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們呢？」
「我大哥讀個博士回來就上班去了，我二哥自己開公司。」孫思銳翹個二郎腿，「家里現在就我一個人花錢。」
「昨天被你砸中的人叫做丁陽。他在五年前是猖獗一時的人體器官販賣頭子，不少于幾百人在他手中被剖心挖骨。」陳瑞正經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孫思銳听的汗毛直立。
「當年他逃走的時候，打死了三個警察。而我就躺在手術台上，差點被挖掉一個腎。」
孫思銳口中的包子一下子就沒了味道。
「所以，我讓你別摻和的事情，你一定要听！不僅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你家里人。」
孫思銳這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惡貫滿盈都不足以形容。
「……我昨天听到他說的話，你倆到底結什麼仇了？」
「結仇？這種人本就當得而誅之！」陳瑞表情堅定，「當年是我匿名報警，然後裝作誘餌困住丁陽！可惜……有人走漏風聲。」
「誰？」
「不知道！」
「也就是因為你，所以丁陽這個人才被發現的！陳瑞你簡直帥炸了！」
孫思銳對著陳瑞就是一頓猛烈的夸贊，換來陳瑞白眼一枚！
「有人在睡覺呢，你小點聲。」
「噓……」
楚天竹躺下之後並沒有睡著，悄悄扣掉一只耳塞听倆人的對話，心跳蹭蹭加速。
金陵刑偵大隊。
秦生一夜沒睡，現在還在寫報告。
「秦隊。」
「進。」
馬非和王壯進來了，倆人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和隨心所以的雞窩頭，笑眯眯的看著秦生。
「你倆干啥？」
「秦隊，能給我們短暫的描述一下，咋回事兒？」馬非笑的人。
「等著看報告吧！」
「是∼」倆人喪氣的說道。
「秦隊，這是前天晚上值班的時候，我們接到的報案。」王壯把資料交給秦生。
「嗯，什麼情況。」
「是個老太太，說自己的兒子被兒媳給害死了！然後我們就去實地調查，發現老
太太是因為失去兒子過度悲傷導致的精神失常。」
「這不沒事了嗎？」
「但是死者是被……笑死的。所以我們能不能麻煩陳顧問……」
「笑死的？」秦生看了看資料里，「居然還有尸檢報告？」
「嗯，死者的妻子下班回家發現的，然後報警。本來就是屬于意外死亡，我們看了程序，非常合理。」
「老太太為什麼報警？」
「她說自己的兒子出軌，兒媳就是因為發現了，才把兒子害死的！」
「什麼玩意兒？出軌？」
「嗯，老太太昨天晚上開始就在這兒蹲著了，說什麼也不走。」
「聯系家人了嗎？」
「她兒媳也來過了。」
「其他的呢？」
「沒什麼家人了。」
「笑死的……」秦生看了看資料，「你們想讓陳瑞干嘛？」
「讓陳顧問去看看，這個案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王壯說道。
「行，知道了，我下午去看他的時候把案子帶過去。」
王壯馬非走了之後，秦生寫了一地的報告。飯也沒心思吃，拿著資料就去了軍醫院。
軍醫院內，陳瑞眼眶通紅，咬牙切齒。
楚天竹睡的四仰八叉，時不時翻個身砸一下陳瑞的針頭。
「小楚怎麼在這兒？」秦生到了病房，看見女下屬睡成一只八抓魚，嫌棄的撇過臉。
「不知道。人抓的怎麼樣了？」
「肯定是全部抓完了唄！誒呦，可累死我了！」秦生坐在椅子上，伸著懶腰，「原本還想來你這兒歇會兒，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
陳瑞看了眼楚天竹，搖了搖頭。
「小楚的心思，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秦生揚了揚下巴。
「他爸爸是誰你知道吧？抓緊時間調走。」陳瑞的語氣冷漠。
「誒……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秦生感慨著把資料放到了陳瑞的桌子上。
「什麼？」
「一個奇怪的案子，你可能會感興趣，我就給帶來了。」
「……」
陳瑞翻動著里面的資料，
「笑死的？」
「嗯。別怨我啊，這個老太太在我們警局蹲了三天了快，王壯他們查了所有的資料，完全沒問題。但是老太太就是不肯走！」
「嗯。」陳瑞的注意力開始集中在案件上面。
「這個男人有出軌的傾向吧？」陳瑞隨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秦生吃驚。
「工作穩定，家庭幸福。看起來倒是沒什麼，但是他同事的提供的說法是︰非常想升職，總是要求加班或者出差。」
「很正常啊！我們想升職也得玩命破案子！」秦生攤手。
「‘非常’這個詞你听著不刺耳嗎？而且據我所知，在這家公司升職，首先就是你的等級和年齡要夠。本科畢業，工作五年，你覺得他怎麼干中層？」
秦生沉默了一下，「看來死者的媽媽說的是真的。」
「嗯？死者媽媽說自己的兒子出軌，然後兒媳把他殺了。」
「這不是有尸檢報告？確實是肺泡大面積破裂，然後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
「所以……」
「沒什麼好所以的，讓王壯去查查。」陳瑞輕輕的向後靠，槍口處的輕微疼痛又開始撩撥脆弱的神經元。
「得 ！」
秦生拿出手機給王壯發了條信息，準備點發送的時候想了想又停下來了。
「讓這幫小伙子休息會兒吧！昨天一晚上忙死了！」秦生向後靠著，眯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真夠辛苦的。」陳瑞嘆口氣。
短信鈴聲響起。
「收到報酬，三只土生土長的雞。什麼時候出院？」
「一周後。」
「等你出來，殺給你補補。」
「必須。」
陳瑞閉上眼楮，回想著昨天晚上丁陽說的話。
「陳瑞，別以為你攀上孫家我就不敢動你！」
「你當然不敢動我！你在老家有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勤懇的老婆在幫你養著。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
「你……」
「我怎麼知道的是吧？丁陽，我陳瑞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你若是今天敢動我，我保證你的兩個孩子，會陪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