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王景等人來說.
如果當初大伙果斷一點，早點出手，最起碼從最終的結果來說，不會像現在這樣，直接血虧！
一丁點的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但事情已經發生，大伙只有在下一回合里想辦法找點什麼，只是這種關頭，
好不容易總結出了點心得，卻死活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了！
確切的說，之前那一百五十多條頂配大船的船隊，現在看起來，竟然像是某種絕唱了。
現在盡管王景無比的想要整點大新聞出來狠狠重創一下李二這賊人的盛世偉業，然而竟似乎找不出什麼操作空間了。
沒有那一百五十多條船，
李二的小金庫和小武庫，說白了基本就是四個地方。
杭州，聖女港，以及靈州，然後長安。
這靈州和長安，都深在內陸，別說是搞事了，就算趕路過去那都得幾個月——如果不算李二弄的那什麼ど蛾子「蒸汽列車」的話。
但是話又說回來，無論五姓七望用到了什麼辦法，成功的往靈州、長安這兩個地方投射了力量。
然而只要有這勞什子「蒸汽列車」，李二下一秒就會大量運兵過去，到時候無論大伙怎麼布局都是約等于白扯。
而杭州和聖女港這倆地方。
不，看似相近，但實際上就更不必想了。
原因很簡單。
這兩個位置，大伙不但是沒辦法下手，而且因為這個叫「潛艇」的怪物東西存在，大伙在這倆地方出現都有危險，甚至不客氣的說，在海上任何一個地方出現都有風險。
就這麼個環境，
你說五姓五望還能有啥操作空間，王景自然是，除了徒然的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啥也做不了了。
不過在這一番分析之後，雖然王景也是愁悶的頭皮發麻，頭發直掉，
但最近這幾日。
裴寂倒是並無多少愁悶之感，而且每天都過的十分充實。這當然不是因為裴寂作為五姓五望的智囊角色是個沒心沒肺的性格了。
而是因為裴寂找到了機會！
準確的說，是裴寂感覺自己看到了機會。
這個機會不是別的，正是神州最近搞的「公開募股」一事！
本來呢。
裴寂其實也和王景一樣，對于五姓五望的現狀和未來都是比較，
比較絕望的！
沒錯，就是絕望。現在五姓五望的處境，不分析還好，一旦認真分析，那可就真應了那句話，往後是山隘來，往前是陰霾。
而結合五姓五望最近幾年的歷史來看，甚至比這話都絕望，屬于是往後既有陰霾又有山隘，往前也是既有陰霾又有山隘。
但得知了「公開募股」這事之後。
裴寂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原因無他，這一次，李二是主動的，拉攏民間的富戶，去參與到他的偉業當中了。
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好像對李二更有利，確切的說，不是有利，而是特娘的特別有利。
畢竟一般皇帝要辦事，往往都是跟富戶對著干，然後找個由頭把這些守法良民的錢都給弄走。然後開搞，這次皇帝居然跟富戶合作起來了，
這，這要麼李二這廝一夜之間突然轉性了，也知道苛政猛于虎的道理了，要麼，就只能說明李二跟這些富戶。
似乎是答成了某種和解，或者說合作協議。
總之，李二日後再想搞什麼事，代價阻力將會大幅降低！
這看起來，對五姓五望來說應該是大大的不利。
理論上來說，絕對就是這樣。
但裴寂是何許人也？
裴寂可是五姓五望的智囊！
遇到這種事情，當然就會思考里邊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如果沒有貓膩，那就找點貓膩出來，搞他！
當然了。
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點在于，裴寂怎麼會想到要「找點貓膩」出來。
畢竟裴寂是五姓五望這個團隊，甚至是在七望的時代，就一直是也至今是智囊的角色——可不是先鋒軍。
但凡需要勇猛的事情肯定跟他無關，裴寂也絕對不會去做多余的關心。
「找點貓膩」這種事情，只要王景沒發話自己是絕對不帶動腦子想辦法出手的。
至于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五姓五望也有自己作為一個圈子的內部規矩了。
所謂國有國法，圈有圈規。
但是，這次裴寂卻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到了，
不是這個「公開募股」的事，其傳聞本身看上去有多麼誘人甜美。
而是裴寂發現這事。
盡管也是新東西，那當然是五姓七望的敵人了，是天下最可恨之物，但是和以往的種種情況不同。
這個「公開募股」，不是一件具體的東西！
而是一種思路，一種邏輯。
一種召集人群，與人打交道的方法，是和人一起做事情的辦法。
而既然是這樣。
那五姓五望作為神州的文人天花板，豈能不好好了解一番？
想好了這個思路，裴寂心中自然激動起來。
雖然目前，自己還只能暗暗激動，但裴寂估計，只要假以時日，自己定能從里邊琢磨出些門道來。
當然，現在首先，自己需要了解這玩意，
首先，需要獲得相關的情報。
因為眾所周知的許多經歷，現在的裴寂對于許多事情，已經不再大驚小怪。
定力強了許多！
相應的，裴寂也很少再給王景等人出謀劃策。
一直不怎麼提出觀點，時間一長，王景等人甚至感覺，裴寂的才華是不是江郎才盡了，或者這貨自己在悄悄圖謀什麼呢。
畢竟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還一度造成了五姓五望的頂配船隊一夜之間蒸發了，王景等人豈能不恐懼這種可能性。
不過有一天，裴寂還是見到了王景，並且要求王景將崔白鶴，鄭太山，以及盧長庚三人也都召集起來。
五人聚首，談起了身後之事！
裴寂很快，就對王景等人講述了公開募股的事情。
這部分的信息，他用了足足三個月來盡數打听明白，如今已經了解的相當清晰。
而裴寂的計劃，就是五姓五望自己來搞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