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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節 相逢十年後

「三百晶石確實有,但不能給你們。」這些東西,白衣人要用它進入亂魔海。他寧可海葬也不會爆尸在這修羅島上。

「殺!」沒什麼好說的了,就是來殺人的,再嗦也沒意思了,彼此都心里清楚得很。

這也是兩個窮貨,而且還膽小,眼看著白衣人當掉了那個寶器才敢出手。

一條水龍,一只金蟾,劍尖一指撲了過來。

「烈焰焚天」白衣人輕喝了一聲,拼指點動,一只炎鳥展翅而出,帶起一片火海撲向兩獸。

名字很響亮,可惜能量不足,而且無形中又被水土玄氣克制。所以氣勢雖大,殺傷力有限。三人之間,「嗶嗶啵啵」一陣爆響,片刻間,所謂的焚天大火只剩下星星點點,那只金蟾被燒掉了金殼,「滴溜溜」打轉。水龍也鱗散皮焦,但卻沒有消失,一擺殘尾撞了出來。大口一張,一道水箭,擊中了白衣人的左胸口。

水箭如槍,以三階戰士的玄氣能量,絕對不次于實物的攻擊,只是一把殘槍也足以洞穿而過。可是效果卻大出意外,白衣人長袍內紅光一閃,水箭噴開。「 !」的一聲,只把個人影撞飛了出去。

「嗯?果然還有寶物。」

「寶甲?」

打出寶物來了,沒什麼可讓的了,一聲驚呼,分不出是誰反應的更快一些,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飛撲向崖下。

三丈三,仍然是三丈三,對于一個戰士來說,就是毛毛雨。白衣人仰面被擊下,凌空翻了個身,卻是倒退的姿勢落了地,「   ……」一陣急退。

寶甲護身只是擋住了玄氣入體,那一撞之力卻讓他嗓子眼發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跑路!一招之下,試出了深淺,沒有寶扇的加持,自己不是那兩人的對手。幾乎差著一階的戰力,他已經是超常的發揮了。

人一轉身,「啊!」的一聲驚叫,縱然他一向沉穩,也禁止不住,一條渾身電光的蛇影擦著頭皮彈了上去,去勢如箭。

崖頂上黑乎乎兩個人影剛好落下來。本來崖下的情景早在兩人心里想好了,沒料到一眼望去卻出了意外,可是已經離開了地面再想躲,沒門了。

「嗤嗤」兩道青光,從腳下直沖頭頂,又麻又酸,兩眼一黑,「啪嘰,啪嘰」兩灘爛肉一般拍在地上。

山崖還是三丈三,可是這樣下來就不好說了。兩人不約而同的一歪頭,一股股和血柱往外噴,全身痙攣。

死不了,三階戰士的筋骨可是洗煉的相當完美了。然而一把雙股叉再扎進丹田,問題就嚴重了。雷光小蛇,一人舌忝了一下,兩個戰士立馬就廢了。

一招秒了兩個三階,無論如何都夠嚇人的了。望著揚頭盯著自己的電蛇,白衣人變了臉色。「妖——獸!?」那一身的氣息,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可這島上怎麼會出現妖獸?

「殺了他們!」只是一個聲音,就讓人感到冷氣森森,這是什麼人?白衣人慢慢回頭。

身後只是一個三階戰士,一身黑衣,凝視著自己。

我和你有仇麼?可是在這修羅島上,殺人不需要理由,所以白衣人沒有問出,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有猛虎,後有妖蛇,要走是不可能了。

「呵呵,廢物。」忽然黑衣人笑了。貌似,貌似不是和自己說話呀,白衣人的腳下,那條電蛇,悠閑的爬了過去,「哧溜」鑽進了黑衣人的長袖里。

白衣人一眯眼,這個,竟然是他的寵獸。不僅如此,在那黑衣人的身後,還有兩人飛一般的趕來。

「呵呵」白衣人在心底一笑。天讓你岸上死,你到不了河邊,這就是命。

等那兩人跑近了,白衣人漸漸張開了眼,似乎有些恍然了。目光盯向了其中之一,有這個人出現,自己身上的戰甲,當然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原來是你。」白衣人的面孔上依然無喜無悲,這里是修羅島,談不上什麼恩義,那又有什麼可報怨的。

「應道友,我……也是萬不得已。」

應少亭苦笑著搖了搖頭。「出手吧,除非我戰死。」

黑衣人推了下鼻子,抬手拿出一物,扔了過去。「可還記得此物。」

應少亭一揚手接住,分手一看。「嗯!?」抬頭盯住了黑衣青年。有些人可能忘記了,自己的東西,怎麼會不認識。

一個翠綠欲滴的扇墜。離開自己十幾年了,他記得是給了一個——少年。

那張面孔成熟了,英俊了,霸氣了。應少亭的眼前立刻閃過了十幾年前的古家酒樓,那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廢才。

看見了物,想起了人,眼前的青年才漸漸的現出一些當年的面貌。

十年了,朗宇在變,只是悄然間,自己未經意。應少亭在乍一看下不認得了,他還沒有小丫頭應雨婷的記憶深,而應雨婷也是觀像疑似,睹物證人。十年,對于一個少年來說幾乎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是……宇兄弟?」

「呵呵,應大哥真是健忘啊。」朗宇一伸手,握個手吧,可惜異世里沒這個禮節。

應少亭仍是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朗宇,最終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這個不能修煉的二少爺,如今已是自己同階的存在。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他鄉遇故知,不由應少亭激動的不住搖頭。而後又連連的點頭。「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哇,後生可畏。」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兒?」朗宇看向應少亭的身後。

「兩個相中了大哥戰甲的人。」說著又看向了周成博。「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啊!」周成博仿佛在夢中被驚醒了一樣,愣了兩愣。立刻老臉一紅︰「兄弟對不起你呀。」之後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的事情講了一遍。雖然做了一件好事,可是自己的私念怎麼會逃得過朗宇。

周成博曾經在重傷時,受過應少亭的一次援手之恩,今天若朗宇真是他的死對頭,自己就是恩將仇報了。

朗宇一笑,在修羅島上這個周成博就算不錯了,至少沒听說四個仙果就立刻舉報,被自己生砸得跟了過來,現在,既然能安全找到應少亭,應該算是功大于過吧,不便計較了。想到這轉移了話題,「這家伙可是珍貴的很,硬是花了我八顆仙果,才請了出來。」

「朗道友,我不是……」

「好好,不說了,古兄弟今日的大恩,大哥我是無以為報了,這件戰甲就先算大哥的一點小意思吧。可惜,這里沒有灑樓。」說著撩開長袍,露出一件火紅的半身金甲,就要月兌下。

好東西呀,怪不得被人追殺。周成博即使已不是第一次見,仍然有些眼紅,孫遠就更直眼了。

可是朗宇卻並不看好,擺手拒絕了。一身六階妖獸皮,再披個戰甲就有些多余了。

還是以前的脾氣沒變,應少亭也不再堅持,只是心里又欠下一個大人情。

「走,跟著大哥回家。」

面對同階的存在,應少亭早沒了當年的氣勢,居然熱情的有點讓朗宇感動。簡單再說了幾句如何兩個人到的這里的話,之後一行四人轉身消失了,連崖下那兩個半死的家伙,都沒有顧得上去處理,算是揀了條命,可是一個廢人在修羅島上,又能活幾天呢。

人有不虞之禍,也有意外之喜。應少亭與朗宇也只有一面之緣,沒想到今日卻借此又重生了一次。他的好運來了。

無悔山沒名,也不太高,這個‘無悔’就是山洞中的主人自己命的名。山洞很隱蔽,自然形成在半山腰上,洞前亂石堆壘。

洞內就算是相當寬敞了,四人盤坐還綽綽有余。

「古兄弟,這里你不該來呀。這就是一個地獄,進來的容易,出去的難。你也看到了,若是不遇見了你,哥哥我也就掛在這兒了。」應少亭高興過後,開始對朗宇有點婉惜了。一個大家族的少爺,哪里還進不了階,偏要走這條死路。

古族崛起,可以說在獸潮中一攬天下,應少亭可是見識過的。這樣一個優厚的條件,他真想不出一個讓朗宇進入修羅島的理由。

正是過來人勸後來人,後來人再勸子孫,應少亭自己又何不是如此。

「大哥放心,兄弟進得來就出得去。如今一件大事已經辦妥,再完成一件我就送你回去。」

「回去?」應少亭苦笑了一聲,都不知說什麼好了。這是什麼地方,兔子不撒一泡尿,資源越消耗越少,想回去無異于痴人說夢。想起自己來時不也是滿腔豪情嗎,听著朗宇如此輕松的一說,只能搖了下頭,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理解吧。

「大哥就是舍了命,也會送你回去。」

朗宇看著他也搖了下頭。「我可不是說笑,不送你出去,有兩個人我可是沒法交代。」說著一抹手指,出現一個精巧的赤焰火珠。「這個大哥不陌生吧。」

「魂血珠!」應少亭一驚,嗖的站了起來。這東西可不是遍地都是,每一個家族都有一種特殊的血脈聯系辦法。不可能出現相似之物,這東西他當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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