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壯深深的嘆氣。
「怎麼了？」楚天竹不解。
「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王壯恨恨的說。
「說的好！」楚天竹點頭表示同意。
「你說夏小姐多好的一個女孩，死者居然還出去……誒！」王壯嘆氣。
「不過，這倆人也太像了！」楚天竹模著下巴。
「是啊，我還以為是精分呢！不過你看夏小姐的品味就知道，比小蜜高出好幾個檔次！」王壯說。
「看給你高尚的，哪有人比人高貴？你說的這個小蜜，我看了記錄，不是因為她爸才迫不得已這樣的嗎？」
「誒對了，上次孫思銳說是去伸張正義，這都好幾天沒看見人影了？」王壯有些擔心。
「不知道。」楚天竹搖頭，「而且這次回來，秦隊受傷，陳顧問不說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听同學說，南淮的丁隊查了不少高利貸。」
「能扯上關系嗎？」楚天竹拿出手機撥通了孫思銳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我估模著，孫思銳沒事。陳顧問拿他當徒弟，他要是出事了，陳顧問還能這麼淡定？」
「嗯，也是。我們先回去，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
孫家。
孫圖拿著口琴吱吱呀呀的吹。
「別吹了！牛都比你吹的好！」孫萬差點听的背過氣兒去。
「哥，我這不是激勵三弟抓緊時間醒過來嘛？」孫圖靠在沙發上，「守三天了，這小子真能睡。」
「你是想把他氣醒，還是想把他送走？」
「都行！」
「小心爸抽你！」
「哥∼」孫思銳醒來，听到兩個哥哥的對話。
「三弟。」孫圖直接撲上去，「好家伙，終于醒了！」
孫萬拿出手機，不一會兒，家庭醫生帶著護士出現。
一頓檢查之後，醫生表示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剩下的就是繼續療養。
護士給孫思銳喂了水，換掉了傷口的紗布。
全程孫思銳一聲不吭。
「三弟，要是疼你就嚎出來唄。」孫圖看孫思銳的臉從慘白到通紅。
護士走了之後，孫思銳突
然開始哭哭啼啼。
「知道在小姑娘面前好面了。」孫萬喜不自禁。
誰知道孫思銳越哭越大聲，最後連一樓的孫爸都听到了。
「老公，老三沒事吧？」孫媽的視線離開書，看了看樓上。
「疼的，被打成那樣，不疼才怪！」孫爸繼續翻看報紙。
「你以前比這兒還慘，不也一聲不吭？」孫媽看了眼孫爸。
「那不是有你在嘛！」孫爸沖著孫媽眨眨眼楮。
孫思銳哭夠了，才問道︰「陳瑞的葬禮，完了嘛？」
「啥？」孫圖松開耳朵，「葬禮？什麼葬禮？」
「陳瑞的。」
「他為什麼辦葬禮？給誰辦？」孫萬不知道自家老三在想什麼。
「陳瑞……還活著？」
「不然呢？他總不能死了吧？」
孫思銳直接坐起來，新貼在腰口的紗布瞬間吸滿了鮮血。
「你注意點！」孫萬按住傷口再次給醫生打電話。
「我手機呢？」
「碎了。」孫圖說著把孫思銳跟摁回去，然後拿著遙控器把床身稍微折疊。
「哥，把你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
「給誰？」
「陳瑞。」
「你有他手機號嗎？」
「我背下來了，快，趕緊的！」孫思銳臉上的眼淚都還沒干。
警局內，陳瑞正在參加關于笑死案件的會議。
由于沒有尸體，也無法調查物證，所以這個案子就只有知道的幾個人。
王壯的發言比較簡短，所以會議開始後的五分鐘，氣氛就陷入了沉默。
「大家有什麼想法？」王壯問。
……
一片冷寂。
「咳咳，隨便不靠譜的都行。」王壯說。
「這個案子除了證實死者確實有外遇，好像什麼都沒查出來。」馬非開口。
其他人紛紛點頭。
「我知道這個案子有難度，但是整個過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正常人不可能會因為大笑而死！」王壯說。
「確實是不可能，但是我問了醫生，死者之前有過一些肺炎，大笑導致肺氣腫或者肺泡破裂都是有可能的！」鄧燃說。
「但是死者肯定會特別注意，我問了給死者看病的醫生，醫生說自己當時絕對是交代了。不能抽煙不能有過分的運動，所以死者不可能明明這樣還」
王壯說到這兒突然不吱聲，看向陳瑞。
陳瑞難得對王壯露出微笑。
「所以死者不可能明明這樣還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王壯終于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案子不對勁兒了。
「那為什麼？」馬非說，「總不能死者是自殺吧？」
「有人給死者下套。」楚天竹說。
「這麼看的話，還真是死者的妻子最有可能。」馬非說。
鄧燃打開筆記本，把夏福的資料放了上去。
「夏福，女，28歲。在***設計室工作，與馬天在2011年結婚。」
「根據我們的了解，夏福對馬天出軌的事情並不知情。」楚天竹把整理好的資料發給大家，「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排除她是裝傻的可能。」
「我去她的公司問問。」馬非舉手。
「還有一點比較奇怪，什麼情況才會讓人不得已的大笑？」王壯自己念叨。
散會後，陳瑞扭身回到辦公室。
「陳顧問。」王壯追上來。
「嗯。」
「您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猜到什麼？」
「死者不可能因為什麼節目才笑死的……」
「怎麼會？我又不會未卜先知。」陳瑞說。
「哦……」王壯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怕自己太笨，耽誤辦案。」
「你做的很好。」陳瑞給予了王壯充分的肯定。
陳瑞推門進屋，看到秦生還在苦大仇深的寫字。
「寫多少了？」陳瑞拿著寫好的檢討交給秦生。
「還差三千字！尼瑪！怎麼那麼難？我都要寫廢了！」秦生沒好氣的甩手，「剛剛孫思銳給你打電話了，讓你去看他去。」
「哦。」
「別這麼冷漠，孫思銳以為你死了呢！給嚇得直哭！」秦生故意夸張。
「嗯。」
「你去不？」
「不去。」
「去唄！我跟你一起。」秦生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