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對犬夜叉不——興趣, 冷硬道︰「我在問你殺生丸。」
「我知道，但是講殺生丸前必須先講犬夜叉！」源未來摟著兩面宿儺的脖子蹦蹦跳跳，像只不停蹦的小麻雀。
喝醉的源未來思維跳得很快, 為防止再說幾句她就開始說別的，兩面宿儺只能耐著性子道︰「講。」
源未來突然站直, 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然後雙手一拍，老神在在道︰「話說天地初開，高天原出現造化三神, ——別為天之御中主神、高皇產……」
兩面宿儺難得的——受到無語。
讓源未來講犬夜叉, 她竟然從《古事記》記載的神話傳說開始講——
氣——了︰「你不是要講犬夜叉？」
「哦, 犬夜叉。」源未來淡定地把講述的內容一改，「然後到了戰國時代！有個叫日暮戈薇的女生通過食骨之井穿越而來, 與被封印的半妖犬夜叉相遇……」
兩面宿儺听出不對勁了︰「你在編故事？」
「不是我的編的！」源未來義憤填膺，也不知道在氣憤什麼，「這是高橋留美子老師的作品！」
兩面宿儺道︰「話本？」
源未來道︰「漫畫和動畫都有！」
「畫？」兩面宿儺知道了犬夜叉只是畫作, 心想殺生丸應該也是畫作，「那殺生丸呢。」
源未來的回答肯定了——的猜想︰「殺生丸大人是犬夜叉同父異母的哥哥, 是實力強大、血統純正的犬妖！」她的眼楮里閃爍著光, 臉上的紅暈似乎也紅了幾——, 看起來恨不得當著兩面宿儺的面給殺生丸狂吹五百字彩虹屁。
殺生丸大人？
「你怎麼不叫我宿儺大人？」即使知道殺生丸是不存在的人, 兩面宿儺也要跟——比較, 並覺得有點不爽。
「宿儺大人。」源未來眨眨眼, 表情乖巧道。
兩面宿儺心頭那點不爽煙消雲散，逗貓似的用手指在源未來的下頜處勾了勾︰「再叫幾聲听听？」
「宿儺大人，宿儺大人……」源未來不厭其煩地叫著——，突然話鋒一轉, 「我還沒給你講完犬夜叉的故事！」
兩面宿儺已經知道殺生丸是誰，對這個故事沒興趣，便說道︰「不听，睡覺。」
「不行！我一定要給你講！」源未來抓著兩面宿儺的衣領，蹦得可高，撒潑道，「你必須吃我安利！我願意把殺生丸老公分你一半！姐妹，從此以後我做大你做小，我們一起喊殺生丸老公！」
兩面宿儺︰「？」
後來場面十——混亂。
……
翌日下午。
源未來醒過來，可能是因為睡得太久，她的腦袋還有——昏沉。
她茫然地睜著眼楮，片刻後，忽地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
歷•歷•在•目。
演戲打拳喊殺生丸老公……這還不止，她睡覺——非要給兩面宿儺講犬夜叉的故事，而且還逼著——喊殺生丸老公。
當然，兩面宿儺沒喊。
回想起昨天的所作所為，源未來恨不得以頭搶地，原地去。
她為什麼沒喝斷片！
她為什麼還記得！
殺了她吧，她要活不下去了！
源未來抓著被子滾來滾去，腳趾尷尬得蜷縮起來，摳出個平城京再摳出個平安京。
等等，還有機會補救！
源未來打開存檔界面，看到三個存檔後差點哀嚎出聲。
她的第一個存檔，是昨天剛回游戲的時候；第二個存檔是兩面宿儺撬她嘴前；第三個存檔是昨天玩游戲時，但她已經喝醉了。
只能選——兩個存檔，無論選哪個，她都要重新過一遍昨天。
她很懶，不想重新過劇情……
「醒了？」兩面宿儺從拉開的障子門慢悠悠走進來，意味深長道，「我們可以算算昨天的賬了。」
懶哪有臉重要！快讀檔！
[存檔01讀取成功]
源未來不懶了，重新過了一遍昨天，順便把她覺得丟臉的地方全改了。
她跟兩面宿儺又路過酒肆。
再、再試一次？如——再失敗她就不用這招了，慢慢刷好——度。
這次她長教訓了，先存檔。
[存檔02︰已儲存]
與上次一樣，——們買了兩壇酒，回家叫上里梅一起玩游戲。
源未來只喝了一碗酒，然後就開始讀檔作弊，再也沒喝過酒，全讓兩面宿儺和里梅喝。里梅率先喝倒，把——弄回房間後源未來和兩面宿儺繼續玩游戲，直到剩下的酒全被兩面宿儺喝光。
源未來觀察著兩面宿儺，不知道——醉沒醉。
兩面宿儺看起來與平常沒什麼區別，只是……比較沉默？
「宿儺？」源未來輕聲叫他。
兩面宿儺似乎是覺得熱，正在扯衣領，散開的衣襟露出胸膛——懶洋洋應道︰「嗯？」
源未來裝作隨意問道︰「你是喝醉了嗎？」
安靜了幾秒，兩面宿儺才遲鈍地回答︰「沒有。」
源未來見——反應遲鈍，盯著——的臉看了會，想了想，舉起手比劃個二︰「這是幾？」
兩面宿儺沉默地看著她的手指。
源未來等待許久，才听到他語氣有點嘲諷道︰「你當我傻？」
她剛要宣布計劃失敗，听到他又說︰「三。」
源未來差點笑出聲。
這是醉了吧？
源未來忍著尷尬回想她醉酒的過程，大概眼楮模糊後再過一陣，腦袋就要開始混亂了，她打算等那個時候再問。
她伸手捏了捏兩面宿儺的臉，看——有沒有反應。
兩面宿儺半合著眼楮，安安靜靜地坐著。
還挺乖？
見——沒反應，源未來更加放肆，把手按在他頭頂使勁揉搓——的頭發，把——張揚翹立的粉發搓得像個鳥窩。
她無聲地笑了許久，然後開口喚道︰「宿儺？」
兩面宿儺的回應比上次還要慢︰「嗯？」
「還能听懂我說話嗎？」源未來戳了戳他的臉，似乎有點上癮，又戳了幾下。
「……嗯。」兩面宿儺依舊坐著，任由源未來戳他。
好像差不多了。
源未來把兩面宿儺當成了大型玩偶，捏捏臉，扯扯耳朵，邊玩邊問︰「跟我聊聊天怎麼樣？」
兩面宿儺又「嗯」了一聲。
源未來道︰「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兩面宿儺道︰「行。」
源未來見——只是思維遲鈍，還不夠迷糊，于是準備循序漸進，先聊點別的︰「我練習陰陽術，你——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兩面宿儺說話很慢，——湊近——，緩緩地笑了一下，「反正沒我強。」
源未來︰「……」——
娘的，喝醉了都不忘拉踩她。
源未來想起她之——定下的學習路線，以後不玩式神玩傀儡。她已經能退出游戲了，但保命技能還是要學，只是沒有以前心——那麼迫切了。
她借此機會順便問︰「平城京有厲害的傀儡師嗎？」
有的話想請傀儡師給她做幾具傀儡，如——能教她做就更好了。
兩面宿儺的回答很耐人尋味︰「以前有。」
「現在沒了？」源未來似乎猜到了傀儡師的結局，但還是心存點希望地問，「去哪了啊？」
兩面宿儺道︰「不知道。」
看來還活著，那就有機會去找。源未來剛要放心，就听到他又說︰「黃泉比良阪吧。」——說完似乎覺得自己挺幽默，還——了。
黃泉比良阪，也就是黃泉路，兩面宿儺的意思是人已經死了。
源未來被——無聊的玩笑噎到了，掐著——的臉往兩邊扯︰「是不是你殺的。」她的語氣頗為肯定——
不其然，兩面宿儺「嗯」了一聲。
源未來繼續扯著兩面宿儺的臉問︰「你殺——干什麼？」
做出咒骸的人被——殺了，平城京的傀儡師也被他殺了，話說這倆該不會是一個人吧？
「不記得了。」兩面宿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能是更醉了，——說話也慢吞吞的，「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嗯，——殺人是不需要理由。
源未來心底翻白眼，她想要新傀儡的事還是先放放吧，重點放在刷好——度上。
她準備切入正題︰「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先問對她的看法，再問喜歡她哪里，——後問喜歡她做什麼，對話就可以結束了。
結——兩面宿儺遲遲沒回答。
源未來掌心按著——的兩頰往中間推，揉搓著——的臉︰「你怎麼不說話了？我這麼難評價？」
見兩面宿儺還是沒反應，源未來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胸口，微涼的指尖觸踫到他滾熱的皮膚。她正好覺得手冷，便把兩只手都伸進——的衣襟內，掌心按在他胸前的皮膚暖手。
手心暖完換手背，她忽然想起兩面宿儺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她一抬眼，對上了清明的紅眸。
兩面宿儺抓住她的手腕︰「玩夠了嗎？」
源未來拳頭硬了︰「你耍我呢？！」不是喝醉了嗎！
「我記得我說過，沒喝醉。」兩面宿儺歪頭，「是你自己誤會了，還能怪我？」
你是喝醉了嗎？
沒有。
源未來︰⺪。
是她大意了，沒有注意到他在演！
源未來正想踢——幾腳解恨，听到他問︰「你想要傀儡？」
「嗯。」源未來問，「你還有嗎？」
「沒有。」兩面宿儺說，「給你抓個傀儡師回來不就行了。」這語氣，完全不把傀儡師當人看。
源未來還有點氣被他耍了，聞言「嘁」了一聲道︰「有本事你親手給我做。」
「你以為能難住我？」兩面宿儺問。
源未來問︰「你做過傀儡？」之——們拼傀儡的時候，兩面宿儺可並不熟練。
兩面宿儺道︰「沒做過。」
「沒做過你哪來的自信能做好！」源未來感覺血壓快上來了，「那你還是找個傀儡師來吧。」
「我拒絕。」兩面宿儺一口回絕，並且宣布道，「以後你只能用我做的傀儡。」
源未來︰「？」
那她完了，再也沒有能用的傀儡了。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源未來急道︰「你是不是看我過得太好了！」
兩面宿儺不樂意了︰「我給你做傀儡還不滿意？」——
哪里來的迷之自信！
源未來快昏過去了，她突然覺得，收服幾只長得可愛實力強的妖怪當式神挺靠譜。雖然可愛還強的妖怪少之又少，但總比兩面宿儺做的傀儡強吧。她為什麼要嘴欠說有本事你做，要是時間能倒流就好了。
……等等，她能啊。
存讀檔大法好！
源未來打開存檔界面，她今天在酒肆附近存了檔，正好用上。
她還未讀檔，听見兩面宿儺道︰「明天做個看看。」
源未來思考了一下。
讓他試試？
會做飯的人手都巧，說不定兩面宿儺做的傀儡也行呢，不行再讀檔也來得及。
行的話她以後就白嫖兩面宿儺的傀儡，也不用費勁去找傀儡師了。
她覺得可以。
源未來表——瞬間緩和，甚至還對兩面宿儺笑了︰「好啊，明天你做。」
白嫖傀儡的機會近在眼前！
希望兩面宿儺的技術能有——的迷之自信一半強。
翌日，源未來睡醒後沒見到兩面宿儺。直到快中午，里梅做好了飯，——才抱著個大木箱回到庭院。
飯點踩得真準。
吃完飯，源未來坐在走廊下的陰影處，看兩面宿儺打開箱子，拿出箱子內的工具和零件。源未來拿來個零件觀察了一會，零件是金屬的，很小，看著像是餃接關節用的。
由于是第一次做傀儡，兩面宿儺選擇做常見的傀儡，即用木頭雕刻身體，關節用金屬餃接——
拿起里梅搬來的木頭，三兩下削成兩塊長短差不多的棍狀，然後繼續雕刻形狀和打磨，——終變成……表面光滑的棍狀木頭。
源未來認了半天，問道︰「這是什麼啊。」
「嘖，認不出來嗎？」兩面宿儺拿起來看看，發現粗細不太一致，皺了皺眉，「手臂。」
源未來道︰「……你說完我認出來了。」
她這麼干看著也沒意思，回房間拿了昨天在東市買的小物件出來玩，邊玩邊看。她拿的是九連環，雜貨攤的攤主跟她說這是從唐土傳來的玩具。她在現代時，只在跟中國文化有關的網站見過圖片，出于好奇便買了。
源未來解九連環，兩面宿儺雕木頭。
幾個小時過去。
源未來終于找到訣竅，開始重復解開一個環、套上——面的環的過程。重復的步驟太多，她解到一半時坐得太累，準備起來活動活動。
兩面宿儺就坐在她——面不遠的地方，側對著她做傀儡。
她走上——，站在兩面宿儺的身旁，想看看——做成什麼樣了。
傀儡的四肢和軀干都已經做好，——為木塊個頭都不大，所以做起來很快。源未來看了看，這——部分拼起來大概也就比她膝蓋高一——，是個小傀儡。她對兩面宿儺沒要求，只要——能做出來個正常的傀儡就行，大小無所謂。
兩面宿儺在做傀儡的手，——為手指關節多，為了靈巧還要每個指節都分開，——正擰著眉，捏著比——手指小很多的小木塊在雕形狀。
源未來的目光從兩面宿儺手里的木塊移到他身上，她一直挺佩服——，能坐得住。
她的目光繼續移動，停在他頸側的黑紋。
想、想模一模。想用指尖將——身上的黑紋全部描繪一遍。
等等，她在想什麼啊！
源未來臉色漲紅，從兩面宿儺的身邊轉到他身後，以為這樣就看不見了，結——忘了——後頸也能看到黑紋。而且——為兩面宿儺低著頭，後頸與衣領有道縫隙，可以從縫隙看到黑紋向下延伸。
她把兩面宿儺的後衣領往上扯，想遮住黑紋。
兩面宿儺道︰「干什麼？」
源未來一本正經道︰「沒事。」她絕對不會承認被他的黑紋誘惑到了！
她垂著頭，視線越過兩面宿儺的肩膀，看——雕刻手里的木頭。她覺得站著看有點遠，便蹲了下來，但蹲下來她的視線就被兩面宿儺寬闊的後背擋住了。
源未來想了想，趴在兩面宿儺的後背上，下巴枕著——的肩膀，這個角度和距離看——雕木頭剛剛好。
她剛——覺自己這個位置不錯，就看到兩面宿儺沒控制好力道，折斷了雕了許久的木頭。
「我知道了。」兩面宿儺扔下手里的刻刀和被他折斷的木頭，抬手抓住源未來的手臂，「你是來給我搗亂的。」——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來，吹起了地上的木屑。
源未來感覺到有東西被吹進了眼楮，硌著她的眼皮，帶來強烈的異物感︰「我迷眼楮了。」她用手撐開右眼，不停地眨眼。
兩面宿儺掰過她的臉︰「我看看。」
「你輕點！」——下手沒輕沒重，源未來脖子差點扭了。
兩面宿儺看了看︰「是個小木屑。」
木屑很小，跟砂礫差不多大。
「我給你摳出來。」兩面宿儺一只手掐住源未來的下頜不讓她動，另一手的手指探向她的眼楮。
「等等！」源未來握住——的手指，「我自己來！」她怕兩面宿儺把她眼楮摳下來。
兩面宿儺沒松手，但也沒動手。
源未來揉了揉眼楮，又試著用手指輕輕抹過眼球，都沒能弄掉，反而越來越疼。她的眼楮受了刺激，不停地分泌淚水，但沒能把小木屑沖洗出來。
「有鏡子嗎？」源未來向兩面宿儺求助。
兩面宿儺道︰「你別動。」
源未來只能心驚膽戰地睜著眼楮。
兩面宿儺︰「往下看。」
源未來听話地往下看，——覺眼皮里有東西磨著，便把眼皮再往上推了推。
兩面宿儺這才看到頑強地黏在眼球上方的小木屑，——伸手想摳掉，等——的指甲快要觸到源未來的眼球時，——發現自己竟然有點緊張。讓他把眼楮摳出來很簡單，但輕輕地把粘附在眼楮上的東西摳下來，——從來沒做過。
如——不小心摳到她，她肯定會哭。
兩面宿儺「嘖」了一聲。
「你行不行啊……」源未來心髒快跳出來了，「要不我回房間自己慢慢弄吧？」
「讓你別動。」兩面宿儺換成了小拇指，指甲慢慢接近她的眼楮。
源未來睜了太久的眼楮，實在忍不住了，眨了下眼楮——為小木屑磨到眼皮，她又下意識眨了幾下，流出眼淚。
她突然感覺眼里的異物感沒了。
兩面宿儺沉默著，抹了一下她眼角流出的眼淚，指月復上出現個小小的木屑，正是折磨源未來的罪魁禍首。源未來看看木屑，再看看沉默的兩面宿儺，兩個人相顧無言。
「你到底行不行啊！」源未來掐著——的脖子，「說不讓我動，結——半天沒弄出來，還是我自己把它哭出來了！」
兩面宿儺道︰「是你太能哭了。」
源未來︰「？」
源未來︰「我現在就要打你，誰攔都不好使！」
兩面宿儺沒動，配合地挨了幾下，若有所思道︰「你好像越來越喜歡動手了。」
「哪有？」源未來不承認，「就算有也是被你帶的。」
兩面宿儺道︰「這就是靠著朱砂的變紅，靠著墨的變黑吧。」
源未來吐槽︰「你還挺高興的？」
兩面宿儺就是個墨。
……
晚飯結束後，太陽徹底落山，兩面宿儺終于做完了傀儡。
傀儡很小，正如源未來先——預估的那樣，高度只比她的膝蓋高一。它的臉上沒有五官，身體比例正常，胳膊腿的粗細和長短都被打磨得很對稱，沒有出現長短腿這種缺陷。
源未來牽起傀儡的手，手指做得也挺不錯，只是關節稍微有——滯澀——為金屬關節都太大了，兩面宿儺是用木頭給手指做的關節，雖有——滯澀，但不影響手指的活動。
作為親手做的第一個傀儡，已經是出乎意料的好。
源未來用筆在木傀儡的身後寫下符咒，注入靈力，木傀儡成功動起來，能拿東西能關門。
兩面宿儺牛逼！
以後就白嫖——的傀儡了！
源未來現在有兩個傀儡，心——頗好。她把它們收起來，打算下一步研究怎麼改進那個符咒，讓木傀儡也能像以咒力驅動的咒骸一樣動作靈活。
「你不夸我嗎。」兩面宿儺把源未來拎到面前，看著她道——
沒有像以前那樣索要獎勵，只是要源未來夸。
這還不簡單？
源未來說出了讓她後悔到下半夜的話︰「不就是夸你嗎，我可以夸到你滿意為止！」
她醞釀了一下，開始無腦夸︰「你的手真是太靈巧了，第一次就能做出來這麼好的傀儡，我相信你以後——」
「我不滿意。」兩面宿儺打斷源未來的話，將手伸進她的和服，「夸得不真誠，看來你要認真——受一下我的手是什麼樣的啊。」——
說︰「記得要夸到我滿意為止。」
源未來做了夢。
她又夢到了那個纏繞著黑霧的人形黑影，似乎是上次夢境的延續。
「我要你成為只屬于我的神明。」
源未來坐在神社的屋頂，沉默地看著。她的手里握著那顆透明的球，卻沒有伸出去，更別提收集——的——緒。但她能感受到，黑影的——緒很香。
「我不能實現你的願望。」源未來眼神平靜，如同沒有波紋的湖面，「我不會成為只屬于誰的神明。」
黑影說︰「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來實現願望了。」
源未來站起來，赤腳踩在神社的屋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單膝跪地的黑影。她還未開口，眼前的黑影突然出現在神社的屋檐下，憑借著極高的身量，輕松將她縴瘦的腳踝握住。
來不及反應，她被黑影拽下了神社。
源未來感受到了失重——，卻仿佛是靈魂砸進身體里，她睜開眼楮，頭還有——暈眩。
「你怎麼樣？」她听到兩面宿儺沙啞的聲音，接著被他抱起來。
「挺好的？」源未來說。
兩面宿儺問︰「有不舒服的——覺嗎。」
「稍微有點頭暈？」源未來不太確定這是她做夢做的，還是真的不舒服。
「你睡了兩天。」兩面宿儺模了模她的頭，「先吃飯吧。」
源未來︰「哦……」
她頓住幾秒，驚訝道︰「兩天？！」可能是因為太激動，她覺得頭更暈了。
兩面宿儺「嗯」了一聲。
源未來立即退出游戲。
她睡了兩天，再加上回游戲的第一天過了兩遍，她已經在游戲里待了四天。游戲與現實時間比是10:1，她是周五晚上七點多進的游戲。
也就是說，現在是周六。
她周六還要上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