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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節 魔樹殺人

「小子,該你了,還等人請嗎!」

四個西花島的白衣修者,已經悄悄的圍住了朗宇。

「呵呵,不請我怎麼上去?難道讓我挑戰你們西花島麼?」這句話聲音不低,挑戰台下半面的人都向這邊看來。

面皮白淨,滿臉含笑,二十幾歲,修為倒是不低,已經達到了三階圓滿的程度,也算是一個天才了,再往胸前看,小牌牌上標著一個四位數——「6000」。

呵呵,眾人看看他,再看看台上,立刻恍然,很多人都笑了,為什麼要指定他?彼此心照不宣。同樣是必須上台,請與不請大有說道,結果不用細想也明白了。這個年青人十有**要用晶石買命了,就算長了一個教訓。

常懷春,並不囂張,向下抱了下拳,「這位道友,請吧。」

條件終于滿足了,朗宇一個縱身,跳了上去,離著常懷春不過兩丈,也回抱了一下拳。「多謝。」

什麼?嚇傻了吧。要得一萬兩千戰力,擺明了就是生死之戰,任你怎麼想也不應該听到‘多謝’這兩個字吧。

出了一個怪胎,又有人從盤坐中站了起來,殺人沒什麼可看的,貌似出了點笑話。

常懷春是當事人,看著朗宇很認真的表情,不知為什麼,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了。笑面虎居然眯起了眼,眼前的這個人一上台,忽然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為什麼?就因為那笑容。他自己就擅長笑,所以對每一種不同的笑法,他有獨到的見解,朗宇的謝意分明是真誠的。

黑色的大殿里,盤坐著三個老者,其中一個面堂黝黑的居中老者眼角抖了一下,有人給他傳音。

「黑老鬼,你看台上的兩人如何?」

「半斤八兩。」

「錯!你們的第十三洞有主了。」

「哼哼!你是說西花島的那個小輩?」半天後,黑老鬼似是仔細看了一眼殿前的挑戰台後,回音道。

「又錯。是對面的那個年青人,」

黑老鬼一皺眉,尊者的清高,讓他很討厭血壇的那個老不死,一口一個錯。「哼哼!我黑塔的洞府誰來坐,豈是你可以妄測的。」

對方那個信心滿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黑老鬼,實不相瞞,老夫未來亂魔海之前,曾得一仙師指點,若論這觀人之術,怕是要略勝一籌。此子成修羅,你我阻止不了。」

「笑話,難道還用老夫出手麼?他成不了!」

「可敢一賭?」

「你們血壇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嘿嘿,急什麼,老夫也就是一時興起,先通知你一下。」

閑得無聊哇,整天看殺人也沒什麼意思。那個血壇的老不死這是找虐,黑塔挑戰台上的勝負豈是他能左右得了的。真能被那老不死言中了嗎?不可能的,只要他想,他可以任意控制戰局的長短。黑老鬼稍一思索,回傳道︰「賭什麼?」

「此子一戰的所得。」

「好,我要仙果。」

「沒問題。」

朗宇悲慘哪,渾然未覺中陷入了兩大霸主的圈套。血壇賊心不死,要借刀殺人。

挑戰台上,本來還在怕朗宇一上台就立刻認輸,打算不給他說話機會的常懷春,被朗宇的兩個字給說沉默了。

‘我認輸’變成了‘多謝。’那麼他的詞也就得變了。

三息的時間,殺一個人都足夠了,常懷春才說出一句話︰「你以為能殺得了我?」他終于從朗宇的兩個字中摳出了其中的含義。

「呵呵,出手吧,是你請我上來的。記住我的名字——朗宇。」

一句話,台下剛剛還肆無忌憚的大笑嘎然而止。西花島的四個白衣人,互望了一下,程序有點不對呀,那小子上去後,不應該是這個台詞呀。

「出手吧,你是挑戰者。」朗宇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廢話不必多說,這十萬戰力是給誰湊的,已經沒有懸念了。朗宇一直是按照自己的程序走的,殺尊者如捻豆,令人談之色變的屠夫都落荒而逃,這個七千戰力的常懷春根本算不上一盤菜,他只是不願意主動殺人。

修者也有一種氣質,這個東西,你說不上來是什麼,就是一種感覺,自從朗宇一上台,笑面虎忽然發現,眼前的青年似乎變了一個人,如果他笑,自己就無法笑得出來。未等伸手,他已經後悔了。那種感覺就是耗子見了貓,綿羊遇到了虎,眼前之人,身上自有一股人毛,讓他有一種面對妖獸的感覺。怎麼在山下自己就沒有發現呢?

心里暗自的鼓勵了一句「故弄玄虛。」抬手出劍,必須得打,自己沒有退路,逃走也是一條死路,這挑戰台可不是他家開的。

劍光一閃,一劍七滴水,七水化針。同樣的戰技唯有能量不同,朗宇不象那個黃衣人,玄氣根本沒有消耗過,常懷春不能不盡全力。

對方是雷玄氣,自己是水玄氣,還是有一定的克制作用的,死在這個戰技下的修者可不在少數了。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會如何破解?

七針不容眨眼就到了對方面前,兩個人的距離可是不遠。然而卻沒有擊中,朗宇的身形一陣飄乎,沒有閃沒有躲,而是直接退後了三丈,留下的殘影還沒有消失,在原地一根摟粗的巨木便化了出來,無枝無葉,卻生機盎然。

七根針無一落空的釘在了其上,而且透木而出。

木,沒有金之利,沒有土之厚重,何以攔住銳利的七針,常懷春先是一驚,而後嘴角一勾,笑了。對方沒有打出雷獸之類的戰技,只是弄出個木頭,哼!找死。

「嗯?」笑面虎瞬間的表情豐富多彩。笑容剛一閃現又變成了疑惑,既而是一閉眼。水針失控了,竟與自己的神識失去了聯系。

而針並沒有消失,眾目睽睽之下迅速的自圓木的背面透出,把那渾若實體的巨木頂起七個大包,「噗噗」樹包頂破,出來時卻是七根樹枝魔幻般伸出一丈來長,開條、散葉,盤盤旋旋,曲曲卷卷,霎那間,圓木被包裹了起來,成了一個郁郁蔥蔥的灌木叢,幾十枝青藤,仿佛有生氣,有靈性一般迅速地反卷向了常懷春。

生字訣,也算是朗宇的自創之術,不過此法比之在死靈城堡已經大有改進。常懷春不值得他的修羅一斬,也可以說,尊者以下,朗宇可以隨便玩兒,如此濃厚的水玄氣不用可是白瞎了。

水火想克是針尖對麥芒的那種,而水木相生,則是一種潛移默化了,于無聲息中,斃敵于無形。

奇觀,天下奇觀,台下驚掉了一地下巴。這種戰技少見,唯有幾個人大概看出了這是以敵殺敵之法,不住的搖頭。

這是異世的生克之術,他們不懂,雖然戰技也是依此而來,然而,不到能創造法訣的層次,他們還無法理解。

常懷春慌了,「噗噗噗」又是七針,打入藤團內就消失了,再七針,藤團又壯大了幾分。他不敢打了,連連後退。一直到了挑戰台的邊緣,「啊!」的一聲怪叫,退無可退的常懷春只有揮劍斬進了巨藤之中。

藤團一包,就連台下的觀者都呼的一下退了開去,一個三階圓滿,七千戰力的戰士,就這樣消失了?連個像樣的戰斗都沒有。這像個魔術哇,在大變活人。

魔鬼!

啊——?

台下一片噓聲。

一個低階的戰技,有如此大的威力麼?那都是常懷春自己摧的。究其原因還是他的神識不足,否則,自己的玄氣不會這麼容易化掉,至少可以爆開。他沒有左行的速度,手中也不是靈器。雖然木系戰技他不是沒斗過,可是這次卻出了意外。

朗宇一招手,沒有爆開的玄氣又收了回去。台邊上留下一個沉默的尸體。

確實太簡單了點兒,朗宇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了。推了下鼻子,搖頭一笑,走過去,摘下常懷春的胸牌貼在自己的胸牌上。

十萬,原來如此的容易。那麼接下來的九場該去找誰呢?朗宇轉臉望向了台下的四個白衣人。

「四位,即是同來,不知你們是替他報仇,還是抱著他走?」朗宇蹲,和藹的微笑。在場之人,他也就只能覺得這四人該殺。

囂張!無比的囂張。

台下一串串鄙視的目光看向了朗宇。巧殺了一個戰士,就能這麼狂了麼!有人躍躍欲試。但他們也希望朗宇來請,而不是自己上。

西花島的四人有點傻愣,眼前的情景很不真實,所以朗宇問完了半天還沒反應過來。

一人挑四個,朗宇說的話,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吧。有人在左右晃頭尋找著答案,一挑四,可以,不算違規,如果你能,你可以直接挑戰十人,一場決勝負,只要你勝了,對手全部成了尸體,那麼你立刻就成修羅。這是一種最快的方式,只是目前為止,尚無一人是這樣成功的。

朗宇是要嘩眾取寵嗎,當你回頭看看他在亂魔海走過的路時,應該就不會懷疑了。獨戰鐵煞幫的三尊不落下風,那是一點兒借力也沒有,還把雷蛇放了出去。前往修羅殿的一路上又連滅兩幫,對手也都是至少三階的存在。殺常懷春是取巧嗎,那是實力,所以眼前的四人在他的眼里就是四個蘿卜、白菜,再多兩位也一樣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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