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先動手了。那場車禍就發生在我面前。怎麼說呢？算是給我的一個小禮物。我被注意到了！」
「你被注意到了？」陳瑞驚訝。
「對。或許是一種提醒，讓我不要跟的太近；或許是一種幫忙，讓我免于牢獄之災。總之，從那兒之後，我對這個組織的研究就更加積極。畢竟誰都有好奇心！」
陳瑞沉默著，心中暗自掂量這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再後來，我就查到你了。」
「我？」陳瑞吃驚的抬頭。
「怎麼？你這麼驚訝？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因為你是黑市里排行第一的偵探社？還是因為你長的帥？」宋英竹笑眯眯的看著陳瑞吃驚的表情，心情似乎很愉悅。
「當年你殺了你女朋友的事兒，你總該沒忘吧？」
「我沒殺人！」陳瑞雙手拍桌咬牙切齒。
「你怎麼就確定，你沒殺人？」宋英竹靠在沙發，一副志得意滿的姿勢。
陳瑞沉默，黑著臉坐下來。
「你女朋友的嘴里，就含著一枚銅幣。」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威力十足的炸彈，在陳瑞的腦海中反復轟炸。
看著陳瑞震驚又迷茫的表情，宋英竹的心情還算是不錯。
「你……你說的是……」
「對。怎麼？被你爸保回去之後連案子都沒看過？」宋英竹搖頭，「你也太脆弱了。不過吧……也不能怪你。畢竟你那個時候還小。就像是你現在听到這個消息，依舊扛不住一樣。」
陳瑞此刻就像是一個戰敗的斗雞，含胸駝背，下巴低垂到胸口。
「我想，我養父出事，就是給我的一個警告。對方大概率是組織，而且是高智商的組織。根據以往的概率，有部分警局高層人員是混在里面的。」
「陳瑞，我們一起，或許還可以看看對方的面目。」宋英竹建議。
只是陳瑞現在就像是個孤零零的老人一樣。
恐懼、孤獨、還有……頹廢。
陳瑞的大腦現在猶如走馬燈一般。從他在雨中清醒過來，到警車的鳴笛，再到自己被定案……十年前的
一幕幕在腦海中激蕩。
宋英竹換了一杯稍微甜一點的卡布奇諾，看戲的時候，要配上甜甜的東西，這樣大腦才會感到充分的愉悅。
這個人……也不過如此！
孫思銳回到工作室的時候，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陳瑞坐在落地窗前，衣衫凌亂。
「陳瑞，你下午這是見誰了？」
孫思銳從來沒有見過陳瑞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吃驚。
地上散落的都是文件，孫思銳隨便撿起一張，上面是有點被泡發了的傷口。
「咦……」孫思銳立刻拿遠了些，「你要是看資料，你好好看唄，干嘛搞得雞飛狗跳的。」
陳瑞沒有回答，也沒有動彈。
孫思銳這才覺得不對勁，沖上去才發現陳瑞雙目呆滯，不停的流著口水。
「陳瑞！陳瑞！」孫思銳用力的搖晃，發現陳瑞沒有什麼反應。
再一看周圍，酒櫃里的酒基本都被拆的差不多了。
「自殺啊這是！」孫思銳掏出手機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
只能說是孫思銳趕回來的及時，再晚半個小時，陳瑞估計就要祭天了。
孫思銳守在陳瑞的病床房，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下午要去跟蹤了。不僅被人發現不說，還差點因為解釋不清楚，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陳瑞……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孫思銳實在想不出來，到底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個有錢、聰明的人，想到把自己喝到酒精中毒？
「你是家屬嗎？」一個護士走過來，給孫思銳遞了資料，「這個簽字。還有啊，病人是味覺失常，喝酒就跟喝白開水沒區別，你作為弟弟要看著點啊！」
孫思銳猛地抬頭，「你說什麼？味覺失常？」
「你不是家屬？」小護士想拿回資料。
「不，我是。只是父母離婚了，很久沒見面，所以……」
「哦。你哥哥是因為心理因素造成的味覺失常，然後胃也不好，你常照顧著點。」
小護士簡單的說完就準備離開。
「不是，心理原因？為啥呀？」孫思
銳跟了上去。
「這個你得問你哥，或者看看他有沒有心理醫生。問我？我怎麼知道？」
孫思銳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陳瑞，決定師夷長技以制夷，探一探陳瑞的底。
「喂，我要查一下陳瑞有沒有心理醫生。」
「我說思銳，你煩不煩？你是不是跟陳瑞準備白頭偕老共度此生了？」唐非的口氣不耐煩。
「你就說多少錢，我給就是了。」
「距離，保持距離懂不懂？」唐非一邊說著，一邊火速把價格發到孫思銳的微信，「價格給你了。」
秦生在辦公室里看著資料，難得不用出外勤，正是愉快的日子。
拿起手機看看最近有什麼小玩意，好送給女朋友，升溫一下感情，說不定年底求婚就有望啦！
「誒……臥槽？」一個短信突然出現，直接把秦生的髒話帶了出來。
隨後秦生火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小安，那個我的伙食費沒算錯吧？」
「沒有，您這個月的伙食費有點奇怪我還特別查了一下。您最近是不是帶朋友或者家里人吃飯了？秦隊，你別太夸張啦。」
……
秦生咬咬牙，忍住了！
畢竟是自己給了陳瑞飯卡，只是沒想到這麼瘦弱的一個人，居然這麼能吃！
「秦隊。」
「進。」
馬非拿著一沓資料進來了，「這是我們整理的胡天澤的案子，現在……怎麼辦？入庫？」
秦生抓了抓腦袋，點點頭。
「入庫吧。」
馬非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秦生叫住了。
「你覺得小楚怎麼樣？」秦生示意馬非關上門。
「挺好的。有能力，能吃苦，而且特有正義感！上次嫌疑犯出國的時候，被氣的嗷嗷哭。賊可愛！」
「警告你啊！辦公室戀情不允許！」
「嘿嘿……人家咋能看上我嘛！」馬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秦隊，你問這個干什麼？」
「誒……這不是來了一個月了嗎？成都那邊等我的消息呢，留還是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