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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夜襲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張小北已然追了過去,顯然他的動作更快一些,我跟著也追了過去。

等我到大門口的時候,張小北正站在門口,倒背著雙手,望向茫茫的黑夜,那動作根本就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人呢?」我有些氣喘的問道。

「沒追,暫時惹不起。」張小北並沒有看我,而是繼續看向茫茫的黑夜,聲音透出了無奈。張小北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讓他承認自己不行,比登天還有難,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著急的問道。

「剛剛那個不是人。」張小北語氣里帶著凝重,同時又帶著幾分氣勢。

他這麼一說可心里頓時一顫,不是人,那是什麼,僵尸、活尸、血煞。

我能想出來的也就這幾種了,現在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一些的鬼祟這個時候都不敢出來的。這個時候敢出來的鬼祟都不是一般的鬼祟。

「你還記得楊柳青嗎?」張小北突然說出了一個名字。

听到這個名字,我心里不由的一沉,雖然已經好久沒有听到這個名字了,但是這個「人」我可是記得清楚的。

在青雲觀後面茅真人的家里,他差點就把我殺了,當時要不是羅易附身在張大伯的身上把他打跑,我現在墳頭的草都長了一尺高了。

張小北突然提起這個人,肯定是有原因的,難道剛剛那個身影就是楊柳青。

我想了想又有些不對,楊柳青當時是撞祟在白月如的身上的,白月如的身體後來被羅易頂上了古龍釘,已經灰飛煙滅了。

楊柳青後來跑了,他當時根本就沒有露面,張小北也沒有見過他本人,就算剛剛那個人是楊柳青,他也不可能認出來的。

「走吧,回去吧。」張小北說我轉身朝里邊走去,那神情那氣勢我有一種不認識他的感覺。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人總是會變的。

我還想跟他打听一下楊柳青他是怎麼認出來的,張小北不在理我,直接把我甩在了身後。

當初周易把楊柳青的魂魄趕走,他說讓我去找周清風,告訴他楊柳青的徒弟去找他了,當時我因為突然收到瞎子爺爺的消息,而沒有去。現在突然想起這件事,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周清風怎麼了。

我在心里暗暗祈禱,周清風千萬不要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的愧疚。

羅易幫過我幾次了,我卻連這麼點事情都沒有去辦,心里不由的懊悔不已。

張小北突然回過頭來,冷冷的對我說道,「馬中元,當初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沒有辦?」

張小北的聲音里透著冷厲,語氣也讓人心里發寒,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問道,「小北,我答應你什麼事了。」

听到我這話,張小北的眼楮逼視著我,「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讓你去告訴我徒弟周清風,楊柳青

的徒弟去找他了,你怎麼沒去。」

听到這話,我身體不由的後退了幾步,結巴的說道,「你是羅先生?」

張小北冷眼看著我,「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

我趕緊說自己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您是老前輩,還救過我的命,我當初答應的事情,其實一直都記在心里,只是最近太忙了,沒有去成。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我會去的。

張小北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告訴我,不用去了。楊柳青的徒弟已經跟他徒弟周清風見過面了,他讓我自己注意安全,楊柳青也到了這里,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為我來的。

說完這些話之後,張小北的身體突然就是一顫,然後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四周。

「我記得我剛剛去追人了,人呢。」張小北的眼神很是迷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人已經跑了,回去睡覺了。

回到院子里,錢二已經回房休息了,我們看看時間不早了,也各自回了房間。

因為剛剛的事情,回到房間也沒有困意,索性拿出劉伯罡留給那本沒有名字書研讀。

對于這本是,我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把他當成一本書講鬼祟的書開看的,越是看的多,越是覺得這本書里講的東西深奧,有些地方因為我對一些東西的知道的不過,經歷的也少,所以根本理解不了,只能是記在心里等著以後在慢慢的消化。

不知不覺中,困意慢慢襲來,我也沒有強忍著,倒頭睡下。

這一覺睡的不太安穩。

開始的時候,我不斷的做夢,做到周逢年過來斥責我為什麼不通知他爺爺,讓他們家蒙受了很大的損失。

後來慢慢的睡沉了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而覺得脖子出有冷風灌了進來,時而腳下冰冰涼涼的,手也冷的不行。

半睡半醒之間,我的身體不由的想蜷縮了起來。

這是人的本性,人在睡著後,冷的情況細,都是盡可能的蜷縮在一起,或是閉著眼楮找被子也不願意睜開眼楮的。

結果我手根本動不了,就像是被人按住了一般。

我身體頓時一個激靈,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眼楮睜開的一瞬間,我看到我床邊竟然坐了一個穿著黑漆漆棉襖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的棉襖就像是從土里扒出來的一般,一股土星子的味道,他腰微微的佝僂了下來,臉上也盡顯萎靡。

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兩只手分別按住我的手腕,即使我睜開了眼楮,他好似都沒有感覺一般,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醒了?」冷不丁的,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聲音不是從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嘴里發出來的。

因為他的嘴巴閉著,而且按住我手的動作根本就沒有變。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也很快,也就在一兩秒鐘之間。

我想把手抽回來,但是那個男人的力氣很大,他死死的按住我的手。

我用力一扯,手腕疼的

就像是要斷了一般,我不由的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候,那個中年男人的肩膀上頭,緩慢的探出了一個腦袋。

那個腦袋很大,比一般人的腦袋要大上一圈,但是脖子卻很細,就如同 面杖上按了一個腦袋一般。

那個腦袋頂著一頭髒亂的如同雞窩一般的頭發,腦袋上的臉看上去也得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我這才看清,原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有兩條細胳膊,這兩條胳膊應該就是那個大腦袋的。他的胳膊箍住中年男人的脖子,大腦袋分明就是一個侏儒。

他陰惻惻的看著我,眯起眼楮說道,「听說你是遷墳師,我家有做墳要遷,你跟我去一趟,我等你好久了。」

我渾身不由的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頭皮也乍了起來。

大晚上跑到我的屋子里,讓我給他遷墳,這人能是什麼好人。

我一下思緒就變得清明了起來,我猛地抬起腿,朝著那個中年男人的小月復踹了過去。

那個中年男人見我腿過來,根本沒有松手,他的動作很是利索,他把一條腿側過,直接擋住了我的攻擊,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的身體狠狠的壓了下來。

幾乎整個身體都坐在我的膝蓋之上。兩個人的重量同時壓在膝蓋上,一股股痛感傳了過來,我感覺自己的膝蓋都快要碎了。

我不由的悶哼了一聲,一時間手腳都被控制住了,想反擊也沒有機會了。

「去不去遷墳。」中年男人背後的侏儒陰惻惻的說道,那聲音好像就在我的耳朵邊一般,幾乎刺穿了我的耳膜。

與此同時,那個按住我手腳的中年男人突然加大了力氣,幾乎要把我的手掐斷一般。

這個時候,我只能呼救了,靠我自己是掙月兌不出來的。

「張小北,鬼娃。」我咬著牙,厲聲的喊了出來。

這一嗓子喊出來,我心里的一口氣也出了出來。

侏儒的大腦袋晃了晃,嚴重頓時迸發出怒意和殺機,他聲音冰冷,語氣狠戾,「你不想活了?」

也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張小北先是沖進了屋子,而後鬼娃也跟了進來。張小北的手里提著棍子,直接朝著那個侏儒後背砸了過去,鬼娃手里的棍子則是朝著中年男人的腦袋砸去。

侏儒的動作非常的快,他一下從那個中年男人的背後跳了下來,然後直接從我的床頭,把狼牙鏟拽走了。

我面色不僅陡然大變。

我想過去奪,那可是瞎子爺爺留給我的東西,但是我的手腳都被中年男人狠狠的按住,我根本動不了,就算是鬼娃的棍子到了,他也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

同時,他壓住我膝蓋的位置,狠狠的往下一壓,我頓時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嘴里不由得哼了一聲,眼前差點一黑,昏了過去。

同時,我看到他的腦袋竟然朝著我的頭上狠狠的撞了過來,這要是被他撞中了,我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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