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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節 是字還是畫兒

仔細的默背了三個多時辰。並在自己身上點出了每一脈的穴路圖,然後再與前一部的各穴位餃接起來。

朗宇現在只修了一階,也只有一條經脈貫通了。待到將這新得的五十幾個穴位排列之後,朗宇終于確認,那個星點組成的人體圖,絕對是《化雷訣》無疑。而且自己組成的這個圖案還遠不是人形,看來自己判斷的沒錯,那個人形圖,必是《化雷訣》的總穴圖。

這張古字畫自己必須要進去,一條經脈有成,便可讓自己不再被劫雷轟焦,如果自己要繼續修煉進階,這將是一個不可缺少的保命法訣。

天光放亮,朗宇小憩了一下,略養一下心神,繼續翻開了第三部「戰部」。此部仍是三個部分組成,涉及穴位七十點。以朗宇的神識背誦,也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這東西若不是一層層的去煉,只是來干記的話,實在是太生澀了。它不象一篇文章,有起轉承合,至少還有個邏輯順序。這東西,根本看不出相鄰穴位有任何特點和聯系,大概天書也就是這種東西吧。

終于排列成圖了,朗宇的神識早就感到了疲憊不堪。此時只想睡覺。

這張圖已經初具形狀,只是有骨無肉。也只有朗宇曾見過那個完整的圖形才會想像得出來。

吞下一粒仙果和一顆養魂的丹藥,朗宇默默地打坐休息。那丹藥自然是凌松子的,經師傅確認後,他才敢服用。

仙藥,效果確實不錯。只過了兩個時辰,朗宇又精神煥發了。第二日又近天黑,把自己困了快兩天了,古圖中所見仍是那個風灑飄逸,霸氣絕倫的「武」字。一字障目,不見虛空。

再次睜開雙眼的朗宇,重新描模了一遍,仍然毫無頭續,他記得自己當時是沿著筆畫,感受著那種氣勢,才偶然進入的,可是今天卻追索了四五次,還是無功而返。

感覺還是不對。

站起身,來到門口的屏風後,重新溫習了那一天的過程,依然見武不見人。這個過程他也不知自己做了多少次了。

最後,朗宇苦笑著搖了搖頭,神識進入了卷軸。

「師傅,看來此圖我也無法參出了,不知是不是那祖血的緣故?」自己幾乎把當年的一切都還原過了,再看不出來,那唯一的不原因就是這次加入了古族的祖血,恐怕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呵呵,小子,不要急,參悟是要有機緣的,機緣不到,天道不顯。為師當年進階尊者時,獨坐在覺夢崖,一坐就是五年,才悟出一則道痕,得以延壽至三百。仙世的天機道法,只有得到他的認可,才能被你掌握。修者所作的事,即要順天,又是逆天。順應天道,必先將已身融入其中,才會得到感應。然而,修者又有哪個不是想借助天道之力,然後凌駕于其上,所以說修者本又是在做著逆天之事,其艱難也是必然的了。但也不必太拘泥于此事,大道三千,修者不過抽其一絲而已,成仙之途,非此一道。」楊逍淡然的為朗宇開釋。

此時他不能給朗宇任何形勢的暗示和壓力,該看見的自然會看見,機緣不到,想破了腦袋也不行。

朗宇抬手推了下鼻子,也是呵呵一笑道。「師傅不用擔心,我也只是很奇怪,以前不能修煉都能看到,如今能修煉了反而進不去了,不應該是這個道理呀。」

「造化一事,不論修為高低,也沒有人能堪得透。因時因地不同,也因人因事而易。強求不得。」楊逍也感到無奈。

「即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去看了,三日的參悟已過兩日,再看下去心也亂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朗宇話頭一轉,又道「師傅,在古族我還有幾件事未了,做完這些事,咱們就重回黑目。也就三五天的時間吧。」

楊逍點點頭,心道,「這小子還真是塊修煉的料,拿得起,放得下。」

神念退出,朗宇還是不無在意的看了一眼長掛著的古字畫。再次苦笑了一下,起身轉到門前的屏風後。

兩日看不進去,三日也未必就看得進去。想當初自己只是抬頭的一瞬間便悟進去了,這種事與時間長短沒什麼關系,相信如果以後自己想看,隨時都可以。至于到底是不是古爺爺的半滴祖血阻礙了自己的參悟,朗宇也說不清,只是個猜測。但看當時拿出小瓶時的鄭重樣子,那必是古族的至重之物,朗宇沒有責怪的道理。

伸手拍在門環上。三天時間,自己也沒必要非得堅持下去了,古族正處在危機中,兩位族老命在旦夕,林、黃兩家虎視眈眈。朗宇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他來古族的目的,一是這個古畫,另一個就是娘他們的去向消息,還有左行和兩個侍女的事兒。這些事一完,就是古爺爺不把自己送走,自己也要離開,只是沒想到第一件事就出師不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峰中啊。呵呵,異世古字,不認得時看到了它的真面,如今識得了反而……」雕花的大門已經推開了一道縫,朗宇的手突然停住了。

「不對!」朗宇突然的轉身。只是隨口念出的半句古詩,忽然在他的腦中靈犀一閃。眼前便是門口立著的長幅屏風,上繪著一個異獸的圖騰,朗宇的心中因為剛剛的思索劇烈的一震,眯眼的看去。

「字,畫。識者為字,不識為畫。當日自己是純以觀畫之心悟出其中之境,而今日以看字之眼卻被一個武字蒙蔽了。」

「呵呵!是字,還是畫?」朗宇有些激動了,轉身返回大廳。是字還是畫,一念之差,朗宇就在那豁然之間,似是打開了另一扇門,字……畫兒?既然另有所悟,自己總要再試一次才甘心。

重回廳前,原地盤膝坐下。

雙目微閉,氣沉丹田,一個飛揚跋扈的‘武’字,閃現在眼簾內,朗宇調出了神識。

忘記!忘記!要牢記住一樣東西不易,殊不知忘卻一樣東西更是難上加難。朗宇所作的只是把這個‘武’字在眼前屏蔽掉,他還沒有能力把它從神識中抹去。

一息,十息,二十息,朗宇沒有睜眼,他正在一點點地把眼簾上的痕跡消除。此時心無雜念,萬物空靈,只要稍有異動,那個字只會更清晰。

記一個字,以朗宇的神識用不了一息,然而要忘掉它,可能嗎?

日色西沉,有古族人來送飯,順著門縫換走了上次的,沒敢驚動他。沒有玄氣的注入,夜光珠只剩下暗然的熒火,半夜熄掉了。就在這黑沉沉的大廳里,朗宇獨坐在蒲團上,靜靜的在忘記。

楊逍又遁了出來。識海肅穆,灰霧不知為什麼,正在越來越稀薄。「小子在干什麼?莫非還在執著著那古畫?」這是一種凝神的現象。他也沒有去打擾,他很了解朗宇,甚至超過了解自己。

又一天的日出。

又到了日上中天的時候,古族的族人再次換了一次飯。

直到日沒西山時,古族的大院里仍沒有任何動靜,卻在院外靜靜的出現了兩個人。

古莫,古久成。

今天是第三天了,再有一個時辰,閉關就會結束了,那半滴祖血,也就有三天的功效。

大院里仍然毫無動靜,看來朗宇並沒有成功。雖然若干年來,這樣的期待和失望不知經過了多少次了,可是每一次有弟子參悟古畫,對于古莫來說都是一種希望,即使是相當渺茫的希望。而這一次……

這一次給一個外族人用出祖血,是第一次,更是最後一次。若不是族老放話,即使是半滴,古莫也真的舍不得。此次不成,便成絕望。

日沒,星出。古莫本有些駝背的身影,更加的佝僂了,仿佛一座山壓得他揚不起頭來。

「古駝子!給我滾出來!」突然,半空中一聲怒喝遠遠的傳來。接著,古村外一陣人喊馬嘶,「砰砰」的兩道玄氣光芒在這初夜的天幕下異常炫麗的爆了開來。人有來挑梁子。

古莫看了看身側的古久成。該來的總會來,這不算什麼意外。「雲逸他們已經到位了嗎?我去看看,能拖上一會最好,如果堅持不到一個時辰,你負責起陣,族老還要恢復一個時辰才可一戰。」古莫的聲音都有些悲涼。

這一戰是意味著什麼?終極戰士的拼死一擊,或許會讓一個大家族大傷元氣,可是而後的古族呢?沒有了終極戰士的古族,很難保得了在蕁陽鎮的這一席之地。

自從仙門拿走了鐵券後,兩個對手早就蠢蠢欲動了,唯一忌憚的就是古家的兩個族老。他們想熬到兩人隕落再動手,取古族易如反掌。然而,朗宇出黑目,放手殺了黃家的少主,所以黃老邪等不及了。

古久成點了下頭,這是兩人早就計劃好的,不需要再有什麼吩咐。

「古駝子,你敢殺了我兒,今天我讓你古家血流成河!你給我滾出來!」古村外,一個粗豪嚷門怒嘯道。高大的身影倒提著虎頭寶刀,凜凜然立在葬鷹台上。黃老邪,果然渾身透著邪氣,方面,黑臉膛,重重的暗紅眉毛斜插入鬢,扎虯虯的絡腮胡子;丈把高的身材,一身黑衫,上繡著猙獰白虎。在其身後,黑乎乎排著七位戰士,台下的武士級人物不下三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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