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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節 天君的傳承

朗宇的進門方式就注定了他是一個異數,恐怕天鼠天君留下的那個意念之形,也無法判斷該執行哪個程序了。

煉吧,沒有別的辦法。

在若干年之後,朗宇才會明白,他今日所面對的對手——那個天鼠天君,曾經是比自己高出多少的存在。人家只是煉出一塊腰牌,在凡仙兩界都是讓人打破腦袋的至寶哇,你可以想想了。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智,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其實還要再加上一條,必須更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氣運。缺一不可。

這一只玉石的老耗子,朗宇已經意識到了它的不簡單,然而卻還不知道,若非是他的體質特殊,換一個人,這個石像也只能是煉爆了,連半塊寶物也得不到。

沒有成功,但卻給了朗宇希望,他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找對了,下面就是怎麼祭煉,怎麼認主的問題了。

玄氣再次掏空,全部打入石像的體內,然後盤坐回復。

時間分分秒秒的度過,一日又一日。

小妖女玩蛇也玩兒的煩了,悄悄的站起來,圍著這個圓筒狀的宮殿轉著圈的瞎模。

五天,是一個相當煎熬的日子。朗宇在這五天里,又向石像內打入了兩批玄氣,如今這是第五次提起玄氣注入其中。朗宇自己也看著石像有些隱隱的可怕,五批妖脈的玄氣量,那得是多麼的恐怖,一旦爆開,這個大殿還會不會保得住。

可是已經打進去的四批,朗宇還是沒有找到曾經祭煉碧焰刀的那種感覺,進入石像內的玄氣是死的,不經神識引動,無所謂祭煉,不祭煉,自己就無法保持住精血不散開。

那個老鼠精的影像是虛幻的,可是他腰間的那塊令牌明明應該是實體的,為什麼也尋不到。

玄氣凝于掌心,朗宇再開搜魂秘術,這一次他要仔細找找那塊令牌,否則,自己的精血也無法對一個虛影認主吧。

越來越膽大,這是人的共性,也是人的劣性,往往是小偷小模沒有被抓住,他就敢越來偷的越大,沒有見好就收的。四次玄氣注入什麼反應也沒有,朗宇就敢一次打進三條妖脈的玄氣了,根本連想也沒想。心里還在咬牙道︰「給我動!」

「轟!」

話音未落,識海突然一聲轟鳴,真動了,動的還不小,這一掌拍過去,轟的一下金光大放,白鼠變成了金鼠。

你不是要動嗎?動一下怕你受不了。密密的金絲網線一動就是金光四射,仿佛整個地宮都顫了幾顫。

「啊!」天塌下來都不會打擾朗宇的小妖女一聲驚叫。「小妖獸,你在干什麼!?」

正在仰頭向上看著的她,冷不防眼前大亮,一回身靠在了壁上。

「咦!?活了?」驚詫的眼楮看著二十幾只老鼠拜壽的雕像群,忽然彎了起來,有意思,她居然感應到了一種遠古荒獸的親切氣息。

大白鼠成了金色的,坐下的圓壇也成了金色的,一群小白鼠也在泛出金光,整個大殿都變得金碧輝煌。

小妖獸本事不小哇。怎麼做到的?那種氣息似乎對她很重要,吸引著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靠了近去。血脈在沸騰,讓她有一種化出本體的沖動。

雷蛇「哧溜」一下滑到了地上,屈身一躍游進了金光中。妖族的感應異常的敏感,那個石像中絕對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可是他們真的不是老鼠的子孫呀。

朗宇並沒有感受到金光中的妖氣,他已經自顧不暇,欲罷不能。出大事兒了,一聲‘給我動’,神識一沖進去就斷不開了,仿佛萬丈大壩決堤,一泄就堵不住了。識海中白亮的小人兒,瞬間抽空,連一個虛影都沒剩,就連已經霧化的神元也消失了。

朗宇傻了,發生了什麼事?!兩只眼楮空洞洞的盯著鼠背,如果說是他已經死了都一點也不夸張。

活人與死人有什麼區別呢?沒有思維,沒有意識,身體就變成了尸體。唯一不同的就是,朗宇體內的那種植物 性 神經,還在支持著呼吸和心跳。

反煉。

他這是被大白鼠內的天君意志反煉了。祭煉,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祭煉成自己的。一個元嬰的存在,就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讓你煉,也不是一個一階煉神能夠煉化的。就象木棍砸鐵,折的還是木頭。

朗宇這次玩大了,還說不出,道不明,更不會有人來救他。小妖女和雷蛇,一盤一坐,正在那群小白鼠的腳下,眯眼享受著。

悲劇都是發生在無知人的身上,水里淹死的都是膽大的。

朗宇一下子就成茄子了,神游體外,進入了石像之中。森森冷,冰冰涼,無根無底,一葉浮萍;無形無相,隨波逐流。

金色的玄氣在轉動,朗宇只感覺著自己毫無反抗的被吸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沒有了存在感。

金光在耀動,玄氣在煉化,三十幾息後,有了形狀,成了一種碟狀的雲團在旋轉、在收縮、在凝煉。

仿佛歷經千年,又如白駒過隙,沒有時間感,石像內漸漸黑暗,在無際的黑暗中,一顆璀璨的金色太陽,最終凝結在鼠目老者的頭部。

為一只老鼠做了嫁衣?誰能甘心,誰能瞑目?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金色的太陽在旋轉,朗宇仿佛坐在其中,感受著它的煉化,竟然是以自己的玄氣燃燒著自己的靈魂,那感覺玄妙異常。

「叮咚」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一聲輕響,那金色太陽中,忽然落下了一滴紅色的液體,在漆黑的夜空中似一顆燃燒的流星劃過,不知砸中了何物。

「嗡嗡嗡!」

金色太陽的下方,虛空一顫,亮起三道紅黃相間的輝光,光芒散去,現了一塊古銅色的玉牌,頭圓尾方,上鐫著凹刻的三個字——「天鼠令」。在其上方,一只半截尾巴的迷你小白鼠一扭脖子,揚頭向上看去。

「真是嗦……」隨著四個字響起,那個尖嘴鼠目的老者漸漸清晰了起來,幾乎與真人無異,抬手在唇上的一字胡上一抹︰「天帝老頭兒也不知抽什麼風,非要本君留下傳承,區區幾個魔族,還敢來打天宮不成。嗯……要傳承嗎,本君自然不能自己出了,嘿嘿,天旨呀,不得不應付。……那個,那個想要傳承的小輩,按照天旨的要求,你一定是認主了本君的天鼠令了,也算我們有緣,盒子里是本君給你準備的幾樣寶物,足夠你進上一個大境界了。哎!說來,你也真是好運,這些可是本君拼著性命得來的,倒是便宜了你。不過天旨有交代,拿了本君的傳承,你就算天宮的人了,必須立下血誓,那個……那個什麼,噢,對了,就是重建天宮,好像讓你再建個天宮的意思吧。嘿嘿,真是難為你了,沒辦法,這是天帝那老頭兒的交代。不過,你可以選擇不要傳承的,那樣你就不用為難了,本君無所謂,可是那天旨上說,不要你就出不去,這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啊,還有,差點忘了,還有一句話,你對我發誓沒用,我只能把這些東西傳給你,你還要把血誓印到凌霄宮的那個老鷹身上。凌霄宮啊,本君都沒有資格上去,至于你怎麼去?本君也不知道。天旨就是這些了,本君把它先弄好了放在這里,今晚還要上老鹿的園子里轉一圈,嘖嘖……白送了這麼多東西,怎麼也得找回來點兒。」

聲音一直持續到結束,象是自言自語,看來這只老鼠的文采真不怎麼地,里嗦念叨了一大堆,留下傳承貌似很不情願,心疼肉疼,吝嗇還猥瑣。

言語中根本沒把傳承當回事兒,就自己地宮里的那一套設施,誰能拿走天君令啊,若大的天宮還須要小輩去重建嗎?天帝老頭兒一定是喝大了。

天旨傳完,老頭兒一揮手,身形漸漸消失。黑暗的空間中只剩下一顆金色的太陽和那枚天君令。

石像內的老者一撤,外面的金光也收斂了,小妖女柳眉一攢,睜開了眼,氣息沒了?

提了提鼻子轉目四望,突然頭頂上「噗噗……噗」一陣輕響,那些小白鼠手中的盒子抖動了一下,一股股異香彌漫了開來。

「嘻嘻,小妖獸還真有辦法。」一晃身站起,眼前就是一個盒子,香氣四溢。

看看沒關系吧?太誘人了。

小妖女偷眼瞅了瞅身後,石像擋著朗宇,一點兒人影也看不到。輕舌忝了下嘴唇,小手指悄悄的伸向了盒子。

再爆開一個還有不少呢,反正小妖獸也答應讓我先挑了。壞了算我的。

這樣的理由都能想得出來,也真是妖孽了。

這一次她也學乖了,微側著身,右手指一彈,「 !」的一下盒蓋彈飛了,滿盒赤色的毫光中,射出一物,不由分說,望風而逃。

「呀!靈根!」

小妖女智商不高,識寶不少,那氣息一出,立刻就斷定了,那麼多的白鼠群中,也不知她是怎麼過去的,一個閃身差一點兒就模到了那顆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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