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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舊事重提

對于這個老頭,我有太多的猜測了,但是所有也只是猜測,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只能等老頭醒過來,一切也就都真相大白了。

張小北說還是送醫院,傷的比較重,恐怕只是上藥效果不好,萬一要發燒了,更是沒有辦法。

我點頭,人命關天,別的事情都是次要了。

等著救護車的時候,我們又研究了一下撿到的手機,原本是想著能得到什麼線索,但是手機里除了一個撥打過來的電話號碼,什麼都沒有。

我們試著撥打了回去,竟然是空號。

「這是通過特殊的手段打過來的,是查不到的。」羅釗皺著眉頭說道。

「那怎麼辦,就這麼完了?」張小北的眉毛立了起來。

我心里其實也挺不甘的,這背後的人要是不揪出來,我們始終是處于被動的。

救護車很快來了,這老頭孤單一個人。我現在身上有傷,沒有辦法去照顧他,而且那個山洞里的珀尸的尸骨不能直接留在那里,需要找個地方埋葬了。

張小北自告奮勇的說去照顧老頭。

他們走了之後,羅釗給我換了藥,我才想起怎麼沒有見到劉奉。

羅釗告訴我,劉奉在他們跟著村民去北山的路上,突然不見了,不過,山魈已經跟了過去。

我不僅眯了眯眼楮,在山洞外邊窺探我們的人會不會是劉奉。要是他是那個人的話,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當年關于那個風水師和羅家的事情。

我現在可以說疲倦至極了,因為用了殺術符咒,我的身體很是虛弱。羅釗也看出來了,他讓我先好好的休息,有什麼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說。

等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下來。屋子里此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外邊的堂屋里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他們應該是擔心吵醒我,說話的聲音格外的小。

胳膊的傷口處,雖然還是有些發黑,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我收拾了一下,來到外邊,堂屋里此刻坐滿了人,張家寬敞的堂屋此刻竟然變得十分的擁擠。

他們看到我出來了,都站了起來。

村長更是來到我跟前,對著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

這一下把我給弄懵了。

「村長,您這是干什麼,趕緊起來。」我趕緊擺手。

「馬大師,您救了我們整個村子,太感謝您了。」村長眼楮里都是真誠的感激之情。

屋子里其他的村民也都紛紛的表示感謝,村長遞給我一個很厚的紅包,說這事村子里的一點心意。

我跟眾人說,不要感謝我,我其實只是幫了一點忙,要感謝的感謝另外一個人,要不是他舍命付出,恐怕整個村子都保不住了。

村長當即表示,他都要感謝。

我原本是推月兌不要的,我來二崗子村原本也是因為羅易的話而來,只是踫巧村子也出了事。

不過,在村長和那些村民的再三堅持下,沒辦法,我只能把紅包收下了。

大家又都說了一些感激和恭維的話,然後大家這才告辭回家,我把村長單獨留下了,我想問問他關于祭鬼宅還有那個老頭的事情。

大家都走了後,我把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

村長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村長也說出了實情。

最先住在那里的是一個姓胡的人,他是在一百多年前來到這個地方的,後來那個人死了之後,他徒弟就住在了這里。不過他徒弟這個人比較古怪,從來不跟村子里人來往。

他徒弟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而且,他也只是偶爾過來住住,後來有二十多年沒有出現過。

「他徒弟要是活著的話,得有一百多歲了,我以為他死了,這處宅子又有人出高價買下來,我當時猶豫下,把這才宅子給

賣了,誰知道那些人竟然修建祭鬼宅。要是知道這樣,那處宅子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賣的。」村長後悔的說道。

我跟村長說,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讓他也不必介懷。

送走了村長,張保軍的父母把飯菜端了上來,他們準備的很是豐盛。吃飯的時候,張保軍的父母還有些忐忑的問我們,是不是晚上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我明確的告訴他們,不會在發生了,讓他們把心放到肚子里。

吃完了飯,剛剛回到房間,張小北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說那老頭醒過來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了。

掛斷了電話,羅釗和鬼娃都看向了我。

「中元,你說那個老頭是不是那個姓胡的徒弟?」羅釗問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應該是,之前在祭鬼宅我踫到過他。」

「那個姓胡的又是什麼人,他住在這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鬼娃在一旁喃喃的說道。

我點了一根煙,從老頭的本事可以看的出來,這老頭不是一般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去了北山,重新進入山洞里邊。珀尸的尸骨還散落在地上,顯然已經魂飛魄散了。

想想那天晚上珀尸的手段,我還是覺得後脊背發涼,要不是那老頭在關鍵的時候,犧牲了自己,恐怕現在我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我把尸體收斂了起來,羅釗說一把火燒了散了,何必麻煩呢。

我搖了搖頭,這些尸骨是燒不著,而且我答應過羅易要把這里的尸體遷到別的地方。

我在村子里找了一處鎮煞之地,把珀尸葬在那里。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的,這珀尸雖然魂飛魄滅了,但是之前他實在是太凶了,要是葬在普通的地方,恐怕會有什麼麻煩。

一切都處理完了,再回到村子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進了屋里,我居然看到了張小北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垂著頭坐在屋子的椅子上,他的頭發都是白的,皮膚干裂而且皺巴巴,高聳的顴骨,骨頭幾乎都露了出來,身材干瘦而且佝僂。

我看著那個老頭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我,雙目對視的瞬間,我心頭有股難以置信。

僅僅是兩天的時間,這老頭竟然變得如此的蒼老,幾乎是風燭殘年,油盡燈枯一般。

雖然之前,他的模樣也很老,但是又精神。

我趕緊過去,對著老頭鞠了一躬,「老人家,謝謝你,要不是您,現在恐怕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我說的並不是虛言,要是沒有老頭的話,那珀尸不僅會殺了我們,恐怕這方圓百里也會生靈涂炭的。

第一,我是應該感謝他及時出現救了我。第二,也是我冥冥中的感受和本能。

作為遷墳師,雖然是不入流的下九門,但是也要盡全力造福一方。這才是一個遷墳師該有的擔當。

老頭忽然咳嗦了起來,他咳嗦的聲音很是虛弱,張小北趕緊扶住了他。

他則是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接著才說道,「天道有輪回,萬法皆空,因果不空。那具珀尸源于我師父,這一切都是因果。」

老頭深深的看著我們,話音卻沒有停頓,「你們想不想听听當年的故事?」

四個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疑惑,他這麼說,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老頭說了起來,原來當年他師父名叫胡中天,是一名風水先生。他師父只有一個女兒,生的花容月貌,很是漂亮。

不過,也正是這漂亮惹了禍,那一年,他師父外出給人看風水。大北縣的土皇帝在縣城大街上看中了胡中天的女兒。直接把人搶了回去,胡中天的媳婦當時跟女兒在一起,在拉扯中被土皇帝的手下給打死了。

胡中天的女兒不堪凌辱,也

上吊自殺了。

胡中天回來後,已經是家破人亡了,從此,他就一心一意的想給妻子和女兒報仇,但是怎奈他只是一個風水師,在那個亂世的年代,他一沒有權,二沒有錢。想報仇卻是無能為力,只得等待時機。

直到土皇帝死了,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土皇帝的兒子想給他爹找一處風水寶地安葬。

胡中天當時毛遂自薦來到羅家,當然羅家也不傻,他們家當時請了五六個風水師,也是擔心被人騙了,這可是涉及到整個家族興旺的大事。

不過,羅家請的那幾個風水師,雖然也有些本事,但是他們的本事,跟胡中天比起來是差遠了,所以當時胡中天選的那塊墓地,他們都是也都覺得風水很好,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塊先吉後凶的風水之地。

胡中天受到了羅家那個軍閥兒子的重視,自然他說的話,羅家人是言听計從了。

胡中天特意在安葬的時候,告訴羅家人,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尸體永不腐朽。

羅家人自然是特別的高興,欣然答應了下來,胡中天利用羅家的信任把害死他妻子和女兒的土皇帝用一種特殊的油脂封住,制作成了珀尸。

說道這里,老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師父當時也是一時氣憤,他原本是想著把土皇帝制成了珀尸,他的魂魄會被永遠封在里邊,到時候這里的風水變了,他會在里邊受盡痛苦。」

「後來,他也意識到那珀尸一旦從里邊出來,就會涂炭一方的生靈,所以後來,他也後悔了,但是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他把家搬到了這個村子,住了下來,就是為了看著珀尸的,同時也再找能對付珀尸的辦法。」

「後來,我師父去世了,這個任務自然是交到我的手里。為了完全師父的遺願,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邊找高人學藝。隔三差五回來看看,誰知道,房子竟然被那些腌的趕尸匠給佔了。」說道這里,他苦笑了一下。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我才發現了你。」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果然,我看的沒有錯。」

老頭說完當年的故事,我們也听的差不多明白了過來,跟我們想的雖然有出入,但是基本上差不多。

「請問老人家,您的高姓大名?」我問道,對于面前老頭這種為了師父的願望,而奉獻出一生的精神,我是很佩服的。

老頭說,同時胡中天在十一月份撿來的,所以師父給他起名十一,跟師父的姓。

胡十一接著把那把指天劍拿了出來,他看了看手里的寶劍,眼神中滿是不舍,「這把寶劍是我無意中得到的,陪伴了我半輩子了,我現在已經行將就木了,留著他也沒有什麼用了。」

「這位小老弟在醫院照顧我一天一夜,我無以為報,這把寶劍就送給你吧。你也是行道之人,希望這把寶劍能幫除盡人間的惡尸,造福百姓。」

胡十一把指天劍遞到張小北的跟前,張小北的眼神中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應該是沒有想到這好事會落到他的頭上吧,畢竟指天劍是一把上古的名劍,是至陽至剛之物。一般的鬼煞只要看到就會嚇破魂了,更不要說斗了。

「老人家,這怎麼好意思,我照顧您是應該的。」一向大大咧咧的張小北此刻竟然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看出胡十一也是真心的想給,並不是客氣,在一旁勸說道,「既然胡前輩是真心給你,你收下吧。」

「收下吧,我以後準備就在這個村子里養老了,這把指天劍放在我這里也浪費了。」胡十一道。

張小北這才把指天劍接到手里,他說他要養胡十一的老,出錢給胡十一重新修房子,讓後出錢給他在村子里雇一個保姆照顧他。

胡十一也沒有拒絕,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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