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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並沒有阻止。

但她走了兩步, 不知為何停了下來,遲疑地默問︰「我可以跑嗎?」

[可以, 宿主只是普通人,保護自己也是負責之舉,但成績較差,僅獎勵1點勇氣值。]

能保命就很好了,要什麼勇氣值?

簡靜並不貪心,然而又問︰「你發布這樣的任務, 是覺得我能解決?」

[犯罪行為尚未開始,假如宿主能找出犯罪者,提前制止,有一定的概率解決本任務。]

簡靜一時怔忪。

她當然可以撒腿就跑, 遠離這個危險之地, 可留下的人一無所知, 到時候血案發生, 會有多少人失去自己的性命?

一想到這里,她就無法說服自己離開。

可下定決心介入, 又千難萬難。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想再一次丟掉自己的性命,為什麼非得是她呢?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簡靜猶豫來猶豫去,最終還是沒能掉頭就走。

先試試,有危險就跑,如此也不算沒良心。她給自己洗腦了三分鐘,嘗試用才得到的觀察技能留意每一個人。

很難想象病得起不來身的人能造成「血案」這麼夸張, 所以,簡靜首先排除了大部分病人。

醫生和護士都很忙碌,頭也不抬,雖然偶爾有暴躁的時候,但也沒有什麼理由在這里殺人。

暫時排除了兩撥人後,陪護的家屬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群。親人病重,情緒積壓,極有可能一時沖動,做出無法挽回的惡果。

因此,簡靜最終鎖定了幾個較為可疑人。

1號嫌疑人,一個帶孩子來看病的父親,三十來歲,膀大腰圓,嗓門響亮,剛才還因為護士給孩子扎針沒扎進去,凶了好幾句。

這種情緒容易激動的人,比較容易沖動做蠢事。

根據其特征,代稱壯漢父親。

2號嫌疑人,一個在繳費窗口與人爭執的男性,他氣勢洶洶,怒斥收費人員︰「咋要這麼多錢?你是不是想趁機騙我們的錢?我告訴你,想騙我門都沒有。」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有的人急著繳費,與對方起了口角︰「讓讓,你不交錢其他人還要交呢。」

「滾,今天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說法,誰都別想辦事兒。」對方冷笑。

眼看矛盾即將升級,重點關注,代稱繳費男。

3號嫌疑人,幾個在急診室門口徘徊不去的可疑分子。他們有男有女,一個個扎著麻繩,手捧靈牌,舉著橫幅,上書「庸醫害人,還我公道」八個字。

上面兩個還是矛盾期,這個就是很明顯的醫鬧了,也有重大嫌疑。代稱就叫醫鬧團體吧。

誰最有可能制造血案呢?

1號壯漢父親體格高大,有力量傷人,2號繳費男已經開始爭吵,更像是即將爆發的對象,而3號的幾個人有備而來……

看誰都有嫌疑,看誰都很像。

簡靜苦思冥想了半天,卻無法分析出準確的答案。

不得已之下,她決定轉換思路。

首先,血案的前提是發生了傷人事件,一個人力氣再大,赤手空拳能造成的傷害也有限。

假如能解決武器,不能阻止事故發生,卻可以將傷害減少到最低。

簡靜飛快地巡視整個急診室,老實說,能夠造成強大殺傷力的東西並不多。像手術刀這樣鋒利的醫療器械幾乎沒有,針、剪、導管最多。

病人手里倒有幾把水果刀。

最大的一把握在一個女孩手里,她在給男友削隻果吃。

簡靜模了模口袋里的火腿腸,有了主意,走上前去詢問︰「你好,打擾一下,請問能不能借一下水果刀?」

女孩已經削完了隻果,看來借東西的人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沒有戒心︰「行啊,給。」

「謝謝,我一會兒還你。」簡靜捧了泡面和火腿,虛晃半圈,直接進樓梯間。

她打算在這里避一避。

樓梯間發生血案的可能性比較低,也不會有人沖到這里來搶凶器,且就算仍然無法阻止,避開人群也不會被波及。

不過,拿走這把水果刀真的有用嗎?

她坐到台階上,把玩著這把小刀,剛才急診室里的幾把刀中,就這把最大,但也不過半個手掌長,別說刀刃不算鋒利,即便捅進人的身體里,能殺幾個人?

別忘了,系統的描述是「慘絕人寰」和「減少人員傷亡」,可見受害者不止某一人而已。

現在放心太早了。

簡靜咬著手指,調動所有的腦細胞思考。

她沒有學過推理,也不懂什麼刑偵,唯一擅長的就是編故事,那麼,不妨將故事繼續編下去看看。

假設水果刀就是傷人的凶器,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凶器不是自己準備的刀具,多半是激情殺人。凶手與某人產生爭執,然後抓起最近的一把水果刀捅了過去。

然後呢?他一時沖動犯下罪行,應當十分驚慌,難道還會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再多殺幾個人不成?

不對。

那麼,是那對情侶?

也不像,剛才雖然只打了個照面,可觀察卡的意識作用下,她仍然快速收集了一些他們的信息。

掛水的男生穿著四葉草的球鞋,家境良好,女生的背包放在一邊,露出課本的一角,旁邊還掛著學生證,兩人都是大學生。

並且女生給男生削隻果,看來感情穩定,沒有道理犯案。

那麼,就是她猜錯了。

這把水果刀不是凶器。

必須返回急診室,再做調查。

簡靜顧不得吃一口糊掉的泡面,全副心神都被大腦佔據,胃里也不覺得餓了。她猶豫了下,咬牙走了回去。

先把水果刀還給女生,時間很巧,男生的水掛完了,護士正在拔針。結束後,小情侶手挽手離開了輸液室。

她馬上觀察了一下之前確定的3個嫌疑人。

1號壯漢父親已經冷靜下來,他的孩子窩在母親懷里沉沉睡起,夫妻倆低聲說著話。失去了引爆點,嫌疑值驟然下降。

2號繳費男還在罵罵咧咧,保安就杵在他面前,一個護士正在與其交涉,其他人繼續繳費排隊,恢復如常。

保持觀察。

3號醫鬧團體維持原樣,也保持觀察。

簡靜用余光留心他們,同時分出一半心神,觀察其他嫌疑值不怎麼高的人。她畢竟水平有限,粗略過篩很可能錯過關鍵信息,一個個來比較保險。

然而,事與願違。

「嗚嗚嗚——」,救護車扯著警笛過來。

擔架飛快抬了下來,送進急診室,本來已經十分嘈雜的地方又添一重喧囂。而緊隨推車進來的人更是讓不少人暗暗皺眉。

這是幾個滿身酒氣的青壯年男子,其中一個紋了花臂,旁邊跟著兩個同樣膀大腰圓的朋友,一進門就叫囂︰「今天要是治不好人,我砸了你們這破醫院!」

簡靜︰「……」蛇精病。

當自己是皇帝呢,朕要了你的腦袋?

不過吐槽歸吐槽,她心中的警戒已經攀升到最高。

「放什麼大話?你當你是誰?」另一個進來的瘦高男人說出了大家的心里話,不屑地瞪著花臂男,「要不是你發神經,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動手你他媽還有理了?」花臂男怒氣洶洶。

瘦高男人反唇相譏︰「我又沒推她,要不是你掀了桌子,她也不會撞成這樣。」

「你個畜生!」花臂男一個箭步上前,揮出老拳。

瘦高男人橫胳膊架住他,抬腳猛踹。

眼看兩個人就要在大堂里上演全武行,一個沙啞冷淡的女聲響起︰「鬧什麼?這里是醫院,調解去派出所。」

「你個老娘們……」花臂男暴躁無比,扭頭就罵。

簡靜的心驟然懸起,生怕一不小心就見血。

好在保安反應快,提前閃身攔在了女醫生面前,不讓他們靠近。

女醫生似乎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冷靜問︰「還要不要救人了?要救,家屬過來簽字,不救,你們就繼續吵吧。」

花臂男不復來時的氣勢,只有口頭上還強硬︰「我簽!郝眉醫生是吧,我記住你了。」

郝醫生置若罔聞,拿出知情書,指著最下方一欄︰「簽這里。」

花臂男笨拙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醫生鎮定地點頭,招呼跟隨在一邊的年輕女生︰「小賀,你跟我上手術。」

一看就知道才畢業沒多久的女孩臉上放光,連連點頭,鞍前馬後地伺候女醫生進手術室。

花臂男和瘦高男人故態復萌,各自霸佔了大門的一頭,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繼續僵持。

「我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償命吧!」

「少訛老子,她是自己摔的,關我屁事?」

雙方僵持不下。

簡靜待在最遠的角落里,琢磨要不要報警︰這群家伙看起來情緒激動,又人多勢眾,十分吻合血案的條件,現在以「鬧事」為由,報警把他們都帶走,是不是就能避免慘案發生了?

可她仍有幾個顧慮。

報警後,警察過來肯定會詢問是誰報的警,對方看著就很不好惹,說不定會報復她。若他們的確是血案的始作俑者,咬咬牙,干了也就干了。

萬一不是呢?

警察過來後,會不會刺激到真正的凶手?她得罪了人不說,還導致事情演變得更惡劣。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警察能鎮住凶手,讓他放棄作案呢?

做和不做都有一定的理由,也都可能造成惡劣的結果,簡靜著實無法判斷該如何取舍。

沒別的意思,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很怕剛進門,系統突然就給她刷個任務出來。

但等了片刻,什麼也沒有,她不由松口氣,端起一杯氣泡酒抿了口。

「靜靜。」穿千鳥格紋西裝的女主編踩著高跟鞋過來,笑盈盈地說,「好久沒見你了。哎喲,這頭發染得真好,你白得都發光了。」

簡靜記得她,這是郭主編,極其精明能干的女強人,和大部分作者的關系都維護得好,是金烏的得力干將。

「郭主編今天也很漂亮。」簡靜恭維。

郭主編的笑意更深了。她在康暮城當副總後,才跳槽到金烏當的主編,如今大部分作家的事務都從她手上過,唯獨簡靜不是——她是康暮城做主編的日子里,唯一親手帶的新人,事無巨細親自過問。

吳作家戲稱「康總的小公主」,倒也不算虛言。

「今天老總請了好些圈內的導演編劇,」郭主編示好,「我給你們做個介紹?」

簡靜本想婉拒,可話到嘴邊,發現郭主編的腳尖朝向另一個方向,眼神的余光也似有若無地瞥過去,始終在留意什麼。

她心中恍然,看來郭主編並不是純粹來示好,而是受人之托。

「好啊。」簡靜點頭,好奇誰想見她。

郭主編達成目的,眉目舒展,引著她往角落的沙發走去。

那里坐了兩男一女︰年長的男性頭發已白,體型消瘦,不斷抽煙,年輕的男性微微發福,神情和氣,女性短發,耳垂上戴著鑽石耳釘。

郭主編分別介紹,年長抽煙的是丁導演,年輕發福的是許編劇,短發女性則是田制片。

又向他們介紹︰「這是簡靜老師。」

「好久沒見靜靜了。」田制片朗聲一笑,「變成大姑娘了。」

簡靜有些意外她們的熟識,卻想不起來是誰。

田制片多人精的一個人,看穿了她的疑惑,解釋道︰「三年前我們見過,當時暮城帶你和我談的合同,《捉迷藏的小孩》,記得嗎?」

往日的場景浮現,她想起來了。

三年前,她還在讀高中,康暮城說有個制片人看中了《捉迷藏的小孩》,想買下來拍成電影,問她怎麼想。

她同意了。

這個田制片就是當時來買的影視方。

「哦。」簡靜露出年輕女孩子特有的赧然,「對不起,您剪了頭發更好看了,我沒認出來。」

這個補救顯然蹩腳,但田制片並不生氣,笑盈盈地說︰「來來,我和你介紹,丁導就是拍捉迷藏的導演,這部片子參加了今年的電影節。許編劇是丁導的老朋友了,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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