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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節 最後一擊

朗宇兩人會有什麼東西他們不知道,只是那個山主的戒指里的東西,就足夠幾個人升上一階了,進戰士,成尊者,指日可待,至于救那個蛤蟆臉,想都沒想,平日里哥幾個舍生忘死得到的東西,大部分進了他的腰包。今日成擒,正是個機會。

「上!」說著,那個姓金的戰士挑了下眼楮。一個眼神幾個人心里都明白,「呼啦」一沖,刀光劍氣劈頭蓋臉的招呼了上來,一出手就是剁兩人成肉泥的打法。

朗宇拽起老者向右閃身,躲開了月月的方向。「你們不要亂來,不然我就殺了他。」聲音急促,卻干咋呼不動手。

四個三階的武者,那也不是鬧著玩的,尤其後邊的那個戰士,劍光一閃直接鎖定了青袍老者,尊者之名沒有不怕的,倒是朗宇一個小毛孩沒被他放在二兩半上。

打吧,朗宇暗道,閃身把那蛤蟆臉老者提到了身前,如果他頂不住,大不了我再抓一個。

「嗚——」一聲近乎牛叫的聲音發出,老者滿臉的疙瘩漲成了紫色。再也不能裝死了,每一道攻擊可都是真格的,他們想干什麼,老者再清楚不過,沒有玄氣護體,煉氣圓滿的自己在這種攻擊下也就是被亂刀分尸的下場。身後的小子太損了。

拼死也得把禁制破開,要命也得先把這波攻擊抗過。

朗宇抬劍盯著他,一聲吼過,藍霧消失,老者的青袍鼓漲,自己都被震退了一步,劍刃在其脖頸側劃出一道血痕。

「噗噗,唰唰!」青袍老者慘了。有朗宇在後面拽著,挪動不了,實實惠惠的挨了五下。

「你們要找死!噗——」一句話後,一口紫血噴了出去。

「嗚——噗!」又一口。法訣一動,體內的金色玄氣逆行,老者也要表演吐血的一幕。

朗宇一笑。「呵呵,你也不行。那就好辦了。」以朗宇現在的神識強度,在沒有任何抵抗的把金珠打入老者的丹田後,是爆是聚已經有了一種控制的能力。那金珠現在是什麼狀況他了如指掌,想讓他暴吐而亡,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兒。

「想活命就不要動。」朗宇冷聲道。扭頭看了下撲過來的四個武士,一年前,初出黑目自己不過一個小武士時就宰過兩個,這幾個小子根本沒放在眼里,只是後面那個怕是有點麻煩。

朗宇沒等說完,青袍老者「撲騰」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皮天肉綻,渾身是血,這也就是尊者,差上一點恐怕也有死無生了。玄氣逆躥,他連回話的功夫都沒有。

尊者殘了,左邊兩武士持刀,右邊兩武士一鉤一劍。玄氣一摧,虎奔鶴展,各施戰技。拿命來吧。

「噗噗噗噗!」四道金光,朗宇也出手了,四個金色的玄武迎上了四獸,只是一接觸就「  」的爆開,人卻不見了,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

「嗯?」一個武士驚咦了一聲。聲未落地,身側卻傳來了一聲慘叫。「啊!——」這小子剛一扭頭,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是一涼,「小——」心字未出口,一股電擊的感覺就沖進了腦海,一捂脖子,雙腿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

「哧哧」又是兩道血箭。眨眼間四個武士聲息皆無。五階妖獸,加上詭異的身法,同階間,朗宇無疑就是無敵的存在了,何況幾個武者。單挑過八層煉氣,朗宇也不是全靠的運氣。

金姓的那個戰士,錯後了幾步,感覺不好,一個彈身飛掠出了兩丈開外。本來就是小心謹慎的跟進,所以才有機會第一時間就逃了出去。

沒想到危險真的來自那個青年身上,為什麼?他看不出來,難道是壓制了修為?瞬間秒殺四個武者,他自問還做不到。腳一沾地再次騰空,走為上。

「最後一擊!」朗宇暗念了一聲。神識一引,「青鴻」出手。「小白,再幫我一次。」朗宇相當的無奈,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放走了一人,否則自己就危險了。

飛劍是駕馭法則飛行,三四十米的距離,那就是超音速。三階戰士的起步還沒等落下,短劍就貫喉而過。「噗」的一聲,死尸栽倒在石礫中。

「飛——嘔!」朗宇身後的青袍老者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驚愕的瞪大了眼楮,逆血一涌,堵住了嘴,又一口紫血流了出來。

這還是朗宇把金珠聚起來的結果,看都沒看他一眼,一縱身落在那戰士身旁,抽出了「青鴻」。神識一探,朗宇長出了一口氣,小白鼠的光影還在。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里恐怕離著那個傳送法陣也不會太遠,他必須盡快結束,馬上離開。

青袍老者面無血色。這一次不會是裝的了,朗宇之所以要有這一試,就是防備他暴起殺人,自己那個紙片有什麼做用他不清楚,尊者都有什麼手段他也不清楚。

回身來到月月的身邊,這麼長時間了,這丫頭怎麼還沒醒來?朗宇一伸手擒在了她的手腕上。他從來也沒看過別人的體內是什麼情況,卻想起了那一世老中醫切脈的手法來,神識一催順了過去。

神識游走了一周,朗宇閉眼捏了下鼻子。月月的身體有些奇怪,不知是自己的方法不對,還是另有原因。她的身體好像從來就沒修過,白紙一張,丹田內白霧蒙蒙,神識所見空空如也。

玄氣呢?水屬性倒也不錯,可是這已經不像是一個修者的身體了。

朗宇第一次看到別人的身體內,那情景自然陌生,只能以自己體內的狀況來判斷。如此的脆弱,看起來就是一個凡人的身體一樣。這樣的體質,那就不奇怪了,只是從山頂上砸下來的那個勁,即使自己接的再巧,她也受不了哇,能不死都是命大了。

被人廢了修為,朗宇怒了。

「嗖!」的站起身。玄氣,修者的命,朗宇現在是真真實實的體會到了。眼前浮現了那個處處維護著自己的那個俏皮的小丫頭,別說月月醒來會怎麼樣,就是自己看到這種結果也承受不了。這個蛤蟆臉老者對自己是有用,可是做下此等事情,就必須千刀萬剮了,要抓人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你廢了她?」朗宇一指點在老者的肩頭,那里是禁制的最後一穴。手指一用力,老者頓時覺得渾身的精血都在倒流,腮幫子鼓起似個皮球,爆體的感覺立刻就出現了。

「不,不,不!不要,不是我!」這次說得很順。是不是要殺人,從那聲音里就听得出來,眼前青年出口的五個字,字字透著殺機,他怕了,沒有人不怕死,而且還是不得好死。

朗宇的手一緩,「那是誰做的?」

青袍老者氣色稍轉,那一指,讓他有種欲死都不能的感覺。這異世的功法,千變萬化,要想都了解,恐怕神仙也不能,有家傳不泄的傳承,有秘地偶得的邪門術法。朗宇的這一招,老者沒看懂是什麼,封印靈根的秘術還不是這個老者能接觸到的。

看著朗宇殺人的目光,老蛤蟆的嘴角一哆嗦。別看年輕,這小子可不是沒見過血的主兒,五具尸體還橫三豎四的在地上躺著呢,散修混社會通常不會講究什麼氣節,一切以生存為目的。

「本……」老者才吐出一個字,看著朗宇的眼神,‘尊’字沒敢出口,落到這步田地,還尊個屁。「這小丫頭的就是個凡人,被一個尊者和三個武士保護著,我們根本沒踫到她,她就自己跳崖了。」

「一個尊者保護?他們人呢?」朗宇眼前一亮,必是甘十三無疑。「那尊者叫什麼名字?」

地上的青袍老者一翻眼,感情這小子真不是他們一伙的,自己還真的喝涼水塞牙,倒霉催的。「他們都死了,那尊者,听這女子叫他苦總管。」

「苦總管?」朗宇一皺眉,「苦總管,甘十三,這也貼不上邊呀。改名換姓了?」很有可能。朗宇盯著老者,長長的吸了口氣,他恨自己來晚了一步,如果甘十三真的被此人殺了,朗宇無法原諒自己。如果沒有甘十三,沒有《奇經化元訣》,他朗宇今天根本無法活著站在這里。此仇必報。

朗宇心里一股莫名的急火升起,腦海里一瞬間變得空白了一下,「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人被殺了,你就是把他千刀萬剮,再挑了他的祖墳,甘十三也活不過來了。他又想到了楊逍,如果不幸被仙門給煉了,他就是平了天風也再找不回來師傅了。這股急火很霸道,差點就讓朗宇走火入魔了。兩眼充血,放出了一種妖異的紅光。地上的老者嚇得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去。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個年青人,越看越可怕。

「走!」說著話,抬腿一腳,把蛤蟆臉老者撅出三丈多遠,一個不能動玄氣的尊者狼狽的大口吐血。什麼他馬的尊嚴,尊嚴早掉到了糞坑里了,老者想一頭撞死,可是撞死了也是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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