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彈窗的速度越來越快，不斷的沖擊著這台電腦的性能。
「這……」鹿靈連忙躲避著不停出現的錯誤提示彈窗︰「這是中病毒了？！」
前世她身為一個男士，電腦沒少中病毒，而現在的情景，簡直和那些小視頻綁定的木馬如出一轍。
無限制對疊加，似乎是已經到了電腦運行的最大負荷，鹿靈的行動開始變得卡頓。
「完了完了完了……」鹿靈此時萬念俱灰，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如同人類窒息般的壓抑死亡感正慢慢涌上她的感知中︰「就這樣交代了？啊啊，不行啊！」
病毒一直壓榨著電腦最後的性能，如果現在有外人控制電腦，可以發現不管是瀏覽器還是bilibili，都無法點開。
而鹿靈和那些軟件一樣，被迫限速運行。
系統說，自己並不會被別人拿到源代碼，也不會死。
但……
讓自己的運算速度無限的降下去，到最後就連最為普通的邁步都需要運行半年，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無法抵抗！
就在運算速度無限接近于零時，「當」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彈窗也停了下來……
疲勞一天後洗個冷水澡，這無疑是最清醒精神的一種方法了。
陸凌穿上睡衣後，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頭，隨後搭在脖子上，走進了臥室里。
將房門緊縮後，陸凌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鹿靈，在嗎？」
「有事就說，無事就gun！」往期鹿靈通常都會這樣回復，可現在竟半天都沒等到聲音。
嗯？
陸凌幾步來到電腦前，怔住了……
只見桌面的錯誤提示彈窗疊加到無法以肉眼數清的厚度，而一旁正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鹿靈，小臉臉上流露著絕望的表情。
「中中中……中病毒了！」陸凌猛的一震，毛巾順著他的脖子滑落，也管不了這麼多，陸凌趕緊握上鼠標。
意外的發現鼠標箭頭還能流暢的移動。
當下他感覺點向錯誤提示窗的右上角紅叉叉按鈕。
按下……
一個彈窗消失。
還剩下無數個。
看到著陸凌不禁暗罵自己道︰「該死的，我為什麼要保存這麼多有木馬的文件呀！」
這種情況已經完全令他慌了神，現在唯一支持著他活動著的，就是點完那無數的彈窗，拯救鹿靈。
無盡的虛空里，鹿靈的意識浮現其中，此時的她相當于未來的十G遇上了沒開會員的百度雲，不過更加夸張，她的運算能力本就不強，再加上這種目地是卡爆電腦的病毒，有關于鹿靈的時間，可以說是靜止了。
不過這片空間里，鹿靈卻悄然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鹿靈茫然的看了看周圍，很像數據空間，但卻多了一抹更加奇幻的色彩。
「我不是應該卡死了嘛……」鹿靈抬起手看了看，像一陣輕煙，呈透明狀。
在這里，鹿靈驚訝的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束縛，她敢保證，現在讓她去單挑世界十大病毒都能全身而退。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現在的感覺並不像是數據，更偏向于……真人的質感。
【叮，宿主，不用懷疑了，你現在處于靈魂狀態。】
「靈魂狀態！」鹿靈驚呼出聲，她趕緊模向身體，穿透，不過帶起了煙霧的慣性移動，但很快恢復原樣。
「我為什麼會變回靈魂？」鹿靈感覺大腦有些不夠用了，光網絡這一層次，就足矣讓她探索一生，現在又來什麼更加奇幻的靈魂層面。
【叮，宿主，本系統之前說過，宿主死亡後靈魂化為數據，共生，也就是靈魂不再依附大腦，轉而附身上數據，因為數據本身限制就很多，就導致了你自身的各種限制。】
【現在你的數據體慢到幾乎停止，所以你才能感覺到靈魂上的運動。】
「怪不得……」鹿靈想起一開始三個神經元就讓她大肆思考，原來是靈魂上起到了幫助。
【所以說本系統說宿主不會死，即使數據體停止運行了，還有靈魂，靈魂消散了還有意志即使會永遠面向黑暗，但你依舊可以保持清醒。】
在黑暗中保存意識永生？
鹿靈連忙搖了搖頭，道︰「那還不如去死呢！」
……
被一股莫名的毅力推動，陸凌已經按下了千余次鼠標左鍵，手指早已麻木，不過似乎是已經形成了一種無法停下的慣力，陸凌絲毫不知疲倦，滿腦子都是想著一件事，拯救鹿靈。
1312
1313
1314！
終于全部按完了！
桌面回到了以前的干淨樣。
只見鹿靈身體一頓，隨後猛的顫動了一下，重新活動了起來。
「我回來了？」鹿靈模了模自己的臉，震驚的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屏幕外是滿眼激動的陸凌。
鹿靈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把彈窗按完了？」
「對，你……沒事吧，抱歉，我這就用金山毒霸殺一下毒。」陸凌充滿歉意的說道，右手食指貌似產生了肌肉記憶，還在上下按動。
「金山毒霸？別別別，還是就這樣。」鹿靈趕緊揮了揮手，這東西，用過都知道他的厲害。
不過鹿靈本以為陸凌會將電腦拿去刷機，然後重啟。
她問過系統，而系統也給了一個準確的答復。
自己不屬于任何格式的軟件，並不會被刷掉，但想著陸凌這樣子自己要保持靈魂狀態很多天。
令她沒想到的是，陸凌居然憑借自己的毅力，將彈窗點完了。
「不行，萬一以後還出現這種事情呢？」陸凌很堅決的說道，語氣充斥著擔憂，不難看出，這次突如其來的病毒將他嚇著了。
不是可惜自己的電腦，而是……
「那也別用金山毒霸呀！」鹿靈無語道。
「我下個360？」
「……」
「聯系一下尹銳吧，他給我們提供過一次漏洞代碼，應該懂一些計算機程序上面的事。」鹿靈想了一下還是道，她也怕再次遇到這種情況。
陸凌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播了過去。
很快，便接通了。
「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尹銳清冷的聲音。
「我電腦中病毒了，能詢問一下相關的事嗎？」鹿靈問道。
「下個金山毒霸，我先掛了。」尹銳很不給面子，丟下一句話就要掛斷電話。
「別！這次病毒走了，可能下次還回來！」鹿靈一听，急忙道。
似乎是問道了點，尹銳居然沒有立刻掛斷。
「病毒走了？什麼意思？」尹銳詫異道。
旋即，鹿靈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其中不乏將陸凌喜歡手機那些東西的事說了出去，弄得他在一旁直尷尬。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說出了令鹿靈震驚的話︰「那不是病毒，準確的說，那只是一個煙霧彈……」
（感謝︰雷霆_風暴，喜之郎與棒棒糖，Miku未來式，我是一條咸魚 ，工廠車間，星魂櫻華，阿爾托莉雅貓耳姬，書友20200216033554853的打賞）
ps︰很難受，輕小說新人榜掉到第十了，怪我更新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