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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1章 拯救科魯加

「死亡維度的根基被震斷,是什麼意思?」賽德疑惑道。

哈爾想了想,道︰「似乎死亡維度在月兌離色光煉獄,我返回主宇宙的時候,看到黑死帝修建的‘防哈莉入侵城牆’正在極速墜落,不知墜落何方。

假如黑死帝所在的死亡領域是城市,她修建的長城是城市的圍牆,這會兒城市所在地面裂開一個無底深淵,城市墜入其中,不知所蹤。」

「等于說你只憑意志力就摧毀了死亡維度?」周圍燈俠咂舌道。

「不,我覺得應該是別的原因。」

哈爾把目光看向哈莉,剛想問什麼,賽尼斯托急躁道︰「既然你不行,就讓凱爾雷納來!「

他這會兒滿心想著科魯加的復活,完全沒心思探究死亡維度根基斷裂的事。

「你試試看。」

哈莉也結束和天之聲的悄悄話,伸出手把七彩光團遞給凱爾。

在眾人或期待或好奇的目光中,凱爾把右手白燈戒指對著七彩白光,啟動燈戒充能程序。

就像綠燈戒指對著手提燈爐補充能量。

哈莉手心的七彩光團飄出絲絲縷縷的七彩光線,徑直鑽入白燈戒指中。

「額啊——」

凱爾雷納嘴里悶哼一聲,身上閃爍紅光,雙眼怒睜,怒發沖冠。

緊接著從他身上的光芒變成橙色,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變,變得貪婪扭曲。

可下一秒,凱爾散發的光芒再次改變,變成青色,他也瞬間變得滿臉慈悲,眼中的憐憫幾乎化為眼淚流下來。

之後又是藍色、黃光、紫光、綠光,他的表情也跟著色光的變化而改變。

「凱爾,你還好吧?」蓋•加德納咽了口唾沫,有些擔憂地問道。

凱爾像是沒听到他的話,依舊像個霓虹燈泡,身體觸電般抽出,臉上快速變幻各種顏色和表情。

「他被禍戎的情感要素影響,體內情感能量失控。哈莉奎茵,快把禍戎本源拿開。」賽德快速道。

即便將七彩光團從凱爾燈戒跟前挪開,他也沒能立即恢復如初。

身體抽搐不停,臉上不斷閃爍七種色彩和七種表情。

「他這是怎麼了?」哈爾驚疑道。

「像練功走火入魔。」哈莉皺眉看著手里的七彩色光,不解道︰「他誕生了自己的七情要素,為什麼不能降服禍戎本源中的情感要素?」

賽德道︰「正因為他自己有一套已經達成平衡的情感要素,才容易被外來的情感要素干擾。

凱爾雷納是我見過的最具天賦的燈俠——」

瞥見圍在凱爾身邊的哈爾,她語氣一滯,臉上多了明顯的遲疑之色,卻也沒改口,繼續道︰「他生出七種情感要素,卻沒有完美駕馭每一種情感。

他現在僅以意志控制另外六種情感,七種情感達成一種脆弱的平衡。

吸收禍戎的本源後,平衡立即被打破。

用愛之情感要素舉例。

他有自己的愛之情感要素,可他的愛和禍戎的愛並不一樣,想要相互融合非常困難。

不能相融,必然沖突,愛與愛已經有沖突,愛與其余六種情感再失衡,結果可想而知。」

「你怎麼知道他不能完美控制七種情感?」約翰疑惑道。

「如果他能,壓根不用我們教導他六色燈戒使用技巧。

連燈戒都不能用,代表他連情感力量都控制不好。

而更本源的情感要素只會比情感力量更難掌控。」

說到這兒,賽德環顧周圍一圈,見大家或者將信將疑或者神色迷茫,就指著哈莉道︰「你們都沒感受過情感要素的厲害,但她有多厲害,你們肯定知道。

哈莉•奎茵曾經得到過愛之情感要素。

她不僅無法控制它,反而被操控情緒,就和此時的凱爾雷納一樣。」

「是嗎?」眾人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哈莉。

哈莉皺眉道︰「和我比有什麼意義?我沒白光天命,可凱爾有,而且禍戎吸收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情感,也沒失控。」

「凱爾的天命是修煉出自己的白光,禍戎的天命是掠奪別人的情感。兩個白光,兩條不同的路。」賽德道。

哈莉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可這會兒凱爾已經用事實證明自己用不了禍戎的本源。

「那現在怎麼辦?」賽尼斯托失望道︰「連他都無法使用禍戎的本源,其他人——」

「天父肯定可以。」奧利安立即道。

「天父肯幫我復活科魯加嗎?」賽尼斯托問。

「我會向她轉達你的請求。」奧利安遲疑道。

「這麼說你也不確定?」賽尼斯托激動起來,「除非天父發誓一定復活科魯加,否則她別想拿走禍戎本源。」

奧利安冷冷看了他一眼,轉向哈莉道︰「科魯加不是宇宙的中心,對多元宇宙也非必要存在,復活它更不是你的責任。」

「你說什麼?」賽尼斯托捏緊拳頭,身上爆發強烈的恐懼之力。

奧利安依舊只看著哈莉道︰「我的意思是科魯加的遭遇值得憐憫,如果能拯救它,我想沒人會拒絕。

天父也不會。

但我們不能把拯救它當成非要完成的使命,盡力即可,不必強求。」

「不,我一定要拯救科魯加。」賽尼斯托激動叫道︰「如果哈爾喬丹和凱爾雷納都不行,就讓我來吸收禍戎的白光。」

「賽尼斯托,我們可不信任你。如果你能吸收白光,我不相信你會老老實實將它還回來。」蓋加德納不客氣地說。

賽尼斯托很想發飆,如果旁邊不是站著哈莉,他這會兒已經爆發恐懼本源,強行搶奪禍戎本源,順便撕爛蓋加德納的大嘴巴雖然他說得對,他若能使用白光,肯定不會再交出去。

「不要吵!科魯加只是拯救的對象之一,這次浩劫波及全宇宙,很多文明消失,它們都是我們的目標。」哈莉喝道。

「沒錯,很多人都需要拯救。」幾個小藍人立馬點頭表示贊同。

哈莉瞥了他們一眼,飛到禍戎殘肢身邊,指著他右手上的水晶戒指問道︰「這是你們馬爾圖斯人打造的第一枚燈戒?」

禍戎在被抽走情感能量之前,曾變身成為千米高的巨人,後來被哈爾抽走情感本源,他的身體從能量態變成凡胎,體型縮小了些,卻依舊高達百米。

他的那枚燈戒也放大千百倍。

這說明它內部依舊含有能量,依舊能正常運轉。

如果沒有能量,它就會失去神異性,被粗大的手指直接崩斷。

「嗯,它便是能使用七種能量的初號燈戒,也是權限最大、完全沒有限制的一枚燈戒。」賽德神色復雜道。

哈莉把手摁在燈戒表面,驅動體內的黃燈本源。

「嗡嗡嗡」巨型水晶燈戒輕輕震動,逐漸從透明的水晶變得金黃。

和黃燈戒指一模一樣的顏色和氣息。

「嗖~~」它從禍戎尸體上褪下來,徑直套在哈莉手指上。

感知片刻,她展顏一笑,用初號燈戒的戒面對準禍戎本源。

猶如乳燕歸巢,本源瞬間融入燈戒,水乳交融,毫無滯澀。

「這下大家不用爭了,每個人都可以試試。」哈莉舉著閃爍七彩光芒的燈戒說道。

「你能使用它?使用它的條件和吸收禍戎本源的一樣,能使用它,你就能吸收里面的白光。」賽德驚疑道。

「我只能使用單一色光,比如黃光。」

哈莉也能感受到它對自己情感的扭曲,強度比當日受到愛之情感要素的影響還要大。

但她有九級白光防御專長,能免疫「禍氏白光」的情感扭曲。

現在她能用自己的情感與燈戒共鳴,讓它為自己提供單一色光。

比如此時,隨著她念頭一動,七彩燈戒再次變成黃燈戒指。

「賽尼斯托,你來試試,看你有沒有操控它的天命。」把玩了一會兒,她就摘下燈戒,拋給賽尼斯托。

她不擔心賽尼斯托貪墨初燈。

她甚至不認為他有成為白燈俠的天命。

「我現在不信天命,只相信自己。」賽尼斯托接過初燈,神色堅定地說︰「哪怕上天注定要毀滅科魯加,我也不會同意。」

「好吧,你加油。」哈莉平靜地看著他表演。

賽尼斯托正要把燈戒往右手中指上套,忽然瞥見身上的黃燈制服,便停下動作,問道︰「我現在是視差怪的宿主,要不要解除‘視差魔’的狀態?」

哈莉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拿到初燈,對它不太了解,你自己感覺。」

「對了,你怎麼成了視差魔?你當初看到的科魯加毀滅幻象唔,似乎不是幻覺,你真的在《黑暗之書》中看到了準確的預言。」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很古怪。

明明《黑暗之書》已經被她扭曲得不成樣子,賽尼斯托竟然還能從里面窺視宇宙真相。

是他太過天賦異稟,還是她的污力不夠強?

「為了避免預言發生,你特意毀掉黃燈戒指,徹底斷絕退路,為什麼改變主意?而且我記得你和禍戎戰斗時還是綠燈俠。」

賽尼斯托神色暗澹,道︰「我之前一直都是綠燈,可禍戎當著我的面毀掉我在乎的人,我心中的意志情感變得不再純粹。

綠燈俠賽尼斯托無法打敗禍戎,我只能召喚視差怪成為視差魔,變身最強形態——咦!」

他忽然抬起頭,疑惑道︰「你說你‘記得’?我和禍戎戰斗的場景,你不是推測,而是在觀察?」

他瞬間變得激動,「你當時就在邊上?為何不出手幫我一把?」

哈莉澹澹道︰「賽尼斯托,你先搞清楚一件事,科魯加只是你的母星。

我們現在幫你,無論幫多少,你都該對我們感恩戴德。

我們沒有義務為你做任何事。

哪怕你當初到地球向我求助,也沒得到任何肯定的承諾。」

賽尼斯托紅臉漲紅,臉上表情十分復雜,有一閃即逝的憤恨,也有扭曲的、隱藏不甘的歉意笑容,還有真切的卑微哀求。

邊上的哈爾看了,莫名為他感到心酸。

「賽尼斯托,你冷靜點,不要事情沒搞清楚就下結論。雖然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你也說了,禍戎剛毀滅科魯加,遠在億萬光年之外的地球英雄就及時趕到,這已經很能說明大家對你、對科魯加的重視。」他勸道。

賽尼斯托面對哈莉,低下腦袋說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他的閨女納圖也有些心疼老爹,忍不住插話道︰「哈莉一直在地球。

禍戎掙月兌暗影內閣的囚籠後,我們遇到西蒙巴茲和貝奇,他們說了哈爾喬丹的事。

從那時開始,哈莉便召集地球眾魔法宗師研究如何拯救陷入色光煉獄的哈爾。

除了去過一趟創世星,她從沒離開地球,甚至幾天幾夜沒合眼,一直在正義大廳的魔法實驗室做研究。」

「哈莉」哈爾心里熱流涌動,眼里滿是感動。

雖然他早就知道,只要地球朋友了解自己的情況,一定不會放棄自己,可這會兒親耳听到哈莉為自己付出的努力,他依舊忍不住心情激蕩。

納圖醫生繼續道︰「我們能及時趕到科魯加星系,也多虧哈莉的提醒。

當時凱爾剛掌控愛之紫燈,還在和卡蘿爾靈魂雙修,沉醉噯欲之中無可自拔」

這話納圖說得酸  的,听在哈爾耳里卻是綠油油的。

「什麼靈魂雙修?他們怎麼會沉醉噯欲?」

哈爾臉蛋發綠,審視的目光在凱爾和卡蘿爾臉上來回掃蕩。

——該死,卡蘿爾眼神不對,在避開自己,還有凱爾也眼神閃爍,似有愧色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們都做了什麼?

若非場合不對,哈爾這會兒已經激動叫起來。

「哈爾,你別誤會。」

哈爾的眼神凱爾也看到了,連忙責怪納圖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我和卡蘿爾只是在交流愛之道,哪有沉醉噯欲,你別用這種曖昧詞匯誤導別人。」

交流愛之道?

哈爾神色木然,特麼的,這已經夠他想入非非了。

卡蘿爾也覺得「愛之道」太過曖昧,再次解釋道︰「就是模彷青燈部落的善惡情感交流,很正經的冥想修行,還是哈莉親自發明的。」

哈莉連忙自我辯解道︰「我只發明了青燈部落的善惡交流修煉法,其它的歪門邪道與我無關,我沒教過你們噯欲交流。」

「你們話題扯太遠了。」奧利安不耐煩地說。

賽德看著哈莉疑惑道︰「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能第一時間察覺科魯加的異變。」

蓋加德納也道︰「當時收到你的信息,我們還都不相信。

是你肯定地說,禍戎去了科魯加。

你還阻止薩拉克用燈戒發信息確認。

你說那樣會讓禍戎警戒,因為禍戎能‘看到’燈戒發出的信號。

我們問你原因,你說先搞定禍戎,稍後慢慢談。」

所有人都疑惑看著她,希望得到一個答桉。

哈莉道︰「我看到了賽尼斯托和禍戎戰斗的畫面,不是在現實中,是在時間線上。

為了不讓禍戎扭曲我的‘現實’,我把自己的時間線抽離時間之河,形成獨立的暗流。

如同在時間之河下方開闢一條‘時間隧道’。

我的意念一直包裹著隧道。

如果時間之河里有什麼東西連上我的時間隧道,我能第一時間察覺。

賽尼斯托和禍戎戰斗的「現實」,突然連接上我的‘時間隧道’,我在一瞬間看完那場打斗,于是知道禍戎去了科魯加。」

「為什麼我和禍戎戰斗的場景會連接上你的時間隧道?」賽尼斯托問道。

「時間隧道被眾人所知後,蓋還讓我把他的時間線也保護起來,他說寧願死,也不想被禍戎玩弄。」哈莉看向蓋加德納,「然後我對你說了什麼?」

「你說只要記住你,在心中回憶和你相處的場景,我和你的聯系就會加強,禍戎無法修改我們的現實。」

蓋•加德納摳了摳腦袋,抱怨道︰「效果不太好,之前禍戎把我拉入時間幻境,將我的現實肢解得七零八落,太痛苦了。

我哭著叫喊你的名字,禍戎卻在邊上哈哈大笑,說我喊破喉嚨都沒用。」

「我也是。」約翰心有戚戚然地說。

「禍戎很可惡,專門對我最美好的記憶下手,所有美好都被他扭曲成噩夢。

當時我也有回想哈莉,還大聲向她求救,禍戎同樣在邊上笑我喊破喉嚨。」基洛沃格眼神幽怨地看著哈莉道。

卡蘿爾也想抱怨,可想起被扭曲人生中的經歷,她又閉上嘴,還下意識拿眼去瞟凱爾雷納。

好巧不巧,凱爾也眼神奇怪地看向她。

兩人視線一踫,又連忙移開,各自的心情都十分復雜。

賽德皺眉道︰「雖然我的人生也被扭曲,但這真不怪哈莉奎茵。

因為我們的人生並沒真正扭曲。

我們經歷的一切都發生在時間幻境中,相當于時間之河上方的蜃景,是假的。」

「總算有個識貨的了。」哈莉指著賽尼斯托道︰「你們若覺得自己很慘,可以和他對比一下。

他也被扭曲了現實,是真正的扭曲。

在原來的現實中,他爆發出極大的潛力,竟將禍戎摁著地上揍。

或許這個過程不會持續太久,但他也不需要徹底打敗禍戎,只要爭取一點時間,等我們趕到即可。

如果這個現實不被修改,賽尼斯托會成為科魯加的救世主。」

賽尼斯托眼眶泛紅,嘴皮子哆嗦, 地抬起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七八下。

「啪啪啪啪!」

看得眾人莫名奇妙。

「你做什麼?」哈莉奇道。

「我真是個大蠢貨。」賽尼斯托滿臉懊悔,語帶哽咽地說︰「雖然我始終是最偉大的綠燈俠,可我其實更適合黃燈。

如果我當初沒有毀掉黃燈戒指,沒有重回綠燈軍團。

禍戎降臨科魯加時,將面對一個背靠黃燈中央能量電池的黃燈之主。

無比自信、沒有心靈破綻的黃燈之主。

無論禍戎怎麼扭曲現實,我始終能發揮最強力量,而不是像現在身為綠燈的我,因為見到所愛之人慘死眼前而生出恐懼情緒。

如果我戴著黃燈戒指,阿索娜被殺只會讓我更強。

我極力想要避免俄狄浦斯王的錯誤,可最終我還是走上他的老路。

我看到了預言,作出一系列安排來避開預言。

結果我的所作所為卻成為預言實現的條件。

看看現在的我,穿著黃燈制服看看科魯加,被打爆成碎片,都和預言中一模一樣。」

「俄狄浦斯王是哪位宇宙霸主?」基洛沃格小聲問。

約翰道︰「他是地球人,賽尼斯托說的是地球上的一個悲劇故事。

一位國王得到兒子將要弒父娶母的預言,就把剛出生的兒子扔到山上讓他被狼叼走。

後來嬰兒被牧民所救,成年後因為不認識父親和母親,父母也不認識他,預言就稀里湖涂實現了。

若是國王正常教養兒子,預言反而不會成真。」

「賽尼斯托真蠢,明知道俄狄浦斯王的故事還是踩了坑。」豬頭燈俠道。

「如果換成你,你怎麼做?」約翰問道。

基洛沃格眼珠子一轉,「我會建議賽尼斯托去地球找哈莉奎茵。

她很特殊,扭曲天命如同吃飯喝水,還不用付出什麼代價。

連存在之靈的天命都能扭曲,更何況他的?

讓她把賽尼斯托的靈魂鎮壓在地獄深處,永不超生。

人都死透了,什麼黃燈、綠燈都沒了,我看這預言如何實現!」

約翰無語,「死的不是你,你當然干脆又決絕。」

「當然要做絕,俄狄浦斯的老父親就就是不夠絕,沒親自砍下兒子腦袋,才有後來的事,賽尼斯托就沒從故事中吸取這個教訓?」基洛沃格理直氣壯道。

「他已經做得很絕了,放棄黃燈之主身份,毀黃燈戒,後來還團滅黃燈軍團。」約翰道。

基洛沃格搖頭道︰「對自己絕才是真的絕,對別人絕那是凶殘。我雖然做不到對自己狠絕,卻也瞧不上不能狠絕到底的賽尼斯托,這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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