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有些本事。」石隊對陳瑞無所謂的態度,讓陸展都震驚。
陳瑞沒有搭話,如果按照現在流鼻血的速度,再過五分鐘止不住的話,他真的要去醫院了。
「你特麼怎麼說話呢?我們是來幫忙,不是給你丫干活的!」孫思銳上前怒嗆,絲毫不留情面。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陸展在旁邊憋紅了臉,進退兩難。
「思銳,我們走。」陳瑞捏著鼻子,鼻血總算是停下來。
陸展還想跟上去的時候,被石隊攔住。
「你不用跟了。」
「石隊,這個案子……」
「都是你的功勞,我會把你報上去的。」
「……」陸展猶豫,「不了石隊,這都是陳顧問的功勞。」
在回警隊的路上。
孫思銳氣的罵了一路髒話。
「陳瑞,這個石隊這麼對你,你還能幫他查案?」
「人是人,案子是案子。」陳瑞的西裝上還有血跡,司機不免回頭看了好幾眼。
孫思銳拿出馬非的證件,司機這才恍然大悟。
下了車,陳瑞說︰「你別總是拿人家的證件。」
「跟你學的唄。」
倆人回來,陳瑞胸口還留著夸張的血跡,這讓秦生大跌眼鏡。
「你倆抓人去了?」
「沒有,突然流鼻血,可能最近太累了。」陳瑞解釋,利索的換上便裝。
「秦隊,那個二隊隊長怎麼回事?」孫思銳不滿。
「怎麼了?」秦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于是事情被孫思銳繪聲繪色講解,陳瑞倒是吃驚他居然有這麼不錯的描述能力。
「石隊真的這樣?」秦生不信。
秦生很了解石祥這個人。倆人曾經是一個警局的搭檔,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是倆人的目標不同,所以分到不同的警隊。
「騙你干啥?我還以為陸展是石隊給陳瑞的小秘書,現在看來,就特麼是來監視的!」孫思銳火氣不減。
「思銳,你先去消消氣。」秦生連推帶拽的給孫思銳弄了出去。
「咋回事兒?」秦生不相信石祥會無緣無故這麼
對陳瑞。
「好幾年前,石隊圍捕過我。」陳瑞聳肩,「不過沒成功。六次!」
……
「那怪不得!」秦生搖頭,「老石這個人也算是爭強好勝,被這麼戲弄,不難為你倒不像是他。」
「自己又蠢又笨,我有什麼辦法?」陳瑞翻了個白眼。
「……對了,案子怎麼樣?」
「速度要是快的話,明天就能抓到人。」
「行,你也別去了。」秦生坐回位置,「老實在這兒呆著。」
「嗯。」
陳瑞想了想,起身把沙發上里里外外擦了三遍,最後噴上消毒水。
「那個沙發有那麼髒嗎?」秦生不解。
「髒!」
……
等陳瑞舒舒服服的躺上去的時候,陸展又急匆匆的過來了。
「陳顧問,我來接您去二隊。」
「那案子證據有了,物證有了,找個人對二隊不難。」陳瑞眼楮都沒睜。
「可是這案子……」
「陸展,回去跟你們隊長說,我們家這顧問已經干完活!走走走!」秦生揮手讓陸展離開。
陸展猶猶豫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陸展,是個好苗子。」陳瑞評價。
三天後,金陵市的新聞頭條是某土豪的定親女友殺人被捕。
雖然案子不是一隊的,但是王壯和孫思銳對案子分外關注。
「你說陳顧問是怎麼發現那個暗格的?」王壯問孫思銳,第四遍。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孫思銳的耐心耗盡。
「得得得,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急啥?」王壯收起報紙,「這陳顧問是沒在編,要是真的在編制內,估計早就升到局長了。」
孫思銳沒搭話,繼續翻看僧人給的書。
這本書之前被楚天竹借走,直到臨走之前才還回來。
「楚天竹去哪兒了?」孫思銳問,「這都快一周了,你們能礦工這麼長時間?」
「礦工?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調職好不好?」小玲路過,給他們科普,「小楚直接回成都那就是警隊隊長,雖然不是一隊,但好歹是隊長。」
「真的假的?」王壯
震驚,他以為楚天竹請假來著。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沒給人發消息?」
「這幾天都是報告、結案、手續,也沒人幫我,除了出警就是寫字。」王壯靠在椅背,「誒……」
孫思銳轉身,拿手機看了眼消息。
「陳顧問在嗎?」陸展的聲音響起,三人都被嚇個機靈。
「現在不在,跟秦隊出去了。」小玲說,「你來這兒干嘛?案子不是破了嗎?」
「石隊讓我寫結案報告,我來找陳顧問。」
「結案報告啊?來我教你!」王壯熱心。
「不用了,我找陳顧問就行,我在這兒等著。」陸展熟門熟路的坐在公共椅子上。
孫思銳和小玲強忍笑意,默默離開。
王壯尷尬的咳嗽幾聲,繼續工作。
過了一個小時,秦生和陳瑞才從外面回來。倆人看起來都挺累的,像是去給人搬了一上午的磚。
「陸展,你怎麼來了?」陳瑞汗流浹背,七月份的天已經變成了隨時憤怒的母老虎。
「我想跟你說一下案子。」
「走,邊吃邊說。」
食堂內,陸展口頭說了下案子的進展。
「我們三天前找到的手機里,有七個女學生五個男學生的照片和視頻。身份證、住址什麼的都很清晰,我們就進行挨個的排查。」
「排查?」陳瑞問。
「嗯。」陸展點頭,「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是還是讓我們找到了其中一個女孩。她馬上就要嫁人,而且」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兒,而且還是豪門!」孫思銳打斷。
「思銳。」陳瑞瞪了眼,「繼續說。」
「孫顧問說的沒錯,嫌疑人確實嫁的挺好的。我們發現死者給她送過威脅信,嫌疑人也到過死者的租房內。只不過嫌疑人每次都是把自己圍的比較結實,門衛也說見過很多次,所以我們就沒放在心上。」
「這個案子破了,你就不用實習期了。」秦生說,「不錯,陳顧問還跟我夸你呢!」
「可是我也沒做什麼,這樣總覺得自己佔了便宜。」陸展撓頭。
「作案手法呢?」
「嫌疑犯供述,跟您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