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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節 古路劫殺

「滴血冰蓮,還真是物如其名。」朗宇啞然。這種狀態,不僅好拿了,而且,盒子也裝開了。朗宇把它輕輕的收起來,蓋好盒子。

眼前無路,看來這個小蛇就是來讓他收這東西的。至于它要吃朗宇身上的什麼,總之作為魂誓之獸,它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出了寒洞,水道漸寬,朗宇又一次傳音。他不是魚,總在這水里憋著,還是相當的難受,他想換下氣。小蛇繼續游去,告訴它,馬上就到了有空氣的地方了。

又游了不過七八里,前面似乎是一塊斷崖,水流一泄而下。朗宇「撲通」一下栽了下去,再一挺身,腦袋露了出來。

這里的空間很大,而且四通八達,水流從寬寬窄窄,高高低低的縫隙中擠出去。

「主人,你要到來時的地方,還是要去別處。」小蛇游了回來,細細的傳音道。

來時的地方?那地方不被仙門的人封住才怪,朗宇絕不會再回去。「這個森林是不是很大,最好能出去,如果不行,也要離那地方越遠越好。」

小蛇一回身向著左方游了下去。

北漠的臥龍山很大,能夠孕育出六階妖獸的存在怎麼會小的了,至于比不比得上黑目森林?那無法比較,黑目森林就象鐵板一塊,呈圓形,其中心很少有人到過。而臥龍山,是長形,而且頭腳齊全。也就是說,它是以各個支脈連接而成的,除了龐大的主脈之外,很多小塊的山林大多是有主的,被公國的一些蠻橫的大族佔據著,成了他們私人的試練地和采獵場。這在以武為尊的帝國中不算什麼稀罕事,有本事你就奪過來,沒人管。

這樣的地方,自然也缺不了散修的地盤,用一句不太好听的話來說就是土匪。

藏蟒山位于臥龍的尾部,據說曾有人見過山中有巨蟒出沒,因而得名。山高林密,多有陡崖絕澗,與其相鄰的一帶矮山中,有一條通往大夏公國的小路,盤山而上。

大夏與大池,在這北漠的臥龍地區,多有爭執,除了獵戶,這條古路已經少有人走。但是要從大路而去,卻至少要多走一個半月的腳程。

此時古路上三個粗衣勁裝的漢子推出刀來,緊張的盯視著身後的動靜。一個須發花白的方臉老者催馬在前。中間是一個俊俏的青年,十**歲。頭頂著一個遮陽的斗笠,一行五人,急匆匆,又慢悠悠的從半山上爬上來。

之所以著急是因為幾個人的臉上都有焦色,速度又快不了,正是因為那中間的青年,似乎耐不住顛簸。

「苦總管,屬下覺得這里太靜了,好像不太正常啊。」一個胳膊上有道刀痕的漢子,緊走了兩步趕上來。

「老夫知道,張獵戶說過,這里有一伙悍匪盤據,但並不是長駐在此,那三個對手只是重傷,如果停在大夏,少主只會更危險。所以我們只好賭一賭了。」被叫做苦總管的老者沒有停,只是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一行十八人,從帝都行到這里也只剩了四人,身後的尾巴總是甩不掉,所以他也不得不選擇這條險路。前邊還有一半多的路程,想安全的走過去,很難。尤其是身後的這位少主,只是凡人一個,甚至連凡人也不如。

老者回下頭看了看身後的年青人,無奈的又接著回頭趕路。一路血腥的殺過來,連這個孱弱的少主也早已沉默了,緊繃著臉。

一介凡人,顛簸了半月有余,現在會是個什麼狀態,老者也無話了。

後面的三人,策著馬不斷的向著頭頂上搜尋,手中的刀已經不知道染了多少血了,浸成了黑紅色,沒有時間擦。

那青年不時的側身向著盤山路外的懸崖下望上幾眼。只能看到稍遠處的溪流,他知道那不是小溪,只是因為太遠了。

「哈哈哈哈,四個杠頭,一個芽兒,山主這次可是運氣正。剛拔了點子,回家又踫上這趟貨,兄弟們有的發了。」

聲音來自頭頂。

三個勁裝漢子急提馬向前,護住青年。苦姓老者暗暗叫苦,退了兩步,四個人把那青年圍上。

「老表賣個老,請山主回個話。」老者向著上邊抱了抱拳。

「哈哈,兄弟們正渴,亮招子吧。」山梁上一個一臉橫肉的家伙,望著下面笑道。老者一眯眼,吸了一口冷氣,上邊二階戰士就有三人。抬手退下戒指,提袍子摘下一塊玉牌,一甩手一起扔了上去。

「呵呵,貨挺厚哇。哥幾個,怎麼著。」那個橫肉的家伙,一把摟住,向著戒指里掃了一眼,回頭笑道。

「都下了!哈哈」說著話,十幾個黑衣人影飄了下來。劫匪,向來要錢不要命,可不是他們要錢不殺人。而是只要眼里有錢,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唰唰唰!」前三後四堵住退路。抬手間,玄氣就攻了上來。一只怪蟒,翻身纏向了馬上的刀疤漢子。那漢子,抬手一刀「千疊刃」三層刀光斬向了面前的青蟒和另一道旋風裂地輪。「  」兩聲,兩人各退。刀疤漢子也從馬上一翻身落了下來,踉蹌了兩步。

「轟轟」另兩個人也接上了火,一道火系的戰技,一道土系的戰技同時打向了半空。五道黑影,一個移身讓了過去,他們這是早就打熟了的套路,前截後堵帶空襲。其中一人,回手一晃閃著金光的棍影,向著斗笠青年的頭頂罩來。

「哼!」苦總管一聲冷哼,屈指一道寒芒彈出,「噗」的一聲輕響,那個持棍的一臉橫肉的家伙,突然頓住在半空那麼一瞬。只是不知其如何掙扎的,一個錯頭,讓過了正中,直指眉心的一指,只是切去了半邊的毛發和一只耳朵。

「尊者!」那家伙死豬一樣的嚎叫了一聲,倒翻身抓住了崖上的一根藤條。棍影玄氣在苦總管的一揮袖下震開了。身後的三個人,三道玄氣打在了老者的後背上。衣衫破開,露出一件玄甲,苦總管向前搶了一步。

這樣的遭遇戰,只有強者勝。他想一擊先斃了一個,沒做成。

尊者身份暴露,苦總管只得一彈腳升上了半空,一把漆黑油亮的孤拐掃了下去。黑光劃過,被一只青毛虎影吞了一口。可是尊者的一擊不是那麼好吃的,只是剩下的殘波掃中了另兩個武者級的小子,慘呼了一聲「啊——唔!」直接向著盤山道上倒飛,灑下一道的血跡。一拐,前路上只剩下一個二階的戰士,斜著身子向懸崖邊上退了五六步。

「快走!」苦總管根本沒有什麼成就感,急促地對著那個青年喊道。青年一提馬,「嗒嗒」才行了兩步,一道黑影「噗」的從後邊倒飛出馬前,一個勁裝漢子失手,被半空中落下的一人,劈中了前胸。一口血箭噴射而出,馬上的青年不由心里一翻騰,干嘔了一口,不但沒走成反而從馬上落了下來。

山路自然不會太寬,三個戰士頂著七個人的攻擊,其中還有同樣的三個戰士,兩個二階,一個一階,外加四個三階的武士,苦總管帶著的三個戰士幾乎就是被各色的玄光推著走,這也多虧了他們身上的上品寶甲。

半空中的苦總管一點手,正沖在最前面的兩個戰士憑空中兩聲慘叫,平整的石路面,突然的倒鑽出十數枝冰槍。其中一人立時被穿透,待冰槍消失,一團模糊的血肉撲倒在地,沒了動靜。另一人見機的早,冰槍從大跨上邊捅了上去,差一點廢了丹田。冰槍一退就順坡滾了下去,被他珍稀得如命一般的丹瓶也拿了出來,倒了一粒入口,然後坐在了地上急忙運功壓,當時就殘了。

尊者之威當然還不止如此,可是苦總管絕不敢全力出手。

對面的幾人對了下眼神,這一記冰槍只是讓他們稍有愣神,而後便再次不要命的把玄氣打了上來。

「少主人,快走。」刀疤漢子已經退到了兩腿發軟的青年身後,再打出一道「千疊刃」後,抬手一架那青年的小臂,轉身向後提了一下,輸了一絲玄氣。

「哧」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刀光旋了過來,刀疤漢子只得將呆傻的青年向著路邊輕推,避開刀光,人是讓過去了,可是刀疤漢子的一條胳膊卻齊刷刷的斬落在地上。

這些人真的會選地方,如此窄的一段路面,根本展不開攻擊,拉不開距離,而那青年,分明就是個累贅,卻又非保不可。

血腥的戰斗只是發生在瞬息之間,半空的苦總管兩擊後,落到地上。那路邊的二階戰士才剛剛停下腳步。老頭的黑拐又打了出去,「你就下去吧!」

那家伙一見手杖抬起,臉都嚇綠了。仰頭狂喊了一聲︰「山主!」

「轟」一聲,一面渾厚的土色光幕突然的在兩人之間噴出。黑色的玄氣,撞在其上,霎那消散,甚至沒有把那光幕擊爆。

「這位道友,還是上來一戰吧。嘿嘿嘿嘿!」凌空中出現一個青袍的老者,頭發披散在肩上,鴨蛋臉扁長著。土紅色的臉皮上生滿了黃豆大的疙瘩。稀稀疏疏的黃胡子卷曲著。一出現便傳出了夜梟般的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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