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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節 道侶反目

大燕公國,南平城,一個中等的城市,朗宇換了容貌帶著兩人進入其中,找一家高等的酒樓,三個人大吃了一場。還差一個陸雪盈,一家人就湊齊了,值得慶祝一把。

甘十三老懷大慰,想不到十幾年不見,當年的廢體已經超過了自己的當年了。

地尊!哈哈哈哈……!兄弟總算不負所托,報仇有望了。

二十幾年,險死還生,甘十三不由暗自里隱著老臉偷偷的哭了一回。

永春酒樓三層,三人圍坐一桌,簡單的幾顆仙果,三杯清茶。朗宇揮手打出了一個淡紅的光罩,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甘伯伯,我還是不太清楚你為什麼憑那三個字,就找到了那個洞中?」

「哈哈哈哈,這事說起來話長,簡單說吧,伯伯我當年也是佔了一個山頭的,後來遇到你爹,收到了他的麾下。這部法訣就是在佔山之時搶來的,那個體修我看著很奇怪,本來想放他一馬的,誰知他自己害怕了,交了這部法訣,我煉了三天,沒什麼結果,便搜了他的魂,結果就知道了大燕吳家和野人山了。」

朗宇听著一閉眼,不用說,把人給殺了。

「當年你進了蕁陽鎮,我就想去找野人山,可是才出大羅不遠,就傳出了你娘危險的信號,我又匆匆的返了回去,可是晚了。」甘十三說著翻手拿出一個玉瓶,向下一倒,倒出一根長頭發。

「你娘給我時,它是一片樹葉,後來術法消失,成了頭發,我不得不回去看看。結果你們娘兩個都失蹤了,我在蕁陽鎮尋了數天毫無結果,便帶走了月月,找到了朗家。安排好月丫頭之後,按照三個字所說,在三年前找到了野人山。因為有那個吳家人的記憶,和這部功法,才被他們請到了野人洞,誰知人沒找到卻被一關三年。哈哈哈哈,原來那瞽目老人竟是讓我來等你。」

「那個老者甘伯伯听說過?」

甘十三搖了搖頭︰「是你娘讓古族把他帶回去的,此意必然是你娘的吩咐了。」

恐怕不是這個意思吧,但是甘伯伯既然不認識,朗宇也就不得而知了。

「娘會去了哪里了呢?」月月看著朗宇問道。

「伯伯應該知道娘的一些消息吧?我父親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會失蹤?」

甘十三欲言又止,沉默了很久。

「你爹他……恐怕是……不在了。嗚——」一個老頭子竟然痛哭失聲,天下的友情莫過于知遇之恩,那是心服口服的過命交情,不然,朗天鵬如何會把一家的生死托付給他。

「不會,我爹他沒死。」朗宇說著拿出了那面魂牌。「爺爺收著我爹的魂牌,此牌並未碎過。」

「啊!拿來我看!」甘十三一抬頭,立刻兩眼瞪圓,就要上手搶了。

朗宇遞過去,老頭兒把那玉牌翻復的轉了兩圈,又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哈哈哈哈,不錯,是營長的魂牌。」說著兩眼殺氣噴出,咬牙恨恨的道︰「逆賊,你的死期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爹遇害,伯伯並沒在身邊,是接到了你爹的傳訊,讓我通知朗家迅速逃走。但是去晚了一步,只帶走了你們兩個和你娘。而且還被那逆賊追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卻肯定是青龍所為。」

「青龍是誰?」

「血衛營五千戰士,五個統領,伯伯是最小的五統領玄武。大統領就是青龍,二統領白虎,三統領麒麟,四統領朱雀,這是帝國四衛營的統一建制,分由四個皇子統治,鎮守四疆。我們血衛營主要是防守神罰的妖族。你爹待青龍何止親如手足,對他更有救命之恩的,沒想到他狼心不改,竟要斬草除根。」

「啪」的一聲,甘十三一掌拍在桌子上,果盤震落了一地。

「明日把月月送回朗家,我帶你立刻去大宋,其他的統領莫非還蒙在鼓中!」

「甘伯伯,既然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事情就好辦了,也不必送走月月……」然後朗宇便把古族和朗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甘十三剛要坐下的身體又站了起來。「什麼!朗家怎麼會這樣對月月?月月怎麼不是你們朗家的人了?!」

「是,是,誰說不是了,那個……」

「你再說!」月月也站了起來。

「怎麼……?」甘十三一頭霧水。不過听到朗宇刀劈一個天尊,還是讓他嚇了一跳,拿過了朗宇的碧焰刀,不由嘖嘖的贊嘆。

朗宇一甩手,三把刀扔在了桌上。

「伯伯看著哪個順眼,挑一個吧,明日我給你祭煉一下。」

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呀,當年一飛沖天的小子,今日不得不刮目相看了。莫欺少年窮啊,後生可畏,最後歸于一句話,虎父無犬子,人家種好哇。

朗宇沒敢說他的仙門一行,怕把這老頭兒嚇著。

看著甘十三模著哪個都不舍得放手,朗宇一笑︰「如果都看中了,就都收起來吧。」

「呵呵,不用,不用。有一把足夠了。」說著撿起一把長刀,收了起來。

第二天,出城,在洪谷山祭煉長刀,以半顆仙果,鞏固甘十三的尊者修為,時隔二十年,老頭一路奔波,至今丹田沒有恢復,可見其傷之重,掉下一階,不是一天半天能補上的。

如此五天之後,三人起身奔大宋。

魔風谷,神罰森林的北出口,血衛營五千將士守護在兩萬里的防線上,這是帝國衛營的最遠一個,跨過了大宋的疆界。五位統領各守一路,相距數千里。

在南倉山下的血衛營總部,鎮南將軍殿。五百名三階戰士守護,七名尊級接應使拱衛。依在南倉山下,雄偉莊嚴。

此時在在殿中只有一人打坐在獸皮椅上,青袍金甲,英偉凜然,便是現任的血衛營營長韓啟明,天尊中期的修為,二十年進了兩步,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但是這把椅子他坐著卻並不舒服,二十年來如坐針氈。

忽然間兩眼一跳,噗的一聲吐出口血絲,他又進入了那個夢靨之中,心神失守。

再次打坐,卻無論如何也進不入狀態了,心中一陣陣的發緊,無法平靜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韓啟明抬眼看向了殿門,一種冥冥的預感,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來人。呈上五口戰報。」

「是。」門外有人應道。

片刻,一個護衛報門而入。五個谷口,五塊玉牌呈到了金案上。

「回將軍,這是三天來五位統領的戰報,神罰方向並無異常。」

「下去吧。」

「是。」

五塊戰報送來了,韓起明並沒有看,數年來都是如此,若有異常早有急服傳來。長長的吐了口氣,依舊坐下,喉嚨起伏了兩下,仍然無法靜下神來。

心中的警兆怎麼會無端而生?可是又確實找不到出處。欽命鎮南將軍,統轄血衛營十七年,除非妖族,誰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起步下了石階,來到殿門口。

「報將軍,四統領求見。」正當他要打開殿門的時候,外面守衛一聲回報。

韓啟明一愣神,手又放下了。

「讓她進來吧。」說完回到大殿的側椅上坐了下來。

四統領白鳳仙,不是別人,韓啟明的道侶。只是自從坐上了這把將軍的椅子,兩人聚少離多,修者,對于兒女私情倒是看得淡了。不是韓啟明另有別戀,而是白鳳仙對他疑神疑鬼,他倒也巴不得清靜。

殿門打開,一道清光射了進來,韓啟明不由眯眼看了過去。在他的神識里,進來的是——兩個人。

「嗯?」慢慢的站起身︰「你,為什麼帶她進來?!」

「你怕了?」一個冰冷聲音出自那個火紅戰甲的女人。

「哼!我怕?當今皇主正在揖拿她。你今天帶她來,是何用意?」韓啟明冷眼看著白鳳仙身邊的武素素。

「呵呵,當今皇主,那是你的皇主,血衛營永遠是四皇子的。他算什麼?!」

「你有何事?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本將軍今天網開一面,趕緊帶她走,否則……」

「跪下!」白鳳仙怒吼,一張俏臉氣得煞白。

「什麼?!」韓啟明立刻放下臉,盯著武素素。

「她已經不是皇妃,連四皇子都自身難保,還要本將軍跪她麼,血衛營是帝國的血衛營,不是他四皇子的!若不想走,本將軍也只好拿人了。」

「你忘恩負義,背主求榮,你把營長怎麼樣了!?」白鳳仙怒而拔劍。

韓啟明退後了兩步,也怒道︰「朗天鵬畏罪而逃,與我何關。這些事情我已經早就和你說過了。」

「營長既然逃了,你的兵符從何而來?玄武呢?麒麟呢?我查了你十七年,一直不相信你會對營長出手,看來,我們都瞎了眼了。」白鳳仙含淚搖頭。

「把你的後山密室打開。」

「什麼?」韓啟明一驚。「那只是我修煉的地方,你也不是去過一回了,無理取鬧!」

「你不敢!?」

「別忘了,這是鎮南殿,不是你的統領營。」

白鳳仙一轉頭,看向武素素道︰「姐姐,把東西給他看看。韓啟明,今天我才看清了你的狼心狗肺,血衛營不是你姓韓的!」

什麼東西?韓啟明心中一沉,冷眼盯向了武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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