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1
第二七二章不約而同
「鳳如山，就這樣。」
第二天，慕容雪菲找個機會，對彭婉瓊直言相詢，彭婉瓊也毫不隱瞞。本來，不提慕容雪菲救命之恩什麼的，甲木訣的大致情形，也不是什麼秘密，彭婉瓊也沒有對慕容雪菲隱瞞的必要。
慕容雪菲回來，當然要和鳳如山商議一番。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師叔，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听他們彈琴吹簫，應該是胸懷磊落的坦蕩君子，如此終老絕谷，實在有點可惜了。鳳如山，你覺得呢？」
「師叔，我哪懂音律，就是覺得很好听。師叔想幫他們？」
「你有辦法？」
「師叔，我能有什麼辦法。噬魂妖藤真有如此神奇，不知道對仙府有沒有幫助，不過小紅一定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行。鳳如山，我們去商德城吧。」
雖然有點欣賞楚塵和彭婉瓊，慕容雪菲也斷不肯讓兩人躲在仙府中養傷。
「好！師叔，我們明天就走。我就是想問問榮豐門的情況，看能不能偷根噬魂妖藤給小紅玩。」
慕容雪菲雖沒明說，鳳如山也知道她的意思。
「這個倒是可以試試，仙府里很久沒有增加好東西了。榮豐門既以靈植聞名，後山應該不止噬魂妖藤一種稀奇玩藝。嗯，鳳如山，你說小紅能不能修煉甲木訣？」
「師叔，小紅自己說，它們尋靈鼠不能修煉人類功法，不過我見它偷偷修練過幾天小**訣，後來又放棄了，那小東西，心氣高著呢，也許是看小**訣不上。」
仙府的資料室，一直是小紅在打理，鳳如山以前也曾經動過給小紅找一部功法的念頭，可惜小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煉人類功法，鳳如山也一直沒有找到過令人眼前一亮的功法，時間長了，這件事也就拖了下來。
其實對于小紅的情況，沒有人說的清是怎麼回事，按說小紅是妖獸，但煉氣期就開啟靈智的妖獸，不要說鳳如山，就是慕容峰，也沒有听說過。妖族倒是在煉氣期就能開啟靈智，但小紅顯然算不上妖族，就連小紅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是妖族，它就是一只尋靈鼠，一只開啟了靈智的二階尋靈鼠。
「我去問問它，小紅就知道瞎胡鬧，什麼也不懂。那麼久了，連土靈脈的影子也看不見，哼，哼！」
「你懂！白痴！那是土靈脈，又不是滿山紅葉，說有就有。鳳如山，我們尋靈鼠，等四階了自然會有天賦功法，甲木訣什麼的無所謂，倒是這個噬魂妖藤，听起來不錯的樣子，有空了你可以搞兩根過來，我研究一下，……」
仙府守則第一條，不要說小紅的壞話。
鳳如山頓時頭大如斗。
「師叔，小紅，你們聊，我出去喝杯酒！」
鳳如山心念一動，出了听雪樓，不管是甲木訣還是噬魂妖藤，都不是三五天內可以解決的問題，他沒有辦法說服楚塵，也拿不定主意。
仙府，畢竟不是小事。
……
「公孫將軍調到蒲蘭境了？」
在羅春平那兒，鳳如山意外的見到了公孫愚。
「沒有。橫梁境失守，無論如何，我總是敗軍之將。被免職了，找老羅散散心。老鳳，你這麼快就後期了，恭喜啊。怎麼樣？長老的滋味，不錯吧。」
公孫愚舉杯對鳳如山示意，臉上不見絲毫失落之色。
萬寧要塞雖然最終不免陷落，但公孫愚大窩鋪堡壘之戰，卻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並作為響尾蛇防御的經典戰例，編入數個軍事院校的教材，公孫愚也因此聲名大振，他當然心情很好。
「哈哈，讓公孫將軍見笑了，我是冒牌貨。」
「兩位這麼說，讓我和老黨還怎麼活。老黨，你說怎麼懲罰這兩個虛偽的家伙？」
羅春平裝模作樣的忿忿不平。
「老羅，再過幾年，等兩位稍作沉澱，我們就是想拍馬屁也夠不著了，要敬鳳長老一杯酒，都得走慕容師叔的門路，慕容師叔，到時候可要記得行個方便啊。」
「原來黨凌霄也會開玩笑的。公孫愚和我，還真有緣分。」
鳳如山心中感慨不已，不由望向公孫愚，正好和公孫愚的眼光相遇，兩人會心的一笑。
他和公孫愚兩個，都是驟得大名，本身實力卻沒有跟上，表面風光無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和不服氣，如果行事再不知收斂，一味招搖，萬一有個三差兩錯，不免為屑小所困，實在危險之極。
現在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低調，暗合潛龍在淵之意，被黨凌霄輕輕點出，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嗯，一塊靈石一杯酒，我就等著發大財了，鳳如山，好好練練你的酒量，別一喝就醉，耽誤我賺靈石。」
應付這種場合，慕容雪菲自然比鳳如山得心應手。
「哈哈，公孫，你最推崇響尾蛇防御，我看這個陳倉要塞，是一條比大窩鋪更大的響尾蛇，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試試手。」
「老黨非要點出兩人的用心，看來還是有點不服氣啊。」
羅春平心中暗笑，卻也不怎麼當一回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傲氣，黨凌霄小小的顯示一下，可以理解，也談不上對錯，性格不同而已。
「老羅，照我的意思，人類就應該全力拿下整個甘園境，把甘園境作為一條大蛇，你看，只要拿下甘園境，就等于在妖族的補給線上定下了一顆大釘子，妖族一定要奪回去，否則的話，……」
公孫愚說得興起，隨手展開一張人妖之戰的全景圖，指指點點間，端得雄姿英發，意興豪飛。
「公孫，拿下甘園境，很不容易吧。」
鳳如山親自在甘園境轉了一年多，對甘園境的形勢，有切身的感受，他可不認為，人類能輕易的拿下甘園境。
「哈哈，老鳳，現在妖族勢大，我們當然攻甘園境不下，等我們慢慢回過勁來，最多200年，我的設想，一定會有人嘗試，至于最終結果，現在還難說。」
「知道你有戰略眼光，公孫，你先別急著吃甘園境這條大蛇，陳倉要塞這條小蛇，就夠我們幾個忙乎的了。」
「陳倉要塞不是小蛇，能不能吃下，要仔細斟酌，老鳳最清楚嘉甘溝的情況，老鳳，講講。」
說到眼前的事，公孫愚又恢復了久經沙場的腳踏實地。作為一個領兵多年的戰將，戰略上大氣，戰術上謹慎，公孫愚，顯然不是一個只會夸夸其談的戰將。
……
「鳳如山，你說公孫愚會不會去嘉甘溝？」
慕容家派來接替旭管理香雪雜貨鋪的築基修士慕容亞偉，很是精明強干，在雜貨鋪的後院為慕容雪菲兩人準備了一個清幽的小院，把雜貨鋪的各項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從羅春平洞府回來，慕容雪菲裝模作樣的問了幾句，夸獎了慕容亞偉一番，就揮手讓他去忙。
小小一個香雪雜貨鋪，她才懶得費心。
「師叔，公孫愚此人行事，我猜不到。師叔，你當年也是天元派萬眾矚目的大天才，和公孫愚差不多，換做是師叔，會不會去嘉甘溝？」
「鳳如山，我現在也是大天才。換做是我？我根本不會自己申請離職，應該趁機勇猛精進才是。修仙之人，前怕狼後怕虎的，像什麼樣子！哼，還有你，不在長老會好好的做事，非得偷偷模模的跑到這甘園境來，哼，哼！」
公孫愚听了鳳如山和慕容雪菲的介紹，說要研究一下嘉甘溝的形勢和呼延平的方案，現在過去了8天，公孫愚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早就收拾好一切的慕容雪菲大感不耐。
「好，我听師叔的，等下去和老羅打聲招呼，明天回嘉甘溝。」
鳳如山慢慢的喝了一口酒。
雖然不知道公孫愚最後的決定，鳳如山也能想到公孫愚再等什麼。
嘉甘溝各個宗門，甚至外來金丹的資料，昆侖派戰前一定都有所收集，有專門的人才對這些資料進行系統的分析整理，對公孫愚的幫助之大，可以想象。
而對于昆侖派的強大，鳳如山也是羨慕不已。超級宗門弟子行事的便利，當然不是他一階散修比得上的。
伏擊南宮羽之後，鳳如山曾經和慕容雪菲多次討論過南宮羽的心態，知道這些超級宗門弟子，在外面固然風光無限，但家族、宗門內部競爭之激烈，讓他們對失敗的承受力幾乎為零，行事更加放不開手腳。事前十分謹慎，一旦決定，為了達到目的，行事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相比之下，鳳如山就逍遙得多，失敗就失敗，只要人活著，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了。
「嘉甘溝實在不行，我可以再換一家，公孫愚不同，要是嘉甘溝不順利，估計公孫家內部的地位下降，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更不要說昆侖派內部的傾軋了，嘿嘿，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想到此處，鳳如山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鳳如山，你笑什麼？」
「啊！師叔，沒什麼，我們去找羅春平吧。」
不料公孫愚，又給了鳳如山一個小小的意外。
（嘿嘿，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