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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節 退路

靈器攻擊,威力已顯,今日才知什麼是靈器。以器靈操縱,自己不再耗費神識,只是一條命令即可完成。如果刀內注入了足夠的玄氣,那麼,它就是在自動的殺人。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它是飛行在你所掌控那條法則鏈上,所以可以無處不在。

好霸道哇,看來以前自己是把這把刀用瞎了。就是這樣,它還只是把沒有戰技的靈器,曾經完好的碧焰刀又該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戰技,朗宇目前還只能這樣稱呼,其實靈器的攻擊之法已經不是戰技了。因為他無法升級,而且每一次的攻擊都是固定的。也可以說,每一把靈器都是為著某種攻擊或防御而設計的,發揮出的威力大小,以靈器的級別和其內陣法激活的程度來決定。當然,在實戰當中,在什麼角度出擊,什麼時刻打出,還是由人來掌控的。

成為尊者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快,用朗宇的感覺來說,丹田好像沒用了。只要神識夠強,他可以瞬間凝聚天地間的玄氣,在自己的法則鏈上,隨處發動。外在的表現就是,無需摧動丹田玄氣,自然身上也沒有了玄氣的光芒,只要自己意念所至,到處都可以即刻出刀。

自己成了尊者之後,朗宇終于明白了,當年甘伯伯為什麼一個刀輪,黃家堡和左無崖立刻選擇走人了。尊者殺他們,只需要神念一動。

想到甘伯伯,也想起了陸雪盈和月月。進入尊者,朗宇已經有能力去找回曾經在古村時的‘親人’了。自己雖然是個冒牌的,但是三個人對自己付出的感情卻是真的。

陸雪盈最是撲朔迷離。被仙門的人追走,會落在何處?生死不知。甘伯伯曾經又是怎樣一個人,與這個朗家究竟是什麼關系,他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奇經化元訣》?他帶走了月月,可是月月被人追殺他卻不在,他去了哪里?那個月月,自己第二次見到時性情大變,如今被帶進了仙門,卻至終不承認自己的身份,為什麼?必有原因。……

想的太多了,也太遠了。朗宇看了眼半空中的刀,心念一動,收了回來。

這便是夢道崖了,師傅楊逍在此成尊,如今自己走了與他老人家同樣的路,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由于這種禁制的限制,朗宇雖然有時間了,但是卻無法把十八個洞府都看一遍,一點小小的遺憾。

識海的那個小人更清晰了,眉目間有了一些朗宇的影子。這就是自己嗎?可它的存在又意味著什麼?是人人都有,還是自己獨有?

當時在應家時沒有在意,否則那位地尊的老祖應該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吧。師傅說過,自己在十年前就有尊者之能,會不會是因為它?可是那時小人兒並沒有出現呢?

朗宇又想到了自己重生的一幕幕,從第一次以神識看書開始,到偷窺時驚動了甘伯伯和陸雪盈,而後是輕易的打開了古雷的獸皮袋,自己還不是個修者時就能神識外放。

在黑目森林里還發現了自己能以神識與妖獸(交流),以至于後來的洞府之爭,也是因為神識的原因,自己以煉氣弟子身份強佔了煉神的洞府。以神識馴靈,以神識御劍……細想起來,自己還真有點另類。

「 !——」這貌似是個很重要的能力呀。那麼晉入尊者,它又會強到如何妖孽的程度呢,除了以它感應法則之外,還會有什麼用處。朗宇發現,自己偷來的這具身體,似乎還有很多東西沒有開發出來。

以神識之力能不能破禁呢,如果看破禁制,又是一個逆天的手段。黑塔是迫于無奈把自己送到了這里,但未必就此罷休。見識過了陣法和禁制的威力,他不得不擔心,一旦黑塔以陣法困住自己,想月兌身也只有用小白鼠了。可是「青鴻」還有那個能力嗎?小白鼠對自己付出的太多,自己能讓它從此在世間消失嗎?

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能看破禁制,如果可以,自己避開它不是問題。

朗宇不是晉了尊者就什麼也不怕了,了解了《梵天奇陣圖》後,朗宇知道,那種東西就是自己的克星。一旦自己被困于陣中,即使引來了天變又有誰會買自己的帳。挑戰台上的陣法如果能困住自己,四大殿還會妥協嗎?

離開夢道崖,便是回到修羅島,將自己置身于四大殿的眼皮底下。他們會不會讓自己輕松的走掉,很難說。

當然,朗宇也想到了另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從夢道崖飛出去,那麼,這樣的離開,會不會直接引來天變,或者出現其它不可預料的危險,不知道。但是所有在此悟道的修者都選擇回到修羅山,必有其中的原因。不明所以,這個險不值得冒。

最好的辦法,還是以神識破禁,只要不陷入陣中,即使如血壇壇主般的存在,雖然不可一戰,但是自己要逃,他們還無法攔住。

試!必須要試一試,找到其它洞府的禁制所在。還有二十幾天的時間,朗宇要為自己尋找退路了。

手一翻,拽出一個袋子,把滿臉憤恨的雷蛇收了進去。這家伙在外面,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的來一嗓子;而且它游來游去的,也讓人分神。

一切處理妥當,朗宇閉目默運起了「化神歸元」,繼續強化神識,而後以識海中的小人兒為輔助去凝神觀察,這也類似一種神識攻擊了,說起來,還要多謝那位五毒夫人。

尋找道府的禁制,

也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它與神識掃出不同,要找出另一個道府,必須逐點的掃描,才有發現的可能。

不過朗宇是信心十足哇,自己不是要破禁,只是看出禁制的所在,會很難麼。

一日夜後,朗宇的眉心一開,一道近乎可見的神識之光透了出去,一抬眼便直射向對面。可是誰知如此強的神識之光,未出三米卻「噗」的一下消失了。

「嗯!?」盤坐的朗宇不由一震,既而嘴角一翹,笑了。「我靠!呵呵,有意思。」感覺中的光束消失了,但是神識內卻是一亮,百丈的地底空間一覽無余。

朗宇抬手模了下額頭,那里好像有點麻癢,卻什麼也沒有模到。如果有一面鏡子,他就會發現,在其眉心的正中上方,微有一個光點在閃爍。

進尊者,卻天眼開。朗宇渾然不知自己妖孽到了什麼程度,這種以以秘法驅動的神識,已經強到了不可思議,至尊之下的修為,再也對朗宇沒有什麼秘密可隱藏。

尊者,還有這好處?嘿嘿。

可這是尊者能有的好處嗎。無師自通修到了尊者的朗宇,對修者的層次和能力無知的讓人無語。

正常情況下的進尊者,只是感應到了法則,還只是本身屬性的那一種而已。誰敢妄想看看?還能一看一片。朗宇是太不正常了,自己還不知道。

神識一出,立刻引動了五行法則,面前的空間中出現了五種光鏈,赤、紫、青、藍、金。赤、紫最強,青最弱。光鏈所到之處清晰在目。

這就是法則的力量,如果朗宇想,他可以一念出現在光鏈的任何一處。

太神了!只是這種觀察他還不能持久,三息之後,一種疲憊感升起,朗宇掃視了五米深的範圍,沒有找到其他的道府,神識收了回來。

休息了近半日,重新祭出,再次向下掃視了五米,還是一無所獲。

如此三日後,朗宇深入了百米左右,看到的還是山崖,道府的禁制強大如斯,讓朗宇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看來得另想辦法了,如此長的距離,不會一個道府也沒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再逆天的手段,也有克制之法。如此強的禁制,不知小白鼠還能不能進退自如。」

朗宇要撤回來了,越是向下,神識的探入阻力也越大。地底深淵到底有多深,下面會有什麼,朗宇雖也有獵奇的心理,但他更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目前的修為,還沒有尋根究底的資格。

「嗡——汪」

「吱,吱……」

突然,腦海里幾聲亂響,立刻打斷了朗宇的思索。一個不小心,神識沒有收回來就被切斷了。

這是了不得的事,就象眼楮里揉不得一粒微沙一樣,朗宇的神識現在是超負荷發揮,他還沒達到那種收放自如的程度。這一下,大半的神識能量都留在了黑洞之中,那東西沒法再揀回來了,識海里的小人立刻萎靡下來,雙目一合,癱軟無力了。

兩縷血絲從朗宇眼角浸了出來。

告訴你一個真理,越是強大的東西越是矯情,越是無懈可擊的東西,往往越容易在細微處毀掉。神之力,大可翻天倒海,但是只要出了一絲紕漏,就是致命的。

大修,幾乎終生都在枯坐修煉,煉什麼,就是煉熟練和完善。

你可以用法則,但是你畢竟不是法則,法則的變化和形成,足以你終生去堪悟。如果能真正悟透了,你就是神,與法則同在,與天地共存。

說的有點遠了,但這就是天地間的道理,越是強大越是難修,一絲一毫的進益都不知要若干的歲月;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必須理解的透透徹徹,處理得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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