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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玉質陰鞋

鎮子上的人在這里已經住習慣了,雖然這個地方有些偏僻,甚至是有些與世隔絕,但是對于鎮子上的人來說,他們可能已經習慣了這種清淨無亂的生活。要是讓他們搬離這里,別說鎮子上的人了,就是張大伯和張乾坤他們都不可能同意。

張三叔上次那麼挽留張大伯,張大伯都執意回來。張大伯說張大娘的墳埋在這里,他要永遠守著他。

一時間屋子里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吧嗒吧嗒抽煙的聲音,對于凹陰風水局里的那具尸煞,一時間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他。

「行了,都先不要愁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這事也不急于一時。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米線兒外公率先打破了沉默,把煙袋鍋子磕了磕,收起來,然後站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突然說道,「中元,你跟我去我家,米線兒給你準備了飯菜,特意讓我叫你一起過去。」

說完這話,他也不容我回答,直接往外走去。

米線兒外公的話給人一種不能抗拒的感覺,我站了起來,朝著張大伯和張乾坤點了點頭,跟著出去了。

跟著米線兒外公出了張大伯的家,然後一路朝著米線兒外公家而去,一路上米線兒外公背著手,佝僂著腰一直往前走,一句話不說。

這樣的沉寂讓我心里很是別扭,我想找個話題,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從心里對這老爺子發 ,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後邊朝著他家而去。

直到快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馬中元,說句實話,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不是很喜歡你,你身上的陰氣太重,米線兒跟了你沒有好日子過。」

說到這里,他一雙有些渾濁的眼楮看向我,然後從兜里拿出一個肥皂大小的盒子,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兒大不由娘,誰讓我家米線兒喜歡呢,米線兒這一代就他一個孩子,這是我們張家的傳家寶,今天我交給你。」

他說話的時候,把盒子遞到我面前,那盒子外表的做工非常的精致,盒子質地好像是紫檀木的。光是這個盒子就價值不菲。里邊的東西既是張家的傳家寶,自然更是不可估算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敢要。

我趕緊推辭道,「張爺,這東西我不能要,您還是交給米線兒。」

「給你,你就拿著,嗦什麼。這東西米線兒拿著沒有用,必要的時候能救你一命。」米線兒外公把東西直接塞進我懷里,不容我拒絕。

「東西你收好,我只有一個條件,希望你將來能對我家米線兒好,不要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片心。」

我趕緊說道,「張爺,您放心,我現在可以發誓,我……」

話還沒有說我,直接被他打斷了,「行了,這種發誓的話少說,你要是敢做對不起米線兒的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對了,盒子里邊的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應該懂。」

「我知道,您放心……」

我又是話還沒有說完,米線兒外公已經徑直進了家門口。我看著懷里的盒子,苦笑了一下,把盒子裝進了兜里。

進到堂屋里,堂屋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吃食,飯菜很是豐盛。看的出做菜的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米線兒外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他此刻坐在椅子上,看我進來了,招呼我過來坐。

在米線兒外公家吃完飯,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米線兒外公一點沒客氣的說,天晚了,讓我回去。

我原本還想跟米線兒說會話,但是他都這麼趕我了,我只得悻悻的離開了。

回到張大伯家里,張大伯沒有在家,不知道去干什麼了。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在張乾坤的家里,等一會回來。

進到屋子里,我把米線兒外公給我的盒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原本是想等有機會,把盒子還給米線兒的。這東西是張家的傳家寶,我現在還是外人,拿著有些不合適。不過現在我心里有些好奇里邊是什麼東西,忍不住還是把盒子打開了。

盒子打開後,里邊放著的是一只小巧的玉質的蛤蟆鞋。在燈光的照射下,那只鞋子隱隱的發出了光。

我沒想到這里邊居然是一只蛤蟆鞋,我伸手把鞋子從盒子里拿了出來,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立即傳遍了全身,可以說我的身體一下從腦袋涼到了腳底。

我趕緊把鞋子重新放了回去,然後把盒子蓋上。張家是鞋匠,傳家寶是一只陰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這只陰鞋除了冰涼外,我並沒有看出其他的。

剛把陰鞋收起來,開門的聲音傳來,張大伯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告訴我,他跟張乾坤明天一早去那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先在周圍布置些符咒,暫時壓制住那東西。

張大伯的想法的確不錯,但是從今天的情形看,那東西顯然已經成了惡尸。在外邊貼符咒顯然作用並不是很大了,而且我也想過用符陣,但是就目前而言並沒有太有效的符陣。

凹陰風水局中的那具黑尸,我們只能猜測是很凶的尸,具體他凶到什麼地步,根本無從得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向來都是比較被動的做法。既然已經察覺了,若是等到那凶尸更凶了,我們麻煩肯定更大。

如果想出一個好辦法,搶到戰局先機的話,說不準能在保證人身安全的情況下破了那凶尸。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不止是那具凶尸,還有楊柳青,他現在突然來到這個鎮子,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我,我不覺得他對我的仇恨這麼大,會跟著我來到這個地方。

楊柳青雖然有羅易跟著,但是楊柳青的那個徒弟一直都沒有露面。想到楊柳青,我突然想到楊柳青之前說過一句話,他當時說雖然我們破了陰山村的蓮花陣,但是他給陰山村下的詛咒沒完。難道他說的詛咒就是凹陰風水局里的那具尸體。

想到這里

,我心里不由的一陣發寒,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往心里去,只是覺得他說的就是一時的氣話而已,現在想想他這個局應該是多年以前就設下了。

想到這里,我拿起電話,撥通了周逢年的電話,當初楊柳青說過,會讓他的徒弟去找周清風的。要想知道楊柳青的徒弟是誰,長什麼樣,恐怕只能問周清風了。

很快,周逢年的聲音傳了過來,「馬中元,真是稀客,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周逢年這個人太過于倨傲,雖然我們也合作過幾次,他幫過我,我也幫過他。但是關系總是好不起來。

我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周逢年在那邊沉默了一下,也沒有問我原因,說是把照片發給我,然後掛掉了電話。

很快,一張照片發了過來,看到照片上的人,我心里不由的一驚,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在張家幫助張家爺爺紙人借命的那個姓謝的女人。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是周逢年打過來的,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周清風的聲音,「中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有需要我們周家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周清風的話讓我心里很是感動,這老頭對我從來都是和藹可親的,就跟瞎子爺爺一樣。

周家在風水方面比較出眾,在對付尸煞方面反而是有些弱。所以我不準備告訴周清風實情。為了不讓他擔心,我說遇到一點小麻煩,我能解決的。

周清風在電話那邊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告訴我楊柳青這個徒弟名叫謝阿蓮,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本事卻了得,除了精通陰陽術外,還精通很多匠人的本事,像紙扎匠,雕刻匠,趕尸匠……

掛斷了周清風的電話,我頭皮一陣的發麻,看來這次我們是遇到硬茬了。上次在張家,那個女人應該並沒有顯示出他全部的本事。當時要是知道他就是楊柳青的徒弟,說什麼也不能放他離開。

楊柳青的徒弟查出來了,還有一個讓我擔心的,就是那只黃皮子了。黃皮子本身沒什麼本事,但是他能迷人的眼楮。只要被他迷了眼楮,要是沒人救助的話,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楊柳青,那具黑尸還要那只黃皮子,同時出現在了陰山鎮,恐怕並不是巧合,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我現在也想不明白。

腦子里正在思索的時候,外邊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將近十一點了,誰這麼晚敲門。

張大伯也听到了,我听到外邊傳來了他問話的聲音,伴隨著開門的聲音,「這麼晚了,誰呀。」

「米線兒,怎麼是你,發生什麼事了?」

張大伯去開門的時候,我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去了,听到他說米線兒,我一下從屋子里躥了出去。

院子里果然站著的是米線兒,米線兒一邊呼呼的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問道,「大伯,您看到我外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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