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著急,手上不由的亂了起來,一個沒有注意,楊新友的一只手插件我的胸口,我立即意識到不好。
就在我準備後退的時候,楊新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好像他的手踫到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一般。
楊新友的身上冒出了白煙,甚至都著了起來,衣服也冒出了黑煙。很快,楊新友的身體一歪,整個人撲通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黑衣老頭剛剛還在呵呵大笑,笑容一下在他的臉上凝固了。
我模了模自己胸口的位置,心里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那里放著的是米線兒外公送我的玉質陰鞋。
當初他給我的時候,告訴我這玉質的陰鞋能在關鍵的時候救我一命,到目前為止,這玉質陰鞋已經救過我幾次的命了。
我心里充滿了對米線兒外公的感激之情,心里想著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去一趟陰山鎮,去看看他老人家。
黑衣老頭此刻那張沒有嘴的臉,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他陰著臉說道,「小崽子,今天就放你一馬,這個仇我不會不報的。」
黑衣老頭說完,身形一晃,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樹林子。楊新友此刻他躺在地上,他根本就沒有管他的意思。
這老頭當真是夠偏心的,朱白羊死了,他設計了王家要給徒弟報仇。現在楊新友人還活著,他卻直接不管了。
不過,我很快的釋然了,楊新友是記名的徒弟,那黑衣老頭應該根本沒有拿他當徒弟。而朱白羊則是不一樣了,從小教授的徒弟,應該是當命一般吧。
我心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楊新友一心要拜有本事的老師,結果卻是被人家利用。利用完了,還一腳踢開。
很快,張小北和鬼娃趕到了,他們看我趕忙跑了過來。
「中元,可算是找到你了,都急死我們了,要不是楊新友那個徒弟告訴我們,你上山了,我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張小北著急的說道。
「是呀,中元哥,楊新友抓住了嗎?」鬼娃問道。
我指了指地上,「在那里。」
鬼娃過去看了看,然後踢了他一腳,「這老小子太可惡了。」
我看了一眼天,天馬上要亮了,「周道友女兒的尸體還沒有找到,咱們得盡快找到他的尸體。」
我們一直在山里轉了一圈,找到大天亮也沒有找到周道友女兒的尸體。
我心里有些壓抑,心里暗想這回去怎麼跟周道友交代。只能是先把楊新友壓回去了。
等我們回到周家的時候,周道友和周家的親戚已經過來了。他們正在靈堂了,看著滿地的狼藉發愣。
看到我們壓著昏迷的楊新友回來了,周道友臉上更是露出了驚疑之色,立即拉著我的胳膊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靈堂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楊新友這是怎麼了。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周道友自己去看監控錄像,我說了,恐怕有些事情他也是不信的。
周道友立即去看了錄像,趁著這個時候,我來到周道友女兒的棺材旁邊,不由的愣住了,原來周道友的女人此刻正安詳的躺在里邊。
就在我看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的笑容,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尸體竟然自己回來了,而且還對著我笑。俗話說的好,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周道友這個女人有問題,昨天晚上他的凶厲,並不像是簡單的橫死之人能有的。
我心里萌發了一個念頭,周道友的女人要不是被人故意害死的,要不就是他的出生年月有問題,所以才會如此的凶厲。
周道友夫妻這會也回來了,他們來到我們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三位恩人,謝謝你們,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多虧了三位,不然我女兒恐怕現在尸體都被那惡人所用了。」
「我女兒本來死的慘,若是死後尸體再被利用,我們夫妻就得活不下去了。」周道友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他旁邊那個女人更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把周道友和他妻子扶了起來,「周先生,要說感謝也是我們要感謝你,要不是您同意我們來您家,我們也抓不到楊新友。」
「這個人真是喪盡天良,什麼壞事都做,我馬上把他送到局子里,讓他這輩子都出不來。」周道友擦了擦眼角,惡狠狠的說道。
周道友說的沒錯,這樣的人就該送到里邊,然他好好的在里邊呆著。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情想問他,我想問他關于那黑衣老頭的事情。那老頭走的時候說是會回來找我們的,我們不能處處的被動。
要是能知道那老頭的住址,我們也能主動出擊。
我問周道友,楊新友醒過來了嗎。
周道友說,已經醒過來了,我說我跟他見一面,讓他安排一下。
再次見到楊新友的時候,他跟昨天晚上簡直是天差地別,臉色呈現灰白色,一雙眼楮直愣愣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楊新友,我問你,你師父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里。」我問道。
楊新友就像是沒有听到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跟死人一般。
「楊新友,問你話呢,你聾了嗎?」張小北氣的在旁邊喊了起來。
「既然被你們抓住了,你們願意怎樣就怎樣,我沒有話說,我師父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楊新友開口說道。
我不由的冷笑了一聲,「楊新友,你是你師父的記名弟子對不對,你師父從來不拿正眼看你對不對,不管你怎麼討好他,他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徒弟。」
誅人誅心,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根據昨天晚上的猜測。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從楊新友的表現,再到黑衣老頭對楊新友的態度,可以看的出來,楊新友一心想得到師父的認可,但是黑衣老頭卻是不拿他當回事。黑衣老頭越是不拿他當回事,楊新友越是百般討好。
楊新友果然愣了一下,
然後突然咆哮道,「你胡說,我師父對我很好,很好。」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我不由的為他感到悲哀。把昨天晚上黑衣老頭是如何說的,又如何丟棄他一股腦的都告訴他。
「昨天晚上,你師父原本是有機會把你一起帶走的,但是他並沒有,而是棄之如敝履一般,把你丟棄了。」最後,我加了一句話。
「你胡說,我師父不會這麼做了,你不用挑撥我們師徒的關系。」楊新友雖然還是不承認,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看的出來,他有些松動了。
「你師父的本事,你應該比我們清楚,以我們三個人的本事能攔住他把你一起帶走嗎?」我反問了一句。
這一下,楊新友徹底的癱軟了下去,整個人無比頹廢的坐在那里。
我拿了一根煙遞到他的面前,楊新友顫顫巍巍的接過了煙,手指哆嗦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煙塞進了嘴里,我給他點著。
楊新友吸了幾口煙,整個人才顯得精神了一些,他看了看我,咬了咬牙,這才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們想知道你師父的情況,他叫什麼,是干什麼的,住在哪里?」一連串的問題被我拋了出來。
楊新友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這才說道,「我師父姓黃,大家都叫他黃邪。」
「他原本是個紙扎匠,後來跟著一位高人學了陰陽術,亂世的時候,他給一個軍閥當軍師,就是那段時間,他搜羅了不少奇門秘術和一些邪術。」
「後來,他因為用邪術害死了不少同道中人,被圈子里的人全力的追殺,為了活命,他改了名字,隱姓埋名的藏起來。」
「他先是收了朱白羊當徒弟,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朱白羊。當時我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正經的師父。我當時非常的渴望能學到本事。朱白羊就把他師父介紹給我。」
「我這才拜在黃邪的門下,後來跟著他學了本事後,才知道他教的很多都是邪術,我原本是不想跟著他學了,但是這些邪術讓我報復了一些過去瞧不起我的人,所以我又放不下。」
「那你就跟著他學些害人的東西。」張小北氣的一拍桌子。
我趕緊攔下了他,示意楊新友繼續說道下去。
「他有幾處宅子,在西城的老城區有一所,在咱們去的那座山里邊還有一所,別的地方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平常因為擔心有人害他,所有這住的地方也就不確定。」
「除了我跟朱白羊兩個徒弟,他還養了很多的狐狸,那些狐狸其中的一些年紀很大了,有幾只可以稱得上是狐仙了。」
「對了,朱白羊也養了一些黃皮子,那也是他教授的。」
我點頭,楊新友剛剛說的話我基本上是信得,朱白羊卻是養黃皮子,我是見過的,楊新友對我們應該沒有必要說瞎話。
我把他說的幾個地址都記了下來,又跟他確定了一遍,這才讓人把楊新友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