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艾澤拉的話, 馬弗老師沒說——麼,繼續保持微笑,滿臉都寫著‘編, 你接著編。’
艾澤拉︰……
這世界上——尷尬的是什麼?
是學校發布了禁止外出命令後,師生在某個搞黃色的場所偶遇。雙雙相顧無言——
倒霉的是,明明做好了偽裝,結——卻被自己下意識的喊聲泄露了身份。
艾澤拉沉默了半晌, ——終道。
「要不我們各退一步, 就當做彼此沒看見?」
「恐怕不行。」
馬弗老師瞄了一眼上面。
「你們在閣樓上做——麼?」
艾澤拉眼神游移不知道該怎麼說, 艾德利安開口道。
「只是一些私事而已。」
與此同時, 布拉德從窟窿跳上去。接著他的聲音傳下來。
「我說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 原來是藏在這閣樓上了。」
接著, 布拉德跳下來, 手里拿著幾張紙看向艾澤拉和艾德利安。
「你們怎麼知道額爾特住在這的?」
艾德利安︰「那你又是怎麼知道, 這是額爾特的住所的。」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布拉德掃了一眼艾德利安, 對著馬弗似笑非——道。
「不——你們知道的竟然比我還多, 馬弗, 你這兩個的學生消息倒是有夠靈通的。」
馬弗不客氣道。
「我們第一學院的學生自然比你優秀的多。」
「第一學院, 第一學院。」
布拉德不耐煩的冷哼。
「你就知道那個破學院,那地方到底有——麼好?你根本不適合在那!」
「我在那住的挺好, 就不勞你費心了。」
馬弗說話間, 瞄向布拉德的光頭。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沒想到不——幾年光景,你就變得這麼落魄來了, 呵呵。」
那句呵呵頓時戳中了布拉德的肺管子。他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腦袋,氣得跳腳。
「老子樂意!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才——麼都不懂!」馬弗臉上的——赫然一收,冷著臉上去就揪住布拉德的衣領。
「你現在丑的就像是白煮蛋粘了張人臉,簡直可笑至極!她要是看見了, 怕是會被嚇到!」
布拉德不甘示弱的揪住馬弗的衣領譏諷道。
「我丑?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臉白的和紙糊上去的一樣,走起路腿軟的像是面條,誰看你不以為你腎虛嚴重?還有臉跑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怕被榨干了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她看到才是真的要氣活過來!」
馬弗咬牙瞪過去。
「我那是看見你才跟進來的,也不知道誰老不要臉,你就那麼饑渴?竟然跑來這種地方!」
布拉德︰「我都說了,我是為了調查才潛進來的!」
馬弗視線下移,瞄了一眼布拉德胸口殘破的玫瑰花。
「潛入進來非得——扮成這樣嗎?非要胸口別一朵紅玫瑰?呵,你別忘了你現在的樣子,就和這玫瑰一樣,不——是殘花敗柳,我勸你——好別有——麼痴心妄想。也就她那麼蠢,才會愛上你這種混蛋!」
「殘……殘花敗柳?」
布拉德的面色一瞬間空白了,反應——來後,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這臭小子真敢啊,你有種再說一遍?」
他這輩子因為不干人事,被不少人罵——,是,他有時候確實挺混蛋的,他承認。
兒子和他不親,見了面從不給好臉色也無所謂,雖然這些臭崽子們一個個都氣人的很,但他依然願意像是一個老父親一樣原諒他們。
這一次也不例外,畢竟是自己生出來了,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怎麼能隨便殺了呢?再怎麼說也是哈娜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再怎麼說小時候也女乃聲女乃氣的叫過自己父親,再怎麼說他都在哈娜的面前承諾——,這輩子他隨心所欲了很多年,唯有對哈娜的話,他永遠不會違背……
自認為父愛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布拉德決定再給面前的好大兒一個機會。
但對面的馬弗顯然並不想要這個機會,他松開揪住布拉德衣領的手。拿起布拉德胸口的玫瑰花,揪掉僅剩的幾片花瓣,然後拿著光禿禿的花枝冷酷的譏諷道。
「你現在就像是它。懂了嗎?」
腦袋同樣光禿禿的布拉德︰……
對不起了,哈娜,他恐怕這一次真的要違背諾言了。
這麼想著,面色猙獰的布拉德惡狠狠的一把揪住馬弗的頭發直接一拽。
「臭小子,一年不見,頭發茂密了不少,膽也肥了不少啊,不如就讓我把你的頭發修剪修剪好了!」
說完,對著手一吹,指縫間的棕色頭發立刻落地。
「我不需要!你還是把自己心中的齷齪欲/望修剪修剪好了!」
馬弗吃痛的悶哼一聲,隨後立刻五指成爪的——去。
布拉德跳開,然後大長腿直接踢過去。
「都說了,我只是為了調查!」
馬弗抓住布拉德的腳踝。狠狠一扔。
「調查非要偽裝成玫瑰館的人?!」
布拉德︰「我是因為沒錢!」
馬弗︰「你會沒錢?騙誰呢!」
看著兩人再次打起來的艾澤拉有些被嚇到了。
要知道在學院里,類似于教導主任,處理大小事務的馬弗老師可是一向都是溫柔儒雅的模樣,連對人說句重話都沒有。好像永遠都有無限的耐心,她怎麼也想象不到,馬弗老師竟然還有這種一臉嘲諷、使勁戳人肺管子、一言不合就開——的時候。
另外……水系法師的馬弗老師武技是不是厲害過頭了?
看他日常面色有些蒼白,艾澤拉還以為他身體不好呢。結——對上高階吸血鬼都能打個有來有回?
而且總感覺布拉德和馬弗老師的關系有些奇怪,明明看上去關系不好,但又好像很熟一樣——
重要的是,兩邊看似很生氣,出手卻都刻意避開了要害部位。
仔細看,揪頭發、擰耳朵、掐臉肉——麼的,這真的不是小學雞——架嗎?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這樣打是打不死人的!
在邊上看得一臉懵逼的艾澤拉想了想,丟了兩個偵察——去。
人類男性
中階九級
評價︰一個正在憂心自己發際線的可悲家伙。
男性吸血鬼
高階七級(實力逐年下降中)
評價︰一個發際線已經光榮完蛋的可悲家伙。
艾澤拉嘴角微抽——
然,偵查的評價是會變的。當然,無論怎麼變,似乎都是那麼的一言難盡。
而之前的評價。
馬弗老師的是︰——,就知道——,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類!
布拉德的是︰好一個圓潤的禿驢,一看就不是正經吸血鬼!
艾澤拉試圖從這些評價中看出一點馬弗老師和布拉德的關系,但卻似乎並沒有——麼線索,一頭霧水的她看向——斗中的馬弗老師,對著他茂密的棕色短發瞄了幾眼。
奇怪,馬弗老師的發際線不是挺安全的嗎?
不——重要的一點是。
「……既然你們忙,那我們就先走了?」
艾澤拉看著不遠處‘玩的很開心’的兩人,試探著拉著艾德利安準備偷溜。
結——就听見馬弗和布拉德同時出手。
「不許走!」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布拉德和馬弗下意識的停下來看——去,但是一個揪著對方頭發,一個掐著對方脖子,誰也不松手。
「松手!」
「你先松手!」
「你不松我怎麼松!」
「你松了我就松!」
「停停停,別吵了。」
艾澤拉听著這小學雞吵架的話,只覺得腦瓜子疼,正準備說她來開門,艾德利安已經——去把門打開了。
侍者站在門外,微微欠身。
「抱歉——擾了兩……幾位的雅興。只是有客人表示有些吵鬧,如——可以,還請幾位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為表歉意,這里有我們玫瑰館的一點賠禮奉上。」
他手上拿著一個托盤,里面是一枝純金的玫瑰花。
這種金子不算純,花瓣小且薄,對于能進玫瑰館的有錢貴族來說,也就是工藝尚且能看,不——到底是金子,金玫瑰也足夠漂亮特別,一般客人遇上這種情況,還是很願意接受玫瑰館的這份心意的。
當然,前提是馬弗和布拉德真的只是一般客人。
再次被誤解的馬弗和布拉德嫌棄的放開對方,趕緊想要解釋,結——門邊的艾德利安已經拿起金玫瑰,一本正經道。
「好的,我會勸勸他們的。」
侍者︰「那麼,祝幾位有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他轉身離開。
艾德利安關上門,把金玫瑰遞——去。面色淡淡道。
「你們可以繼續了,不——別太激烈。」
噗!
神他媽別太激烈!
艾澤拉沒忍住笑出聲,注意到眾人看——來,趕緊捂住嘴巴。
「別瞎說!」
布拉德瞪了艾德利安一眼,找了個離自家那倒霉孩子——遠的地方坐下。
「說說吧,你們在上面找到什麼線索了。」
艾德利安把玩著金玫瑰。冷淡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布拉德想了想。
「你們來這,應該也是想要查查那些亡靈法師到底想要干什麼吧?我也是,而且手上還有另外關于那群亡靈法師的一些消息,怎麼樣?要不要交換?」
艾德利安听到這話,抬眸看向布拉德。
「可以。」
馬弗老師微微皺眉。對艾德利安和艾澤拉的行為很不贊同。
「你們要查那些亡靈法師干什麼?太危險了。」
听到這話,布拉德嗤笑出聲。
「我真是搞不懂你去第一學院是去當老師的還是當老母雞的,你以為你的那些學生都是什麼需要保護的小雞仔不成?」
端看這兩個比他還要快的找到地方,就應該知道,這兩人絕對不簡單。
馬弗老師冷笑。
「你管我去當——麼,我總比你這個毫無責任心的禿子好!」
「你學了兩個詞就準備用一輩子是吧?」
布拉德頭上青筋暴跳,手緩緩握成拳頭。不——還沒等這對一遇上就針尖對麥芒的父子再次打起來,布拉德的面色就忽然一頓,轉頭看向門外。
同一時刻,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也看向了外面。
房間內一瞬間安靜下來,四個人扭頭一齊看向門外,分外的詭異。而外面的人卻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
扣扣扣,敲門聲再次響起。
艾德利安再次開門,還是那位侍者。他的托盤里此刻放著一瓶開了的葡萄酒,四個酒杯已經倒上了殷紅的酒液,一朵嬌艷欲滴的白玫瑰在邊上做裝飾。
侍者欠身。「抱歉再次打擾,考慮到一朵金玫瑰恐怕不足以向幾位表達我們的歉意,所以我準備了這瓶葡萄酒,為幾位助興。是否需要我送進去?」
「不用了。」
艾德利安擋在門口,看都不看一眼那殷紅的酒液,直接就要關門。
侍者趕緊攔住。懇求道。
「這是玫瑰館的規矩,還請先生您收下吧,否則我這樣回去,恐怕會受罰的。」
「哦。」
艾德利安面無表情的開口。
哦?!
他表現的這麼可憐,好歹給點反應吧?
只一個哦是怎麼回事?
侍者還想再說什麼,但是門已經毫不留情的關閉了。
侍者︰……
他目光一暗,伸手再次敲門。
扣扣扣。
「這次我來開!」
一個活潑的聲音傳來,門開了,金發藍眼的面具少女上前開門,一雙藍眼楮看向侍者。
侍者趕緊把剛剛的第一句話重復了一遍。
艾澤拉遲疑道。
「可是我不太喜歡葡萄酒誒。還是算了吧。」
侍者立刻賣可憐。
「如——不能讓客人滿意,我一定會受罰的,美麗的小姐,你需要——麼,我可以立刻給您送你——來。」
艾澤拉沉——了一下,——斷道。
「那就……先來一份炙烤火蠑螈尾巴好了。」
「火蠑螈尾巴?這個……恐怕沒有。」
侍者面色遲疑,心里暗罵這個女人可真敢想。火蠑螈那可是偽龍級別的魔獸,還一份炙烤火蠑螈尾巴,以為是狗尾巴草滿地都是嗎?!
艾澤拉皺眉︰「沒有嗎?那就來個白羽蛾磷粉做的布丁吧,記住,必須是白羽蛾磷粉做的。不許濫竽充數哦。」
侍者︰「……這個也沒有。」
白羽蛾磷粉,這可是比黃金還貴的東西,雖然白羽蛾的磷粉確實有夢幻般的甜美味道,但是誰會把這麼珍貴的藥劑材料做成布丁啊!
艾澤拉不滿意了。
「你們這怎麼——麼都沒有啊,算了,你們就隨便上個烤巨齒小乳豬吧。」
侍者面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小姐,這些東西我們這真的沒有,你這似乎有些難為我了。」
「是嗎?」
艾澤拉哼了一聲。
「沒有的話,就讓邊上藏著的那幾個出去抓唄,我時間很多,等得起。」
侍者面色一變,猛地抬頭。
被發現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他不在隱藏,嘴上一聲。「動手!」
他的一只手直接扔掉托盤,另一只手拔出藏著的匕首,朝著艾澤拉就刺了——去。
酒杯酒瓶碎裂,殷紅的酒液灑了一地。
兩邊的房門一齊——開,竄出數個穿著侍者衣服的人,人手一把匕首,而拐角處走出來兩個穿著灰斗篷的亡靈法師,他們舉起法杖,召喚陣在地面出現,無數的骷髏爬出來就揮舞著利爪沖出去。
而之前這段走廊的其他人不知什麼時候,都不見了。
「喂喂,就算做不到,也不必殺人吧?這就是玫瑰館的待客之道?」
艾澤拉迅速伸手抓住侍者的手腕,毫不客氣的一扭。
「啊!」
侍者慘叫一聲,手上的匕首被奪走,自己被艾澤拉一腳踹了出去,壓在了幾個骷髏身上。
「少廢話,你們是不是進了閣樓?」
一個亡靈法師冷笑。
另一個亡靈法師緊跟著道。
「要怪就怪你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艾澤拉快速躲開攻擊,伸腿一個橫掃,絆倒幾個骷髏。
「你們都被神殿的人追成喪家之犬了,還敢這麼囂張,莫非,玫瑰館的老板和亡靈法師有勾結?」
額爾特之前並沒有告訴她玫瑰館的事情,只說是薩爾察大街112號,誤導她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居,現在想來,估計是想坑她一把。
嘖,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那邊對于艾澤拉的話,亡靈法師並沒有多說,只是冷酷道。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艾澤拉掃過眾人,偵查丟——去,都是中階,且並沒有從評價中的得到什麼有用信息。她很快失去了興趣,幾分鐘後,和艾德利安他們把敵人全部解決。
艾澤拉首先走向那兩個亡靈法師,她拿開兩人的兜帽,眼神一愣。
「不是吧?又是老頭、老太太?你們這——麼組織啊,老齡化這麼嚴重,老頭老太太晚年再就業?」
不只額爾特是個七老八十的老東西。事實上,那天在祭壇被艾澤拉干掉的亡靈法師尸體拉開兜帽後,一個個同樣也年紀不輕,再看看學校俘虜的亡靈法師,好家伙,三個老頭四顆牙?
這話是夸張了點,但對比學校里的青蔥少年少女,這些亡靈法師絕對稱得上老蔥了——年輕的似乎也三——幾,一個個臉上皺紋一道一道,滿是滄桑的痕跡。
以至于讓艾澤拉忍不住懷疑。
那個塔希爾怕不是個開講座送雞蛋起家的吧?
當然現實是,因為亡靈法師的生活空間被神殿打壓的太厲害,年輕一輩少,所以才顯得老頭老太太多而已。
而被俘虜老頭和老太太顯然對艾澤拉的這話很不滿意。他們咬牙道。
「如——不是神殿打壓,我等怎麼會落到這種境地。」
「我主必將帶我們找回曾經的榮光。」
「牙都沒兩顆了,還曾經的榮光。」
艾澤拉不屑的開口。
「趕緊的,說說你們到底還有——麼陰謀,其余躲藏的人都在哪?」
老頭一臉寧死不屈。
「你要殺就殺,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老太太更直接。
「呸!」
艾澤拉險而又險的躲開。
「別以為老了就能不講衛生啊!」
對于她的話,老頭老太太只是冷笑。
艾澤拉不敢過去了。
艾德利安冷著臉準備上前,但是剛抬腳就被老頭的呸呸呸給弄得後退一步,他倒是想到用風給吹回去,但是想了想,呃……實在有點惡心。
「我來吧。」
馬弗老師——去,但一分鐘後,他就被那老頭老太太耍賴般的攻擊給逼的狼狽的退回來。
布拉德不由嘲諷道。
「就這就不行了?你還有的學呢!」
說著,就自己——去了,準備讓兒子看看自己的本事,然而他甚至比馬弗還不如,只堅持了幾秒鐘。
對于他,老頭直接啐了一口。
「呸,滾遠點,禿子!」
布拉德頓時青筋暴突,瞬間,走廊里就想起了他暴跳如雷的聲音。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馬弗︰就這?呵呵。
不——就算對自己的父親無語,馬弗還是伙同艾澤拉把人攔下。「你別添亂。這兩個到時候我會直接送去神殿。」
神殿可不只是在找逃竄的亡靈法師,還有被無數人看見的那個黑袍吸血鬼,這段時間,布拉德還是別露出任何蹤跡比較好。
「送我們去神殿?」
老頭赫赫一。
而老太太也譏諷的。
「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說話間,他們的嘴角溢出鮮血。兩人幾乎同時嘔出一口鮮血,接著這兩個越發蒼老的亡靈法師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布拉德趕緊過去檢查。面色難看。
「——然是死契。」
之前听說第一學院俘虜的亡靈法師全部暴斃他就猜到了,現在一看,——然是這樣,死契這玩意是三百年前流行的東西。
千年前源自于惡魔,所以最初的契約羊皮紙上繪制的是魔紋,但就像是高潔孤傲的精靈族都有墮落成黑暗精靈的存在,智慧種中最不缺乏的就是貪婪的野心家。
所以這種東西一下子就流傳開來,被人為改寫成了大家都能使用的樣子。簽了契約。那麼一方的生命乃至于靈魂都屬于另一方所有。違背了契約內容會死立即暴斃,但這兩人分明是為了保護主人的利益,主動催動體內死契尋死。
三百年前亡靈天災,死契泛濫,到處都是死人,為了活著,無數人自願成為契奴,亡靈天災結束,神殿做的——正確的事之一就是禁止死契,銷毀關于死契的一切資料。卻不想。這麼多年沒看見的死契再次出現,
幼年曾經親身經歷——亡靈天災的布拉德臉色陰沉的
其余的侍者沒有這種情況,他們應該是屬于玫瑰館的人,布拉德冷冷的看——去。
「帶我們去見你們的主人,或者,死。」
侍者們還想要嘴硬一番,但是他們顯然沒有那兩個老頭老太太那麼為了心中信念奮不顧身的勇氣。
感到布拉德的指尖抵在自己脖子上產生的刺痛後,為首的那個立刻屈服了。
布拉德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屋內。對著艾澤拉和艾德利安道。
「有——麼要帶的嗎?」
他指的是閣樓上的東西。
艾德利安表示沒有。
艾澤拉卻說。
「有!」
說著,她轉身往里面跑去,接著很快回來,一手拿著金玫瑰,一手拿著一頂褐色的假發。正是布拉德之前假扮玫瑰美人帶著的那頂。
艾澤拉把假發遞——去,語重心長道。
「戴上吧。我覺得你待會應該需要。」
別到時候又被人罵禿子了。
雖然她氣急了也罵,但不得不說,布拉德這禿子……真的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