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夏的表情依舊冷漠,听到這個要求,利索的撤下衣衫。
整齊又淺薄的傷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粉女敕。
「謝謝配合。」楚天竹拍好照片匆匆出門,留下宋英竹一臉問號。
把照片發給宋琪,楚天竹火速開車回到警局。
警局內可以說是烏煙瘴氣,雖然只有幾個人,但是戰斗力和犯罪記錄都不容小覷。
秦生正忙著跟雇佣兵打游擊戰,這件事兒還得上報領導,整的頭暈腦脹。
楚天竹從過道快速的溜走,暫時還不能參與這種審訊。
「宋琪,照片收到了嗎?」楚天竹捏著鼻子出現在驗尸房。
「收到了。不過巧合的是,死者的肩膀,也有一處砍傷,血肉模糊,檢查不出是否曾經有傷口。」宋琪將房間內側的尸體掀開一角,讓楚天竹看的更清楚一下。
「這個……不太像是砍傷。」楚天竹搖頭。
拿出手機照片對比,傷口的角度是一樣。但是死者這個地方,更像是剁排骨的時候瞄準卻沒剁準產生的傷口。
「不止一下!」宋琪說。
「什麼?」
「全身上下的傷口,都是一次造成,唯獨這一處,差不多砍了五六次。」宋琪月兌下手套。
如果現在的閆夏是閆秋,那麼……這個死了的才是閆夏?楚天竹的大腦瘋狂運轉。
「怎麼了?」
「或許……死者不是死者!」楚天竹說完這句奇怪的話,立刻回到工位。
馬非審的心力憔悴,看到楚天立刻像是看到鮮花一樣。
「小楚,來,接會兒班。」
「我得查案子。」楚天竹頭都沒回。
「……」馬非覺得自己這個前輩好像是白當了。
「我來。」陸展因為是剛來,根本就沒機會參與審訊,好不容易踫到這種裂縫機會,恨不得直接上手。
「你來不了,跟我出去一趟。」楚天竹抓著陸展的胳膊就出門,留下馬非面露憔悴。
我果然不是前輩!
……
陸展坐在副駕駛,一臉疑惑的看著楚天竹。
「楚姐,我們這是
去哪兒?」
「到閆夏的公司。」
因為是休息日,閆夏的公司只有一個值班的人在。
「你好,我們是警察。」楚天竹對著一臉困意的男人說。
「警察?」男人瞬間清醒,「你好你好,我姓宗。」
「宗先生,請您配合。我們想問問關于閆夏女士。」楚天竹出示證件。
「哦,小夏啊!怎麼了她?」
「她沒事。請問你們知道她有個妹妹嗎?」
「知道。」宗先生點頭,「跟她一模一樣!都是大美女!」
「您見過?」楚天竹吃驚。
「何止見過,我們都挺熟悉的。不過她妹妹叫啥我們還真沒問過,你可以等明天上班的時候,問問她一個辦公室的人。」
「你們怎麼會跟同事的妹妹熟悉?」
「她總來嘛!去年的時候偶爾來,那個時候還是短發!說實話,就跟我們那兒附近的發廊小妹一樣。」宗先生回憶,「不過從去年年底,我們就不太能分辨兩個人,越來越像。頭發也留長,穿衣啥的都差不多。有時候我們還開玩笑說不知道姐姐妹妹到底是誰在上班!哈哈哈……」
宗先生笑著,注意到面前兩位警察的臉色變得難看,急忙收住笑聲。
「在這之前,你們發現閆夏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天天上班能有什麼不一樣?而且我們還不是一個部門。」宗先生擺擺手,「不過有一次倒是把我們都嚇到了!」
「什麼意思?」
「就是有次好像是在走廊里,新來的員工不小心把水潑在閆夏的衣服上,閆夏那頓罵呀!把大家都嚇一跳。」
「很反常?」
「也很正常!閆夏雖然只是會計部的,但是偶爾也會有壓力。我們這種打工人本來就挺委屈的,要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發火太正常!」宗先生解釋說。
「閆夏之前發火過嗎?」
「沒有,看起來軟軟甜甜一姑娘。不過她事後道歉了,都不是大事。」
「多謝!」
「還有別的要問的嗎?」宗先生好不容易逮到人聊天。
「不用,再見。」
離開辦公大樓,倆人坐在車上沉默。
「楚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陸展開口問。
「我覺得現在活著的人,不是閆夏。」楚天竹皺眉說出自己的想法。
「啊?」陸展覺得後背冰涼。
「嗯,你看看這些資料。」楚天竹把自己調查的資料寫出來,給陸展解釋一番。
「雙胞胎很難分辨吧?」陸展撓頭,「除了指紋什麼的。」
「對。不過听剛剛那位的說法,閆秋是故意模仿閆夏。本來就是雙胞胎,加上發型,衣服,基本上外人是很難辨別的。」楚天竹低頭沉思,「如果她是計劃了這些事兒,那麼指紋想必也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們先去查查,看看系統里有沒有。」
「走。」
……
警局里面,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取完證關進看守所,大家都累的不行。
接下來就是準備移送到他們各個犯案的地區。
秦生接杯咖啡,喝了一大口,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秦隊∼」小玲敲門。
「進。」說實話,秦生現在听到小玲的聲音就頭疼。
「秦隊,看。」小玲手機停在一個網頁上,上面是劉隊和幾個警員在指揮。
「劉隊又干啥大事?」
「一個黃色場所,沒想到白天還在營業。這不讓某人舉報,給端了唄!」小玲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我怎麼覺得你在我們隊屈才了!干脆去信息部!」秦生說。
「別介,秦隊!打听消息是我的業余愛好!」小玲又把視頻的一張截圖無限放大,「你看這兒。」
秦生接過來仔細看了半晌,「孫思銳?」
雖然照片糊成上世紀五十年代,但是這個身型,這個走姿,絕對是孫思銳沒跑!
「小玲,你可真牛!」
「必須的秦隊!咱可是刑偵一隊,哪個不是臥虎藏龍!」小玲得瑟的站直。
「拉倒吧,是不發現什麼了?」
「還是秦隊了解我。」小玲從兜里拿出地圖,上面已經標注最近三天劉隊辦過的所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