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時候，秦生照例去參加總局的會議。無外乎兩點，作報告，挨批！
作為一個已經習慣的老油條，秦生的臉皮已經厚到不會紅！
「秦隊。」會議結束的時候，二隊隊長叫住了他。
「老石！好久不見！」秦生非常用力的抱了抱石祥，剛剛自己被花樣diss的時候，這小子笑的最開心。
「秦隊，客氣客氣。」石隊比秦生矮了一頭加半個肩膀，偏又身材寬胖，所以秦生每次抱完都喜歡揉一下他的頭。
這讓石隊很有微詞，但秦生就是不改！
「秦隊，听說你們隊有個厲害的顧問？」石隊的小眼楮機警的看著秦生。
「厲害啥呀？都是外面給吹的！就那樣。」
「你可拉倒吧，最近工資是不是水漲船高了？我可听說，你們隊這顧問可幫別人破了不少案子。」
「瞎說。」
倆人已經到了總局門口，秦生揮手就準備離開，被石隊死死拉住。
「怎麼？別的市都能幫，自己家鄰居不想幫忙？」
這小子，最近是不鍛煉了？勁兒那麼大！秦生掙了兩下，沒月兌開手。
「上次小宋不是幫你了嗎？」
「確實，但是他總歸是個研究心理的。把你那顧問借我？」石隊一把攬住秦生的腰。
「注意影響你！」秦生不動聲色的掙扎。
「行不？秦隊∼」石隊看起來是鐵了心要用一用大名鼎鼎的陳顧問。
「行行行。你給我松開！」秦生掙開的時候差點一個趔趄。
「說好了，下午我開車去接。」
石隊說完愉快的上車離開，剩下秦隊一個人呲牙咧嘴！
陳瑞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食堂打飯的小伙子看到孫思銳，對著倉庫喊︰「叔？那人來勒！」
「今兒個夠吃。」
「好 ！」
孫思銳听秦生說完，「去二隊？听說二隊里有個美女賊厲害！」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秦生看了眼孫思銳。
「什麼案子？」陳瑞慢條斯理的吃飯。
「還不知道，但是估計也是難解的案子。」秦生嘆氣，「看來這老石鐵了心要試試你！你別這麼顯眼。」
「我怎麼才能不顯眼？」陳瑞抬眼看著秦生，挑了下眉毛。
下午還沒到上班的時候，柳飄飄就開著一個吉普到了警局門口。
「飄飄？你怎麼來啦？」小玲上去就是一個擁抱。
「我來接人。」
柳飄飄是石隊的心月復，也是個標準的美女學霸！ 重點是美女！
辦公室的人看到柳飄飄都熱情的打招呼，幾個年輕人口水都要笑出來了。
「接誰啊？」小玲根本就攔不住飄飄的腳步。
「你們這兒的陳顧問。」飄飄漂亮的眼楮看著秦生的辦公室，「陳顧問在辦公室？」
「為啥呀？陳顧問也不是老在。」小玲試圖阻擋飄飄進屋。
「今兒應該是在的。」飄飄彈了下小玲的額頭，笑眯眯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孫思銳睡的呼哈的，被這陣吵鬧聲給驚醒，然後就看到陳瑞拎著公文包跟著一個美女離開。
「這就走了？」孫思銳睡眼惺忪，「等會兒我再去吧！」說完繼續睡覺。
警局二隊。
二隊距離警察局不遠，更靠近財務，畢竟是以破獲經濟案件聞名。
「倒是不知道陳顧問還是個帥哥。」柳飄飄看著陳瑞。
陳瑞沒有說話。
進了二隊之後，石隊倒是頗為熱情的迎接。
只是其余的工作人員……心里的不屑直接寫在臉上。
「這是案子的所有的資料，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陳顧問。」
會議室里，石隊坐在陳瑞的對面，笑容可掬的看著他。
陳瑞簡單的看了下案子。
是17號發生的案件。
房主發現租客沒有按時交房租，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到了家里發現門還從里面上了鎖。于是報警，結果發現租客坐在一個椅子上，早就死了。
「窒息身亡？」陳瑞抬頭，「沒有溺水，脖子上沒有傷痕。有沒有考慮過真空機器？」
「你說的是那種把空氣都抽出來的東西吧？我們查了，但是尸檢報告中說，死者的面部沒有任何瘀傷。」
「但是腿傷和胳膊有被捆綁的痕跡……」陳瑞思索了下，「案發現場呢？我們去看一下。」
「這個……不著急。」石隊說。
「嗯。」陳瑞放下資料看著石隊。
「陳顧問可能不知道，我在多年前倒是見過你。」石隊翻出手機，找到一篇報道，「當時我還是個警員，負責掃黑。」
陳瑞簡單的看了眼新聞，又仔細的打量面前的石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
「還記得嗎？」
石隊手中的新聞是一篇諷刺報道。
《執法警察五次撲空》
「是你？」陳瑞終于明白石隊的用意。
「那麼說就沒錯，看來讓你辦案之前得先拘捕你。」石隊說著就拿出手銬。
「抱歉，有證據嗎？」
「要什麼證」
「當然需要證據。二隊的作風如此，也難怪你當年這麼愚笨！」
「你！」
「我沒傷人殺人，沒惡意收費，更別提我只是躲開警察而已。」陳瑞起身，「若是石隊長要抓我，可以！不知道會用什麼罪名起訴？說我加入黑社會？什麼時候？有證人嗎？」
石隊臉色嚴肅。
「案子我大概看過了，秦隊所托我當然不會拒絕。石隊，不如我們先去案發現場看看？」
案發現場的東西比較簡陋，看的出來死者並沒有很多心情收拾住所。
「死者的賬號查到了嗎？」陳瑞問。
「還沒有，我們還在采集線索。」粗聲粗氣的聲音在陳瑞的身後響起。
「盡快去查。」
「是。」
房間的線索有限，唯一能夠看出來的就是死者是個邋遢的人！
陳瑞蹲在死者被發現的椅子旁邊，沉默的思索。
陸展就蹲在陳瑞的身後，沉默的等待。
堆滿沙發的髒衣服，發霉的外賣盒，桌子上的煙蒂……這樣的人，會拖地嗎？
陳瑞拿出放大鏡，撅著在地上找線索。
地上太干淨了！干淨到不合理！
陳瑞搖頭，頗為煩躁。
但是……雖然很淺，有個巨大的圓形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