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
石邪就已經坐火車出發,他這次的任務不是去破壞武道大會,而是要給武道大會一個震懾,換言而之就是要讓這些世家宗門知道,有些事情,他們軍區永遠在看著,不要有任何的小動作。
常州。
這里是東南地區的一座大城,這里比合安市要好上太多,有絕對的文化底蘊和經濟基礎,在白天這里繁華熱鬧,在夜里,這里是燈紅酒綠。
千家,在這里落戶足足有上百年的歷史,主宰著很多事情的方方面面,所以為了提防這樣的家族過分,軍區也是派出了不少臥底和暗探在監視著。
而石邪手中就有一個臥底的信息。
那是一張名片,離火車站很遠,所以他還需要搭車轉乘。
中午,太陽高照,可是中午沒有一點感受。
石邪的肚子有些咕咕咕地叫了。
現在的他還沒有到可以闢谷的狀態,然而他是武者,要消耗比平常人更多的食物。
在眼前有一家裝修中檔次的酒樓,名為狀元樓在石邪眼前出現。
「不錯,就這家吧,這里似乎比別的家要少很多。」
石邪說道。
嗡!
他一走進來,點完了菜,環視周圍。
終于找到了一處比較合適的座位,靠窗,俯視而下倒是可以看到不少風景也會讓人心情舒暢。
就在這時。
另一對男女同時看到了這張絕佳的位置。
可惜的是。
石邪領先一步,落座而上。
這對男女,男的長相頗為俊秀,衣冠楚楚,而他身旁的女人則是可愛型的,大大的眼楮,苗條的身材,很有一種韓國美女的風範。
「思源表哥,你看看你太晚了,怎麼辦?我真的很想要那個位置。」
另一旁的男人無奈地搖搖頭,接著看著石邪,微微一蹙眉說道︰
「走吧,我們找別的位置去。」
石邪此時一身地攤貨,看起來有點像是農民哥。
這個男人此時心里有些嫌棄。
「不嘛,我想要坐那里。」
表妹很糾纏。
終于幾經無奈,那個叫思源的男人終于勉強地對石邪笑道︰
「先生,我叫思源,這是我表妹,我們兩換一個位置行嗎?」
他說話很不以為意,認為石邪應
該會主動站起來。
可是石邪卻是連頭都沒有看一下,只是淡淡地回應道︰
「不行。」
很尷尬,很羞辱。
思源這張臉微微有些憋紅。
他可以注意到在周圍,有一些人將古怪的目光投向他,這里面也有些美女,眼神似是覺得思源有些丟臉。
「哼!走!千香兒,我們到別的地方去!」
思源沉著臉,冷聲說道。
千香兒很無奈,不過還是點點頭。
他們找到一個不遠的位置。
這時候,從飯店里走來服務員端菜。
很簡單的家常,青菜蘑菇,土豆肉絲,還有一碗西紅柿蛋湯再加上……三盆大白飯。
「謝謝。」
石邪點點頭,接著就埋頭吃了起來。
而給千香兒和思源送上來的飯菜卻是很奢華,什麼燕京烤鴨,什麼油燜大蝦……等等擺滿了一桌。
千香兒注意到了石邪的吃相很猛,很難看。
她有些可憐地說道︰
「這個人是不是好久沒吃上飯,感覺他做的工作一定比較辛苦。」
香兒很善良,有些同情石邪。
在一旁的思源卻是依舊沉著臉說道︰
「窮酸還來大城市,香兒,我們不要管他,免得別人恩將仇報。」
香兒低下了頭,雖然覺得這樣做有些難受,但表哥說的話還是很對。
嘩嘩嘩的,石邪短短幾分鐘已經將三盆大白飯吃完,這驚人的速度倒是引起周圍稀落食客的注意,不過他們很快就轉過頭來。
「再來三盆。」
石邪朝著服務員招手道。
服務員瞪著眼楮,眼中閃爍出一抹異芒,不過沒說什麼,接著又做了滿滿三大碗白飯送上。
在一旁的兄妹有些目瞪口呆。
「他真的是太可憐了。」
千香兒沉吟了一會,嘆氣道。
而在另一旁的思源看到這里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
「香兒,還是繼續吃飯吧。」
這一刻,他對石邪剛才沒有讓出座位的氣終于消了,對方是一個可憐人,而他思源何必再這麼殘忍。
嘩嘩嘩!
石邪此時吃完這些,方才覺得饑餓感少了很多。
可他不能繼續吃下去,畢竟這也太驚人了。
「結賬。」
石邪叫道。
服務員上來,將賬單往桌子上一拍說道︰
「總共付賬一千元。」
石邪一怔,接著問道︰
「這幾個菜加起來才五十六塊錢,服務員你是不是報錯賬單了。」
然而服務員冷冷地說道︰
「我們這些菜都是珍品,經過科學培養出來的無害綠色產品,再加上我們這家店一看就是七星級的水準,這個價格剛剛好,不多不少。」
很強勢。
石邪听到這樣的算賬,一時間竟然有些啞然失笑。
他接著把錢放在了桌子上。
整整好六十。
「剩下的四塊不用找了。」
他起身就準備走。
可是。
「站住!」
服務員厲喝道。
而在周圍。
嘩啦啦的。
那些原本周圍稀落的食客此時竟然齊刷刷地站起來,他們每一個人神情冷漠,有的人甚至月兌下了衣服,露出了紋身。
石邪眯起眼楮說道︰
「你們想要干什麼?」
這時候。
從廚房里面走出了一個穿著西裝的胡子男人,他看著石邪淡淡地說道︰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阿豪,你從進入這家酒店的第一步起,我們就要算你的錢,這是我們的規矩,希望你不要逾越,否則有的時候,我們會換一種商量。」
話音剛落。
刷刷刷!
在座的食客包括那個服務員從一些地方直接抽出了明晃晃的菜刀!凶相畢露。
宰客!
石邪的腦海第一時間出現了這個詞。
他還是上一次從新聞里面看到了這個現象,一盤海鮮天價,有足足幾千塊,沒想到這麼快連自己也都遇上了。
「你們是認真的嗎?」
石邪淡淡地問道。
然而那個阿豪,卻是用紙擦了擦自己手中的刀,獰笑道︰
「小子,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說你後面有背景,有勢力的話,我們還可以饒你,但是現在,對不起了,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他的神情很猙獰,一副吃定了石邪的樣子。
石邪站起來,緩緩地說道︰
「你以為我是農民工,就好欺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