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喬冰山看到了石邪此時似是有些情緒上的波動。
雖然石邪掩藏的很好,但是女人的第一直覺卻可以感應到。
「沒什麼,你的事情我答應了,之後我會派人來和你談具體事宜。」
石邪勉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波動,說道。
「真的?」
喬冰山頓時驚呼道。
她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完成得這麼簡單!
「你和這個人聯系吧,我的時間不會太多,現在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石邪又變成了那個冷冷的老板。
然後他丟下了一張卡片。
這張卡片,是紅月的電話。
現在的大小事情應該交給紅月來做,自己還是先隱藏一下比較好。
「謝謝!」
喬冰山起身,對著石邪鞠了一躬。
石邪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在那後面,傳來了喬冰山的聲音。
「老板,你確定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嗎?我感覺我們之間好熟悉啊。」
這個聲音。
讓石邪的身體不為人知地顫抖了一下,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一下。
「沒有。」
短短的兩個字說完之後。
石邪頭也不回地離開,那腳步是那麼地堅定,那身影如此高大。
喬冰山看著那個身影,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算不上什麼正經,時而溫暖,時而流氓,時而嚴厲……那步伐,那身影,這一刻和剛才這龍力保鏢公司老板的身影重合。
這一次,竟是恰巧地重合。
「不會的,這世界上有這樣重合的人多的是,石邪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男人。」
喬冰山緩緩地坐下來,搖搖頭喃喃說道。
她不相信,那個在家里和她斗嘴,在公司里也沒有多少正經的男人會在合安市里面,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此時在那門外。
石邪沖了出去,越過了門,匆匆離去。
在那門外,李玲在車子之中看著那個男人。
眼楮漸漸地模糊,所有的一切景物發生了重疊。
那個身影和腦海中的那個身影結合。
「好像……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像。」
李玲呆滯。
那車門不由自主地被推開。
這個在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冰女人,此時內心驟然翻騰得洶涌。
她想要看看這個人面具下的真面目!很想!
然而……
她飛速地下車,卻是已經遲了。
那個男人走得太快太快。
只是一晃眼的瞬間,便已經坐進那輛路虎,漸漸消失在人海。
連一句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石邪……他好像你啊。」
李玲駐足不前,只在那里輕輕地說道。
風吹起了這個女人的頭發,三千青絲在空中飄揚,這個女人眼神憂傷。
只有在陌生角落里,才敢說的名字,悄悄地說出來,只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听到。
……
此時在車子之中。
石邪加速,拼命地加速。
周圍掠過的美景太多,也無法留下他那變化的心緒。
終于在某一個時刻!
嗡!
車停下。
「啪!」
石邪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沒用!石邪你怎麼那麼沒用!你為什麼不敢將自己的真面目拿開!」
他面色通紅,激動地叫道。
一個男人,要像一杯紅酒一樣,有著時間的沉澱和穩重。
剛才的他做到了成熟和穩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開心!他很不開心!
他強的時候,比誰都要強勢!
他橫的時候,連老天都阻止不了他的氣概!
呼……
他長呼一口氣,將頭墊在了座椅上。
打開窗戶,打開音樂。
一首悠揚低沉的旋律,配合大提琴的沙啞輕輕演奏。
「如果這是最後的結局,為何我還忘不了你。」
「時間改變了我們,告別了單純。」
「如果重逢也無法繼續,失去才算是永恆。」
「懲罰我的認真,是我太過天真。」
「……」
紅遍兩岸三地的「從開始到現在」,從來都不是安慰,而是那情緒的洶涌,讓你無法自拔。
石邪靠在窗前。
這一刻,
他好難受。
那個女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卻不敢拿開面具。
如同是一個演員,在演著她的視而不見。
「石邪啊石邪,你英雄一世,但是面對一個女人,你卻如此地膽小如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石邪喃喃地說道。
他有著說不出的好笑,卻產生忍不住的後悔。
「叮鈴鈴!」
這個時候。
手機鈴聲響起。
石邪沒有接,這個時候他只想安靜一會。
「叮鈴鈴!」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石邪依舊沒接,他覺得此時的心很煩躁,很惱火。
「叮鈴鈴……」
手機鈴聲很頻繁,吵得人不得安寧。
石邪終于忍不住了。
「瑪德,是誰啊,現在給我打電話!」
那心里的不爽當看到了那顯示的聯系人的時候,便是煙消雲散。
「喬冰山。」
這個名字讓石邪剎那間閉嘴。
「響了三聲,這個女人,還真的挺執著。」
石邪莫名的從嘴里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那眼角全是笑意。
「喂!老婆!」
石邪激動地喊出了聲。
電話里,喬冰山沉吟了一句。
「不許叫我老婆。」
然而石邪這一刻,卻是不依不饒。
「老婆不行,那就叫親親寶貝。」
「親親寶貝不行,那就叫夫人。」
「……」
一個個詞語說出來,讓喬冰山都感覺到有些肉麻,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心里竟然有著絲絲的甜蜜。
但是她的聲音卻是依舊冰冷︰
「別鬧了,來藍山咖啡館。」
一個地址發了過來。
電話,掛斷。
石邪驚奇地看著那個地址。
沉默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
「人生真是處處充滿了巧合啊!」
剛剛以一種公司老大的身份去和喬冰山說話,等會,又要以本來的身份去說話。
這樣的人生,還真是絕了!
「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男人,喂馬劈柴帶著女人周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