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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節 洞府之爭之大曬煉神。

如臨大敵的布置妥當之後,朗宇再掃視了一下洞外,此時已是天黑,對于修者而言,正是沉浸在修煉之中的時間。這一次掃出了三四十丈遠,感覺了十幾息沒有任何動靜,才把神識收了回來。

右手一張,一個晶瑩的玉瓶躺在了掌中,墨綠色的小人被塞在瓶子里,早已擠得不成人形。如今仔細看去,似乎瘦了一點兒,好像也矮了一些吧,不甚明顯。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瓶內的小人應該是感到了外界的氣息,小身體蠕動了一下,朗宇神經質的一把捂在了瓶口,即使塞子沒有拔下來,他也不敢大意。

地上的小白鼠又向上探了探身,好像隔著瓶子也能聞到那種誘人的氣息一樣。朗宇一低頭,「你聞到味了?」

「是呀,是呀,嗯……好香啊。」說著還回味的舌忝了下小鼻子。

「靠,做的跟真的似的。想像的吧。」隔著玉瓶呢,哪來的香味。「嗯,不過倒是可以隔著瓶子先試試,這樣保險。」

朗宇只是如此一想,古卷軸就飄了出來。

小瓶會如何,小人會如何?朗宇感覺自己在玩火,這一刻他已經屏住了呼吸,只要一有異常立刻出手。

神識引動,卷軸一點點的下落,接近,再接近。十幾息的時間才到齊眉高,還沒有出現任何動靜。朗宇又向下拉了一下。

「嗤!」胸前突然一陣跳動,兩色光芒似是透體而出,一黃一藍。

「呃!」變起突然,朗宇手一抖,一把攥住了小瓶。一驚之下剛才差點落地。

「發生了什麼?」汗毛眼兒的冷汗未落,朗宇立刻低頭看向胸前。兩團光芒中,左心口外至今還  的亂跳。「是它們?為什麼?」

朗宇抬左手一捂胸前。跳動消失,光芒也縮小了。「好神秘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它也感覺到了卷軸是個寶物?」

這個世界竟是如此的神奇麼,還是神奇的東西都被自己踫上了。在朗宇的左胸口,正纏著不能放進指環的那兩本黑書,竟然也與卷軸有了感應,看樣子還相當激烈。

兩本書是要進到卷軸里,還是卷軸要把它們吸入其中。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可是無論如何,那兩本書也不會是能修復靈體的東西。那把柳葉刀是在指環里才恢復的,與這兩本書肯定無關,而且好象還不能認主。

朗宇扭頭看看小白鼠,那小家伙也正在向這邊張望。

「怎麼回事兒?」這兩本書可是你找出來的。

小白鼠瞪瞪的看看朗宇胸前,又抬頭對了對眼,搖搖頭。「這真不關我的事兒。」

兩件寶物相互之間會有感應麼。也只有這個解釋了。朗宇收回了玉瓶,卷軸升空,胸前的光團也消失了。

閉目思索了很久,最後朗宇伸手解下了兩本黑書,這個險不值得冒,那卷軸里還有師傅呢。如果這兩個東西一進去,直接把所有的靈體都吞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黑書裹好,放在了一邊,朗宇再次取出了封著小綠人的玉瓶,頭頂的卷軸緩緩的接近。在距離半尺的時候,有動靜了,那瓶中的小綠人似乎很煩燥,很反感,很害怕,不停的扭曲。

一絲玄氣提到了左手掌,緊緊的扣住瓶塞,柳葉刀盯指,大龍低首,全力戒備。

再下三寸。在朗宇的全力鎮壓下,玉瓶還是不劇烈的在抖動。全神貫注的朗宇終于在神識的感知下,看到了一顆顆淡綠色的星點,在瓶壁上透出,被吸到了卷軸中。

再近。透出的星點更多了,也變濃了。如此持續了半刻鐘,那小人似乎是認了,安靜了下來。再過了半刻鐘,朗宇神識一引卷軸收回,一翻手小玉瓶也不見了。

到底管不管用,好不好使,自己得先看看效果。朗宇不得不小心,在他看來,師傅的那個火苗般的靈體,絕對經不起一絲副作用。

卷軸的空間里依然一片漆黑,依然很安靜。朗宇站在那叢火苗前,不停的搓著手。

「嘿嘿,嘿嘿,果然不錯。有救了,有救了。」

那叢忽閃的火苗是不是旺盛了一點兒,根本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朗宇是根據什麼說的。

第二天,如法炮制,又進行了三次。早把修煉和挑戰的事兒,忘到了耳門子後。和師傅的生死想比,那些算個逑。

半夜的時候,朗宇第五次進入了卷軸的空間,他樂了,經過一天一夜的連續奮戰,那叢白色的靈火,飄飄搖搖中,竟有了幾分人形的樣貌。

山重水復疑無路。花明柳暗又回春。朗宇喜極而泣。這是兩世以來自己為師傅做的第一件事,前世的那一件沒做好,整砸了。

「師——傅。」心底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前一世里自己是陪伴他的人,這一世里他是陪伴自己的人。

那笑容還沒有完全的綻放,朗宇又哭了。是真的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透過朦朧的淚光,望著那搖曳的光影。朗宇的眼中有愧、有悔、有恨、有無奈。

自己也只能為師傅做這一件事了。本來說好的要去黑目同修大道的,自己卻把他帶到了這個絕地。

仙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仙界,這就是萬眾膜拜的仙人。

第三天繼續,還修什麼修,再修自己還能拼得過煉神,還能逃得了凌松子的掌心嗎。

這就是一個小人物無奈的心態,修也是理,不修也是理,因為他根本找不到什麼才是對的。也找不出,自己到底錯在了哪里。沒有能力,便無處說理。

四層煉氣對戰煉神,引起了轟動的效應。如果是以往,即使出現了這樣的挑戰,人們也只會認為哪個弟子煉瘋了,一笑了然。可是知道了朗宇的戰績後,很多人的結論是,不無可能。

那小子就是個鬼才,絕對讓你出乎意料。所以這場戲如果不看,必是修仙大道上的一大遺憾。即使各洞紛紛發出禁令,第三洞的挑戰台前還是人滿為患。

古宇之名,無論勝敗,必定要名震桐崍山了。甚至有高階的弟子遙想起當年斗宸山曾出現過的天才弟子,就是與之相比,似乎這個古宇也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那個家伙沒有創造過四層挑戰煉神的戰績。

這一戰齊中堂親自主持,他也有點怕了,因為他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眼了。朗宇一路上挑戰到現在,而且出手狠辣,先後派了二人主持,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出手殺人。所以盡管他一萬個不相信朗宇能與杜文松能有一拼。可是又不得不把他們看成是棋逢對手。這樣的爭斗,生死只在須臾之間,再出一點意外,他實在交代不下去了。

杜文松並不緊張,只是有點臉熱。他不用扭頭去看,也知道那些同修道友是用什麼眼光來看自己的。他只是在琢磨,自己又出血,又現眼的到底值不值得。

越來越感到如芒在背,杜文松不由再次抬眼望向朗宇洞府的方向,這小子,他純是要折磨我呀。

自古來都是挑戰者必然要先到場,誰讓你要挑戰了呢,先曬曬吧,連齊中堂不也都尷尬的曬著呢嗎。

揚時,是日上三桿以上。朗宇準時的出現了,招牌式的望著人群推了下鼻子。呵呵,粉絲不少哇。

開場白就不用多說了,越說越跌份。

朗宇到台前,一提袍子躍了上去。高等階的比試,居然也不用叫名了,他看到那個杜文松早就站在台上了。自己也就別等著人請了。

「古宇,見過齊洞主。」

「嗯。」齊中堂點點頭。出了這麼一個弟子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算倒霉。

「見過杜師兄。」

杜文松一愣神。鬼才,還真是鬼才。朗宇的那套廣告詞即使他只是看過一次也早就听說了。正想好了詞怎麼回答呢,卻來了這麼一刷子。

「噢。古師弟客氣了。只是打斗起來手腳無眼,師弟倒要小心了。呵呵。」杜文松簡單的抱了拳,玄氣一提,「嗖」地一聲,起在了半空,離地三丈來高。這就是他早想好的對策,煉神三年,他早已掌握了仙門的御氣之法,無論你身法多快多詭,只要你沒走出這一步,自己就可以想怎麼虐你就怎麼虐你。制空權哪,那是相當的牛差了。

朗宇一抬頭,笑了,「呵呵,」而後轉身向著齊中堂再抱拳。「齊師叔,昨天我想好了,不就是換個洞府嗎,何必殺來殺去的。我認輸了。」

「我——靠。」半空的杜文松听了象是一腳踩空了,差點沒掉下來。使個牛勁,拍了只蚊子,還沒拍著,這一圈人丟的。

只得一斜身落了下來,滿臉通紅。「你……」

小樣,跟我玩,玩兒死你。在凡間爺就知道尊者都有飛空的能力,你那點小算盤我會不清楚。你還真配合,沒等動手呢就上天了,就是要讓你上天上去磕磣一圈,有脾氣嗎?

「怎麼,莫非師兄還真要出手麼?」

「我——」我他馬就是個二。杜文松就差一口血沒噴出來,大概是怕噴出來更沒法活了。

認輸了,你還怎麼地。不跟你爭也不行嗎?四層對煉神,這個結果沒出人意料哇。可是又太出人意料了,連齊中堂都是一愣怔。

「嘩……」「哈哈哈哈……」台下一片轟然。

朗宇無奈的一攤手,這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杜文松一個一階的煉神,一時間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恨意能把朗宇瞪化嘍。

齊中堂只得宣布挑戰結束,草草收場。

這一戰到底是贏家贏了,還是輸家贏了,說不清楚,有弟子離去時,不由多看了朗宇幾眼,暗暗搖頭,敢這麼玩一個煉神階大修,你也是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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