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警局的門口，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太太坐在這兒已經好幾天了。
每每有人出來的時候的時候，這個老太太都會起身激動的問訊。
小玲這幾天啥正事沒干，光顧著老太太了。
「秦隊，這個老太太又來了。」小玲拿著早飯準備出去。
「誒呀，王壯人呢？」秦生煩躁的薅著頭發。
「他剛剛把死者的妻子帶回來，這個時候正在審呢。」小玲揮手，「我去把早飯給老太太送去。」
審訊室內，王壯和楚天竹正在給夏福施壓。
但是夏福一臉無辜，早上剛剛起床就被帶來，夏福現在的臉色相當蒼白。
陳瑞上班的時候，正好踫到王壯從審訊內出來。
「呦呵，不知道的以為你昨天晚上蹦迪去了！」陳瑞看到王壯的黑眼圈和胡茬，「有損形象。」
「陳顧問……案子卡住了。」王壯一臉的憤怒！
「多動動腦子，別在一條路上硬追。」陳瑞提醒。
「誒……陳顧問，王壯這兩天都快被案子逼瘋了」
楚天竹正說著，門口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我都跟你們說了！就是那個賤人害死了我兒子！你們就是不信吶！」馬天的媽媽坐在警局的大廳內哭嚎著，小玲買的早飯也都被撒了一地。
「老天！」楚天竹翻了個白眼，走過去。
「這老太太就是死者的媽媽？」陳瑞問。
「嗯，來回鬧了好幾次了。記者都給找來了，說是我們不辦案子！啊∼」王壯輕輕嘆口氣，也過去了。
陳瑞回頭，看到一群警察圍著老太太，而老太太哭鬧的厲害。
秦生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看著遠處的鬧劇。
「不去看看？」陳瑞問秦生。
「看啥呀？昨天我去看的時候被老太太打了一頓，這不，頭發給我薅多少根下來。」秦生扒拉開自己的左邊鬢角。
「這老太太不是善茬啊。」陳瑞說著進了屋。
「難為王壯了！」秦生跟著進屋，「思銳咋樣？」
「好好的。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吃中午飯了。」陳瑞說著，有
些可惜的搖頭。
「好！」秦生一拍手，「哈哈！」
「對了，知道這兒附近有什麼不錯的房子嗎？」
「有啊，這附近不都是居民區？」秦生歪歪扭扭的回到位子。
「有沒有豪華點，附近沒多大動靜的那種？」
「豪華？沒有，附近最新的房子也都是那種家庭居，單價真貴啊！累死累活就搞了個首付，你說以後要是裝修吧，還得花不少錢！公積金能還房貸也行……」
秦生說著說著就開始念念叨叨，然後就扯到了婚禮，接著就是求婚。
看著秦生陷入愛情的幻想，陳瑞搖了搖頭。
「陳顧問，老太太我們有些扛不住了！」小玲進來，頭發跟雞窩一樣。
「老太太動手了？給關起來！這算得上是襲警！」陳瑞抬頭看了眼。
「問題是外面有很多記者，而且老太太說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在門口大小便……」小玲說的時候臉色有些發青。
……
「我去看看。」秦生起身。
「你去安慰那些記者，小玲，去讓王壯把老太太關起來，就說是證人。」陳瑞說。
「是。」
「證人？」秦生疑惑。
「本來想讓王壯能夠自己解決這個案子的。」陳瑞眉頭皺起。
「你早就知道怎麼回事？」
「不算，但是大概能猜出來。」陳瑞整理了一下衣服，「別讓老太太踫到我，我衣服挺貴的！」
一陣喧鬧過後，警察大廳終于是消停下來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案子也被媒體曝光。
秦生的後腦勺都有點想要罷工的沖動。
「王壯，抓緊時間！不然我又得去總局喝茶了！」
「是！」
審訊室中，夏福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听到一陣騷動。
過了一會兒，楚天竹端著一杯熱水進來。
「夏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跟我們聊一聊你婆婆嗎？」楚天竹溫和的說。
「我婆婆……」夏福搖了搖頭，「她……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確實。」楚天
竹說，「你覺得她有謀害馬天也就是死者的意圖嗎？」
「警官，您說什麼呢？」夏福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婆婆非常疼愛我老公！」
「夏小姐您不要激動，我們只是問問。從您婆婆的行為中，我想你應該知道她的意圖吧？」
「……」夏福喝了一口水，然後低下頭嘆氣，「我當然知道了。自從老公去世之後，我婆婆就覺得是我的問題。」
「您婆婆不是覺得，而是確信！」楚天竹糾正。
「是。」夏福點頭，「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也很難過，卻還要不停的去承受我婆婆無端的指責！」
夏福壓抑的情緒，突然就這麼崩潰。
「我覺得天都要塌了！卻還要承擔著老公莫名出軌的……」夏福說到這兒，整個人有些撐不住，嚎啕大哭。
楚天竹看了看玻璃後面。
陳瑞和王壯在隔壁的房間里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走吧，去找老太太。」陳瑞說。
王壯跟在身後。
陳瑞的身份是不能進去的，所有一切都要靠王壯。
「這些都是我推導出來的，你記得換個法子問，不然老太太可能會受不了。」陳瑞交代。
「懂得體諒人了。」秦生好不容易擺月兌了記者，听到陳瑞這麼說，頗為欣慰！
「不，老太太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所以千萬不能放過！」陳瑞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話。
王壯打開陳瑞給的資料，然後有些震驚的看著他。經過一系列的心理建設之後，王壯進了隔壁的審訊室。
「開始了嗎？」楚天竹急匆匆的進屋，生怕自己錯過。
「剛準備開始。」秦生回答，「死者妻子問的怎麼樣了？」
楚天竹搖頭。
「看看從馬老太太這兒能問出什麼。」秦生坐下，「陳瑞，你知道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我不是說了嗎？大致猜猜。」
「可千萬別傷了王壯的心！」
「那你就可以去總局喝茶了。」陳瑞看著王壯進了審訊室，「如果是王壯的話，這個案子大概還需要查一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