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7
第二九三章不甘心
「恭喜楚兄！」
得知楚塵本命神木恢復無礙，鳳如山終于松了一口氣。
「老鳳，多謝！」
自爆噬魂妖藤，對楚塵確實傷害非輕，但經此一變，噬魂妖藤會有什麼變化，楚塵很是期待。
畢竟，有了培育本命神木的經驗，再來一遍，雖然一些水磨工夫還是少不了，但總比第一次要快上許多，品質上也很可能再上一個台階。在噬魂妖藤再次成長起來之前，楚塵的戰力，自然要受些影響，從長遠來看，好壞就很難說了。
「鳳道友，現在榮豐山熊家只有6名妖將留守，不如我們利用這條山道，給他們一個驚喜。」
山洞中的很多布置，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彭婉瓊很願意充分發揮它們的價值。
「這個，彭仙子估計，我們對付了巡查小隊，熊家會過來幾名妖將察看？」
鳳如山心中一動。
殺幾名熊家妖將，對他而言，意義並不大，但如此一來，斷魂崖定然不保，他可以趁機將噬魂妖藤收進仙府，以滿足小紅的嘮叨。
本來，仙府中已經有了一株噬魂妖藤的幼苗，但不知如何，小紅卻對斷魂崖上的噬魂妖藤念念不忘，令鳳如山百思不得其解。
小紅本來不是這樣的。
小紅對各種靈藥的年份，一向並不看重，更不用說噬魂妖藤根本不是靈藥，鳳如山實在想不通，小紅為什麼會一反常態，特別強調噬魂妖藤的年份問題。他幾次問小紅，小紅的理由，明顯的是胡說八道，連慕容雪菲也瞞不住。
連小紅都有了自己的秘密，一時之間，鳳如山有點不習慣。但小紅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有資格提出自己的要求，鳳如山很想滿足小紅。
可惜，噬魂妖藤對楚塵太過重要，他不知道小紅要噬魂妖藤干什麼，自然不肯為了小紅的胡鬧耽誤楚塵的療傷。
雖然鳳如山心中隱隱有些感覺，小紅這次的胡鬧，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
「最多三名，我們應該對付得了。」
彭婉瓊很有把握。
「嗯，可以試試，不過我過兩天要回陳倉要塞，不知道時間上來不來得及。」
「這個沒問題，熊家的巡查小隊，時間都是固定的。」
接下來，兩人細細的計劃了一番。
……
近來，陸華維的心情糟糕透了。
首先是黃鐘公的小隊被襲，接著又莫名其妙的遭到熊毅的攻擊，現在，連女兒陸菊曦也失蹤了。
前些天又因為一件小事，被祝寶亮叫去，狠狠地訓了一通，同事中關于自己的各種流言蜚語，陸華維自然也一清二楚。
「到底是誰呢？無論是誰，也沒有理由和曦兒過不去啊！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自己的女兒陸菊曦，陸華維是再清楚不過了。
由于自己在軍中的地位步步高升，陸菊曦在陸家，從小被當成掌上明珠一般，嬌蠻刁鑽，橫行霸道，性格輕浮跳月兌，沉不下心修煉。後來雖然在各種極品丹藥的幫助下晉級二階，但總以為修煉就是比誰的丹藥好，誰的靈石多，整日游手好閑，混跡于各種聚會之間，成天惹事生非，給他找了不少麻煩。
但陸菊曦雖然麻煩不少，在陸華維看來，都是小孩子之間的胡鬧，沒有誰會當真，這樣的孩子，又不是陸菊曦一個。
「難道是人類？不對，人類無論如何，請不動祝寶亮出面。」
祝寶亮是關慶豐的副手，有名的純粹戰將，被稱為戰將的楷模，一直看陸華維不怎麼順眼。但即使是陸華維，也不敢想象，祝寶亮會和人類勾勾搭搭。
除了人類，看陸華維不順眼的妖族，自然也一抓一大把。有的是因為觀點不同，有的是因為所在的陣營不一樣，有的是覬覦陳倉要塞統領的位置，有宿仇，有新怨，但沒有一家會特意針對陸菊曦。
這不合規矩，而且沒有用。
要陸華維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更是一個笑話。
「難道是熊毅的個人行為？嗯，很有可能。」
陸華維再仔細一想，又搖了搖頭。
通過血脈的感應，陸華維知道，陸菊曦雖然聯系不上，但還活著，這實在不像熊毅的風格。
暫時不殺陸菊曦，卻是黨凌霄的提議。
「將軍，昨天有人潛入榮豐山，先殺了熊家四名妖尉，後來趕去的熊創也被襲身亡，這是詳細的報告。」
岳晨輕手輕腳的走到陸華維身前，小心的把一個玉筒放在寬大的木桌上，等了一會，見陸華維沒有什麼指示，岳晨慢慢的退出了房間，輕輕的帶上厚重的木門。
「唉，看來不得不動一下了。」
陸華維呆了半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不願意進攻嘉甘溝，不僅僅是因為嘉甘溝這塊骨頭不好啃，而且戰火一開，他的收入，也勢必受到影響。
嘉甘溝最前線的堡壘，可沒有多少油水。
但榮豐山被襲，熊家的怒火，很可能會發泄到他的頭上，他需要一場小規模的戰爭轉移熊家的注意力，他需要一場勝利讓某些人死心，他需要一場勝利讓某些人閉嘴。
即使他知道，這樣的勝利沒有任何真正的價值，而且代價不菲。
……
「木炎，第二小隊在納蠻境未回，第三小隊要外出執行任務，這段時間，演練就先停一下。堡壘中人手不夠，一些日常的工作，就由你們臨時小隊接手。」
第一小隊小隊長夜星身材高大，身著黑甲，看上去煞是威武，他是正規戰妖，不大看得起鳳如山這樣的「臨時工」。
「夜隊長，大概需要多久？我還有別的事呢。」
鳳如山心中一凜，面上自然不動聲色。
「這個要等上面的通知，木炎，事涉機密，我也不太清楚。」
不能去前線參加戰斗而要留在6號堡壘，夜星很不甘心,態度就談不上溫柔。
「哦，我知道了。」
夜星又交代了幾句具體的事項，鳳如山告辭而去。
……
「師叔，就這樣，估計是陸華維忍不住了，師叔要不要去看看熱鬧，順便通知一下公孫愚。」
回到听雪樓，鳳如山急忙對慕容雪菲講了一遍。
「我不去。讓馬越去通知公孫愚吧。」
馬越是公孫愚留在6號堡壘的聯系人，料來應該有辦法和嘉甘溝取得聯系。
「師叔，6號堡壘沒什麼事干，還是前線熱鬧些。」
「我不去，鳳如山，你怎麼那麼多話！」
「好，不去就不去。小紅，你怎麼把這棵噬魂妖藤栽在了這兒？」
鳳如山心中一暖，扭頭招呼湊過來的小紅。
「栽這兒有什麼不好。兩棵噬魂妖藤，一大一小，都纏在老胡楊之上，嗯，這個，枯藤老樹，多有意境，不過你也領會不了其中的韻味，……」
小紅又開始胡說八道。
「你懂，噬魂妖藤是枯藤嗎？你一個小老鼠，懂得什麼叫意境，就會胡扯！」
顯然，不能去親眼看看由自己一手挑起的戰斗，慕容雪菲心里很不爽，但她又放心鳳如山一個人留在6號堡壘，見小紅洋洋得意的樣子，忍不住要潑上一瓢冷水。
鳳如山模出一個玉筒，專心研究自己的五行輪轉陣，對兩人的吵鬧，充耳不聞。
……
「真是可惜，只殺了一個熊創！還損失了噬魂妖藤，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新的噬魂妖藤長出來」
對自己精心設計的陷阱，只收獲了熊創一個獵物，彭婉瓊略微有點遺憾。
當日熊創追進山洞，毫無懸念的被四人擊殺，不過山洞中的布置已經發動，斷魂崖終于不保。
噬魂妖藤，只在斷魂崖才能生長，彭婉瓊很是為楚塵可惜。
「師妹，熊家有熊無傷在，噬魂妖藤是熊家的噬魂妖藤，毀了就毀了吧。師妹還想讓我再自爆一次本命神木？」
楚塵本命神木的成長，理論上說有沒有這棵噬魂妖藤都一樣，但誰也不知道後面是怎麼回事，至少楚塵的心里空落落的，但他還是勉力和彭婉瓊開了個玩笑。
「鳳如山讓我們多留心一下長平城的動靜，師兄，我們出去轉轉，會會幾個朋友。」
彭婉瓊也就是這麼一說，殺了熊創，總是好事。
……
「老祖，陸華維的女兒莫名失蹤，創哥一定是他下的手！我們不能白白的挨打不還手！」
熊毅和熊創感情極好，加上熊盛的事，他對陸華維已經恨之入骨，熊微卻不讓他招呼熊家的人對陸華維進行報復，他自然要找熊無傷告狀。
「阿毅，不管阿創是不是陸華維干的，現在他正調兵點將，你別去搗亂，等事情過了再說。熊家的血，不會白流。」
對熊家的妖將接二連三的出事，熊無傷也是惱怒異常，但他脾氣再大十倍，也不得不約束熊毅。
如果熊家真敢在這個時候有小動作，紙里包不住火，總會被軍方發現，軍方的怒火，熊家根本承受不起。
這可不是平時的勾心斗角，陸華維進攻嘉甘溝，也算是戰爭行為，非常時期，斷不可意氣用事。
「可是，老祖，……」
熊毅很不甘心。
「行了！你給我老實呆著！」
熊無傷面色一沉。
其實，他很欣賞熊毅的性格，和他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
「小妹，陸華維主動進攻，我們有地勢之便，你再勸勸公孫愚，讓我們的人上去練練手！哪怕戰部的人單獨行動也好啊。」
對公孫愚靜觀其變的決定，呼延平很想不通，盡管想不通，在剛才的會議上，他也沒有出言反對。
但是，他不甘心。
「三哥，我和你一樣，也想狠狠地打擊陸華維。不過公孫愚說的有道理，現在還不到我們動手的時候。一旦引起陸華維的警覺，陳倉要塞，可不是我們戰部可以強攻的小堡壘。三哥，再等等吧。」
「小妹，這個我知道。我就是覺得，既能打擊陸華維的戰部，又不至于引起他的警覺，公孫愚一定辦得到。昆侖弟子，嘿嘿。」
「三哥，陸華維縱橫沙場幾十年，經驗豐富，眼光老辣，想瞞過他很不容易，我們沒必要冒險。公孫愚也是白銀戰將，未必就比陸華維強多少。再說，這和昆侖弟子一點關系也沒有，說道裝神弄鬼，我們幾個，誰能比得上鳳如山，他可什麼弟子也不是。」
呼延芝眼神有些迷離。
「鳳如山當然是人中俊杰，就是平時不怎麼說話。小妹，我看慕容雪菲也是千里挑一的人才，他們夫婦，真令人羨慕。公孫愚可不是一般的白銀戰將，以他大窩鋪之戰的戰功、水平，早就能評上黃金戰將了吧。」
呼延平心中搖頭不止。
「三哥，陸華維能主動來攻，已經比我們想的好了很多，不管這次他能不能攻下鷹愁、猿回、寒江三個要塞，肯定損失都不小，駐守陳倉要塞的兵力必然要減少，對我們以後行事大大有利。三哥，你多辛苦一點，抓住這個機會，這幾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總要離開甘園境的，這一次錯過了，可能就再也不會踫上了。」
呼延平不願多談閑事，又扯回剛才的話題。她所稱的鷹愁、猿回、寒江要塞，嚴格地說應該是堡壘，不過是規模稍大的堡壘，和陳倉要塞比不得。
「旭也是精英？老旭人不錯，悶頭葫蘆似的，整天就知道他的五行輪轉陣，嘿嘿。」
「三哥，你不知道吧，旭是土、金靈根，他能選擇修煉土系功法而不是金系功法，這個人，很有自己的想法。」
土系功法側重防守，法術大多樸實無華，而金系功法長于進攻，法術神通威猛霸氣，論起法術的華麗耀眼，金系功法和土系功法，可謂兩個極端。
修士選擇功法，固然可能會考慮其他的因素，但有可能的話，總會選擇一門和自己性格相符的功法。
當然，像鳳如山這種沒有選擇的情形，就是大多數散修的無奈了。其實鳳家堡也不是只有一門功法，不過鳳如山是五靈根，偏偏五行均衡，資質太爛，沒人想到他能築基，隨便扔一門功法給他，已經很不錯了。
理論上說，五行均衡，春風化雨訣，也確實是最合適的功法。
修士選擇功法，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功法也在選擇修士，一個人所修煉的功法，時間長了，必然會對他的氣質產生影響，脾氣性格為因功法而變的例子，在華夏大陸比比皆是。
「老旭人挺不錯的，挺不錯的。」
和天底下的大哥一樣，對自己的這個小妹，呼延平可是害怕的很，一點也不敢得罪。
……
「老黨，老鳳的運氣真不錯，慕容師叔被一個小屁孩潑了一杯酒，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
公孫愚神情有點郁悶。
「公孫，老鳳可不是光憑運氣，換成你被潑了一杯酒，事情未必會變成這個樣子。公孫，你總听說過冰狼峽谷，老鳳，嘿嘿，不簡單，人才啊。」
黨凌霄意態悠閑，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那是，老鳳古里古怪的，岐山鏡的榮譽長老，當然有兩把刷子。可惜，這次不能趁機和陸華維交交手，只能在旁邊看看，沒勁。」
雖然是自己的決定，但看得出來，公孫愚仍然有點小小的不甘心。
「公孫，行了吧你！你和老旭還能去前面湊湊熱鬧，我只能留在後面，連熱鬧也看不到，還要費心為他們準備各種物資，累死也沒人看得見。」
黨凌霄個人戰力不強，對戰將也不怎麼感興趣，決定留在嘉甘城，坐鎮後防，以防有變，順便看有沒有機會發筆小財。
公孫愚的戰部，可是吃靈石大戶，羅春平在商德城想盡一切辦法，求爺爺，告女乃女乃，听說頭發都白了一半，仍然是捉襟見肘。
根據收集到的情報，陸華維這次重點進攻的目標，鷹愁、猿回、寒江三個堡壘，都是嘉甘溝三家本土宗門的防區，而且三家宗門，一家宗門一個，不偏不倚。公孫愚和黨凌霄經過仔細的推敲，決定袖手旁觀。
戰部按兵不動，幾個首腦人物，特別是公孫愚和呼延芝，自然不肯錯過親身觀摩陸華維戰部的機會。旭身份特殊，雖然只是小隊長，也會和公孫愚一起行動。
……
「鳳如山，公孫愚這麼干，可不怎麼厚道。」
看了馬越帶回來的特制玉筒，慕容雪菲忍不住喝了一大口飛雪迎春。
「師叔，黨凌霄和公孫愚的眼光，放在陳倉要塞之上，讓墾淵派他們消耗一下陸華維的實力，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鳳如山咧嘴一笑，頗有幾分無奈。
他在6號堡壘不能月兌身，公孫愚和黨凌霄雖然說是還要听听他的意見，他也不會當真。
「就算是吧。可這樣一來，一旦鷹愁、猿回、寒江失守，要損失不少人類修士。要是陸華維想一鼓作氣拿下嘉甘溝，他們守得住嗎？」
「師叔，陸華維應該只是需要一場勝利，拿下嘉甘溝，可能性太小。真想拿下嘉甘溝，陸華維不會如此倉促。師叔你看，鷹愁、猿回、寒江三個堡壘，只是控制了三條重要的對外通道，單純從作戰的地利上來說，對陸華維幫助並不大，真的攻下三個堡壘，陸華維還要分兵防守，陳倉要塞兵力本就不足，又多了這三個小包袱，對他未必是好事。」
「呦，鳳如山，你什麼時間成黃金戰將了，行軍打仗，比陸華維還厲害？」
慕容雪菲心情不爽，也就懶得和鳳如山客氣。
當然，平時她也不和鳳如山客氣。
「嘿嘿，師叔，我哪懂行軍打仗。都是听夜星他們說的。」
「夜星比陸華維水平還高？」
慕容雪菲自然不能相信。
「師叔，夜星肯定比不上陸華維。嘉甘溝沒有戰部，不具備攻堅能力，分兵不分兵的，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所謂的包袱雲雲，就是幾個老兵油子紙上談兵而已，論起耍嘴皮子功夫，這幫兵痞，嘿嘿，比黃金戰將厲害多了。」
「也說不定里面真有天才人物，只是沒有表現的機會而已。我看陸華維就很一般。」
慕容雪菲哪里知道陸華維一般還是不一般，不過她心里不舒服，對鳳如山所說的一切，都要橫加反對，不在乎對錯，關鍵是要鳳如山陪她說說話。
「師叔，陸華維一定也想得到這些，不過他眼下需要一場勝利。至于以後的事，讓下任統領頭疼去吧。」
對慕容雪菲的心思，鳳如山心里，明鏡似的。
「那也不一定要選三家宗門的防區，要是陸華維選擇湫茲山，看他公孫愚還有心情看戲。」
說一千道一萬，別人看戲而她還要干活，而且這場戲前期的準備工作，很多是她做的，對此，慕容雪菲很生氣。
「師叔，陸華維選擇打擊三家宗門，一定經過精心的考慮，三家宗門實力受損，對嘉甘溝的控制力減弱，嘉甘溝必然更加混亂，這對妖族總是個好事，陸華維，是個人才。」
「對妖族是好事，對人類就是壞事，公孫愚還不幫忙，哼哼。」
「師叔，陸華維又不知道公孫愚的謀劃，要是他知道自己幫了公孫愚的大忙，一定後悔的要死。」
「什麼公孫愚的謀劃，我看都是黨凌霄的鬼主意。即使攻下陳倉要塞，嘉甘溝的修士，至少也要損失一半，就靠呼延平、呼延芝，根本守不住。哼。」
「師叔，只要取得陳倉要塞的勝利，甘園境的人類修士，一定會有不少投奔嘉甘溝，師叔不要擔心這個。」
「我擔心個屁。我又不是甘園境修士，他們死完了也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慕容雪菲突然大發脾氣。
「唉，師叔心里想去湊熱鬧，卻強忍著在這兒陪我，以師叔的脾氣，真難為她了。」
鳳如山輕輕摟過慕容雪菲，卻不再說話。
仙府中一時靜悄悄的，沒過多久，鳳如山只覺肩膀一沉，扭頭一看，慕容雪菲竟然睡著了。
「暴風雨過去了！」
鳳如山微微一笑，輕輕模出一個玉筒，開始在心里模擬運轉五行輪轉陣。
仙府中雨過天晴，但嘉甘溝的風雨，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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