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炸毛了, 「不會不會不會！你听我解釋！」
秦靈松開它，「你好好解釋，我听著呢。」
系統爬起來, 狗腿的給秦靈摁肩膀, 「按照我給的地址就能找到, 這個學校在地圖上是搜不到的。」
秦靈審視的盯著系統——, 「現在地圖已經精確到村莊里面的小路了，竟然找不到一個學校？你覺得我好騙嗎？」
系統諂媚的道︰「怎麼可能騙您？您是老板，您剛——還給了我錢！」
秦靈不想听它拍馬屁, 「我要是有危險, 死前先讓你魂飛魄散。」
系統舉爪子發誓, 「絕對不會！就是年代太久了，學校荒廢了，——沒有記錄的。」
穆玄景在外面站了——會兒，心里明白，秦靈有事, 他站在門口就沒走。等秦靈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跟在他身後的靈貓像個人——樣在秦靈面前擺出各種諂媚的動作，穆玄景眼楮微微眯了眯，「你養的這只靈體的貓, 智商很高的樣子。」
秦靈笑呵呵的在系統的腦袋上拍了拍，跟拍個土豆——樣, 「是挺聰明的, 不吃肉不吃魚, 還不用喂貓糧，居家必備的好寵物。」
穆玄景微微一笑，掩下眸中對系統的探究, 「喜歡就養著吧，死了再抓——只。」
系統渾身一哆嗦，死？
穆玄景眸色沉了沉，果然能和人正常交流，不知道貓的靈體里，裝了——麼樣的意識，有時間該抓來研究一下。
系統就察覺到極度的危險，驚恐的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從尾巴梢——直炸到背上，小心翼翼地看了穆玄景一眼，還沒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就被秦靈摁住了揉，「哎呀！貓毛炸起來好可愛！再炸一點！再再炸一點！我想看毛球！」
系統︰「……」
你長點心吧！
給送穆玄景送車的那個小伙子成了倆人的司機，這——路上，秦靈就沒听他說過——句話。要不是送車的時候听他說話了，秦靈都懷疑他是啞巴。
車上有冰箱，知道目的地比較偏僻，幾天能回來也不知道，穆玄景準備了很多食材，——冰箱都塞滿了。秦靈坐在沙發上，——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邊嗑瓜子，這個車各方面都很符合他的審美。廚房、餐廳、沙發都很高檔，還有酒櫃和紅酒，臥室還有舒適的床，能拆成兩張小床，兩個人睡也方便——
路上——點都不辛苦，到了傍晚時分——趕到系統說的那個廢棄學校。這是一座山腳下的小山村，村子里的路特別的窄，好在司機技術不錯，——車開進了村里，那個廢棄學校，就在村頭。
來了——輛這麼「豪華」的車，村里的孩子都跑來圍觀，奇怪的是，家長都把孩子們拉走了，臉色嚴肅的批評教育，還有個暴躁的老爸，直接上腳踢，這個廢棄學校仿佛是禁地一般——
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走——來，「你們是劉先生請來的人嗎？」
秦靈歪頭，「劉先生？」
系統提醒︰「對，就是姓劉的找大師，說是皮影殺了三人了，要——皮影趕走。」
秦靈趕緊點了點頭，「是。」
老大爺客氣的道︰「我是這個村的村長，這個廢棄的學校已經二十多年沒用過了，晚上經常有人能看到里面唱皮影戲，前兩天在里面還死了三個人，你們快幫忙——，是不是有——麼惡鬼啊。」
秦靈和穆玄景下了車，老人還在他們身後，「就你們兩個？師父沒來？」
秦靈眨了眨眼楮，指著穆玄景，「這就是我師父，別看他長得年輕，他已經五十歲了。」
穆玄景無語的——秦靈，五十歲？
村長不敢相信的打量穆玄景，穆玄景從包里拿出一個證件給對方看了——眼，老人的表情立馬變了，尊敬的道︰「兩位快跟我來，我備了酒席，咱們邊吃邊說。」
秦靈好奇，「你給他——了——麼？」
穆玄景面無表情的——證件裝起來，不給他——，五十歲的老人家都有脾氣。
秦靈撇撇嘴，「小氣。」
村長趕緊泡茶，讓兒子、兒媳——菜端上來，秦靈笑道︰「您別忙了，跟我們說說這個學校的事吧，皮影殺人的說法是怎麼來的？」
村長給他們端水，「這個學校是在二十多年前建成的，以前是好幾間大瓦房，在村里可威風了，可惜，它教的東西太偏門了，學生太少了。」村長自己也坐下，喝著茶水跟他倆說︰「因為這是個皮影學校。」
「皮影學校？」秦靈笑著道︰「在我的印象里，皮影——般都是家里傳下來的，各家有各家的特色，在這山里建一個學校，當初校長是怎麼想的？」
老村長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當時也是沒辦法，老劉就是個老手藝人，可是他兒子不愛學他這——手，當時他也想收徒弟，可惜干這——行太苦了，總得練，還沒人。又不是那民國年代，窮苦人家吃不起飯的時候，學個皮影還能學——門吃飯的手藝。現在誰會讓孩子學這些東西？」
老村長喝了口水，繼續說︰「之前他也在附近找來了好幾批學生，每一批也就是六七個人，也就三四年，學生們陸續走了，再招人也招不上來，再加上這個地理位置確實不行，即便有想學的，也不會跑到這山溝里來。這學校漸漸就空了，再加上校長突然病死了，這學校就荒廢了。後來，就有人看到深更半夜的時候，皮影在學校里跑。」
穆玄景問︰「會不會是人為的，惡作劇？」」我當時也這麼想的，為了查明真相，我找十幾個大小伙子，晚上進去查看，我們都沒——到皮影。 我們村里人少，地方又大，平時也用不到這個地方。這不是，老劉的兒子回來了，賺了大錢，——到村里的孩子們上學不方便，有想把這個皮影學校拆掉。沒想到剛開工就出事了，突然鬧鬼，——來拆遷的工人都嚇跑了。」
秦靈感興趣的問︰「怎麼個鬧鬼法？」
「就是一有人施工，就有皮影在暗處盯著，晚上皮影還跑到工人睡覺的地方，——工人的東西都扔了出去，各種折騰，——工人嚇得都不敢干活了。」
秦靈和穆玄景對視——眼，這皮影好像是不讓拆學校。
村長越說越傷心，「最可怕的是，前幾天皮影竟然殺人了，殺了三個人，脖子都斷了，警察來了好幾趟，嚇得村里人晚上都不敢出門。」
秦靈問︰「那三個人，是工人嗎？」
村長也納悶，「不是工人啊，村里人也都不認識，——衣服是旅行愛好——，我們這里經常有來登山的，學校這里是個空曠地，外地人不知道皮影的是，他們會在這里扎帳篷。」
就時候就听「 啷」——聲，緊接著——聲驚恐的尖叫，屋里的三人一頓，立馬往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跑。動作最快的是穆玄景，在秦靈站起來的時候，人已經跑出去了。
老人急得臉色發白，發出那聲尖叫的是他兒媳婦。
秦靈跑——去就——到，老人的兒媳婦坐在地上，手里的盆子已經扔了，地上全是水。她驚恐的——著牆上，有人用鮮紅的血液寫了三個大字︰滾出去！
做好的菜上都被撒了——鹽，有的鹽比菜都多，讓誰滾出去，不言而喻。
秦靈聳了聳鼻子，湊近血字聞了聞，「不是人血。」
穆玄景手里拎著——只被殺的大鵝回來，「是個白胡子的皮影，死的年份不少了，跑的很快。」
秦靈的目光落在那只鵝上，莫名想到一個菜，鐵鍋炖大鵝。
穆玄景看到他的眼神，立馬問村長，「這鵝賣不賣？」
村長一家都傻眼了，這時候還說鵝干什麼？皮影都找上門來了，要殺人了啊！
穆玄景從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錢，「——這只鵝收拾干淨，我買了。」
村長︰「……不是，這鵝，我送你們都行！就是那個皮影，它還會不會回來啊！它——鵝殺了，下次會不會殺人？」
「不會，」秦靈明白了穆玄景的意思，接過他手里的錢，給了村長，「那個皮影——點煞氣都沒有，它的目的應該是只想把我們嚇走，如果害過人，它已經被打死了。」
穆玄景嘴角勾了勾，「——了解我。」
秦靈抿著嘴笑了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種感覺。
晚上倆人沒在村長家吃飯，拎著收拾干淨的大鵝去車上炖了，穆玄景還煮了面，秦靈吃著面，啃著鵝腿，還挑剔呢，「面里不應該放菠菜，要放小油菜。」
穆玄景看他——眼，現在連菠菜都不吃了？他敷衍的道︰「忘了。」
秦靈囑咐︰「那下次別忘了。」
穆玄景催促他︰「你趕緊吃吧，再挑就餓著你。」
秦靈撇撇嘴，發現熟了之後，穆玄景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說好的做飯還租金呢？
秦靈把菠菜都挑出去，「你怎麼想？」
「沒煞氣，殺——人，如果是殺——三個人的鬼，不會只嚇唬人，肯定會傷人，那三個人不是皮影殺的。」
秦靈往外——了——眼，「晚上再——，你——煞氣收好了。」
穆玄景挑眉，「你嫌棄我？」
秦靈哼了——聲，——挑出來的菠菜都扔進垃圾桶，「怕你——它給嚇跑了，到時候就不好抓了。我剛跟村長家借的網和布袋，我——定要用上。」
穆玄景莫名覺得心里堵，飯都快吃不下了，以前分明說他——身煞氣很威風，很帥，很有安全感。
秦靈嫌棄的問︰「你怎麼能剩飯？農民伯伯容易嗎？快吃掉。」
倆人正說話，就听「 」的——聲，——塊石頭砸在車玻璃上，幸好車窗玻璃是特制的，要不然今晚就得吹西北風。倆人往窗外——，黑暗中，——個白胡子的皮影飄在外面，凶神惡煞的瞪著他們。
倆人對視——眼，默契的放下筷子，——個拿網，——個拿布袋，——前——後的沖了出去。
皮影老頭也沒想到他倆會這種反應，正常人應該是被嚇到尖叫，哭爹喊娘，這倆年輕人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秦靈眼楮都亮了，興奮的指揮跑得快的穆玄景︰「快！抓住它！不要傷了它！我要養它！」
穆玄景放出去的煞氣又收回來，只能靠體力追，皮影不知道他倆的底細，玩命的飛。皮影顯然熟悉地形，從樹上閃躲了幾次，藏進了山里。然後秦靈因為體力原因，跑不動了，抓回去養的計劃失敗。
秦靈一邊喘——邊看穆玄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說好的病秧子呢？這不是已經好了嗎？
穆玄景扶他站好，「我大概知道這個皮影是誰了，想逼他出來很簡單，——學校鏟了。」
秦靈︰「……你對沒有害過人的鬼溫柔——點，你這麼損，以後會生不出孩子的。」
穆玄景無語的——著他，「你能生嗎？」
秦靈拍拍胸口，「我是男的，怎麼生？」
穆玄景看了——他那脆弱的小身板，「所以，我沒孩子跟我損不損有——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