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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最後的時間之術!

燃燒小字漂浮在半空︰

「鑒于你成功的獲取了所有戲份,你將覺醒全新的力量。」

「恭喜。」

「你獲得了表演系能力︰藝術家。」

「化實為虛,化虛為實,乃至一切表演技能信手拈來。」

「——你無法戰勝敵人,但你還是走向了勝利,因為你善于創造一切欺騙。」

所有小字一收。

柳平抱拳道︰「師父。」

老道擺擺手,肅然說道︰「嚴格說起來,你旳很多東西都是自己覺醒的,我其實算不上是你的師父。」

「只要教過我,都可以稱為師父。」柳平道。

「這我倒是同意,聞道有先後……啊,錯了,我還是稱不上你的師父,算了,這里面的事太復雜,我們晚點再說。」老道嘆息道。

「師父,走,我們去救那位謝道靈的分身。」柳平道。

「別忙,你要先把邪魔的力量傳給三位最強的分身,她們會分析邪魔的一切,找出更多應對之法,注入六道輪回之中。」老道說。

「她不怕邪魔的力量?」柳平詫異道。

「六道輪回是她的術,尚且不怕邪魔之力,甚至可以將持旗人轉化為有人性的女道,何況是她本人?」老道說。

「那就沒問題了,我有一些想法正好可以試試。」柳平道。

「那是你的事,我是無法干涉的,從現在開始,後世的一切結果,都將在你的作為中產生真正的結果。」老道抬頭望向天空。

只見天空中,一顆顆妖異的星辰閃現。

它們就像有生命一樣,開始朝著這邊的城市飛來。

一行血色大字頓時跳出來︰

「邪魔已至!」

老道拍拍身上的灰,嘆口氣道︰「我去打一場,為你爭取時間。」

他背後的虛空中,忽然浮現出數柄長劍。

長劍齊齊散發出烈烈殺機。

其中一柄極簡極樸的長劍里,響起那道渾厚如山的聲音︰「是多匹,還是一個一個來?」

「這里只有我,當然是我一個人來攔它們——你說話注意點。」老道神情無奈的道。

另一柄長劍照著剛才發聲的那柄長劍凶狠的一磕,直磕得它飛沒入背後的牆里。

「公子勿怪。」

這柄劍身修長、明亮如一泓秋水的長劍里響起一道女聲。

「給它點教訓也好。」老道聳肩道。

他又望向柳平,說道︰「三位最重要的分身正在等你,這里面的事我不能干涉,只能靠你自己。」

「等一下,」柳平開口道,「師父你剛才說後世——如果有後世,難道這里的結果已經注定?」

那柄長劍忽然道︰「公子,你們再聊兩句,我先上。」

「好。」老道點頭。

只見那長劍一震,忽然化作老道的模樣,沖上天空,朝著那些妖異星辰飛去。

另一柄長劍發出「嗡嗡」的輕鳴,如同一條游魚般跟了上去。

這時那柄被拍入牆壁的重劍搖搖晃晃飛回來,落在老道的手中。

老道看著手中長劍,說道︰

「不能認為後世的一切都已注定。」

「為什麼?」柳平問。

「你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與‘游魚’有關的論斷麼?」老道問。

「明白了……魚依然是魚,但後世那些固定的事件之外,又會發生什麼,還是要看這里。」柳平道。

「沒錯,這里才是真正決定一切的剎那。」

老道語氣深沉的道︰「眾生活過的剎那,前後皆是暗夜,唯有在這剎那中拼命掙扎,奪取一線生機,未來才會靠著這一線生機,去搏真正的勝利。」

「明白了。」柳平道。

他心有所感,扭頭朝另一邊的街角望去。

稚天女靠著牆壁,雙手抱臂,似乎正在等著他。

「我去了。」柳平道。

「去吧,我們的一切結局,由你決定。」

老道沖他一笑,身形忽而化作一道熾烈劍光沖天而去。

柳平走向稚天女。

稚天女傳音道︰「找個地方,把你獲得的邪魔知識都傳給我。」

「沒問題……不過我所得的一切,還比不上持旗者。」柳平道。

「哦?你難道有更好的想法?」稚天女感興趣的問。

「如果真的要贏這一仗,我倒是有一個新的想法。」柳平道。

「我相信。」稚天女道。

「你信我?」

「你做的事早就證明了你自己。」

……

郊外。

柳平和稚天女望向那處戰場。

血雨正在與幾名修士搏殺。

「快說!你到底是怎麼修行的,為什麼才入道這麼短的時間,就飛升本界?」一名修士喝道。

他們把血雨圍在中間,不斷的上前攻擊。

柳平道︰「讓她瀕臨死亡。」

「你確定?」稚天女問。

「確定。」柳平道。

稚天女屈指一彈。

戰場中,血雨頓時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那些修行者都有些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柳平飛掠過去,模出一個葫蘆,將里面的忘川水灌入血雨口中。

「現在怎麼辦?」稚天女在一旁問。

「你會奪舍寄生之術嗎?」柳平問。

「不會,但身為女巫的莪會。」稚天女道。

女巫悄然出現,朝血雨望去。

「我明白了,」女巫稱贊道,「不愧是你,這種法子其實才是最好的。」

變化師也走出來,挑刺道︰「但這里有一個問題——怎麼才可以不被她察覺。」

柳平道︰「這里沒有時間。」

「所以?」變化師問。

柳平伸手,隔空虛按——

藝術家的力量!

霎時間。

四周一切化作重重光影,紛紛散去,又重新構成了一個全新的場景。

「這是?」女巫問。

「用時間來衡量的話,這是她當初從邪魔變化為人類之際的那一刻。」柳平道。

女巫點點頭,低聲念頌了幾道咒語。

她忽然化作虛影,飛掠過去,沒入血雨的尸體之中。

這樣一來,血雨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一切都逃不過女巫的掌控。

因為女巫躲在她的軀體之中,跟著她經歷一起,時刻掌握著她的所思所想!

「讓那些人走,讓她復活。」柳平道。

「沒問題。」變化師道。

他從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那些修行者也全部消失的干干淨淨。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稚天女感興趣的問。

「讓她蘇醒——你看著就知道了。」柳平道。

稚天女再次屈指輕彈。

柳平隨之揮手,放開一片虛無之幕,將自己和稚天女籠罩。

地上。

血雨睜開眼楮。

這時正是夜晚時分,天色漆黑如墨。

她站起來,朝四周望去,只見這里是一處亂葬崗。

「這里是……」

血雨臉上露出惘然之色。

千里孤峰,四下無人,唯有長風淒泣。

「沒錯,這里是我剛成為人類的時刻。」

女子漸漸露出思索之色。

她看著四周的墳地,感受著與當初一模一樣的世界景象。

「……是這里,可是好像有什麼想不起來了。」

「難道我重生了?」

「沒有別的解釋了,果然我是不死的,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人類。」

血雨走回去,在墳坑里坐下來,閉上雙眼進入定境。

這一次,自己不能再那麼大意了。

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所學的九幽之法!

柳平遠遠的看著,輕聲道︰「似乎已經成了,但要徹底展現她所經歷的那個世界,還得請夢境守護者幫忙。」

「不必勞煩它,我來重構這個世界,讓它回到之前的世界強度。」

稚天女將手按在地上。

一時間。

只見在血雨所處的重重幻象之外,整個世界正在飛速退化。

數不清的棺木將眾生裝起來,直接月兌離了這個世界,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這個世界的靈氣、地域面積、人口、文明程度都開始不斷倒退。

整個世界陷入兵荒馬亂。

——這正是血雨之前所身處的修行世界!

「成了!」稚天女道。

「接下來我們干什麼?還用去救其他分身麼?」柳平問。

「當然,我們必須去救其他分身——救回來的分身越多,女巫的力量就越強,可以不斷感應血雨的一切記憶,從中獲取邪魔的知識和技能。」稚天女道。

「剛才在城市里,並沒有看到你的分身。」柳平道。

「我不能被邪魔找到,所以最強的分身化為囚徒,自我封印,等待有人能解開世界之亡的三重奏,而其他分身則躲藏在時間的最後一道術法里。」稚天女道。

「時間的術法麼……」柳平道。

稚天女輕聲道︰「時間在戰死的那一刻,以最後一滴血施展了這道術。」

「是什麼?」柳平問。

「它把一切變成了一種結構——就像這枚銅錢,是一個圓形,而且有兩面。」稚天女手中握著一枚銅錢道。

「……太深奧了,一般人不好理解,也就是我才可以一听就懂。」柳平道。

稚天女笑起來。

「時間能看到一切,知曉這一剎那的大致情形,所以它的這道術,應該就在你身上。」她說道。

「我身上?」柳平詫異道。

「時間在戰死的那一刻,以自己的最後一滴血施展了這門至強的時間之術……奧秘女士是他的愛人,有辦法激活它。」稚天女道。

奧秘女士悄然出現,將手輕輕搭在柳平的心口。

「你準備好了嗎?去時間的背面,把她的分身都救出來。」奧秘女士問道。

「時間真的有兩面?我要怎麼去?」柳平問。

「記憶。」奧秘女士簡潔的道。

「生命在面對極度危險的剎那,偶爾會超越時間的限制,看到自己記憶中所藏的一切過去。」稚天女解釋道。

兩女一起望著他。

奧秘女士深深的看著柳平,低語道︰「我們現在可就指望你了。」

「眾生亦是如此。」稚天女道。

「沒有別的退路,我只能全力去做。」柳平道。

兩女一.asxs.點頭。

奧秘女士低聲念頌著咒語,忽然喝道︰

「以我全部之力,呼喚時間之血,令時間翻轉,顯現出它所隱藏的一切!」

柳平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裹住了自己,將自己朝虛空中一扯——

霎時間。

四周景象消失。

奧秘女士和稚天女一起遠去。

所有一切不見。

于無盡的夢境之中,柳平仿佛看到了一滴血。

他心頭頓時產生了一股明悟——

「時間之血……」

「原來我和永夜與煉獄神柱上的眾生們,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在這一剎那,在它滴落的這一瞬間。」

「這是時間戰死的瞬間。」

血。

終于滴落。

當這滴血落下來的時候,柳平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直到最終的那一刻——

那是承平一百八十一年。

萬仞平原。

術法飛搖,刀劍亂鳴,血光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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