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揉了揉眉間，開始向中間的大會議室走去。
他倒要看看新來的這個夏副總到底有幾斤幾兩。
自從昨天跟舒羽秋蓉聊完以後，曹杰現在心里面總不是滋味，一開始做合伙人，他也不是心疼錢，就是想借機上舒羽秋蓉，現在這會兒這妞就換了個小女乃狗，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找程樂撤了資，本來以為舒羽秋蓉會服軟，沒想到她這麼剛，居然連他這邊的錢都不想要了。
這不是曹杰希望看到的。
或者說，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舒羽秋蓉這樣的女人，月兌離了他的掌控，完全捉模不透。
所以就越來越覺得她很有意思。
比小網紅和大學生有意思多了。
……
會議開到一半，舒羽秋蓉借著夏渝的身體，進展很快。
而且在會議上，新來的夏總對答如流，對一些問題的思考深度和廣度都令策劃們感到震驚。
「這樣不行。」
夏渝敲著桌子，看著投影儀投射到大屏幕上的版本計劃，眉頭微蹙。
他不自覺地側坐著，把一條腿放到另外一條上面。
看起來姿勢挺優雅的，可總令人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前期的主目標追求太分散了，我們不可能既讓玩家追求話費，同時又讓他們追求角色數值，而且挖掘數值深度和我們想賣多英雄是有沖突的，這塊得想辦法改改。」
听到夏渝的話，眾人仔細代入體驗了一番，覺得確實有那麼一點奇怪。
正是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一身黑色西裝走了進來。
所有人看了一眼，都知道是老板的合伙人。
只不過曹杰之前一直都不插手公司的事務，今天來會議室令人覺得有些奇怪。
他進來對著眾人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你們繼續，我就是旁听一下。」
曹杰拉開一張椅子自己坐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向夏渝，眼角眉梢藏著笑。
「夏總繼續吧，就當我不存在就行。」
曹杰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夏渝身體里裝著的是另外一個靈魂。
舒羽秋蓉眼眸凝結，嘴角抽動了兩下。
似乎對曹杰的到來不是很滿意。
倒不是不能讓他听，只是這個人的本行是做物流的，對游戲的了解很少。
更何況舒羽秋蓉骨子里非常強勢，不喜歡別人干預她的決定，否則她也不會從tx里面拉人出來單干了，就是覺得被上面的人壓制著，沒法施展她的抱負和理念。
還沒等曹杰開始挑刺，結果夏渝率先發難，「無關人員請不要待在會議室里面。」
曹杰才剛坐下，都還沒焐熱，感覺臉上被人打了一耳光。
整個人愣在當場。
夏渝對著曹杰笑了笑，「抱歉曹總，我們現在還在討論階段，我們討論完了以後你想看結果的話，我會讓相關人員整理一份詳細的文檔說明給你。」
小弟們面面相覷，一副吃瓜的模樣，看得很歡樂。
有時候看大老板們撕逼也挺有意思的。
沒想到夏總這麼剛，很有蓉總的風格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在夏總的身上他們看到了熟悉的蓉總的影子。
實際上夏渝說的是對的。
與會人員越多越難討論清楚。
而且確實就像夏渝說的，還沒有討論決定的東西，也沒有必要呈現出來。
你如果是以公司股東的身份來參與會議，那麼我就整理一份詳細的文檔給你，有什麼問題我們私下再單聊就好了。
你如果想以公司員工的身份來參加會議。
抱歉，這里沒有你的位置。
在蓉總這里，曹杰的游戲水平恐怕還不如高中生。
曹杰踫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地站起來，無功而返。
……
曹杰眼楮有些泛紅，年紀大了，腸胃不好，特別是被剛才氣那麼一下，他恨不得當場摔桌子。
不過畢竟是生意人，他還是忍了下來。
現在腸胃反應，有些鬧肚子。
出了門之後，曹杰就去了廁所。
會議室里面差不多也進入了尾聲。
這次會議把大框架討論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難點圈出來有待解決。
「我們制作得按照上線的流程來，所以這兩天大家辛苦一下，我們把流程捋順，趙曦和小強把數值框架盡快理出來，我們明天下午討論。」
夏渝提了個名字，趙曦是主策劃，小強是主數值。
對于他的安排，沒人有任何異議。
這個副總雖然年輕，做事雷厲風行，思維特別清晰，很符合他從大廠出來的經歷，也說明蓉總有眼光。
……
散會之後，舒羽秋蓉本能走向了女廁所的方向。
早上喝的水有點多，憋了快一個小時，現在急需釋放。
正準備推門，她嚇得一激靈。
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這尼瑪，這身體是夏渝的啊！
要是進了女廁所，那還了得？
舒羽秋蓉趕緊從夏渝的身體里抽了出來。
夏渝打了個寒顫，整個人蘇醒過來。
「完事了？」
他捏了捏手指，重新掌握身體的感覺真好。
「嗯。」
舒羽秋蓉小聲地點點頭，面色潮紅。
一聯想到剛才差點兒發生的事情，她就有些臉紅心跳。
舒羽秋蓉到現在都還沒有交過男朋友，之前也只是通過圖片和視頻了解過，卻從來沒在真實的生活中觀察過男性的差異。
她用手弱弱地指了指夏渝，「我剛才想幫你去方便來著，一時忘記了這是別人的身體。」
夏渝趕緊用雙手捂住，「這我自己來就行了。」
舒羽秋蓉點點頭，沒敢看他，只是向後指了個方向，「男廁在那邊。」
……
夏渝推開男衛生間，走到小便池旁，深吸一口氣。
他看了看鏡子，發現里面有一個小黑點在牆上移動。
原來是影子小妹。
「咦，波多野老師，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之前不是在海鮮酒樓嗎？」
見到夏渝，影子小妹也有點驚訝。
她順著天花板飄了過來，「老大，你怎麼在這里？但是我不是波多野老師哎。」
夏渝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的不是，只是剪影有點像而已。
「志靈姐姐，你怎麼在這里？」
「我……」
志靈姐姐準備開口，夏渝趕緊打斷到，「不用說了，我知道，肯定是躲吞影怪的對吧？」
影子小妹默默點了點頭，「老大你好英明。」
「行了，你別看著我了，你看著我尿不出來。」
「哦。」
志靈姐姐點點頭，默默地鑽進了其中一個隔間。
里面傳出一聲尖叫。
曹杰整個人嚇得從馬桶上摔了下來。
夏渝抬起頭來，覺得這聲音莫名的耳熟。
不會吧？
這倒霉孩子。
二次受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