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沒說，要了碗小米粥自顧自的喝著。
「要不是蘇蠻告訴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劉隊吃著菜，大口喝著可樂。
「人哪兒那麼容易死。」陳瑞翻了個白眼，「听說你干的不錯？」
「嗨……這不還是趕不上你嘛？看一眼犯罪現場就知道案子，稍微猜一下就能破個舊案。你這名聲，算是起來了。」
「你也行！」
「那肯定的！成都第一破案高手，那可不是白叫的。」
「我听說……你是第二吧？」陳瑞挑了挑眉毛。
「嘖……這怎麼上班了還是千年老二！」劉隊小眼楮眨啊眨。
「這次，我就不去了。」陳瑞喝了口小米粥，「成都……那兒的人多，我怕……」
「怕什麼？都過去十年了！」劉隊的聲音陡然提升，「媽的，都把你除名了還想怎麼著？」
「你這脾氣見長。」陳瑞說著給劉隊倒了杯可樂。
「不提當年，就看眼下！你不進警局，不也照樣查案子！」劉隊的聲音低了許多。
「你以為我想？」陳瑞搖頭，「我在地下查了五年案子，被打過、威脅過，甚至差點還被人割了腎！」
劉隊又喝了一大杯可樂。
「不過也算是謝謝這幾年，學到了太多在警校學不到的東西。」
劉隊揉了揉眼楮，長長嘆口氣。
「多好的苗子你說！」
「那必須的，開淤泥而不染，說的就是我！」陳瑞難得開玩笑。
「你可拉倒吧，你又不是女的。」
警局食堂，秦生還是第一次看到孫思銳吃飯的樣子。他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飯卡會被刷爆。
「你是不是在家經常挨餓？」
「不，家里吃的比這好多了！」孫思銳苦著臉往嘴里扒拉飯。
「那你吃這麼多是為什麼？」
「秦隊長，你說我跟陳瑞天天幫警察干這干那，不給我報銷油費我還不能吃你點飯？」
「吃吧吃吧！」秦生無奈的揮手。
下午準備出發的時候，接到報案，通天街上出現一群青
少年持刀互毆的事件！
秦生看著王壯。
「OK！我不去了……這就去解決去！」王壯咬牙切齒。
馬非笑眯眯的拎出了自己的雙肩包。
「馬非，走。」王壯沖馬非做了個鬼臉。
「就這幾個人，行！走吧！」
「帶上楚天竹。」陳瑞說。
「啊？」楚天竹抬頭，「我？」
「對。」
于是，五個人再次出發。
陳瑞和孫思銳自己掏錢，買了一等座。
楚天竹就像是痴迷了一樣，對著古書研究個沒完。
五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到了地方，車備好了，住宿也安排妥當。
「這個劉隊，倒是挺通人情的。」孫思銳拉上窗簾。
「所以，為什麼我們倆人是一間房？他們也沒給我們訂房間。」陳瑞領著行李站在房門口。
「咱在工作室不是一直睡一起的嗎？再說這個案子多惡心，我怕做噩夢。」
「我去重新開一間。」陳瑞轉頭就要出去。
「這個房間是秦隊讓劉隊開的，說是留著報銷。」
陳瑞一怔，轉身開始收拾行李。
「我就說嘛！白來干活，既沒有獎金也沒有報酬，所以能佔便宜就佔！」
「你學的倒是挺快！」
但是……畢竟是來干活的，所以晚上八點的時候，一群人就在成都分局的會議室開會了。
「死者馬建國，47歲，**國企中層領導。父母尚在，妻子孫香，是全職家庭主婦；兒子馬成才，現也在國企上班。」
大家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大家能看到，這個是朝陽公園的攝像頭。在六月七日，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死者出現在這個地方，然後站在一棵大樹旁邊，緩緩倒下。」
「跟拍鬼片一樣。」孫思銳插話。
正在介紹的小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根據尸檢報告，死者身上除了被叮咬的痕跡，沒有別的外傷。死因是因為紅螞蟻！」
幕布上出現一只巨大螞蟻的照片。
「這個就是。在朝陽公
園從泛濫到現在，已經六個月。有關部門為了實施整治，已經用鐵絲網把公園的入口都圍了起來。而死者，是從公園南門旁邊的低矮灌木層進入的。」
「視頻上面能看出來，死者搖搖晃晃的到了南門，然後又從灌木叢上面爬了過去。」
從視頻上看，死者就像是喝了酒。
「我們排查了死者體內，沒有酒精，沒有違禁品，也沒有任何致幻的藥物。」
「根據死者家屬說，頭一晚死者言行舉止非常正常，家屬還是在第二天早上被通知，才知道死者遇害的消息。」
「死者身體有沒有病癥？」陳瑞問。
「沒有。死者平時很注意飲食，並且非常喜歡鍛煉，所以身體非常健康。」
「你們是什麼時候出警的？」
「這個……可以繼續看一下視頻。」小可調整監控錄像，「死者大約一點三十七分倒地，相關人員立刻報警，我們到地方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到了。大約是一點四十五分！但是那個時候死者已經沒有任何存活反應。」
「打胰島素了嗎？」
「這個……我們還不太清楚。」小可的臉上露出疑惑。
「查一下醫院有沒有打胰島素，然後讓尸檢的人根據這個來推測下死者體內有沒有別的藥物。」
「好。」一個黑眼圈很重的警察說道。
「死者的路線呢？有視頻資料嗎？」
「有。」小可調出了資料。
死者從進入電梯開始，一直到出了小區，走了二十分鐘到公園。一路上看起來非常正常。
「因為是晚上，加上他們住的小區不靠近中心，所以那個時候車輛已經很少了。」
等到所有的基本資料和線索都說完，幕布上出現一個帶著干透的血和膿的銅幣。
「這個出現在死者的脖子上，根據家人反應，差不多是在三天前，死者開始佩戴。」
「家人也沒問為什麼？」孫思銳問。
「死者家屬覺得只是佩戴個東西，並沒有過問。」
「銅幣上檢測出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上面只有死者和螞蟻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