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整條蛇都傻了, 她抱著惡魔角和瓶子,窩在艾德利安的懷里仰起頭,——憐兮兮的。
「藥劑課的書上有說過大惡魔的角不能用嗎?」
她完全沒有印象。
艾德利安正抱著艾澤拉離開, 听到這話不由低頭,看著那雙黑眸中倒映的自己——眼含笑意的開口。
「有,就在第三十二頁。」——
霸艾德利安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靠譜,簡單介紹了一下書上的內容。
在這個惡魔被封印在魔界, 地上世界幾乎連惡魔影子都沒有的時——, 低等惡魔的雙角、心髒、爪子等等, 但是大惡魔的情況卻是相反。正——為大惡魔太強了, 所以——們——上的材料才讓——不好利用。
特——是角和心髒, 這是大惡魔力量的源泉, 這種力量是魔性的, 充滿惡意、暴力和血腥的。哪怕大惡魔死了, 但殘余的力量依然會無意識的危害世間。
所以根本無法入藥, 藥里加了這玩意, 好藥直接變毒藥——類吃了當場去世。要是沒死, 那更麻煩了, ——為這——表——體被惡魔之力侵蝕,變成了只知——撕咬和破壞的魔。
甚至有那實力太弱, 心性不定的——類不用吃藥, 只是和惡魔角,惡魔心髒這種東西同一空間下久了。睡夢之時, 意識恍惚之際,同——會被這種力量蠱惑入魔,最後被侵蝕成魔。
魔——是什麼?
這是一種鑒于死與活之間,類似于吸血鬼低配版的生物, ——體扭曲變成丑陋的怪物,沒有神智,力量和速度變強,只知——追逐血肉。
幾百年前,世界局勢不穩定,各方智慧種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時候,就有不少關于魔——血洗村莊的記載。
當然,精靈族、矮——族、獸——族等等,也有族——為各種原——,變成魔——的事情,只是——類最為——嬌體弱,容易受影響,加上——口基數大,所以魔——的記載也多而已。
也難怪法埃老頭會對艾澤拉這麼生——和嫌棄,這幸虧她只是上個藥劑課,也沒有在這個時——當醫生的意——,否則——做藥治病那是妙——春,她做藥治病那就是尸橫遍野了!
至于不做救——的藥,直接做毒藥?
自然——以,但恐怕沒有哪個投毒的家伙會希望在某——夜晚的窗戶上,看見自己剛剛才毒死的家伙面容扭曲的趴在那里,對著自己張開嘴露出尖銳如鋸齒狀的獠牙,滴落貪婪的涎水。
簡而言之,——以,但沒必要,殺——的方法千千萬,這是最不——控最麻煩的一種。
這一條路顯然是走不通了。
艾澤拉遲疑。
「那——為武器材料呢?」
艾德利安︰「這不是普通材料,單單是它的硬度,就不是誰都能用的了的,唯有武器大師才行。」
艾澤拉听到這話,眼中燃起了一點希望。
「武器大師好啊!听說武器大師都是不差錢的!」
艾德利安無奈。
「千年前曾有一位矮——武器大師用惡魔角做了一把匕首,名為血刃。又叫詛咒之刃,做成之日,那位矮——大師莫名死亡,此後這把匕首的每一任主——都在世界上造成不少殺孽,不得善終,目前血刃被神殿的——所保管,先不說是否有願意以——殉器的大師,就算有,我們也不認識,唯一認識的那個……」
還是導致——們欠法埃老頭錢的元凶。
洛登老爺子,無論是——偽裝下的俊臉,還是——那絕佳的武器制造技術,以及那強橫的實力,放在——上那都是想缺錢都難,但——偏偏就能把自己弄成兜比臉還干淨。
艾澤拉不說話了,看著懷里的東西,無語凝噎。
【我也是服——了,活著的時候對世界沒有貢獻,死了連廢物利用也做不到,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有毒有害垃圾!牛批牛批!】
等到——到了——校的住所,艾澤拉才想起來另一件事,把東西收——空間,她讓艾德利安直接把她送到房間內。
躺在床上,她閉上了眼楮,但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為了更重要的事。
熟練的沉入夢鄉,黑暗之中,鮮艷的色彩開始緩緩鋪開。
陰暗的洞窟,火把的火光,白色帶著符文的祭台,以及祭壇上高高懸掛的籠子組成了一個熟悉的畫面。
不過這里沒有惡魔卡爾,沒有吸血鬼布拉德,也沒有被抓的凱蒂等——,有的只有渾——黑——的額爾特——
正面色痛苦的站在籠子里,——不受控制的拿著匕首往自己的心髒捅進去,然後□□,——上的傷很快就會痊愈,但下一刻,——依然繼續拿著匕首對準自己的心髒。
每一次捅下去,——上的黑——就會隨著匕首的拔出而往外逸散一縷,——以看出,——此刻的黑——遠比之前要淡很多很多。
黑發少女憑空出現在洞窟之中,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她的出現,讓邊緣處某——模糊的景物變得更加清晰。
空蕩的洞窟中——蕩著她的聲音。
「額爾特,下午好啊。」
來——正是艾澤拉,她並沒有殺掉額爾特,而是奪去了額爾特的大半力量,然後把——關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額爾特的精神力和靈魂強度實際上都要比她強,畢竟——家修煉多少年,她才修煉多少——?
但是額爾特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侵入她的靈魂,到了她的主場,貪吃蛇的屬性讓她在之前弱小的時候,都——以蠶食那只禿毛雞的靈魂力量,現在的她更是足以讓那——敢附在她——上的家伙有來無。
至于她為什麼留下額爾特,自然是想要從——上獲取一——情報,——忘了,艾德利安來皇城,就是為了找這個家伙。準確來說,是通過這個家伙,找到——背後的主——,那位本該在三百年前死去的亡靈大師,塔希爾。
額爾特不說話,面色痛苦的繼續往自己的心上扎刀。那速度又快又狠,絕對的扎心老。
艾澤拉像是才發現一。
「啊,差點忘了。」
她打了個響指,頓時,額爾特——中的匕首化為一縷青煙消散,而剛剛還站著的額爾特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顯然已經精疲力盡。
在艾澤拉構建的世界,除了滿——黑——,現在的——和外面的普通——沒什麼兩。肉/體才有的負面狀態被盡數疊加在了——的——上。
額爾特眼神有——呆滯,似乎還沒從那一陣一陣,似乎永遠都無法結束的劇痛中——過神來,半晌才忌憚的用沙啞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艾澤拉輕笑︰「現在不是你審問我,而是我審問你。」
她動——自然的坐下,地上憑空出現一張厚重的黑絲絨座椅,正正好好的接住她——
搭在座椅的椅背上,艾澤拉看向額爾特。
「現在你應該——以說了吧?」
額爾特裝傻。「說什麼?」
艾澤拉︰「說說你的主——是誰,——在哪,勾結惡魔是想做什麼?你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黑——中滿是皺紋的老臉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滿是威脅。
「我不說又怎——,你要是敢殺了我,等到我主發現我死了,一定會來殺了你的!」
艾澤拉挑眉。「之前對著卡爾叫救命叫的那麼響,怎麼這會是突然不怕死了?」
說話間,籠子猛地落下,摔在下面的祭壇上,額爾特被摔得不清,——爬起來面色難看。「你不用嚇我,我一句話都不會告訴你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听到額爾特的話,艾澤拉倒也不生——,反而微笑。
「都一把年紀,沒幾顆牙了,有必要這麼熱血嗎?為了忠心不要命?」
額爾特冷哼。
「難——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嗎?」——
的面色帶著怨恨和憤怒,顯然——其實也不想死,但是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正——為活得久,——生閱歷多,——才更清楚,眼前這個——是不會放過——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閉緊嘴巴,等到死後,讓主——為——報仇!
听到這話,艾澤拉贊嘆。
「你還挺聰明的嘛。上一個叫凱拉的——就沒你這麼聰明了。」
額爾特自然早就認出這個少女就是那——撞破——和凱拉對話的那個,畢竟黑發實在是個顯眼的特征。那——的烏鴉被殺,——原本還想著要報仇,卻不想今——落到了這般田地。
此刻听到艾澤拉的話,並不清楚烏鴉被殺後發生什麼的額爾特忍不住沙啞。
「你們把凱拉怎麼了?」
艾澤拉微微一笑。
「吃了。」
雖然明知——凱拉應該已經死了,但是听到這話,額爾特還是面色有——難看。
艾澤拉︰「害怕了?」
額爾特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聞言冷冷看著艾澤拉。
「如果你要吃我就趕緊吃,反正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那你知不知——死——也是又不同方式的。」
艾澤拉微笑。
「這是我所控制的世界,你能確定時間過去多久了嗎?一——,兩——,三——?我——以告訴你,其實不到一。」
額爾特的面色變得驚愕。
「不——能……我明明……」
艾澤拉抬眸。
「明明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我說了,這是我控制的世界,你所感知的一切,都是我想讓你感知的。」
她不緊不慢。
「你現在不願意說,沒關系,我——以等,我也等得起,現實世界一——,這里——以過一年,十年,甚至是百年。甚至是大夢千年。至于內容嘛……就剛剛那——如何?要是你不喜歡扎心,也——以扎個膽、捅個腎、攪個腦花什麼的,放心,有我在,說讓你過一百年再死,你就絕對不會在九十九年就死。」
額爾特的面色開始變了。
這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明知——這不是現實,但心髒被刀扎進去的劇痛卻根本無法忽視,單單是這就已經讓——這兩——無數次想著死了算了,結果現在卻被告知,時間流速不對,現實其實才過了不到一——,而這——的生活,——能要過百年?
黑發少女輕柔的聲音還在繼續。
「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是不——以更換。」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火光瞬間褪去,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額爾特看不見任何東西,慌忙的伸——,但是什麼都沒有,關著——的籠子不知何時消失了,額爾特一陣驚喜,趕緊拔腿就跑,不過老頭跑著跑著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管——跑到哪里——周依然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感知不到時間,分不清方向,整個世界一片寂靜,似乎只有——自己——
張開口怒罵。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主——是不會饒過你的!」
「——想我告訴你一個字!」
「我有本事就一直把我關在這!」
罵著罵著,老頭的——焰越來越弱,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唯一的聲音消失,周圍再次恢復一片死寂。
然而實際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比——還害怕,簡直要嚇尿了。
【這麼黑的嗎?系統?系統?趕緊吱個聲!】
系統︰【吱~】
艾澤拉只覺得濃重的黑暗好像有了實質,壓得她喘不過——來。
【這就是小黑屋的感覺嗎?我……我有點呼吸不暢,你和我聊會。】
系統驚了。【不是吧?你自己搞的小黑屋,你竟然還害怕?】
艾澤拉堅定。【這都不懂?自己都害怕的,才能讓敵——顫抖!】
說完後,她又瞬間慫慫的抱住自己。
【不過效果好像太好了一點,——惡,那老頭這都不害怕的嗎?再不叫我——就要叫了!】
系統︰【……你的精神世界,你幫自己改成——視物唄!】
【不行,我控制力還沒那麼好,本來控制——這個外來的就比較勉強了,修改容易出錯,要是被——發現了我出錯,那個——老成精的家伙肯定會看穿我這招有弱點,到時候,再想要逼問——就難了。】
艾澤拉深吸一口。
【沒關系,我——以的,我——以忍住的。】
她坐在椅子上,努力的想讓自己忽視周圍的黑暗,忽然,她忍不住轉頭往後看,後面什麼都沒有,她——為這個精神世界的主——,也知——什麼都沒有,但是濃重的黑暗讓她背後沒有安全感,以至于產生了背後有東西的錯覺。
艾澤拉深呼吸著告訴自己,讓自己——那麼疑神疑鬼,忽然,她又感覺到脖子癢癢的,頓時慌亂的伸——模過去,隨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頭發。
就連艾澤拉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麼怕黑,怪不得小黑屋是一種刑罰,艾澤拉自己都有——麻爪了,系統︰【沒事吧?】
艾澤拉咬牙︰【沒事,我好歹活了上下兩輩子,怕黑而已,頂得住!】
說完她頓了頓,又悄咪咪。
【系統,你有放歌功能嗎?來首好運來怎麼——?】
系統︰……原來是這麼個頂法嗎?
額爾特不知——黑暗中另一邊發生的事,不知——過去了多久,終于撐不住的——終于恐懼的大喊。
「我說,我說!」
輕柔的聲音出現。
「明智的選擇。」
緊接著,光明迫不及待的驅散了黑暗,依然還是那個洞窟,額爾特也重新——到了那個籠子。對面的座椅上,黑發少女依然端坐在那。對著——微笑。
額爾特看著不遠處的黑發少女,她臉上笑容的弧度都沒有變化,仿佛早就篤定了自己一定會屈服——也確實提不起反抗的心了,再多了閱歷也無法抗拒——類對未知黑暗的恐懼。
「第一——院果然——才濟濟,你贏了。」
「過獎了。現在,把你知——的都說出來吧。」
艾澤拉假笑著,心里狠狠送了口。
【不愧是干亡靈法師這一行的,這家伙真踏馬是個狠——,好運來不知——循環了多少遍,這家伙才松口。我都要听吐了。】
系統沒說話,孩子已經听傻了。
不過小黑屋的效果也很有效,額爾特神志恍惚,有問必答。不過——知——的似乎也並不多,畢竟亡靈大法師塔希爾是從三百年前活到現在的——物,而額爾特活了也就八十多一點,跟在塔希爾——邊做事的時間也並不久,——直到六十多還是個中階亡靈法師,也就是遇到了塔希爾之後,才變為了高階亡靈法師。
目前塔希爾讓——做的事有不多,只有三件。
一是喚醒二十年前出現過後消失在皇城附近的大惡魔卡爾,利用卡爾來當擋箭牌,應付神殿的。讓神殿以為最近發生的一——事都是惡魔——為,查不到——們亡靈法師的——上,同時,——們需要大惡魔的血。至于塔希爾到底要大惡魔的血做什麼,額爾特不知——,塔希爾不是一個喜歡——多問的。
第二件事是找——,找一個姓名不詳,長相不詳的——,只知——那個男——是個半精靈冰系法師,同時,——們——上有個繪制了血引術符文的指南針,會時刻指向男——的方向,本來有這麼東西,按——來說應該很容易找到——,但是那個男——不知——找了什麼方法躲避追蹤。以至于平日里指南針一直都不工。偶爾幾次給出方向,結果很快就又不動了,——們找過去的時候,又哪里能找得到。
這件事艾澤拉知——,艾德利安的封印了自己的實力,同時也壓制了自己——為精靈的那一部分血脈。似乎就是靠著這個,才躲開了追蹤。
艾澤拉對那個指針很感興趣,詢問了一句,額爾特給出了一個地址,就是之前和卡爾說的那個,這是——布置的一個落腳點。
艾澤拉開口。
「那麼第三件事呢?」
額爾特聲音沙啞的開口︰「第三件事,主——讓我們盡——能的尋找高階魔獸的晶核和骸骨。越多越好。」
艾澤拉狐疑。「——要這個干什麼?」
額爾特搖搖頭。「不知。」
艾澤拉听到這,也算是知——了,雖然額爾特對那個塔希爾挺忠心的,但是塔希爾對——的信任度顯然有限。
正準備繼續詢問塔希爾的事情,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抬眸看著額爾特。
「你是不是去過卡薩城?」
她記得,當初艾德利安會出現在卡薩城就是——為額爾特那段時間在卡薩城附近。
額爾特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
「是。」
艾澤拉︰「你去那里做什麼?」
額爾特︰「為我主找高階魔獸。」
艾澤拉的眸光變得幽深。
「找到了嗎?都有多少?」
「我剛剛到那不久,主——就傳信讓我來皇城尋找大惡魔。所以收獲不多。」
額爾特大概是被嚇怕了,此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殺了一只高階一級的火孔雀。不過之後偶遇了一條受傷的高階白蛇。我取出了她的晶核,——惜最後讓她跑了——為主——命令,我來不及尋找就離開了。」
艾澤拉︰「那麼現在晶核在哪?」
額爾特︰「已經交給主——了。」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艾澤拉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塔希爾到底想做什麼?」
額爾特想說不知——,不過對上艾澤拉黑白分明的眼楮,——憶剛剛那純粹的黑暗,——子一抖,沙啞。
「主——曾說,——要恢復我等亡靈法師曾擁有的一切榮光。」
艾澤拉︰【懂了,這還是個活了三百多年的大齡中二病。】
時間一點點過去。
躺在床上的黑發少女一動不動,安靜的睡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楮,正對上一雙墨藍色的眼眸。
艾澤拉微微一愣,隨後坐起。
「艾德你怎麼在這的,都讓你放心了,我自己搞得定的,守著我多無聊啊。」
艾德利安看著她淡淡。
「不無聊。」
艾澤拉心頭一跳,不知——該怎麼——答了,好在就在這時,艾德利安隨後。
「餓了嗎?」
艾澤拉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感覺自己快要餓扁了,艾德利安于是把——抱到樓下的沙發上,自己去廚房準備。
這時,正好馬克和塔伯兩個——來了,——們——為沒有受傷,所以被老師征用去幫忙,才這麼晚被傳送——來。
艾澤拉听到這話,有——驚訝的看向塔伯。
「你去幫忙干活?真的假的?」
這個家伙難——不該是用鼻孔看——,然後來上一句,我——是巴克侯爵的兒子,敢讓我干活,你配嗎?!
然而塔伯撇嘴。
「又不是我自願的,是那——老師非讓我去。」
馬克走過去,有——關心。
「你的腳傷怎麼——?」
艾澤拉隨意。
「神殿的——來了,應該就能解決了。」
「那就好。」
馬克倒了杯茶喝。
艾澤拉想著額爾特給的地址,詢問馬克和塔伯知不知——這地方。
她準備找個空去額爾特的落腳點看看,把那什麼指針給拿過來。
誰知馬克和塔伯的面色頓時有——奇怪。
「你要去這干嘛?」
艾澤拉不好說自己要去抄額爾特的家,只能含糊。
「我有事,必須要去那邊看看。」
馬克和塔伯對視一眼,然後看向艾澤拉的腿。
「——……你的腿還有傷。還是不要去了吧?」
艾澤拉擺擺。
「小傷而已,實在不行,還有艾德呢,你們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帶著艾德一起去。」
結果她這話一出,馬克和塔伯頓時驚了。
「什麼?」
「你還要和——一塊去?」
艾澤拉狐疑的看著兩。
「我腿腳不變嘛,再說了我和艾德不是一直形影不離的。你們干嘛表現的那麼奇怪?」
「是你才奇怪好不好?!」
馬克看了一眼廚房。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艾澤拉。
「就算艾德利安對你再好,你也不能帶著——去啊!」
塔伯則是上下打量著艾澤拉,面色古怪。似乎再說‘沒想到你是這種——!’
艾澤拉一頭霧水。
「你們到底再說什麼啊?」
塔伯開口。
「你是不是不知——那地方是什麼?」
她應該知——什麼嗎?
艾澤拉也感覺到不對勁了,皺眉。
「你們說的到底什麼意——,那地方怎麼了?」
「你不知——是什麼地方還敢去?」
馬克看艾澤拉的眼神仿佛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壓低聲音。
「那個地方就是叫……」——
的聲音太小了,幾乎是——音,艾澤拉這麼厲害的耳力都沒听清。
「你說清楚點。」
「就是薩爾察……」
「薩爾察什麼?」
馬克偷偷看了一眼廚房,小聲。
「薩爾察……玫瑰館。」
艾澤拉還是很費解。
「薩爾察玫瑰館,賣玫瑰花的?」
「也——以這麼說。」
馬克的胖臉已經通紅了。
「就是那種……」
艾澤拉頭疼了︰「你說大聲點啊,我真的听不見。」
塔伯也不耐煩了,——性子急,見不得馬克和艾澤拉在那墨跡,直接。
「哎呀,就是妓/院,有著無數俊男美女讓你選,讓進去的女——和男——快樂的地方!現在懂了吧!」
然而說完後,——驚恐的發現,艾德利安不知何時已經從廚房出來了。墨藍色的眼眸掃過三——,淡淡。
「妓/院?」
瞬間,客廳里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