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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丟了魂

第三百一十九章︰丟了魂

車子開不進這大興村里,我們在村口停車,剛一下車,龍どど的眉頭就擰在一起,對我們說道︰「這里有一股很不祥的氣,讓我很討厭。」

我和陳雪對視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龍どど口中所說的不祥的氣,就是厲鬼的陰氣。我心說龍どど還真是厲害,最起碼現在我是沒感覺到。

「走吧,先去事主家里看看情況再說。」陳雷招呼了我們一句,隨後我們便一起走進了村子里。龍どど顯得很興奮,我估計她肯定又是覺得好玩了。

我們來到大興村已經快到中午了,這里家家戶戶都有人,見到有陌生人,他們都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走到現在,也沒見事主出來接一下我們,我心說這村里這麼多人,難不成要我們自己找去嗎?于是我叫住陳雷就問道︰「雷哥,這事主怎麼回事?也不說來接接我們。」

陳雷笑了笑,說道︰「沒事,說不定別人現在正有事耽擱了,我找個人問問。」說罷,陳雷就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外面,對著坐在屋外正抽煙的中年男人問道︰「大哥,向你打听個事,你知道朱富貴家住在哪里嗎?」

那中年男人聞言,眉頭不禁一皺,看著我們就問道︰「你們去朱富貴家干什麼?」陳雷正準備回答,這人又說道︰「他家里最近可不太平啊。」

聞听此言,陳雷趕忙又問道︰「朱富貴家最近出什麼事了?」中年男人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了陳雷身邊,有些忌憚的說道︰「他兒子朱琦最近中邪了,邪門的很,你們還是別去了,小心惹火上身哦。」

說完之後,中年男人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听這話,陳雷臉色稍微變了變,擠出一絲笑意就說道︰「我們和朱琦是朋友,就是听說他出事了,所以才過來看看。」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勸你們一句,看了趕緊走,知道嗎?他家就在村西頭,最後一間二層樓就是。」

中年男人說完之後,陳雷道了一聲謝,隨後我們便按照他的指引,往村西頭走去。沒走一會兒,就看到了一間二層小樓。

站在朱富貴家的院子外面,我听到了一陣咿咿呀呀吊嗓子的聲音,像是有個女人在唱戲。于是我輕笑說道︰「嘿,這朱富貴不會是在家听戲把我們給忘了吧。」

陳雷出聲喊道︰「朱富貴在家嗎?我是陳雷。」過了好一會兒,正當我們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有個約模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房子里跑了出來。

他一見到我們,立刻就問道︰「剛才是你們叫我?」陳雷點點頭就說道︰「對,我就是陳雷,昨天我們通過電話的。」

听到陳雷這樣說,朱富貴連忙就打開了院子門,說道︰「快進來。」說完之後,他就像是要去救火一樣,又急匆匆的跑回了屋里。

我心說這人也太不懂禮貌了吧,哪有這樣迎接別人的道理。陳雪這時說道︰「這人急急忙忙的,是趕著去投胎嗎?」

「就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龍どど也隨即附和了一句。陳雷苦笑一聲,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來這里是辦事的,你們還真以為我們是來當客人的嘛。」

說完之後,他當先走進了院子里,我見陳

雪和龍どど都有些生氣,也趕緊說道︰「雷哥說的對,剛才看這人神色緊張,說不定真有什麼急事。咱們就別在意這些了,趕緊進去吧。」

我們剛走進屋子里,我就听見樓上傳來了很清晰的唱戲聲︰「人世間竟有這美麗的湖山!這一旁保俶塔倒映在波光里面,那一邊好樓台緊傍著三潭,路橋上楊柳絲把船兒輕挽,顫風中桃李花似怯春寒。」

我們站在原地听了一會兒,龍どど不禁好奇的對我問道︰「張雨,這唱的是什麼啊?還挺好听的。」這下我可犯了難,因為雖然小時候經常看我爺爺听戲,但我對這個卻不感興趣。

正當我撓頭不知該如何作答的時候,陳雷卻是微微一笑,對我們說道︰「這唱的是《白蛇傳》,說的是白蛇和青蛇初游西湖。」

我略帶驚訝的看向陳雷,問道︰「雷哥,真想不到你還喜歡听戲啊?」陳雷一擺手,就說道︰「以前我師傅愛听,我跟在他身邊,听的多了也記得一些。」

陳雷說完,我的目光不由看向陳雪,帶著鄙視,我心說你倆從小都是跟著陳師伯的,為啥陳雷知道,你就不知道呢?

陳雪似乎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冷哼一聲就說道︰「你看我干嘛?我一听到這些戲文就頭大,我師傅以前還經常教育我,要多听听老祖宗的的東西,別整天就知道听那些和尚念經一樣的流行歌曲。」

一听這話,頓時我也有些汗顏了,我和陳雪那是五十步笑百步。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了很多寶貴的東西,但隨著時代的發展,我們卻漸漸把這些東西都給擯棄了。

時代在進步,有很多東西勢必會被淘汰,就像是很多的傳統工藝被現代工藝代替,這本就是無可厚非,但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要崇洋媚外。

正在這時,朱富貴又急急忙忙的從二樓跑了下來,一把拉住陳雷就說道︰「陳先生,你趕緊上來看看,我兒子他又中邪了。」

話音未落,他就拉著陳雷往樓上走,我們一听朱富貴說他兒子又中邪了,也趕緊緊隨其後上了樓。

沒過多久,我們就在二樓房間里看到了很詭異的一幕。不過,我看到這里有些錯愕,朱富貴的兒子竟然穿著一身古代戲子所穿的戲服!而且還是女式的。

我心說這哥們是演反串的吧!只見這朱琦穿著花哨的女式戲服走到了書桌前,那走路的姿勢真是搖曳多姿,顧盼生恣啊!怎麼看,都不像個大老爺們走路。

朱琦走到書桌前坐下,居然又拿出了一面很破舊的鏡子和許多的胭脂水粉,開始在鏡子前描眉涂彩。我就想不通了,他這到底是想干嘛?還有,他這些以前女子用的化妝之物到底是哪來的,很快他就給了我們答案。

朱琦在鏡子前精心打扮了好久,轉頭剛好對上了我們。那張臉涂的雪白一片,嘴上抹著口紅,看的紅通通還挺滲人的。眉毛也精心描飾過。他這時居然還對著我們嫣然輕笑了一下!

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樣子如果是個美女倒是挺賞心悅目的,可他這個大男人來這一下,還挺辣眼楮的!

朱琦站起身來,一甩寬大的袖袍。竟然咿咿呀呀的開口唱了起來。聲音柔和,語調哀婉,听著挺好听的,但那聲音明顯就是一個女人啊!

朱琦蓮步輕移,動作輕柔和緩。此時的他,一顰一笑,每個動作,根本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在台上演出的戲子。這聲音配合他的動作,給我一種很滑稽很詭異的感覺。

我這才知道,原來之前在樓下听到的唱戲聲,不是電視機或者收音機里的,竟然是朱琦自己唱的。

似乎是一曲唱罷,朱琦又施施然的對著我們行了一禮,那樣子,讓我想起了戲子在唱完一出戲後,施禮回到後台。

「唉,總算是結束了。」就在朱琦唱完之後,朱富貴嘆息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我們又說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把你們怠慢了。」

現在知道情況之後,也沒人去怪他了,我見朱琦唱完之後就回到床上坐下,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表情,便好奇的來到了他面前。

我伸手在朱琦面前晃了晃,輕聲問道︰「朱琦,你是朱琦嗎?」朱琦沒有任何反應,連眼楮都沒眨一下。

「小哥,你別喊了,他不會有反應的,每天除了化妝唱戲,其他的時候,他都這樣。」朱富貴看了一眼朱琦,對我說道。

我又伸手探了探,朱琦仍有呼吸,這人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我不禁眉頭緊蹙,心中疑惑不解,從上了二樓開始,我就有特別留意過,這里並沒有陰氣,也就說明這里沒鬼。

原本還沒來的時候,我听說是中邪,第一反應就是又被鬼附身了,但是現在看來,這朱琦的情況卻不是被鬼附身。如此一來,就說不通了,不是鬼附身,那朱琦剛剛所做的一切又該從何解釋呢?

一時之間我百思不得其解,回到陳雪和龍どど身邊,我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陰氣?」陳雪和龍どど都搖了搖頭。

陳雷在一旁也說道︰「我也沒有察覺到陰氣,這里應該沒有鬼。」一听陳雷也這樣說,我連忙問道︰「雷哥,那朱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雷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也走到朱琦的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的面色。沉默了一會之後,他這才說道︰「小雨,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精神病嗎?」

我一愣,不明白他忽然問我這個問題干嘛,茫然的搖了搖頭,倒是我身邊的陳雪若有所思。

陳雷站起身來,對我說道︰「道家語,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有名,一曰胎光,二曰爽靈,三曰幽精。七魄也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陰,第四魄名吞賊,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穢,第七魄名臭肺。

人有三魂,少其一者呆滯,少其二者難醒,三魂具散其人也亡;人有七魄,越少越弱,難免惡疾纏身。三魂七魄各司其職,掌管著人的思想行動以及身體活動,缺一不可。」

听陳雷說完,我也明白了,于是接口說道︰「雷哥,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精神失常的人其實就是缺少了三魂七魄的其中之一,是吧?」

陳雷听到我的話,點了點頭就說道︰「對,三魂中的爽靈掌管著智力、反應能力、邏輯能力,朱琦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他缺了爽靈一魂。這種癥狀並不是中邪,而是民間常說的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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