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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沒事吧!」

黑車突然的撞擊, 讓後方的越野因慣性裝上了謝凌的車子,劇烈的沖擊讓車內的幾人猛地前傾,但因為安全帶的守護,並沒有大問題。

只有謝凌, 因為剛竄到了後座, 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 差點被甩出去了。

之所以是「差點」, 是因為雀雀充當了安全帶的角色。

謝少爺反思, 在車里就該系安全帶, 他不該這麼疏忽。

劇烈的震動過了很久才平息, 榮家的車子是從斜側方撞擊, 把在外側的兩輛車直接撞過來了, 跟不要命一樣, 將幾道丑陋的車痕留在公路上。

越野性能好,被撞了也沒什麼大問題, 倒是黑車的車頭凹陷下去, 估計是徹底報廢了。

謝家的保鏢主要任務還是保護謝家人,他們第一時間下車奔赴中心, 然後將撞擊的車子司機控制住,榮家其他的車子也就抓住機會跑了。

「沒事沒事, 休整一下繼續上路,然後你們留倆人報個警。」謝榮光對保鏢隊長說。

人民群眾有危險當然是找警-察, 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是決不能做出私自扣押人質這種事!謝榮光同志覺得自己胸前的黨徽更亮了!

「喲, 小傅沒事吧,是不是被震到頭了?」謝榮光同志回頭看了一眼,語氣有些憂慮,「本來就挺傻的了, 現在被震了一下是不是會有更加難以捉模的腦回路?」

謝凌︰「……」您可別烏鴉嘴了!

謝少爺被親爹的話嚇壞了,他趕緊拍拍雀雀的後背,以求雀雀的平安。

也許是謝凌的「拍拍大法」有了效果,男人抱著他的力道放輕了些,謝少爺感覺雀雀的身體有些僵硬,他安撫︰「別怕別怕,壞人被趕跑了。」

溫子然無語︰「……你女乃孩子呢?」

傅銘城身體更加僵硬,喉結不住地吞咽著,似乎是緊張。

剛剛的震動讓無數封存的記憶突破防線,一股腦地涌進大腦,那段悲慘的過去只佔據了很小的部分,更多的是失憶這段時間,他干的各種蠢事……

他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然後得寸進尺的把頭埋的更深,順帶收緊了手臂。

羞恥可以有,但凌凌也要抱。

「嚇到了啊。」謝凌嘆氣,雀雀真是太嬌了。

傅銘城遲疑了一下,從喉嚨里泄出一個短音︰「嗯。」

謝凌推了推傅銘城,「你看看外面,沒有壞人了,別害怕啦。」

其實傅銘城根本不想松開凌凌,但「雀雀」是不會忤逆凌凌的,他不情不願抬起頭,隨便掃了一眼窗外,然後叭嘰一下又把腦袋埋在謝凌肩膀處。

我又不是那個蠢貨,怎麼可能會害怕!

「你其實不是雀雀吧,是鴕鳥的親戚吧。」謝凌沒忍住笑出聲。

謝少爺看雀雀這樣估計他是沒什麼事了,他推開雀雀,然後把溫子然趕到前座,坐正了系上了安全帶。

「不系安全帶就會被壞人抓走。」謝凌恐嚇雀雀。

傅銘城︰「……」行叭,凌凌開心就好。

溫子然在前座探頭探腦,試圖揣摩出小傅同志的內心戲。

剛剛,小傅同志頭疼是因為潛意識無法接受「純白無比的白月光謝凌」其實是個「濫情花心的芳心縱火愉悅犯」這件事,由于眼前所見和心底所想出現了沖突,所以思維發生了踫撞,簡單來說就是刺激過度出現了致敏反應。

這種致敏反應可能會有三種結果。

第一種結果是「所見」佔據上風,他會接受「白月光騙了他」這件事。

第二種結果是「所想」佔據上風會讓他對謝凌的「純白的白月光」的身份更加執拗,因為所有的事情都無法改變他愛謝凌這件事。

而這兩種情況不論哪種都會讓小傅同志更加變態,他會更加偏執,對謝凌的態度更加瘋狂。

這兩種情況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而第三種情況,他會月兌敏。

——致敏反應是因為巨大的刺激導致的,而月兌離了過敏原,他的思維會回歸正常,能夠獨立思考,而不是陷在虛無縹緲的漩渦中。

溫子然覺得事情似乎有點復雜,他根本分析不出小傅同志究竟是那種情況。

你說他是第一種情況吧,好像可以,小傅同志在驚嚇後更加依賴謝凌了,視線一直落在謝凌身上,半天都不眨一次眼楮,活月兌月兌的痴.漢。

你說他是第二種情況吧,好像也可以,這麼緊張盯著,不就是怕金主找到別的玩具爬牆麼,簡直就是卑微雀雀在線求渣。

第三種……第三種應該不可能吧,正常人應該先對這段時間的蠢事社死。

溫子然觀察了一下,嗯,小傅同志的面部表情依舊很酷,看不出什麼變化。

哎,要是他媽在就好了,肯定能精準分析出病人的情況,不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想知道真相就要努力探尋!

溫子然突然清了清嗓子,語氣深沉︰「謝凌,哥也害怕,你不能厚此薄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傅銘城听見這話抬眸看了溫子然一眼,他眼神輕飄飄的,完全沒了先前那股子瘋狂的勁兒。

男人手指微動,略有心虛地移開視線,他先前居然、居然以為凌凌和表哥搞兄弟禁斷……

凌凌表哥和爸爸會順著他的思維故意演出這種戲碼,估計是為了給他治病。

但說實話,他本人真的非常羞恥。

羞恥到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自己已經好了。

傅銘城視線微微放空,他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時間把真相說出來,不讓自己尷尬也不讓表哥尷尬,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凌凌覺得尷尬。

他偏頭看謝凌,眼神溫柔,眼底隱隱透著一股虔誠。

溫子然捕捉到這股虔誠,他悟了——好家伙,這顯然是第二種情況,小傅對白月光更加執著了!

小傅的白月光濾鏡是在哪訂購的啊,他這麼精彩的演繹居然都不能動搖小傅心中的信念!這濾鏡莫不是有十萬米?

「我輸了。」溫子然舉起小白旗,「他太強了。」

「啊?怎麼了這是,然然放棄了?劇情現在快進到什哪了?然然你給我分析一下。」謝榮光同志心說自己不就是指揮保鏢報個警麼,怎麼一下子然然就投降了,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哎,其實也挺簡單的,就是這樣……」溫子然巴拉巴拉講解,遇見術語還拿傅銘城的各種行為舉例子,謝榮光同志頻頻點頭表示了解。

謝凌听溫子然在那說刺激後的三種結果,他越听越不對勁,皺眉打斷溫子然︰「你要麼發微信,要麼換車,別在車里刺激他。」

雀雀那麼嬌,听了這些會哭的!

謝榮光同志也說︰「誒呦,小傅現在是不是听不得你說這些啊?要不咱換車吧,別打擾人家小兩口了。」

謝凌︰「……」您現在知道自己很打擾我們了?

溫子然一臉你們不懂心理學,他搖頭︰「嗨,以他現在的濾鏡,會自然過濾掉我說謝凌壞話。這就和抑郁癥一樣,選擇性接受外界的信息,認準了什麼,就只能看見、听見有關這方面的東西。」

謝榮光同志眼神茫然,謝凌則滿臉寫著不信,溫子然冷哼一聲直接舉例解釋——

「就比如小傅之前,明明我把隱晦的愛意表演的那麼露骨,他的腦子還是認定是謝凌對我求而不得,依舊以為自己是那個替身,這都是因為他給自己設下了一個框框,他就只在這框框里思考,除非有人把框框毀掉,不然他根本走不出來!」

「這麼說吧,他能腦補替身這個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為把謝凌想的太好了,估計腦子里想的全是‘凌凌這麼好,我不配’、‘我能和凌凌結婚,一定是其他原因,總之不是凌凌愛我’、‘凌凌才不會主動找替身,肯定是我主動哄騙的嚶嚶嚶’。」

溫子然往後看了眼傅銘城,目光帶著一絲沉痛︰「戀愛腦真可怕啊。」

傅銘城︰「……」

他身體微僵,下意識看向謝凌。

謝凌正關切地看著雀雀,生怕雀雀听見溫子然說的話。

傅銘城眼神閃爍一下,他捏了捏謝凌的手,鼓起勇氣說出心里話,「凌凌看我了,開心。」

溫子然拍腿︰「我就說他听不見吧!」

謝凌︰「……」

行吧。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車內只有溫子然嘰嘰喳喳的聲音以及不知何時響起的舒緩音樂,謝凌一坐在車里就容易犯困,沒多久他就睡著了,然後頭就垂在旁邊男人的肩膀上。

傅銘城垂眸看著凌凌,他用目光描摹謝凌的眉眼,心底涌起無限滿足。

傅雪傾給他來的苦難固然灰暗,可每每他就要無法堅持時,總能見到凌凌,凌凌就像是拯救他的天使。

他的世界原本是一片漆黑,可凌凌來了,所以他的世界有了光。

傅銘城悄悄收緊了兩人交握的手,眼前的美好像是假的,他幾乎無法相信,他居然……得到了光。

這段時間無論他的思維多麼愚蠢,凌凌卻一直縱著他,這是不是代表,凌凌也有一點喜歡他了呢。

心底的欣喜還未攀升,恐慌卻先一步佔據了傅銘城的大腦。

凌凌最喜歡干淨簡單的人,失憶的他只是恰好符合了凌凌的審美,可如果他好了,凌凌還會喜歡他嗎。

他不干淨的。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雀雀已進入第四階段,我替我自己。

本文或許又名——《我是失憶老攻的白月光》

馬場的事會以凌凌的角度寫,要讓少爺想起那個超甜的過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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