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巴,曾經是阿拉巴斯坦最大的綠洲,也是最為繁華的綠洲之一。
然而三年前開始的旱災逐漸奪走了這個綠洲的人氣。
現在,當下午草帽一伙到達的時候就現這里幾乎被黃沙覆蓋了。
廢棄的房屋,東倒西歪的樹木無一不預示著這座綠洲正在逐漸走向和愛爾馬魯一樣的命運。
「怎麼會!?」
看到此情此景,薇薇有些呆住了。
這里就是尤巴!?
我沒記錯?
薇薇很想否認這個事實,但是她的記憶卻告訴她這里就是尤巴。
「這也太荒涼了吧!和愛爾馬魯有什麼區別?」
索隆看著眼前這一片荒涼情景,感慨道。
「薇薇過這里是綠洲啊……」
山治望了望,沒有現什麼人影,也沒有多少人活動的痕跡,自語道。
顯然,這又是一個失去了活力的綠洲。
雖然之前的愛爾馬魯已經讓他意識到了這個國家的艱難處境,但這個曾經最大的綠洲更讓他對這個國家所遭受的苦難之深。
轉頭看了幾下,哈魯特並沒有現什麼人。
(那個老頭呢……?)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他還記得尤巴有個認識薇薇的老頭。
(是來早了的緣故?)
哈魯特猜測,換上了火力驅動的板車後,草帽一伙到達尤巴的時間絕對比起原來快了不少。
吱呀!
這時,一扇門忽然出了聲響,隨即一個干瘦老頭拿著鏟子走了出來。
這個干瘦老頭手很粗糙,臉上也是如樹皮般,一看就是滿經風霜的人物。
看到外面有人,還有板車上的不少東西,干瘦老頭頓時有些驚訝地道︰「莫非你們是沙漠旅者?」
「你們一路過來肯定很累了吧,別看尤巴這副樣子,但也有一個好處,你們可以隨意選一個屋子休息。」
干瘦老頭有些熱情地道,顯然,這座城市還有人來讓他感到頗為高興。
隨意!?
一听這話,草帽一伙只要還帶一腦子的家伙都能明白這里的房子都廢棄了。
「真的嗎!?」
不過,顯然還有一個不明白的,船長大人一臉驚訝。
「……」
聞言,哈魯特默默為船長大人捉急的大腦默哀三秒鐘。
看到干瘦老頭的目光快移到自己身上了,薇薇連忙側過臉,拿面紗遮住自己的半邊臉。
她在這個國家可是頗為出名的人物,可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同時,薇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哈魯特。
在草帽海賊團里,哈魯特算是薇薇眼中少有的「正常人」了。
「咳!」
哈魯特雖然早已知道了結果,但還是假裝一本正經地問道︰「老伯,請問叛亂軍還在這吧?」
「叛亂軍!」
一听到這個,原本語氣還頗為和善的老伯順便變了臉色,怒吼道︰「滾!這里沒有什麼叛亂軍!莫非你也是想來加入叛亂軍的家伙!」
這時,這個老伯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拎起不遠處的殘破水桶,扔向哈魯特。
在他眼中,這些都是被叛亂軍名號吸引來的「壞子」。
!
雖然老伯出手很突然,但這個對于哈魯特來就是菜一碟,右手兩根手指一夾就接住了水桶。
「老伯你為什麼突然之間拿水桶丟過來啊!」
路飛很是驚訝,以他的情商幾乎看不出來這個干瘦老頭是因為懷疑他們是為了加入叛亂軍而來這里的感到憤怒。
不過,呆貨船長听到了叛亂軍不在這里,呆了一會兒之後終于反應過來,一臉驚恐地沖薇薇道︰「薇薇!叛亂軍不在這里了怎麼辦!?」
「笨……笨蛋!」
娜美和山治忍不住想揍這家伙了。
之前不就過了不要輕易暴露薇薇的身份。
這個笨蛋到底听到哪里去了!
「薇薇!?」
果不其然,干瘦老頭一挑眉毛,目光落在薇薇身上。
薇薇頓時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啊!」
路飛這時猛地反應過來了薇薇的身份還是個秘密,頓時一臉驚慌地跑上去解釋道︰「薇薇她才不是什麼公主!」
!
這下娜美終于忍不住了,一記鐵拳賞給了路飛。
「這個笨蛋……」
哈魯特幾人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就是公主!?
而就在這時,干瘦老頭一臉激動地走了過來,滿眼熱淚,兩手搭在薇薇肩膀上,「是你啊,薇薇!我是多托叔叔!認不出我了嗎!?也難怪……」
听到這,薇薇不由得仔細看了一下干瘦老頭,現他的眉宇確實有些熟悉。
記憶中胖胖的臉逐漸和這個滿是滄桑的臉重合起來。
「你是……多托叔叔!」
薇薇不由得捂住了嘴,吃驚道。
沒想到,這個記憶中胖胖的長輩變成了這副模樣。
呼呼呼∼∼
細微的風聲響起,哈魯特轉過頭看向北方,地平線上,一片茫茫的黃色沙塵涌動。
(北方啊!)
哈魯特眯起了眼楮,若有所思。
「有沙塵暴來了!」很快,哈魯特提醒眾人道。
橫渡過沙漠的他,此時對沙塵暴已經頗為熟悉了,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沙漠天災。
「來來來!」
聞言,多托有些吃驚地看了一下,隨即招呼眾人躲進屋子。
雖然板車上東西不少,但草帽一伙可不缺有力氣的家伙,兩三下就處理好了。
沙塵暴降臨在這座城市,而多托就在屋子里忙活著,看樣子他應對沙塵暴不是一兩次了。
很快,他就了叛亂軍的現狀,同時不忘表達對國王的信任。
「怎麼會!?」
薇薇有些接受不了,卡特萊亞不就在油菜花港的附近!?
這樣的話他們居然在一開始就錯過了!
這是神在開玩笑嗎!?
薇薇緊緊抓住手,指甲都快嵌入了手心的肉。
「我覺得現在服叛亂軍並不是最重要的吧。」
這時,哈魯特坐在椅子上,道。
「嗯!?」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巴洛克工作社的高級特務已經開始集合了,看樣子他們的準備工作進入了最後階段。」
哈魯特環顧四周,接著道︰「而且,從的情況來看,恐怕他們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
羅賓為什麼要讓薇薇知道真相?
惡趣味?
亦或是好心?
哈魯特不否認可能羅賓心中還有一些善意,但是歷史本文可是她的追求,也是她的寄托,她怎麼會會輕易破滅自己的夢想?
能告訴薇薇只能是明薇薇知道不知道已經沒什麼影響了。
戰爭,已經不為任何人的意志而轉移了。
只要這個國家繼續保持干旱!
薇薇臉色一白,聰慧如她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但她還是咬著牙,道︰「我們還有時間,只要……」
「你真的認為你能見到叛亂軍領!?」
哈魯特不由得搖頭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叛亂軍和國王軍中都有巴洛克工作社的暗子,只要你接近叛亂軍,恐怕就會被他們現,攪黃你的事,而且……」
哈魯特看了薇薇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他們會相信一位‘英雄’還是會認為這是國王的陰謀?」
「夠了!!!」
薇薇忍不住怒吼道。
這些她都在內心深處想過,但是面對克洛克達爾的強大,她實在不想正面對上他。
此時草帽一伙有些默然,確實,這些事都很有可能。
「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叛亂軍可是七十萬的規模,戰爭已經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轉移了。而且,克洛克達爾要是想登上這個國家的舞台的話,不論是國王軍還是叛亂軍對他而言都是威脅……」
「恐怕,他已經有讓國王軍和叛亂軍同歸于盡的想法了……」
哈魯特並不擅長政治,但是他也明白,要是克洛克達爾想順理成章地成為國王,那麼叛亂軍和國王軍都決不能存在,只有這樣,他的身份因素才會削弱到最低。
畢竟,他再怎麼都是海賊,只要還存在一個聲望不差他多少的家伙,「合理」地成為國王就幾乎不可能。
自然,只有死人最干淨了,啥麻煩也沒有。
「不去阻止的話我還能怎麼辦!那可是百萬人的性命啊!!!」
薇薇仿佛被激怒的野獸般嘶吼起來。
「你太天真了!」
這時,路飛一臉嚴肅地道。
「誒!?」
不光是娜美他們,哈魯特都有些震驚地看向路飛。
天真!?
這是路飛會的話?
不過,哈魯特很快反應過來。
(要提前了麼?)
哈魯特記得路飛是在從尤巴出後才「不干了」的。
仔細想想,應該他之前就有了想法。
這麼一想,哈魯特頓時決定讓船長大人當黑臉去吧。
于是,哈魯特不話,看著船長大人言。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路飛臉上一片淡然,似乎那些人命不算什麼。
這麼一,薇薇頓時生氣了,一把撲過去抓住路飛的領子,吼道︰「我想大家都平安無事有錯嗎!?」
此時,被哈魯特戳破心中幻想的薇薇有些失去理智了。
多托也是默然,顯然,薇薇的想法有些理想化了。
這可是……
戰爭啊!
「敵人是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強大海賊,而且就像哈魯特的,這可是百萬人級別的戰爭,一個人都不受傷,都不死那是不可能的,你太天真了!」
路飛越加嚴肅了,甚至有些冷漠地看著薇薇,絲毫不顧薇薇此時瀕臨崩潰的內心。
(我擦!你的好有道理!)
此刻,哈魯特忍不住為船長大人的口才贊了,果然平時的逗比都是假象啊!
烏索普幾人都是有些沉默地看著路飛,不得不,路飛此時的話他們都很認可。
啪!
公主接受不了,一巴掌扇了過去,路飛頓時被打飛了。
「住嘴!不許再這種話!」
「不論是叛亂軍也好還是國王軍也好,大家都沒有錯,為什麼要因為他的陰謀丟掉性命!」
「但是我不去阻止叛亂軍的話我還能干什麼!?」
薇薇激動地搖晃著路飛。
「去打倒克洛克達爾啊!」
「只要打倒他不就可以了!」
路飛也是吼道,毫不客氣地狠狠扇了一下薇薇。
「你這混蛋!」
山治見狀差坐不住了,居然敢在他面前打女人,不管你再怎麼有理紳士君都忍不了。
「……」
索隆不話,但是一手搭在山治肩膀上,此時能壓制住山治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我就算是拼命了也打倒不了他啊!」
「若是只要我的命就能打倒他的話我一定會拼的!」
「可是啊!……」
薇薇和路飛互毆起來。
「你這家伙!」
多托大叔差忍不住了,就要沖上去和路飛拼命,哈魯特連忙拉住了他。
「既然如此!就拿我們的命去拼啊!」
「我們不是……」
路飛深吸一口氣,一把壓制住薇薇,吼道︰「……伙伴嗎!!?」
薇薇一下子就怔住了,眼淚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
伙伴嗎?
薇薇環顧四周,便看到眾人臉上的微笑。
我……
還有伙伴的命嗎?
「嗯……」
薇薇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捂著嘴強忍不出聲哭。
(還真有一套……)
哈魯特心里微微感慨,不得不這個笨蛋船長這時候很有感染人心的力量啊?
「嘿嘿……」
見狀,路飛擦擦鼻子,笑了起來,「終于哭了!這樣就好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
路飛一臉嚴肅地看著眾人。
咕嚕……
顯然剛才路飛很有魄力的表現略微震懾住了眾人,此刻,船長的威嚴充斥在眾人心中,靜靜地看著他,想要看他想什麼。
「最重要的事就是……」
「吃飯!」
砰!
草帽一伙摔倒,齊齊暴汗,差傻了。
(擦擦擦擦!)
(我擦!)
(為什麼是吃飯啊!)
眾船員心里內牛滿面(┬_┬)
(我錯了π_π,我一開始就應該知道他永遠是個逗比π_π)
哈魯特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深深地感到羞恥。
「嘿嘿……」
「山治,我餓了……」
可惜,呆貨船長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已經有了傳中的「威嚴」這玩意,傻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