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6
第四七七章荷葉蒸魚
「……，鳳如山，分身符是模仿化神老祖身外化身的符篆，只有精通符篆之學的化神老祖，才有可能煉制出來，元嬰真君根本無法煉制。分身符所用材料極為珍惜，門中石落老祖，並不長于制符，就是門里有分身符的材料，老祖也不會用來煉制分身符。雷懿凡的分身符，應該是他自己的機緣，不是門里所有，他不會有很多分身符。門里現在無人可以煉制分身符，就算是以前偶有留存，也不會交給金丹弟子的。」
分身符剛剛救了雷懿凡兩次，鳳如山也看得清清楚楚，關于分身符的大概情況，根本不用林飛鳳多說。林飛鳳此言，是害怕鳳如山的信心受到打擊，不敢面對雷懿凡。
鳳如山的表情，令林飛鳳很心疼。
「呵呵，師姐，我沒事。現在雷懿凡和司馬慎互相用言語試探，說明他們彼此在忌憚對方，也就表明他們管用的底牌都不多了。分身符又不是火球符，雷懿凡的分身符，最多還能使用一、兩次，我估計司馬慎也好不到哪兒去，神魂化靈也只剩下一擊之力，嘿嘿，師姐，我估計，雷懿凡一定在後悔從碧水玄武陣中出來，司馬慎也恨不得自己剛才首先攻擊的是錢余恨，就是不知道錢余恨錢大盟主現在心里是什麼滋味，我估計，……。」
鳳如山心中長舒一口氣，口中的廢話如黃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絕。
如果雷懿凡能從碧水門「買到」分身符，對他而言，雷懿凡變成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壓力太大了。
器靈只是操縱法寶，以最大限度發揮法寶的威力，並不能大幅度的提高法寶本體的威能，但孤鶩長天有了器靈，也不是普通的法寶可以抵擋的，別的不說，單就靈活性而言，普通法寶就與之就差得太遠，適才雷懿凡的破虛劍被孤鶩長天輕松躲過即為明證。
修士攻擊、防御之前，首先必須用神識鎖定目標，而有了器靈的孤鶩長天卻能擺月兌雷懿凡的鎖定，可以說，除了像陣法等全方位的防御手段，或者一件同樣擁有器靈的法寶，孤鶩長天，根本防不勝防，對金丹而言，就是無解的存在。
這也是前面雷懿凡欲借流匪之手擊殺林飛鳳，瞞不過在場之人的原因。
普通的法寶，幾乎很難擺月兌神識的鎖定，自己的法寶速度太慢，趕不上對手的法寶，這很常見，但兩件法寶要在半空中「錯過」，這幾乎不太可能。
至于護身光罩之類的手段，防御一般的法術效果尚可，與極品法寶本體的攻擊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不提也罷。
事實上，這正是金丹真人戰斗中手段單一，過于依賴法寶的根本原因。法術在金丹真人的階段威力太小，攻擊距離也短，遠不如法寶好用。這種局面，一直要到元嬰，甚至化神之後，才會有所改觀，而改變的原因，不是法術的威力大幅度提高，而是法寶的威力更大。
自然，這是後話，無論司馬慎還是雷懿凡，現在都沒有心思關心這個。
但孤鶩長天既然無可抵御，司馬慎卻不馬上動手，還在和雷懿凡廢話，顯然，孤鶩長天的威能，所剩不多了，他要慎重，他要為自己最後的攻擊選擇最有價值的目標。
而消愁刀的神通，同樣對司馬慎威脅極大，雷懿凡肯用言語試探，自然是在擔心司馬慎的反擊。那麼他的分身符，嘿嘿，他自己知道。
鳳如山也想知道，司馬慎更想知道。
「鳳如山，我們怎麼辦？」
「廢話真多，比以前還多！他還是一緊張就喜歡說廢話，看來他剛才是真的害怕了，唉，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鳳如山的習慣，林飛鳳自然清清楚楚，不過鳳如山廢話再多，林飛鳳也無所謂。
場中的形勢，不難判斷，林飛鳳對揣摩其他三人的心思，興趣不大，只要鳳如山恢復對雷懿凡戰而勝之的信心，她才懶得管雷懿凡後不後悔。
「師姐，我也不知道啊，先等等看，我們不急吧。司馬慎時日無多，不會讓雷懿凡輕易月兌身的，雷懿凡也不會輕舉妄動。就是不知道錢余恨錢大公子心里在想些什麼，估計他心里也不好受吧，老老實實做你的飛靈派弟子多好，那可是我們岐山境第一大派，比我的鳳家堡強多了，非得給雷懿凡同流合污，我看這人是背叛師門上癮了，師姐，你說背叛師門會不會上癮，嘿嘿，有意思啊，……。」
鳳如山自然不願現在竄出去引火燒身，而且無論是消愁刀還是分身符，他都沒有應對的手段，嘴里不停的說著廢話，慢悠悠的舉起小葫蘆，心不在焉的品味著。
可惜，鳳如山和林飛鳳，都忘了一件小事。
錢余恨也很想坐下來喝一杯，可惜，他還有事要做。
……
「哈哈，三哥，給他多說什麼！趕快殺了這個老家伙。我還想早點回家一趟拜見老祖呢。老祖說等這件事辦完，我就可以在家里安心修煉了。呵呵，我都幾十年沒回過碧水湖了，真想念家里蓮藕煮魚的美味啊。不知道活魚西施那小娘們煮魚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雷懿凡！嘿嘿，碧水門精英！原來如此！」
久久無語的錢余恨哈哈一笑，驀然開口向雷懿凡說道，話語中的意思，卻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錢余恨你，你！嘿嘿，錢道友打的好算盤！不過你忘了一點，我碧水門是頂級宗門，會有你這樣的垃圾金丹？我雷家會有你這樣豬狗般的子弟，真是笑話！」
其中最吃驚的，無疑是雷懿凡。
但驚怒交加之下，雷懿凡反倒是冷靜下來，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錢余恨的用心。
鳳如山能看出來的東西，錢余恨心里也是清清楚楚，他同樣判斷出，司馬慎可能只有最後的一擊之力，但鳳如山不用擔心司馬慎會對自己動手，錢余恨，卻沒有這個把握。
司馬慎原來的計劃，肯定是將兩個人都滅殺，這樣的話，首先攻擊雷懿凡，取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之意，當然是上上之選。但如果他只有一擊之力，就未必願意浪費在身懷分身符的雷懿凡身上了，那麼錢余恨的處境，無疑不是那麼美妙。
幸好雷懿凡的分身符，前面被迫使用了兩次，很可能已經耗盡，錢余恨此言，自然是降低自己在司馬慎心中的分量，禍水東引之意，再明顯不過。
至于此舉會招致雷懿凡的怒火，錢余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龍乘風」變成了雷懿凡，以碧水門和飛靈派的關系，錢余恨哪里估計不到雷懿凡將會如何對付自己。
當然，司馬慎會怎麼想，錢余恨自然並沒有把握，但他總要做些什麼，如果真能讓司馬慎和雷懿凡同歸于盡，兩個頂級宗門弟子的儲物袋，嘿嘿，錢余恨不會還給飛靈派和碧水門的，他既不姓雷，名字也和鋒不沾邊。
……
「鳳如山，錢余恨在撒謊，我們碧水湖，最著名的是荷葉蒸魚，不是蓮藕煮魚，沒有人會用蓮藕煮魚。鳳如山，錢余恨說謊沒你熟練。」
听了錢余恨前面的話，林飛鳳也嚇了一跳，不過以她的冰雪聰明，瞬間就明白了錢余恨的用意，當下笑嘻嘻的對鳳如山說道。
「那當然，錢余恨怎麼能跟我比。不對！師姐，我從來都說的是老實話。師姐喜歡吃魚？哦，是老朱這家伙。師姐，司馬慎不是老朱，未必分得清蓮藕煮魚與荷葉蒸魚，這個不算。司馬慎即使不完全相信錢余恨會是雷家子弟，多少也會受些影響吧，一時之間，雷懿凡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錢余恨的真假，就算他有，以雷懿凡高傲的心性，也未必願意展示。他真的和錢余恨在此事上爭長論短，就徹底暴露了自己分身符的底氣，嘿嘿，雷懿凡現在很困惑吧，錢余恨好快的心思！可惜了。」
就憑錢余恨幾句話，司馬慎肯定不會真的深信不疑，但他本來就在錢余恨和雷懿凡之間猶豫不決，一點小小的意外，也許就會打破平衡，對錢余恨的當機立斷，鳳如山佩服的五體投地，大起相見恨晚之憾。
「鳳如山，我看你也不比錢余恨差，錢余恨一句話，你就能分析一大篇，老奸巨猾！你們散修，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真是讓人頭疼。」
林飛鳳裝模作樣的瞪了鳳如山一眼，其詞若有憾焉，其心，嗯，她自己最清楚。
這些玩意，說出來自然不難，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來，林飛鳳知道自己沒有這份才氣，人心難測，其間未知之數很多，她也不具備如此的決斷。
「嘿嘿，師姐，我要有消愁刀，也不會琢磨這些，這不是沒辦法嗎。不多想想，我煉氣期就死了47回了，哪里還能見到師姐和，嗯，和鶯鶯。不好！」
散修結丹的困難，鳳如山自然清楚，但反過來說，能結丹的散修，又有哪個沒有兩把刷子，不過鳳如山沒時間再說這些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