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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麼了?」剛進門的月月卻低下頭一眼盯在朗宇的臉上,看著他不停的揉著鼻子,不答反問。朗宇自覺有些失態,趕緊放下手敷衍道︰「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困。」

「噢,」說著月月還用手在他鼻子兩側擦了擦。「娘說讓你到她屋里去一下。跟姐走。」貌似還是很正經的事。正好今天晚上就和娘說說青玉兩人,這樣想著朗宇便跟在月月身後出了門。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雖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只能借著淡淡的亮光才能分辨出幾個房間的位置。朗宇突然間一愣,心中不由一陣暗思奇怪,這麼黑,可剛才自己是怎麼看見的呢。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門。心里納悶,不應該呀?

難道是夢,又不象,回身看向大致廚房的位置,真想親身去看一下是不是自己剛才看到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住了。

娘的屋里比自己的大了些,但陳設的物件並不多,顯得有些空。大概修者都喜靜,對一些俗物倒不是如何的在意了。

雙眼掃過處,正好甘伯伯也在,正在和娘說著什麼,看姐倆進來,全停下了。二人向甘伯伯問過好,甘伯伯向朗宇招招手道︰「宇兒,你過來。」朗宇很听話的走到近前。

老頭又從頭到腳的把他捏巴了一遍,最後點點頭。「木心靈乳的確不凡,宇兒這身體已淬煉得入髓三分了,想來恢復能力也很強了。修煉起來,進境一定很快。」然後兩眼微合,手指在頜下的短須上模索了一會,皺了皺眉,「為什麼沒有感應到玄氣的氣息呢?」

陸雪盈也點點頭道︰「這麼長時間,我也在奇怪,自從受傷以後,他的身上就沒有了玄氣,而且他的記憶……」朗宇听著,心中已有些慌,原來自己失憶娘早已感覺出來了,只是沒有說。此時只有裝傻,暗暗告誡自己要鎮定,再鎮定,自己的秘密不會有人知道。就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是來自另一世界的人。

甘伯伯听了陸雪盈的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自顧自的說道︰「當年我受那一擊尚被打破元丹,這孩子雖在我身後,我也根本護不了周全。能夠活下來,其實已經是奇跡。或許是我兄弟在冥冥中護佑,才有今日,總算還不負我兄弟的知遇之恩。」

然後向前探過身,還帶著頗感欣慰的表情似是很隨意的問道︰「還記得你們朗家祖傳的功法嗎?」反正失憶的事人家都知道了,自己也沒必要硬裝了,正好借此或許能了解一些重生前的事情。當下認真的搖了搖頭。

這時月月也插了一句,「原來他體內沒有玄氣,怪不得那天古雷和人比試,波散出的玄氣都把他撞倒在地上。陸雪盈瞪了他一眼,月月趕緊住嘴了。

朗宇一直緊張的注意著面前兩人的表情,這一個小動作,當然也沒錯過他的眼,想來以前自己也是修煉出玄氣的,只是大病一場,玄氣才消失的。不過朗宇根本沒把那當回事,而陸雪盈卻微笑著安慰道︰「也不用擔心,聚氣期提升是很快的,以你以前的基礎,一兩年就會趕上來,」甘伯伯也道︰「不錯,這體質即使修煉的天才也不遑多讓。」一副信心滿滿的表情。朗宇從沒修過這一世的功法,根本也沒有什麼感覺。看著二人只是訕訕的笑了笑。

「放心,有姐呢,我弟可是五歲就二級玄氣的小天才,怎麼是古家那些傻子能比的。呵呵,是吧。」月月過來摟著朗宇的肩膀也來打氣道。這丫頭也是沒心,剛瞪完她,又來了,不過這次娘沒有說她,看著親熱的姐弟倆陸雪盈和甘伯伯都會心的笑了。

朗宇只能裝傻,面對這兩人心里還是瞞緊張的,此時更是不敢多言語,誰知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破綻。好在此後兩人都沒有再談論失憶的事。

然後陸雪盈隨手拿出一個掛墜,有點像項鏈的樣子,卻非金銀,而是一種暗褐色的絲線為環,在下方吊著一枚紫紅色的墜子,形狀如一顆大水滴,大如鴿卵,扁平,四周圓潤,質如琥珀,光澤流轉而不外泄。才一拿出來,朗宇就感到其中有一種強烈的波動,似乎身體中油然而生出一種渴望。只是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陸雪盈細心的將那吊墜掛在朗宇的脖子上,輕聲的囑咐道︰「這紫晶玄玉墜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以前你一直戴在身上,此玉已用你的精血煉過,很有養魂的功效,另外其內可以煉入玄氣,對你以後的修煉大有益處。」似乎因為朗宇失憶的原因,這一次娘說得很詳細。

頓了一下。才又說道︰「上次受傷,此墜出現了幾道裂痕,我和你甘伯伯已為你修復好了,也補充了流失的玄氣,或許當時就是這塊玉救了你的命,千萬要保護好。懂了嗎?」朗宇听著,點了點頭。看來她們是認為這塊玉救了自己,因此玉裂。不管當時究竟如何,只要他們這樣認為就好,自己也就沒了顧慮。可以安安心心的當這一世的朗宇了。你若對我有恩,我自然也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

幾個人又說一會話,有些是關于修煉方面的,听著有些神乎其神,也不太懂。

然後朗宇想起了今天的主事兒,喏喏的看著娘道︰「娘,我……我想……」陸雪盈心情很好,隨口說道︰「宇兒,有什麼事,說吧。噢,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說著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還記得那兩匹金翎馬嗎?」得,哪壺不開提哪壺。朗宇就琢磨象是與自己有關,可是不明白毛病在哪兒。迷惑的眼神看著娘,剛想說︰我真的一點也沒動過那馬,就站著看看也能粘上。確實有點冤枉吧。

娘笑著擺擺手,「不用說了,我知道,」說著看了一眼月月,那妮子在那樂得出了聲,大家不看她才怪。

這時朗宇才注意到一旁的甘伯伯也是一臉的驚疑。

陸雪盈又對甘伯伯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孩子從小就有些特殊,血脈中有一些特殊的氣息。一些家畜和低等的動物對那種氣息很敏感,會不自覺的渾身戰栗,甚至癱軟倒地。以前我們發現後,是他的父親用一種特殊的禁制將那氣息囚于巨闕宮,想來是這次醒來那禁制也被破壞了,說不得只得再施一次。」

說完,讓朗宇解開衣襟,玉指在心口下部位點按了幾點,然後在其中間位置三指並攏點下去,朗宇只覺得那點中的位置如一塊指來粗的小木樁被釘進了胸口。由于離得近,仿佛心髒都停跳了兩拍。不是很痛,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有一種短暫的缺氧的感覺,令人欲嘔。好在這一切只是瞬間的事兒,朗宇只是皺了皺眉就過去了。

娘的動作他並不陌生。類似于點穴,以前自己也經常玩。只不過比自己的手法有些繁瑣。自己一般都是要加持一絲真氣的。不過娘做起來,卻是輕松的很了。做完後幫朗宇把衣服掩上。

「好了,記住了剛才的手法了嗎?若是神念足夠強,完全可以一念封宮。如今血脈中的那股氣息就會被導入巨闕宮內。這只是掩蓋了血脈中的氣息而已,你就不要去管他了。娘要特別提醒你,這氣息只對獸類有影響,平常一定要封好,否則被有心人發現這一點,會對你大為不利。甚至惹來殺身之禍。你可記住了?」

朗宇听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想從幾人的臉上得到點信息吧,月月一副不以為然,娘還是一往的輕笑,只有甘伯伯卻是象是在思索,可惜也看不出個結果。算了,反正這身體也不是自己的。隨他便吧。

青玉和藍珠的事還是得說出來。誰想自己一提起,幾個人一陣大笑,就連甘伯伯那個一向不拘言笑的老頭,也是一臉的怪異的表情,鬧得朗宇一陣大窘。最後說定,讓二人只是每天把房間整理一遍,再就是負責每日三餐,其余就都是朗宇自己的時間了,如此勉勉強強朗宇算是接受了。

這以後的日子朗宇的生活就豐富多彩了。學著說話,學認字,白天也不用和古村的孩子們去上早課,自己在屋里修煉,月月陪一上午,下午自己安排,晚上甘伯伯來指導。每天的藥浴還是不能免的,只是放在了睡前。古爺爺也是經常過來,不過多是來問一下生活起居的事。古雷卻不怎麼著面了,真難得那小子耐得住,朗宇估計是古爺爺給他下了禁令。

這幾日朗宇又發現一個新事情,月月修煉起來周身兩米左右一片冰冷,甘伯伯修煉的時候,全身卻是圍繞著層層的黃暈。听甘伯伯講,那是因為修煉不同的功法屬性的原因,月月是水系,他是土系。娘呢,沒見過她修煉,只是侍弄她那些藥草,做成各種的藥丸,藥末,也不時有新的藥草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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