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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的人員組成比其他豪門簡單,三代加起來也才九口人。

謝爺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謝榮光,二兒子謝建國。老大謝榮光就謝凌一個兒子,老二謝建國同一共倆兒子,大兒子謝詹,二兒子叫謝星。

第三代里謝凌年紀最小,目前正逐步接手親爹的家產,而大堂哥謝詹是公務員,二堂哥謝星則大學畢業就參軍了。

謝星在部隊攢了七八年終于攢出一個不短的假期可以回家康康,他這次回來誰也沒告訴,打算給家里人一個巨大驚喜!

他滿懷欣喜興沖沖地回家,萬萬沒想到家里居然沒人!

謝星︰「……」失策了!

謝星委屈巴巴給大哥打了個電話,兩分鐘後被自動掛斷,他不信邪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通。

「大哥應該是在開會。」謝星說服自己,又給親爹打了個電話。

「嘟……」謝星眼神一亮以為通了,結果下一秒手機里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這是通了,然後掛斷了?

謝星不可置信,但他沒膽子再打第二個,他爹掛他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謝星想他親愛的母上大人一定不會掛斷他電話的!抱著最後的希望他打通了親媽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小星啊,打電話干啥啊,媽逛街呢,你有事給你哥打電話吧,媽先掛了啊。」

謝星:……媽?

他站在風中凌亂了。

所以,愛會消失的對不對。

謝凌抵達二叔家時,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蹲在路邊,姿勢狂放不羈,神情專注一本正經地拿著木棍在地上……畫圓圈?

謝凌下車試探地開口:「……二哥?」

蹲在地上的男人猛地抬頭,他眼神銳利凶悍,帶著殺伐的氣息,然而一開口畫風就徹底變了——

「凌凌qaq。」

謝星看見謝凌就像是看見了救世主一般。

「你就一直在這兒蹲著?」謝凌瞥了一眼二哥畫的畫,嗯,還是一如既往的靈魂畫手。

剛剛他哥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回家了,卻進不去家門,急需救援,謝凌就直接開車過來接二哥了。

「他們把鎖換了qaq,我進不去。」謝星抱住謝凌,滿臉感動,「還是凌凌乖,還知道來接哥哥。」

謝凌無奈:「下次回來提前說一聲,大家肯定都來接你。」

別人不說,溫女士肯定要來接的自己二佷子的。

謝星抹了抹眼角的淚:「他們還掛我電話,簡直太無情了。」

謝凌沒說話,他知道,即便他不回應,二哥也能自嗨。

「你說他們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因為我上個月剛給打完所以他們還不想我啊?也不能,應該是我打電話沒挑好時機,不巧趕上我爸和大哥都在開會了開會的確不方便接電話,那麼大個領導當著其他人接電話,影響多不好啊,我應該晚上回來的。」謝星心態調整的不錯,「也對,以前打電話我都挑晚上,正好他們都在家,這回是我魯莽了,嗨,下次改進下次改進。」

謝凌將思維放空,他這個二哥什麼都好,就是話癆,話癆能把人煩死的那種。

謝建國同志當年不願意讓二哥入伍,部隊里畢竟太苦了。正常叛逆心的孩子這個時候可能就要開始籌備離家出走了,但謝星不,他覺得爸媽得思想覺悟有問題,硬是講了一天兩宿的黨章黨建。

謝凌一直覺得,他二叔同意二哥去當兵並不是二哥說的「我爸當年就是被我的思想覺悟感動了」,而是單純不想見這個兒子。

在部隊里謝星也不是沒機會聯系家里人,一開始家里人都還盼著謝星打電話,一有探望機會就過去探望一下。可當他們確認謝星是真樂意在部隊待著,並能以「隔壁團的大黃狗生了一窩小狗仔,不知道爸爸是誰」而長篇大論五千字時,他們覺得誰接電話誰傻。

這兒子/弟弟不能要了。

可有探望權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傷了孩子的心也不好,謝凌曾有幸被二叔派遣到部隊探望過二哥,兩個小時,謝少爺只說了二十個字,而謝星因為叭叭喝掉了三壺水。

等二哥終于停了了一下,謝凌才說︰「二叔和大哥這兩天出差了,嬸嬸在s省參加活動,你這幾天只能去我那了。」

謝星沮喪︰「哎,下回可不能搞什麼驚喜了,忘了他們都是大忙人了。」

他上車系好安全帶忽然想到:「對了凌凌,我听說你結婚了?我給弟妹準備了見面禮,有時間帶過來給二哥看看吧,下次見面不知道都啥時候了。」

「有時候也挺後悔的,凌凌一轉眼都長大了,哥哥連你成人禮都沒參加。」

謝凌打斷他:「年末沒錢。」

謝星拍拍前座:「哥哥是開口就來要錢的人嗎?」

「你是。」謝凌打方向盤轉彎,語氣冷漠。

謝家是國內典型的良心企業家,扶貧公益配合政-府工作,並且積極投資高新技術,國內頂尖科技基本都有謝家的投資,而且這類投資不是為了賺錢,是真心實意為了發展。

科技公司不賺錢是圈內共識——前期投入高,研究成本高,還有研究失敗的風險。

按謝家的體量,不踫這些賺的還更多,但謝爺爺覺得,先有國才有家、國不強家不富、要想富先種樹、發展才能富強……總之,良心企業家就是賠錢也要扶持民族企業,促進國民經濟良好發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謝榮光和謝建國同志從小就听親爹念叨這些,潛移默化下思想那是既先進又端正,是真心實意為國謀發展,謝家全家的思想都如此端正,但論全心全意那還得是謝星。

謝家有個基金會,是為部隊中傷殘退伍兵補助的而成立的,每年投入不菲的資金,謝星從十歲起就開始將自己的壓歲錢往基金會投,十一歲就知道把謝凌和溫子然的壓歲錢騙過來一起投。

「我真不是要錢!」謝星覺得自己老冤了,慈善事業怎麼能叫要錢呢!再說了,今年的指標他都找朋友搞定了!

「算了算了,我不解釋了,你都不好好听我說話,你現在就直接帶我回家啊,弟妹在家嗎?要不你跟弟妹說一聲吧,我正好把見面禮給了。」謝星神神秘秘地從包里拿出一個被黑布包住的瓶子,「我駐扎的部隊兩百米外就是邊境,周圍只有亂石和槍子兒寸草不生。」

「但我剛請完假就看見我房子那開了一朵花。」

他把黑布解開,露出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一般都是土,沙土最上方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黃色花骨朵。

謝星看著小花的目光溫柔到能滴出水來,英俊英朗的臉上露出幾分特漢柔情,然而他正經沒兩秒,立刻比了個五︰「這花賣你五百萬值吧。」

謝凌︰「……」把老子的感動還回來!

他氣的差點沒抓住方向盤,但他二哥一直就這德行,也沒啥好說的,謝凌平復情緒,緩緩說︰「第一,不是弟妹,是弟夫。」

謝星瞳孔地震︰「男的?!」

謝星有點懵,他知道同性婚姻法案通過有幾年了,但因為在邊疆部隊一直沒啥實質感,這會兒听見謝凌說「弟夫」被徹底鎮住了。

「……大伯說,你結婚根本沒通知他們,是不是大伯不同意啊,沒事,你要是真喜歡,等以後時間久了,他們就肯定就接受了,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二哥支持你們。」謝星覺得自己剛剛驚恐的語氣可能會讓弟弟不舒服,趕緊解釋。

先前他听大伯說凌凌閃婚了,但真沒想到是這種閃婚,估計凌凌這段時間受不少委屈吧,他大伯思想也挺保守的。

「你也別擔心,你爸那二哥幫你勸勸。」謝星安慰弟弟。

謝凌抬眸從後視鏡中和二哥對視,後者眼神憐愛,明顯是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他說,「第二,我們是協議婚姻,我和他結婚是因為我媽總想撮合我和一個不喜歡的人。」

謝星︰「……」

那你路子也太野了,居然找個男的!

謝星頭一次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凌︰「第三,他最近出車禍失憶了,外加一點記憶錯亂,以為我們是……正常結婚,經不得刺激,你別亂說話。」

謝星表情扭曲了一下,好魔幻的劇情,好復雜的人物關系,這他媽怎麼忍得住不說話?

「那和你結婚的人是誰啊?我認識嗎?」謝星舉手提問。

謝凌回︰「傅銘城,你應該不認識。」

凌雲是最近幾年才起來的企業,之前在上層圈子是查無此人的情況,謝星在部隊里消失閉塞,應該是不清楚。

前面可能出現了剮蹭事故,路況擁擠十分鐘才能動一下坑,外面的喇叭聲一下接著一下的,十分吵鬧,謝星听錯了謝凌說的名字,明顯愣了一下——「傅雲城?」

他眼角忽然開始猛烈抽搐,謝星喉結上下滑動,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聲音干澀——

「凌凌……你確定自己不是被騙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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