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播之後，墨白有點不太敢相信。
這才開播一分鐘的時間，直播間人氣漲到了八十萬！
整個屏幕，被彈幕給填滿。
作為主播，他深知這意味著什麼。
自己是真的火了！
不過，墨白也明白，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效果，是因為微薄上那幾個熱搜榜。
作為國內流量最大的社交網站，微薄的熱搜榜，分量很重！
而現在，排行前三的熱搜都是關于自己的……
網上總是有很多好事的人，喜歡熱鬧。
過一段時間熱情消散之後，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關注自己了。
只不過，讓墨白比較無語的是，慕名來自己直播間的部分觀眾，似乎是來討伐自己的……
正如此刻的部分彈幕。
「就這？這也配得上我們家Rita？」
「我感覺是假的，這主播還沒我一半帥，Rita怎麼可能看上他？」
「垃圾玩意兒，堂堂一個大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還吃軟飯，真是丟臉。」
「這垃圾玩意兒請演員演上第一的，還有一堆孝子維護他。」
「……」
當然，也有一部分看起來是在維護自己的彈幕︰
「一群憨批，墨子哥吃軟飯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狗叫什麼呢？」
「一區傻狗叫尼瑪！一天天你們家Rita，Rita是你們的媽啊？」
「不看就滾出去，別擱這惡心人，我墨子哥就吃軟飯咋滴了？有種順著網線過去砍他啊！」
「房管把這些說帶節奏的都踢了！等等，先別踢我，我自己出去。」
「……」
這才開播兩分鐘不到，直播間就開始掐架了。
墨白忽然想到「人紅是非多」這句話了。
自己這還沒紅呢，就這麼多是非了。
不過為了自己的聲譽，墨白還是解釋道︰「如果稍微有點腦子的話，應該不難看出我跟Rita是被狗仔陷害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一些觀眾頓時怒了。
各種難听的話都出來了。
這一幕，讓不少老觀眾看笑了。
…………
「哈哈哈哈，這就是祖安選手墨子哥嗎！會說話就多說點。」
「好家伙，不愧是我墨子哥，懟人這手絕活一直很有水平！」
「墨子哥這麼一說，好多要急了！」
「剛來，發生了什麼嗎？」
「……」
直播間人氣正在迅速增長。
只是觀眾的發言越發不和諧。
看著部分已經威脅自己父母的言論，墨白眉頭一皺，道︰「房管大哥們辛苦一下，幫我把這群听不懂人話還罵人父母的傻b都禁言吧，也不用禁太久，永久就行。」
墨白能無視所有嘲諷、詆毀與謾罵，但他絕對容忍不了，別人罵自己的同時還帶上自己的家人。
說完後，墨白也跟著親自動手。
手速飛快，瘋狂禁言。
短短幾秒鐘時間，已經有十幾個噴子被墨白給了永久禁言套餐。
「66666……」
「666，我的寶貝，這手速，牛逼！」
「哈哈哈哈笑死爺……」
「第一次看墨子哥這麼生氣，那些辱罵父母的狗東西確實有點過分了。」
「干得漂亮！」
「不愧是把SKT五個人打哭的大佬，這手速果然有點東西！」
「就憑這脾氣，訂閱給了！」
「這主播不錯，對我胃口……」
「……」
墨白也沒想到，自己這操作還能吸一波粉。
他發現自己的訂閱，在不斷增長。
這個時候，訂閱已經兩百六十多萬了。
要知道，在一個多星期以前，才十幾萬的訂閱……
忽然，墨白發現自己直播間彈幕產生了變化。
屏幕上，開始出現了同樣的數字——
「77777」
「777」
「777」
好多「7」。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停止鼠標的操作。
扭頭，果然看到了廠長在背後。
墨白挑了挑眉︰「明凱，你走路都沒聲的嗎？」
「咳咳，跟阿布學的。」廠長咳嗽一下，「那啥，我是特意來提醒你一下，咱們是不能在公共場合罵人的；比如開直播的時候罵人，就會被罰款。」
「我沒罵人啊！」墨白一臉無辜。
看著墨白那模樣，廠長頗為無語︰「我剛才就在阿布辦公室里看你直播……」
「額……但我還是沒罵人啊！」墨白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你覺得我罵的那些家伙算人嗎？」
廠長︰？？？
瞬間。
彈幕上。
「7777……」
「？？？？」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臥槽，墨子哥真有你的……」
「老祖安人了。」
「闌尾炎手術口都給老子笑裂，不愧是你墨子哥，哈哈哈哈……」
「廠子我愛你！」
「這就是傳說中的祖安行為嗎？愛了愛了！！」
「墨寶，媽媽愛你！」
「兄弟們，舉報點了嗎！」
「你舉報，我舉報，誰的快樂都不要！」
「……」
…………
墨白的表現，讓廠長很無奈，他道︰「反正你以後注意點，你現在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
「行行，我會注意的。」墨白頭如搗蒜，像極了一個做錯事後的乖寶寶。
廠長笑了笑，拍了下墨白肩膀後，滿意地轉身離開。
只是，他剛回頭走幾步，忽然又听到了墨白的聲音傳來——
「媽的，傻逼怎麼這麼多啊！我都禁了快上百個了，居然還有這麼多罵人帶上父母的腦癱！」
廠長嘴角一抽，一頭黑線。
他沒再回頭，只是徑直地走向了阿布辦公室。
…………
阿布辦公室里。
「阿布，你也在直播里看到了吧……」廠長很嘆氣道，「唉，那家伙還是那德性，一點素質都沒有！」
阿布意味深長地看了廠長一眼︰「明凱，你還記得一句話嗎？」
「什麼話？」
「這麼菜還好意思打職業，回家養豬去吧！」
「阿布，過分了啊！」
「哈哈哈哈哈……」看到廠長的尷尬的表情，阿布無情大笑。
接著，阿布又道，「這事兒我就假裝不知道吧，我倒是覺得魔神這樣的脾氣還挺不錯的。」
「阿布，你這樣偏袒他，別人會覺得你不公平的。」
「難道你就沒想過跟魔神一樣，狠狠地罵一頓那些不明所以，就噴人爹媽的網絡噴子嗎？」
「這……」廠長沉吟片刻，「沒毛病！」
接著，廠長又問，「阿布，春季賽的季後賽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你會讓魔神上場嗎？如果上場的話，該讓他玩什麼位置？」
聞言，阿布思考少許，便道︰「季後賽讓他上場可能有點難，畢竟他剛來，連訓練賽都沒一起打過，跟你們沒有配合可言。」
「但那樣的話……」廠長眉頭微皺，「會不會遭人詬病？」
「沒事，到時候將魔神弄成替補隊員，視情況而定。」
「也好。」
………………
「墨子哥，本姑娘來了！」
隨著那道爽朗的聲音傳來，墨白停止了禁言。
然後，開啟了雙排模式。
………………
時間，匆匆流逝。
夜晚，暮色降臨。
又是一局雙排結束。
「墨子哥，我的問題，我太菜了。」
周舒怡愧疚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
這句話，已經是今天她第七次說了。
墨白直播間里，彈幕紛飛。
「哈哈哈哈哈……」
「吃飽了！」
「這就是墨子哥的實力嗎，帶我周姐一個下午1勝7負，哈哈哈哈……」
「以前我靠墨子哥吃飯，後來墨子哥沒那麼下飯了，但我還能吃得下飯，你們猜為什麼？」
「周姐永遠滴神！」
「實錘了，周姐是墨子哥親傳弟子，新一代下飯之王！」
「哈哈哈哈，不說了，我去周姐直播間看看她被打哭了沒。」
「……」
墨白瞟了一眼彈幕，笑道︰「游戲而已，輸贏不重要。」
「真的嗎墨子哥？」
「要我說真話嗎？」
「說！」
「當然是假的，舒怡你是真的菜！」
周舒怡直播間里，她嘟起了紅唇。
莫名的失落，徒然間彌漫她整個心房。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情緒，竟這麼容易被人左右。
看到她那模樣，她直播間觀眾也樂起來了。
「哈哈哈，周姐太難了。」
「墨子哥是真不當人，盡說老實話！」
「周姐，別跟墨子哥那憨批雙排了，咱找毒硬幣去！」
「你在開玩笑吧？墨子哥都帶不動，你讓毒硬幣帶？」
「雖然墨子哥話有點難听，但好像還真沒毛病！」
「如果周姐能一直這樣不說話該多好啊！」
「只要墨子哥說的話夠多，周姐就不會說話了哈哈哈……」
「墨子哥永遠滴神！」
「……」
看到彈幕，周舒怡心中更難受了。
不過很快……
「不過，我就喜歡帶你這樣的菜比上分！」
當墨白的聲音再次傳來，周舒怡將嘟起的紅唇收回，臉上笑容徐徐綻放，羞澀動人，如紅蓮一般妖艷傾城。
這一刻，她如同人間仙女。
兩人的直播間，彈幕上漸漸被一個個問號所填滿。
「？？？」
「？？？」
「老子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麼東西？」
「我仿佛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墨子哥對周姐有意思吧？」
「看周姐那一臉懷春的樣子，我尼瑪……狗比墨子哥！！」
「周姐你變了，你他媽平時不是這樣笑的，趕緊給大伙兒來個絕活打雷式笑聲！」
「嗚嗚，不說話的周姐好美！」
「……」
是的，此時此刻，周舒怡的容顏征服了無數觀眾。
如果她能保持沉默的話，或許……
顯然，那不太可能。
「哼，老娘稀罕你帶了嗎！臭墨子哥！你一定是覬覦老娘的美色，才想著帶我上分的！」
「嘶……」墨白瞳孔逐漸放大，「舒怡，你能不能對自己的認知，稍微清晰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呵，難道我有說錯嗎！不然你帶我是什麼想法？」
「對哦？我為什麼要帶你呢？」
周舒怡剛剛听完那句話，忽然發現自己被踢出了游戲房間。
她瞳孔瞬間放大︰「臥槽！墨子哥你TM……」
她震驚了。
而直播間里。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愧是你墨子哥！」
「66666……」
「周姐，咱放棄這段姻緣吧，你不配！哈哈哈……」
「好家伙，我TM直呼好家伙。」
「我舍友問我是不是得了羊癲瘋哈哈哈哈……」
「……」
周舒怡看著彈幕，心里很受傷。
她周舒怡，何時被這樣對待過？
不管和誰雙排，人家都是盡力討好自己。
但到了墨子哥那憨批這里……
討好？？
周舒怡幾乎已經忘記這個詞了。
不被打擊，就算是墨子哥那貨良心發現。
彈幕那一片刺眼的「哈哈哈」，讓她越發無語。
「哈哈哈，哈你妹啊！一群臭弟弟，笑個毛線！」她出口怒懟。
剛說完，忽然收到了一個好友邀請——「奇怪的上單邀請你進行一場對局……」
周舒怡咬了咬嘴唇︰「哼，踢了老娘還想繼續雙排，門都沒有！」
嘴上是這樣說，但手還是很老實，兩秒後她便點擊「接受」。
直播間又是無數的問號出現。
「我這是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周舒怡臉不紅心不跳。
剛進小隊語音，墨白的聲音便再次傳來︰「舒怡我錯了，我想起來了，我帶你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因為我想負重上分，得找個累贅！」
周舒怡瞬間怒吼︰「墨子哥！我……臥槽你大爺！」
「等等，我還沒說完。」
「有屁快放！」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是一點，那就是，你是一個……」
說到這里，墨白特意停頓了一下。
這期間，周舒怡自動補充︰「一個很漂亮很善解人意的美女？」
「不不不，一個人氣很高的主播，雙排方便蹭熱度。」
「呼……」周舒怡手捂著胸口，她感覺呼吸有點不太順暢了。
正待爆發之際，對方及時開口︰「當然，最最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舒怡你很可愛……」
周舒怡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在坐過山車，而這一刻，抵達了頂峰。
她無比感動︰「墨子哥，原來你也會說人話的啊！」
直播間里。
「？？？」
「不對勁！」
「這是我墨子哥能說出來的話！」
「兄弟們，我又聞到了酸臭味！」
「老子去年吃飯都吐出來了，墨子哥昧著良心說話真的好嗎！」
「……」
彈幕剛討論片刻，墨白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哈哈哈，沒想到吧，我開玩笑的！」
「墨子哥，老娘要跟你絕交！」
「別別，這個‘開玩笑’是開玩笑的，我說的是真！我們繼續沖分！」
「……」
……………
EDG教練辦公室。
「哈哈，這家伙是真的搞。」阿布忍俊不禁，「他能活這麼大還真是個奇跡。」
听到阿布的話，廠長收起了笑容，道︰「這家伙以前也不是這樣啊，感覺像變了個人一樣，現在可太騷了……」
阿布不可置否︰「你看他這直播效果，人氣居然維持在了一千萬上下，真的恐怖。」
對此，廠長點頭深感贊同。
就連廠長自己偶爾直播的時候，人氣也不過才七八百萬。
而且還不是那麼穩定。
但魔神那家伙，連續播了四五個小時，人氣都在一千萬左右浮動。
著實恐怖。
「十天前，他還只有十幾萬人氣的小小主播……」廠長無比感嘆，「而且，那時候阿布你還說他已經被時代淘汰了。」
阿布眉頭一跳︰「這事兒能爛在心底嗎！！」
「那得看你怎麼表現了。」
「明天吃什麼，你選！」
「成交！」
………………
時間，不斷流逝。
在墨白和周舒怡的一局又一局的游戲中，黑夜已經侵蝕了整個龍國。
………………
白馬過隙。
轉眼便是幾天過去。
這幾天來，峽谷之巔第一王者、曾經的退役選手魔神，加入EDG的消息，人盡皆知。
EDG作為當今人氣最火爆的戰隊之一，自然是備受關注。
很多人都覺得，EDG簽一個22歲的家伙是個天大的錯誤。
因此，墨白天天直播間挨罵。
EDG也沒少挨罵。
不過，這意味著，EDG的運營，成功了。
這不是墨白想要的結果，這是EDG想要的結果。
流量、人氣，對于每個站隊來說，都是金錢。
………………
4月28日。
距離S7春季賽季後賽開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這幾天來，墨白通過直播看了比賽。
他發現，季後賽的隊伍，跟記憶中一致。
晉級季後賽的一共八個隊伍︰
A組分別是︰RNG、OMG、IG、IM。
B組分別是︰WE、EDG、QG、Newbee。
甚至連輸贏都跟穿越前一樣。
經過這幾天的角逐，最終只剩下三個隊伍︰WE、RNG以及EDG。
有了之前系統獎勵的「超強記憶力」後，墨白對穿越前的賽事回憶得清清楚楚，對比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而今天，掛了個替補名額的墨白，將再次隨隊前往舉行季後賽的魔都體育館。
隊員們集齊後，教練阿布出現在面前。
他看了所有人一眼，道︰「今天只要咱們贏了RNG，就能和WE決賽了。大家加油！」
是的，今天，是RNG和EDG季後賽決賽名額的爭奪戰！
「我們的目標是MSI！」妹控似乎很有自信，「兄弟們，今天加油！干翻RNG！然後再干翻WE拿冠軍！」
「加油！」眾人異口同聲。
墨白也跟著敷衍了一句。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如果一切按記憶中進行，今天將會是EDG被RNG3:1淘汰季後賽的日子。
他還知道，最終WE會淘汰RNG，然後斬獲S7春季季後賽冠軍……
嗯，還知道WE將會作為春季賽冠軍隊伍，前往MSI，然後很快就被淘汰了……
這一年，LPL很淒慘。
墨白記得很清楚，但他沒有多bb。
他多少還是對自己在EDG的地位有點b數的。
況且，墨白也不確定之後的情況，是否會繼續跟地球上保持一致。
萬一到時候出現變化，豈不是臉打得啪啪響？
………………
魔都體育館。
這個佔地十幾公頃，足以容納數萬觀眾的地方，此刻竟座無虛席。
場館內，人聲鼎沸。
因為，今天是季後賽最熱門的兩只隊伍決賽名額的爭奪戰！
RNG和EDG！
同時，國內最大的兩個直播平台——鯊魚和狗牙，也開啟了官方賽事直播間。
兩個平台的直播間人氣，以億為單位計數！
LOL作為龍國最火爆的游戲，這並不罕見。
墨白這也不是第一次來，之前他就隨隊來了幾次。
畢竟也是一個掛名的替補隊員……
但當他再次看到那人山人海時，依舊會感嘆︰「我滴個乖乖，這可比地球上的比賽熱鬧多了！」
一旁的妹控嗤之以鼻︰「‘地球上’是個什麼不入流小比賽？我听都沒听說過，當然不能跟這比。」
墨白︰……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EDG專屬休息室里。
剛進來，墨白便搬著凳子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飲水機旁，坐下。
他明白，教練雖然讓自己替補，但這個身份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正經戰隊誰上替補啊……
甚至連墨白自己都不知道，阿布到底會讓打哪個位置……
休息室中，還有一台直播電視。
電視上，是墨白熟悉的兩個解說——女圭女圭和米勒。
「大家好，我是解說女圭女圭。」
「大家好，我是米勒。」
兩位當紅解說分別自我介紹，隨後女圭女圭看了下稿子，道︰「歡迎收看比賽現場，還有半個小時，將會開始今天RNG與EDG兩個隊伍的決賽名額爭奪戰！」
「是的。」米勒很默契地接話，「不管是RNG和EDG都是實力非常強悍的隊伍，而且兩個隊伍互相都有了解，想必大家已經開始期待這場BO5的強強之戰了吧！」
「不管哪個隊伍能獲勝，都將會與WE戰隊決出冠軍……」
兩名解說不斷活躍氣氛。
而EDG休息室里，阿布正在和隊員們交流著戰術。
說著，阿布無意間與坐在飲水機旁的墨白目光接觸了一瞬。
阿布並沒有多言。
顯然，是默認了墨白的行為。
墨白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過倒也樂得自在，反正自己就算當個咸魚一年也能拿八百萬……
至于系統所謂的拿到MSI冠軍的任務……
那可不是墨白想完成就能有機會完成的。
阿布不讓上場，干啥都是白塔。
…………
不久後，第一局比賽終于開始了。
RNG和EDG雙方隊員，分別上場。
EDG這邊上場的五個人分別是︰上單Mouse、打野愛蘿莉、中單Scout、AD-Zet、輔助Meiko。
廠長並沒有上場。
至于Rme、打野麻辣香鍋、中單小虎、AD小狗、輔助小明。
一行人上場後，在休息室里的墨白都能听到場館里兩道渾厚秘籍的吶喊聲——
「RNG！加油！」
「EDG！加油！」
兩道聲音分庭抗禮，久久不絕。
這讓墨白頗為震撼。
在吶喊聲中，雙方隊伍就坐開始游戲，很快進入了BP階段。
BP完成後，休息室中墨白忍不住嘆了口氣︰「唉……」
「怎麼了？」休息室里的廠長察覺到了墨白的嘆息，轉頭問，「你是覺得阿布的BP有問題嗎？」
「沒問題，但我覺得要輸。」墨白如是說道。
「這還沒打呢，你怎麼知道？」廠長皺眉，有點生氣。
墨白笑了笑，沒再多言。
穿越前，他雖然只是個菜比，但每場比賽都有看。
系統獎勵的「超級記憶能力」，讓他將每一場比賽都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包括比賽對局的細節。
這一局，雙方的英雄，就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時間慢慢過去。
…………
「真輸了……」廠長找了張嘴，看了一眼墨白，「魔神你這烏鴉嘴！」
………………
當第三局游戲結束的時候，廠長已不再認為墨白是烏鴉嘴。
看著EDG基地爆炸的畫面，廠長眯眼看著墨白︰「你是怎麼做到未卜先知的？」
連續三局，廠長都沒上場。
一直在休息室的他，每次BP完後都會問一句墨白。
墨白的話，一一印證。
第一局，墨白說輸了，EDG真輸了。
第二句，他說贏了，EDG便贏了。
第三局，他說輸了，EDG又輸了。
這有點說不過去。
「我只是看陣容預測的。」墨白敷衍了一下。
當EDG幾個隊員再次回到休息室時，五個人都是臉色微沉。
休息室中的阿布，也是眉頭緊皺。
看著死氣沉沉的幾個上場隊員，阿布目光看了一下飲水機旁沉沉欲睡的墨白。
他糾結片刻，突然面色一正，似乎下了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