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城上任成為謝凌的貼身管家後, 不止重新上學回歸了正常生活,還得到了謝大首富的傾囊相授。
謝大首富意外發現了傅銘城的超凡天賦。
謝榮光將傅銘城叫到自己書房,「這個游戲是你做的?」
屏幕上是傅銘城再熟悉不過的畫面, 他點點頭, 「是。」
「場景和立繪也是你畫的?」謝首富弱弱地問。
「不是, 只有程序和游戲框架是我寫的,別的東西……」傅銘城組織語言, 「算是外包吧。」
「哦, 那還好。」還沒天才到全能就好。
謝榮光同志將目光放回到游戲上, 謝氏是沒有游戲工作室的, 一來是老爺子覺得連連看最好玩,那些大型網游沒意思;二來是謝氏的業務已經很全面了, 再往游戲上插手也不大好。
不過子公司倒拐彎抹角地扶持了幾個小型游戲公司。
謝榮光同志將謝氏做成現在的體量, 眼光那是相當好的,他一眼就看出這游戲的潛力, 謝首富見不得人才被埋沒, 他說, 「我打算投資你這個游戲,只投錢不佔股, 你看怎麼樣?」
這意思就是不求回報了。
「謝謝叔叔,您不用這樣。」傅銘城搖頭, 「我有錢。」
被傅雪傾帶走之前他就做了好幾個游戲,有的直接買斷賣給了大公司, 有的因為沒人買就在游戲平台上直售了,這幾年下來累計了不少資金。
他是真的不缺錢。
「您願意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傅銘城感激道。
謝榮光卻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他一開始收留小傅是心疼這孩子經歷, 而且覺得這孩子學還沒上完呢也不適合進社會,可偏偏年級上又成年了也不能再送孤兒院去吧。
但你現在都有生存能力,干嘛還在這兒啊?
謝首富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卻沒能抓住。
「叔叔,凌凌該吃午飯了,我去做飯了。」
傅管家兢兢業業時刻把小少爺放在心尖上,天冷給小少爺暖手,天熱給小少爺扇風,每天最大的事就是圍著小少爺轉。
謝榮光同志很困惑,小傅究竟是怎麼有時間搞副業的?這難道就是天才的時間管理能力嗎?
即便心中萬分疑惑,謝大首富依舊懷揣著不能讓人才埋沒的心理開始一對一帶著傅銘城學習如何管理一家公司。
傅銘城和謝凌高中是住校的,只有周末才回家休息,謝榮光只有在周末時才有時間教導他。
頭一次上課的謝榮光同志還準備了個教案,特別正經,但沒想到傅銘城比他還正經,還搞了個時間表。
謝榮光同志接過時間表,心想小傅真是太貼心了,知道我累不能一直講課,但打眼一瞧——
六點到七點要帶少爺跑步,七點半給少爺做飯,十一點少爺要午休,十二點半要叫少爺起床……
謝榮光同志目光一言難盡。
小伙子,你不對勁。
「我不起床……」
謝凌騎著被子,把臉埋在枕頭里,抗拒著從窗戶灑進來的陽光。
他們昨天高考結束,班里的同學組織去ktv唱k,男孩子們小酌了兩杯,但謝凌因為還是個未成年無法參與進去,只能在一邊喝橙汁。
他倒不是多想喝酒,就是覺得大家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別人有的我也要有!但是未成年不能飲酒這是規定,不止老師不讓喝,身邊的大管家也不讓,謝少爺郁悶不已,然後回家就憤憤地帶著管家打游戲,這一打就是一宿。
這會兒渾身發軟,眼皮都睜不開。
「謝叔叔說今天要去海邊玩。」傅大管家把窗簾拉緊,將陽光擋在外面。
沒了陽光的照射,謝少爺才把臉露出來,不過眼楮還是沒睜開。
「飛機上再睡吧。」傅銘城蹲在床邊,語調柔和。
謝凌睜開一只眼楮,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然後把腳伸過去。
傅銘城余光瞄到那只白生生的腳,喉結上下滑動,然後熟練地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襪子給謝凌穿好,小少爺動了動激o,把懷里的被子抱到另一邊將另一腳伸過去。
穿衣服這項活動是在謝凌某天晚上逃課出去看賽車比賽,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不來後才開始的。
謝凌本來就愛睡覺,賴床也是常有的事,自從被服侍著穿了一回衣服,謝少爺的賴床指數至少往上攀了五十個點。
傅銘城握著謝凌的腳踝,指尖在上面摩擦著,眸色微暗。他將兩只襪子都幫少年穿好後,起身深呼吸。
床上的少年松開被子,呈大字躺在床上,睡衣的領口寬大,完全遮不住鎖骨和胸口的肌膚。
傅銘城單膝跪在床上,附身將少年從床上挖出來,少年則像沒骨頭一樣靠在傅銘城懷里。
已經成年的男人單手將少年摟在懷里,另一只手靈巧解開少年睡衣的扣子,但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出男人身體緊繃,指尖顫抖,眼神都不敢往少年身上瞄一眼。
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謝凌終于恢復精神。
「怎麼又是這件衣服,讓外人知道我這個校霸穿粉色衣服會被笑死的!」謝凌抓著傅銘城的手臂小聲念叨。
少年離他很近,傅銘城輕嗅著少年身上的水蜜桃味,被甜的心神一蕩。他賠笑道︰「太著急了,只有這件比較好拿,到地方再換好不好?」
「行吧。」謝凌點頭。
這次的目的地是旅游勝地,陽光、沙灘和一眼望不到頭的湛藍海面,景色美不勝收。
謝凌支了大大的遮陽傘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灘椅上,他吸了口橙汁,朝傘外面的傅銘城揮揮手,「快進來,別曬黑了。」
傅銘城听話地鑽進傘下,謝凌動了動身體,給他空出一些空間。
「好不容易養白了,可別再黑了。」謝凌說。
傅銘城剛被帶回來了的那段純粹就是個大煤球,尤其是臉和身體一對比,那就是黑與白的沖擊,晚上看特別驚悚。
——無頭身體在線游蕩。
傅銘城到寧城沒多久就褪掉了那層黑皮,臉上的膚色很快變成和身體一樣的健康蜜色,那張俊郎的臉便顯露出來。
謝凌沒想到煤球的五官居然還挺好看的,尤其是眼楮,狹長有神,烏溜溜的,像……
山雀!小肥啾!
他身形勻稱,寬肩窄腰,個子高腿也長,站在人群里鶴立雞群,按理說追求者應該不少。
但姑娘們關注傅銘城只有一個理由。
——請問,您是怎麼美白的嗚!
謝凌吸了口冰橙汁,「對哦,你是怎麼美白的啊,我媽帶你去美容院了嗎?」
「沒……」傅銘城模了模臉,「可能是吃的好,加上心情也好?」
「心寬體胖我知道,心寬還能變白?你直接說自己天生麗質唄。」
日頭升高了些,陰影遮不住腳了,謝凌屈起小腿,「我爸怎麼想的啊,大夏天來這兒,有什麼好玩的。」
夏天難道不應該去避暑山莊嗎!
「就待幾天。」傅銘城視線落在謝凌小腿上,他起身說,「那邊曬,凌凌把腿放這邊吧。」
謝凌啊了一聲,然後搖頭,「不用,你坐下吧。」
傅銘城眸光一閃,听話坐好。
沒到五分鐘陽光就侵蝕了右側的沙灘椅,謝凌一直往傅銘城那邊湊,還是躲不開如影隨形的陽光。
「放我腿上?」傅銘城適時開口。
「那多不好意思啊。」謝凌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動作卻一點不慢,直接把腿往傅銘城身上一放。
傅銘城如願模到了少年的腿,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謝凌的小腿白皙順滑,線條流暢,剛被陽光曬過的地方暖乎乎的,傅銘城小心踫了踫,「飛機上睡得不舒服吧,我給您揉揉。」
謝凌嗯了一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佔便宜了,還說︰「下午涼一些了我們可以去附近玩玩。」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金腦袋站在不遠處。
見謝凌抬頭,金毛男人立刻操著不太熟練的熟練中文上前搭訕︰「還,兩個小帥哥~」
謝凌支沙灘椅的地方很偏,太陽傘也壓的很下,把臉和身體都擋住了,按理說不該有人來搭訕。謝凌猜測應該是剛才傅銘城站起來離開太陽傘的遮擋範圍,恰好被這人看見了。
肯定不是來要美白心得的。
金發男人沒想到出來玩一趟還能遇見這種極品,還一下有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我們正在打沙灘排球,要一起嗎?」
小少爺動了動腳示意傅銘城自己處理。
傅銘城抓住謝凌的腳,這才不耐煩地抬眸看向眼前的金毛,語調冷漠「抱歉,沒興趣。」
金毛沒被傅銘城冷漠的語氣嚇退,反而略帶狂熱地對謝凌說︰「你腿蒸好看。」
傅銘城臉色瞬間黑下來,黑眸浮上一層戾氣,直直射向金毛。
「你哥哥不想玩,你想玩嗎?很多人,女孩子也很多。」金毛吞了吞口水,眼楮根本沒法從這雙腿離開,他是個腿控,品腿無數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又直又白,恰到好處的完美!
臉好就算了,腿居然也這麼絕!
可惜好像是個直男噢。
謝凌輕抬眼皮,看了眼遠處的沙灘,「不玩。」太熱,沒興趣。
金發男人露出遺憾的表情,哎,失去肢體接觸的機會了。
但他並不氣餒,又說︰「我們晚上有場狂歡酒會,就在瑞爾一層,很多酒的!」
謝凌眉頭一皺,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不去!」
提什麼酒!不知道未成年不能飲酒!
「很好玩的,真的!」金發男人不願放棄,中英文穿插連帶著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試圖說服眼前的少年。
謝凌氣鼓鼓地別開頭。
這人真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位先生,您打擾到我們了。」傅銘城微笑說道。
金毛這才將目光往天菜一號上放,這一看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便爬上脊背,他下意識後退兩步,有些打結巴,「額,抱歉……」
對面的男人雖然在笑,眼中卻毫無笑意,反而陰郁暗沉,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傅銘城的視線像是不經意落在了金毛右臂的針眼上,眼神幽暗冰冷。
金毛抖了抖,陽光打在身上他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反而冒了一身的冷汗。
該死,他好像因為看見這雙腿太興奮犯癮了!
金毛呼吸急促,臉色漲紅,他連連後退,頭也不回地逃了。
「他怎麼了?」謝凌一頭霧水。
傅銘城微笑,「可能是終于意識到不該打擾別人休息吧。」
謝凌信了傅銘城的鬼話,「反射弧還挺長。」
傅銘城垂眸,他握著少年得小腿,力道恰到好處地揉捏著。
傅雪傾不是個好東西,他跟著傅雪傾那段時間每天見的人、遇見的事兒都不是好的,暴徒、悍匪、癮君子……那是一群爛到骨子的人,可偏偏在傅雪傾面前乖的像兔子。
因為那個女人才是最惡的,一句話、一個眼神或者是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就能輕易將人逼瘋。
有時候傅銘城也會想,他怎麼還沒瘋呢,究竟是真的內心強大,還是因為他身體里流著那個女人的血?
他似乎很自然就學會如何像那個女人一樣控制人心。
傅銘城一直以為這樣自己太可怕了,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可以嚇到凌凌。
可當有人用那種惡心的目光看向凌凌時,傅銘城才終于意識到——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和傅雪傾一樣,就是個瘋子。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這麼認真?」謝凌動了動腿。
少年清亮的嗓音將傅銘城從深淵中扯回,他眼中如濃墨的暗沉瞬間褪去,青年抬眸輕笑,眸光柔和,「有點好奇晚上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