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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綠油油的眼楮

「我和張所長,都被校長老婆的這個樣子給唬住了。」

「說實話,的確是挺嚇人的。」

「她的兩只眼楮,瞪得就跟杏桃似的。」

「鼻孔也因為大口大口喘氣,導致一張一合。」

「就在這時,校長拉住他女人,看著張所長,語氣中帶著哀求,又透著一絲綿里藏針的意味,說︰張所長,這件事您就不要關了吧?目前,學生都在準備統考,你這興師動眾的,學生的成績受到影響,上面追查起來,吃不消啊。」

「听到這句話,張所長皺著眉頭,略一思忖,這才開口說︰劉校長,我相信您的為人,小屋的事,暫時就擱一擱吧。不過,希望您保重!」

「站在一旁的我,見他這樣說,很是惱火。」

「校長不準人管,派出所不願管!」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我來管!」

「我一定要把這個所謂的鬼給揪出來,把它剁成肉醬!只有這樣,才能泄我的心頭之恨。」

「我取出鑰匙,打開小屋的門,這才發現,我的書籍還有行李,都已經被人給搬走了。」

「工友楊媽媽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拉住︰別進去,危險!校長已經叫人把你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一听到這話。」

「我憤怒了。」

「校長憑什麼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前提下,私自動我的東西?難道他不知道保護別人的隱私嗎?」

「想到這,我咬著牙,看著楊媽媽,問︰在哪?」

「楊媽媽說︰在辦公室里,你先將就一晚,明天再想辦法吧。」

「聞言,我斷然拒絕︰不!我就要住!我倒要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人是鬼!」

「我這人,是一個倔脾氣。」

「越是不想讓我住,我就越要住!」

「如果不把這個事情搞清楚,我不能安心。」

「見我怒氣沖沖準備進去,楊媽媽一把拉住我︰別進去!」

「我哪里會听,正在和楊媽媽拉拉扯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我頭上的紗巾直接就被踫的掉在了地上。」

「瞬間就露出了我那張鬼臉。」

「啊!!」

「楊媽媽嚇得大叫一聲。」

「我則是趁機掙月兌開她的手,拼命沖進小屋, 的一下就關上了門。」

「沒過多久。」

「外面響起砰砰砰的敲門人。」

「是校長!」

「他的聲音,很是復雜︰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淘氣啊!唉!算了,既然你不出來,那我也不勉強你,開開門,把被子拿進去吧,小心受涼啊,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啊。」

「我頓時就笑了。」

「這校長怕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吧?」

「就是因為他,所以派出所才沒來調查!我現在都已經恨透他了,老鬼,不得好死啊!」

「想到這,我大吼︰不!開了門,你還會讓我進來嗎?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聞言。」

「校長很是無奈︰行行行,你不開門也沒關系,我從天窗把被子給你塞進來吧。」

「不一會兒,我的被子,被卷的長長的,從天窗塞了進來。」

「而且,我還听到他壓低聲音吩咐說︰小陳啊,你和胡老師今晚就在辦公室睡吧,一有動靜就叫人。」

「我恨恨的想︰老鬼,你這明擺著就是變著法監視我啊!等我把屋子里的鬼抓到了,再收拾你!」

「如今,仇恨的毒焰,無時無刻不再煎熬著我。我現在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突然,校長老婆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這孩子,會不會變得和秀兒一樣啊?」

「听到秀兒這個名字,我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秀兒,是誰?她之前難道也住在這里嗎?」

「那她都經歷了一些什麼?現在又在哪?」

「一團團疑雲,遍布在我的腦海中。讓我一陣頭大。」

「楊媽媽一陣嘆息︰可憐啊,都是好孩子啊!」

「校長勃然大怒︰胡說什麼呢?都特娘的給我回去!回去!」

「很快,一陣陣腳步聲,由近及遠,消失在我的耳朵里。」

「夜幕,漸漸拉開。」

「校園里很安靜。」

「淡淡的越廣透過窗外的洋槐樹,照進小屋。」

「影影綽綽的。」

「還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啾啾地叫。」

「屋子里面的大老鼠,壯著膽子從洞里面鑽了出來。」

「正用那綠幽幽的小眼楮盯著我看呢,還時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音,仿佛是在向我示威一般。看得我心里直發毛。」

「靠!」

「我在心里暗暗地罵自己,︰死都不怕,還怕一只老鼠?可真特娘的沒出息啊!!」

「我斜靠在木板床上,根本不敢合眼。」

「想到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一天兩夜,只要一犯困,我就拼命地用手指對著身上的各個部位亂掐,生怕睡著了。」

「也不知道我掐了自己多少次,正當這一次我掐的正起勁的時候。」

「一陣輕輕地腳步聲,來了!」

「是的!!」

「我親耳听見了腳步聲!!」

「由遠及近!」

「正朝著我慢慢走來!」

「我的心,開始狂跳不已,死死地瞪大著眼楮。」

「只見兩點綠幽幽的光,向我射來,越來越近,在朦朧的月光中,分外詭異。」

「這不是老鼠!!」

「絕對不是!」

「那麼……如果不是老鼠的話,那是什麼?!」

「鬼!」

「我的腦子里,突然蹦出這麼一個詞。」

「真的有鬼!!」

「我不禁毛骨悚然。」

「一陣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渾身上下的毛孔,就跟同時約定好似的,全部打開。」

「一顆顆冷汗,順著我的毛孔,瘋狂往外鑽。」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跳。」

「靜靜地等待著它。」

「走近了……走近了……」

「一團白霧,隱隱約約的,沒錯是人形的白霧……」

「那兩個綠幽幽的……正好像是人的眼楮……」

「此時此刻的我,面對著鬼,反倒沒有了先前的害怕。」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我不顧一切,向著那團白霧撲去。」

「撲通!」

「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直接就趴倒在了地上。」

「等我掙扎著起來時,面前的那雙綠幽幽的眼楮,已經不見了。」

「難道說……剛才那都是我的幻覺?亦或是我在做夢?」

「我的衣服,已經全部都被汗水打濕。」

「我轉過身,準備打盆水洗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可就在我轉過頭來的一瞬間。」

「那團白霧,赫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轟!」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來了。」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就向它砸了過去。」

「只听到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白霧,再次消失。」

「我已經累得直喘氣。」

「那團白霧,總是忽東忽西,讓我根本就模不著邊。」

「終于……」

「它定在那不動了,也許和我一樣,精疲力竭了吧。」

「可是……」

「等我定楮一看,不禁魂飛魄散。」

「那團白霧,此時此刻正好靠著小屋的門。」

「它的意思很明顯,這是想要讓我無路可逃啊!」

「這家伙,太狡猾了!!」

「逃,也是死。拼,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是生是死,也就在這一回了!」

「我咬了咬牙,再一次撲了上去。」

「 !!」

「我重重地磕在門上。」

「我渾身疼痛,艱難地側過身子……」

「嘶!!」

「那團白霧,那兩只綠幽幽的眼楮,正直勾勾盯著我看呢!」

「漸漸地,越來越清楚。」

「突然,它張開了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我下意識的緊緊地閉上了眼楮。」

「我的心髒,正在劇烈的跳動著。」

「恐懼、不甘、驚慌等各種情緒,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來。」

「然而。」

「過了好半天,周圍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鼓足勇氣,緩緩睜開了嚴謹。」

「屋子里,什麼也沒有。」

「有的只是那傾瀉在地上的慘淡的月光。」

「此時此刻。」

「我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似的。」

「身上好多地方踫一踫都疼的令人直抽冷氣。」

「我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

「鬼沒有抓到,反而還被它給戲弄了一番。」

「更糟糕的是,明天如果讓同事知道了,肯定會笑話我。」

「我甚至都已經想到他們肯定會以為我說的純屬是子虛烏有。」

「可問題是,我敢斷定,這不是幻覺!」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朦朦朧朧的,若有若無。說它是動物吧,它分明是站著的人形,說它是人吧,我卻始終忘不了那雙不是人所能擁有的綠幽幽的眼楮。」

「我想的頭痛。」

「我咬了咬牙,嘀咕說︰算了不想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打開門,準備到外面吹吹涼風,緩解一下緊張、壓抑的心情。」

「我信步走出門。」

「在小路上走著,想用夜晚的風,來沖洗這些天心身上的傷痕。」

「小小的校園,風景優美。但我卻無心欣賞,每每想起這兩天的遭遇,我都有些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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