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相互試探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
這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世間。
朦朧中的兮子唐，被那從窗外穿了進來的風兒輕輕地掃著，微微地拂著，周圍是那麼的安靜和祥和，沒有那種喧鬧氣息，讓他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睜開眼楮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縷黑發，帶著淡淡的清香。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蜷縮在自己懷中的呼延丁禾，就像一只柔軟的小貓咪一般，嘴角還綻放著甜甜的微笑。
最起碼這一刻，這份溫存的是兮子唐產生了幸福感的。
呼延丁禾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也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在與兮子唐四目相對之後，便迅速的將目光躲開了，羞答答的將小腦袋埋進了兮子唐不算寬闊但卻堅實的胸膛內。
「大哥哥，你餓麼？」呼延丁禾小聲的問道。
「還可以。」
「我去叫店小二準備早點。」呼延丁禾有些戀戀不舍的從他的懷中起身走出房間。
兮子唐坐起身，想著昨夜發生的事兒，似乎有點斷片，沒能記起跟兮鴻石一番交流之後她是如何離開的，也沒有印象是怎麼睡著的……
這些問題，還是呼延丁禾在回來之後，一一為他解釋了。
「百毒不侵，真是妙不可言！你可幫了我大忙了！」兮子唐高興的將她攬入懷中，下意識的就在她的腦門親了一口，「等這些事兒處理完後，我在好好的給你治一次病！」
「不是……治療好了麼……」呼延丁禾羞的小臉通紅，在她的腦海中似乎又想起了那次的特殊似治療，不知怎麼滴，她忽覺自己酥軟了。
「瓷仙兒病跟隨了你這麼多年，哪那麼容易去根的，還是要持續穩固的。」兮子唐回應道。
「嗷。」呼延丁禾輕哼回應道。
這可時候，店小二端著早點來大煞風景了。
在他看到這一幕準備折身離開的時候，被兮子唐叫住了，而後，店小二就閉著眼楮將飯菜放在了桌上，以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是個清新的早晨，
而在另一邊，子唐國皇宮內，御書房里，兮鴻石靜靜的坐著。
她昨夜回來後，沒有去太子東宮，直奔監皇室內務處的監察院卷宗閣，查閱了關于曹公公的卷宗。
死了，真的死了。
卷宗記錄是突發腦疾，猝死。
這其中的蹊蹺，兮鴻石不可能想不到。
但還是不相信兮子唐所說的，直到她找到了最近在內務處當紅的文淵書畫閣的大學士錦二毛，一切便清晰了。
錦二毛也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亮出了來自蓬萊仙閣的指揮令牌，並且有兩名黑衣人協伴左右，以震懾兮鴻石又什麼不軌的意圖。
「即便是貴為太子，即便這是在皇宮，我仍可取你項上人頭。」這是錦二毛直接攤牌後所說的話。
兮鴻石並不是能被震懾住的人，她坐懷不亂的將錦二毛
昨夜回來後，她臨危不懼的氣勢也得到了錦二毛的敬佩。
就像對待百堇年一般，錦二毛頭腦很清醒，只是陣營不同，所看中的利益不同，除去這些都客觀因素，這位太子爺與那個陰險的曹正淳皇帝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錦二毛沒有下令對兮鴻石做出傷害的任何指示，只是在臨走前贈送了一句話，「如果你在知道真相後，仍舊棄義而盡孝，或者是堅守你的愚忠，那麼，那時候，我們就是敵人。」
兮鴻石沒搭理他，直接來到了御書房。
就這樣，她坐了一晚上。
直到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時，她起身開始做‘醒腦引體術’。
這是她小時候，父皇傳授給她的第一套體術。
這屬于強身健體的養生之術，並不是什麼強大的攻擊技能，只因為她從小身子有些孱弱，也正是這麼多年的堅持操練，她的身子骨才硬朗起來。
「鴻兒，何時回朝的啊？」曹正淳早朝之後，擺駕御書房，這是他的習性。
一進門就看到了在書房內打引體術的兮鴻石，便示意身側的太監宮女退下，臉上擠出了一個盡可能慈父般的笑容走了進來。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兮鴻石既然回到皇宮了，沒有去請安，而是直接在御書房打著引體術等他，必然是有事兒的。
而且他斷定，這事兒還不小！
最起碼是直接關系到他們父女之間的事兒，所以老奸巨猾的曹正淳，走進來就叫出了兮鴻石的‘乳名’。
「父皇。」兮鴻石收勢，轉身對著曹正淳施禮，「聖躬安和否？」
「朕躬安。」曹正淳跨著方正的大步，走到了書案前，坐下。
兮鴻石上前煮茶。
「什麼時候回來的？」曹正淳直接握住兮鴻石的手，雙眼中盡顯關懷之意，「此處就我們爺倆，就不要拘束了，也不用什麼君臣禮儀了，來，做爹爹旁邊。」
「昨晚回來了的。」兮鴻石坐了過去，「我沒有去昏定，今晨也沒有晨醒，而且您就不覺得今日開場有些異常？」
「哈哈！」曹正淳仰面大笑，「定是我兒在外受苦受累心理委屈唄，還別說，那句如此正經的‘聖躬安和否’從你嘴里說出來，朕還真有些不適應，朕都忘了你上一次如此這般是什麼時候了……」
「是宋國讓您割地賠款那次。」兮鴻石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果父皇忘了，我可以提醒您，是銅金鎮寶地，就在邊陲鎮北面100里處……」
「咳咳，這麼多年你還記得。」
「當年記得，銅金鎮屬于我過邊陲要地，還有銅礦，一里正尚且為民請願，以死明志來阻止喪權辱國的割地賠償，您何忍低頭？」兮鴻石目不轉楮的看著曹正淳。
「為國之根基，我碩大的子唐又怎麼會吝嗇一小小的銅礦，銅金鎮位置特殊，宋國又在南昆侖建立了軍士要塞，為避免軍事沖突……」
「那為何他宋國要不要邊陲鎮？」
「邊陲鎮有垂雲山，垂雲山有兮天大帝的武神之錘鎮守，朕又豈能拱手讓之？」曹正淳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就是就不要重提，這些話朕也說過多次，作為太子，掌管唐門宗，做好分內之事，其他的朕有朕的打算！」
「無事兒的話，就退下吧，朕還有……」
「垂雲山的拔錘之人，兒臣已經找到。」兮鴻石知道這老爹要翻臉了，直奔主題。
「這才是你的分內之事！」曹正淳臉上再次浮現了笑容，「人在何處？」
「已經控制住了。」兮鴻石回應道，「而且，他還是斬殺百里銘文的凶手。」
「鴻兒！你可立了大功了！」曹正淳驚喜的站起身，滿臉的興奮之色毫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