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定了最近的高鐵,所以速度快了不少,加上當地警察的接送,基本上中午就到了狼窩溝。
「秦隊!」楚天竹看見秦生,急匆匆的沖了上來,「秦隊,您怎麼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們!」秦生說道。
「這個案子已經完全交接給了當地的警方,他們的人也過來取證了。」楚天竹說道。
「嗯。」秦生說著就往里面走,然後被楚天竹給拉住了。
「秦隊,這個隊長不太好打交道。我們想上前看看尸體,都被他攆走了。」
看著楚天竹有些氣憤的臉色,秦生點頭,拍了拍楚天竹的肩膀。
「你好,我是金陵市刑偵大隊的秦生,你好。」秦生走到一個黑著臉的警察面前。
「你怎麼來了?」孫思銳走到陳瑞身旁,臉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有話要問。
「你想問什麼?」陳瑞心知肚明。
「倒是沒什麼好問的……」孫思銳欲言又止。
陳瑞也沒跟著問,看著神社里不停的有人在忙碌,問道︰「什麼情況?」
「有個人在這兒被狼吃了一半了都快,要不是我們,估計尸體就在這兒變成干尸了。」隨思銳聳肩。
「死者什麼衣服?」
「嗯……休閑裝,挺貴的鞋。我跟你講,那小子眼楮直瞪著我們……誒,我還沒說完呢!」
陳瑞沒有听完孫思銳的描述,朝著快要跟秦生吵起來的隊長走去。
「派人去找周圍,肯定還有人!」
「啥?」出警的隊長姓楊,現在正不耐煩的看著秦生陳瑞等一系列人。
「死者不是自己來的。如果他遇害了,他朋友要麼被狼群攻擊要麼就是躲在哪個地方等救援。我勸你加快速度,不然你們的法醫要勘驗另一具尸體了。」
陳瑞的臉色冰冷,語氣也很堅決。
楊隊想了想掏出對講機,讓暫時沒事的人到四周去查看。
「記住,兩人一組,帶上槍或者警棍。」陳瑞跟著囑托。
兩個小時後,一位女性在一輛翻了個的車里被找到。幸好沒受傷,但是被嚇壞了,精
神有些恍惚。
楊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對陳瑞說了聲感謝。
陳瑞翻了個白眼,「找警車把我們送走吧!」
「怎麼稱呼?」楊隊朝陳瑞伸手。
陳瑞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
「陳瑞。」秦生壓低聲音。
「楊隊,我叫陳瑞,是秦隊的顧問。」陳瑞這才伸出手,禮貌的回應。
「秦隊,你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顧問!」楊隊對秦生的態度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轉變。
「沒有沒有,不如您厲害!」秦生嘴上說著客套話,眼楮卻瞥向死亡現場。
「您看。反正采集了半下午加上今天,估模也差不多了。」楊隊說,臉上都是厭煩的神色。
「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線索?秦隊,您是城里頭來的,不知道我們這兒每年得積壓多少這種在野外被野生動物襲擊的案子。」楊隊的臉上不悅的神情特別明顯。
秦生沒說話,朝著神社里面走去。楚天竹一直關注著,看到秦生趕忙跟上去。
剛進屋,一陣若隱若現的風鈴聲就響起來。
屋內基本沒什麼東西了,只有一個供奉的壁畫。上面具體是什麼,早就看不出來。下面還余下了一個長長的破落桌子,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已經裂開碎了一地。
「看情況,是死者掙扎的時候按上去給壓壞的。」楚天竹說。
「嗯。」
周圍基本什麼都沒有,除了有些爛布條散落在地上。
壁畫的後面全是腳印,沒有狼的足印。
「嗯?」秦生掏出手機準備拍照,女友突然打來了電話。
「你怎麼不進去?」孫思銳跟在陳瑞身後。
「進去干嘛?」
「查案唄?你都能猜出來那男的不是一個人在這兒,你都不想著進去看看?」
「不想。」陳瑞冷漠拒絕。
「切∼反正我也沒興趣。」孫思銳嘴上那麼說著,但是手腳都在不停的抖動。
「還有,我不是猜出來的,我是推理出來的。」陳瑞糾正孫思銳的說法。
「教教
我。」孫思銳對陳瑞每次的教學都很上癮。
「首先,你知道對方穿的什麼衣服,你猜他是來干嘛的?」
「……不知道。」
「動腦子想。」
「這有什麼好想的唄?大家不都這麼穿?」孫思銳實在想不出來。
「如果你是一個人到野外,你會穿什麼衣服?」
「嗯,運動穿,鞋?」
「……」
「陳顧問,說實話你教他真不如教我。」宋英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邊。
「機密談話,你閃開點!煩人呢是!」孫思銳像驅趕小狗一樣。
「如果一個人到野外,尤其是男人,最起碼不會穿成這樣。因為他會對目的地有一定的了解。這附近有狼,最起碼穿著不會跟死者一樣輕松。」宋英竹說著自己的猜測。
陳瑞撇嘴,不置可否。
孫思銳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陳顧問!不好啦!」楚天竹的聲音尖銳的傳出來。
陳瑞反應最快直接跑過去,剩下倆人也速度跟上。
秦生此時小的特別夸張,甚至都有窒息的風險!並且眼神迷離,似乎沉浸在某種情緒中無法自拔!
「咋回事?」楊隊急匆匆的沖過來,「快來人,控制住他!」
但是秦生那體格子,哪是幾個人能控制住的?兩三個人沖上去都被秦生一頓爆錘!
「閃開!」陳瑞把包遞給孫思銳,擼了擼袖子,「讓我來!」
「你來個屁啊!他這體格子你打得過?」孫思銳拉著陳瑞的胳膊不讓他前進。
「不要擔心,我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
陳瑞放松了體,松了松胳膊,走到秦生面前。
秦生此時還在大小,臉部肌肉似乎都有痙攣的危險。
孫思銳隨時待命,要是秦生真的出手對陳瑞不利,那他可就得上了!
就在大家都緊張的時候,陳瑞舉起了手,對著秦生的臉就抽了兩個大耳刮子!
孫思銳驚呆了,楚天住也傻在原地,宋英竹只是笑笑,似乎早就猜到了陳瑞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