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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節 兩個奇人

二十多里外,十四個人影盤坐在紅沙中,十分鐘的時間,度日如年,幾乎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看向來時的方向,再不停的轉目盯向三個血袍人。這是一條死亡之路,沒有人願意在此多呆哪怕一秒鐘。剛剛的一場襲殺,讓人至今膽寒,十一個人,差不多一半的隊伍埋在了紅沙之下。

剩下的就是幸運兒了,但是如果再這樣等下去誰也不敢保證,下一波自己還會安然無恙,恐懼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一個灰衣的老尊者起身,「請問,為什麼還不走?死靈城堡要把我們都埋在這紅海灘嗎?」

「對,三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一半,死靈城堡居心何在!?」又有人站了起來。

「我們可是用生命換來的生死牌,這樣等下去,還有何用!」

有人提玄氣,有人抽刀劍。這就是一群玩兒命之徒,下一刻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你都不用懷疑,一切皆有可能。

三個血袍人站起,其中一人道︰「血影怎麼還不回來?」另兩人向後望去。

說話人掃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幾個人,淡淡的道︰「諸位放心,還有一個多時辰,在你們手中的生死牌失去作用之前,會把你們帶到亂魔海的。再等十息的時間。」

「不能等了,必須走。」

「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你馬……—*……—」

仿佛大戰立刻就要爆發,任誰經歷了剛剛的一場殺戮之後,也無法再冷靜。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魔獸吸干了血沉沒到沙里,听著一片片聲嘶力竭的慘號,對死亡的恐懼遠比親身經歷死亡更為可怕。

血袍人直皺眉,他知道這種情況相當危險,以往都是在海邊等人,現在卻是在沙海之中,只是這一次真的有些特殊,他們等的是自己人。

咆哮的人群中,只有兩個人靜靜的修煉,連眼皮都沒抬。一個是那干瘦的老者,另一個居然是個二階的戰士。一個很不幸的選了個死牌,另一個手中無牌,不知他們剛才是怎麼闖過來的。

他們在修煉嗎,不盡是,更重要的是在感應著地面的動靜。這兩個人是隊伍中唯一的兩個敵人,因為他們是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爭奪生死牌的人,當然也可能被群起而殺,所以他們兩人離著人群三丈多遠。

「給我們地圖!」

「殺了他們!」

「大膽,殺了我們,你也走不到亂魔海。」三個血袍人退了三四步,握住了兵器。最後的一人道「血刀,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等血影。」

血刀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九人。在這紅海灘中,可以說都是與自己同階的存在,他們三個人沒有鎮壓的能力。

「走!」血刀看了眼剛才說話之人,向前走去,身後九個人蜂擁跟上。只有盤坐的干瘦老者,睜眼望了一下沒有動。那個二階戰士起身,又坐了下來,跟上去,無疑更危險。

風吹著紅沙從身下流過,留下的血袍人低頭看了看身前的兩人,面無表情。偶爾能抵過一次赤魈攻擊的以往也有過,但絕少有人能走到亂魔海,所以在他的眼中,兩個人此時與死人也沒什麼區別。

血袍人的目光剛要移走,忽然那干瘦的老者似有所感,閉著的兩眼緊了一下。

赤魈又要出現了麼?血袍人皺了下眉,這個老者似有先見之能,在之前那次赤魈的攻擊中,此人每每能提前一步出手,將赤魈斃在紅沙之中。是有異寶,還是神識特殊?城堡里的幾個護衛已經注意了他很久。

留下的這兩個人都不一般,恐怕也只有等兩人死後才會了然了。總之這次可能會有大收獲。

四個血袍人,除了引路之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收集死者的戒指和隨身的物品,這也是死靈城堡重要的經濟來源,所以他們不用在骨台上搶死人的東西。

「嗯?」正在悄悄關注的血袍人忽然一聲輕微的驚訝,轉頭看向來時的路上。他要等的人出現了,奇怪的是那干瘦的老者明顯的先他一步有了反應。血袍人怎不心驚,自己四人可是有特殊的聯系的,居然沒有沒有這個老者發現的早。

二十幾息後,沙霧中漸漸現出兩個人影,跟在後面的朗宇輕輕的推了下鼻子。「呵呵,還沒死。」閃目看向了盤坐的瘦鬼,寵獸袋里的小白鼠又活躍了起來,看來寶物還在他的身上。無人察覺間,盤坐的老者也是嘴角一張,輕笑了一下,然後抖身站了起來。

朗宇的出現,又讓血袍人倒吸了一口氣,這個人還活著,似乎證明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五位尊者都會無功而返嗎?這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失態只是片刻間便恢復了,與朗宇身前的血袍人對了下眼神,兩人向前走去。三息後,回頭看了眼朗宇,又掃了下另外兩人,心里暗暗的加了小心,這三個玩意兒,一個比一個妖孽。

「就剩下你們兩個?」朗宇微笑著問。

老者模了下胡子,也笑道︰「呵呵,我們兩個是揀了條命的人,他們已經在前面了。」

一旁站起的中年人看了眼朗宇,沒有說話,靜靜的退後了幾步,與兩人拉開了點兒距離。

「主人,這地下有一只狗。」忽然,朗宇的腦海里響起了小青的傳音。

「嗯?還有人帶著妖獸?給我抓住它。」朗宇在神識里命令道。

不知多深的沙層底下,雷蛇攻擊了,又盤又卷又電擊,可是那只小巧的黑狗,根本對它沒反應,象一只影子一樣,四處的抽鼻子,雷蛇的攻擊即使打在它身上,也是一擊而過,一點著力感也沒有。

「主人,這小東西很古怪,我根本打不著它。」

「給我看好它在干什麼!」

地面上,朗宇和那老者對視一笑,跟著血袍人走了下去。

那種眼神,心照不宣,但兩人都沒有動手的打算。朗宇還不知道,小白鼠感覺到的寶物是什麼,不肯妄動,而老者卻極忌憚朗宇逃月兌五尊追殺的手段,那五個人身手如何,他心里是清楚的,他自問自己要是對上那五人,沒有逃走的機會。

一把靈器,還有一塊生死牌,完全有讓他出手的理由,可是老奸巨猾的瘦鬼,心里還缺點底。

一隊五人,走出才十丈,不是很遠,神識中還沒有看見前方的隊伍,異象出現了。

「主人,來了!」雷蛇的聲音才傳出,朗宇也感應到了,翻手握住生死牌,牌交左手,又抻出了碧焰刀。雖然被確認自己的‘死’牌就是生牌,朗宇還不敢大意,就因為斗五尊時也被赤魈襲殺過,不能把生命寄托在這個東西上。

這個小心真不白加,兩手一倒的時間,兩只赤魈已經沖出,毫不客氣的向著脖子上撕來。

什麼他馬的生死牌,屁事兒沒當。朗宇一閃頭躲開一個,右手刀就勢一穿,劈開了一個,「噗噗!」向著沙下猛扎了兩下。左側一道微弱的電光,又一個赤魈翻了出來,不過不是要吃人,而是象刺蝟一樣蜷縮著。朗宇一甩手,捏住了那物的脖子,兩指一用力,「吱」的一聲,生生的掐斷了,翻手正要看看倒底是何物時,卻是手中一空,瞬間連根毛也沒剩下,一顆血紅的貓眼大的珠子,還沒落在沙上就消失了。

「嗯!」朗宇還沒回過神來,那邊的兩個血袍人卻驚咦了一聲。

「主人,我又殺了兩個!」小青興奮的傳音,這家伙就喜歡冒功。

「看到從哪里過來的嗎?」

「沒有,好像突然就出現了。」

一次六只,以朗宇的身手和雷蛇的配合,有驚無險的結束了。但仍然沒找出這東西是怎樣出現的。

另一邊的兩人也戰斗結束。朗宇的匆忙一掃間,看到那瘦鬼手法與自己相似,挑劍一陣猛扎,但卻比自己多出了一個劍陣,把他的全身都包了起來。那個中年人就另類了,一甩手拋出六塊晶石,給自己加了個光罩,破碎前,也堪堪的擋下了六擊,立刻向嘴里填丹藥,然後緊張地看向了朗宇兩人。

陣法,朗宇點點頭,但明顯那中年人神識不繼,兩耳中有淡淡的血絲浸出。

朗宇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生死牌。「你說這是個‘生牌,’現在又如何解釋呢?」

「這個,……」那個帶著朗宇同來的血袍人啞然了,近前接過朗宇的生死牌,確實在其上有一個工整的‘死’字,而又確實是被襲擊了。生死牌不假,他也沒法解釋。

站直身的瘦鬼也是一愣,翻手拿出自己的生死牌,其上卻是一個‘生’字。生也是死,死也是死,怎麼回事兒?

另一個血袍人走上近前,「不可能。」閉目仔細感應了一下,還是確定,「這就是一枚‘生’牌。已經有九個持有此牌的人安然無恙,怎麼會錯。」

「哼哼,錯不錯在你們,我只想要一個說法,這不為過吧,若不是我的運氣好,大概現在已經埋在這紅沙里了。」

兩個血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先前的那個想出了個辦法「你可以把生死牌給這兩個人之一,如果他們不被襲擊,就證明不是我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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