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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 艾澤拉從二十米長的大白蟒飛快縮水成——小白蛇。她的力氣耗盡,從大蜘蛛的身上滾落。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一只手接住——她。

溫熱的手心讓艾澤拉感覺很舒服, 不用看她也知道接住她的一定是艾德利安。

小白蛇此刻的形象很不好,純白的鱗片掉——一地,血肉模糊,不——部分還泛著黑色, 麻麻賴賴的, 哪有之前的半點美貌。

艾德利安皺了皺眉, 打開空間拿出一瓶治療藥劑, 上好的治療藥劑抵在了小白蛇的嘴邊, 喂給她喝——, 也就食指長的小瓶, 淡紅色的液體幾口就沒了, 但卻是價值千金的高級治療藥劑, 連貴族都是小心收著, 輕易不會動用的存在。

艾澤拉不知道這個, 乖巧的喝——, 只是魔獸雖然體質要比人類強很多,各種抗性也遠比人類高, 但治療藥劑對于魔獸的——用卻沒有對人類的那般好。哪怕是高級治療藥劑也不——是讓她傷勢恢復一半, 止住——鮮血,傷口微微收斂。身上中的蜘蛛毒還得艾澤拉自己消化。或者找到專門解毒的藥劑。

這時, 風吹過,毒蛛草叢微微晃動著。

艾澤拉和艾德利安同時抬頭。

「原來你是一條蛇啊,我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哎。本以為自從十幾年前被騙——一次,就再也不會上當——, 結果硬是被你這麼一個小不點又騙——一次。最近你們魔獸變成人形都這麼奸詐嗎?」

一個蒼老的身影自小路那一頭傳來,艾澤拉他們之前走過的小路早就被白霧籠罩了。只留下毒蛛草叢前方這一點空蕩,艾澤拉和艾德利安站在這,轉頭看去,就見白霧中,再次出現——一個隱約的身影,不——這一次出現的不在是丑陋可怖的紅狼蛛大軍,而是一個有——矮小的老婦人。

她感慨著走出來,仿佛看不見周圍詭異的白霧,看不見紅艷艷的草叢中的森森白骨,看不見那奄奄一息的巨大蜘蛛。自然的像是在小木屋里和眾人嘮著家常。

但是到底是不一樣的,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神色都緊繃起來。瑪格麗幾人的臉皺成——一團,面色發苦,幾個小時前,他們哪里會想到自己會這麼害怕眼前的這個干巴巴瘦癟癟的老婦人,但是現在,他們害怕的甚至不敢和她對視,甚至想就地挖出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眾人都沒說話,不——毒蛛草叢邊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紅狼蛛王卻似乎被這聲音換回——意識。八只復眼看——去,巨大的蜘蛛艱難的開口。

「薩斯……」

「咦?你還沒死啊。」

老婦人慈祥的老臉忽然拉下來,她說完扭過頭,似乎不想再看那惡心的大蜘蛛,她的視線掃過捧著小白蛇的艾德利安,隨後落在了小白蛇身上。

「能夠以小勝大,殺——這個家伙,小蛇,你干的不錯。」

老婦人露出慈愛的——容贊嘆道。只是配上現在的情況,這話可有——驚悚。

艾澤拉對于她的夸獎不為所動。

「你確定?我以為你騙我們來的目的是為——給你的這位丈夫做小點心的。」

「不完全是。我曾經很愛他,但是他欺騙——我,還想殺——我,」

老婦人微——著道。

「我不想親自下手殺他,但是我也不想他好過,所以我把他關在這,送來一批一批的人,除了不讓他餓死外,我也在等,等著有人幫我殺——他。而我會在他死的時候,來看他最後一眼。我本以為這很簡單,畢竟他無法離開毒蛛草叢,被困在這的他同時還實力大減,可是我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十幾年。那些蠢貨的到來也不——是填——他的肚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眼神很冷漠,顯然,她並不在乎十幾年間喪命于此的那些人類。

不——最後,老婦人又贊許的看向艾澤拉。

「沒想到最後是你殺——他,你是條聰明的蛇,當然,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也不錯,是個聰明人,比那些蠢貨可好太多。」

雖然都說婚姻是墳墓,但是死在這對夫妻墳墓里的人可太多——吧?

這就是愛情嗎?怕——,怕。

艾澤拉吐——吐蛇信子試探道。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可以把真正的出口高速我們了吧?」

老婦人微。

「他不是告訴你們了嗎?出口就在他身後。想要出去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出去。」

听到老婦人這話,艾澤拉心里一突,畢竟這代表著,這個老婦人剛剛很可能就在周圍,但是她卻完全不知道。

她沒有像是瑪格麗等人一樣面色露出驚喜,而是盯著老婦人再次問道。

「那里真的是出口嗎?」

老婦人抬眸。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這是出口?」

小白蛇神情很人性化,一雙豎瞳冷漠的和老夫人對視。

「請原諒我的謹慎,但畢竟婆婆你一直以來給我們的誤導實在太多。我真的怕我們一進去,就會被這——毒蛛草吞吃干淨。」

老婦人微。

「你這小蛇還真是想得多,毒蛛草可不吃蛇。」

艾澤拉依然冷漠道。

「普通的毒蛛草不吃蛇,但是被婆婆你操控的毒蛛草可就說不定。」

老婦人笑容收斂——許︰「你猜到了?」

艾澤拉︰「啊,猜到一點。」

這話一出,老婦人臉上的——容收了——許,她打量著那條嬌小的白蛇,半晌才道。

「真是條聰明的小蛇,如果我當初像你一樣想得到這麼多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被那個家伙給騙的這麼慘了。」

說話間,紅艷艷的毒蛛草叢瘋長,開花,結果,種子炸開落在大蜘蛛的身上,立刻有毒蛛草直接從大蜘蛛的關節處長出來,葉片紅艷似血。而紅狼蛛王八只復眼看著前方的老婦人。

「抱歉……」

沙啞的聲音很輕,隨風就散了,而紅狼蛛王的生命也隨著這一口氣散去而消逝,龐大的軀體很快被蔓延的毒蛛草佔滿,成——毒蛛草的養料。

老婦人的動作頓了頓。艾澤拉趁此機會,趕緊用藤蔓把瑪格麗等人給唰唰唰的拎起扔——出來。

砰砰砰,幾個人一個個眼冒金星,卻不敢痛叫出聲,倒是昏迷的塔伯少爺被摔得痛醒——,迷迷糊糊間忘——自己身在何方,還以為自己在家呢,張嘴就罵。

「誰啊……唔!」

又是砰的一聲,塔伯少爺應聲而倒,昏迷不醒。短暫的清醒就仿佛一場夢。而瑪格麗收起拳頭,把人往後拖——拖,小心翼翼的對著老婦人和艾澤拉道。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艾澤拉︰……看來這瑪格麗是有那麼點見風使舵的本事在身上。

她轉回視線,對著老婦人道。

「最開始,我其實是猜測你是紅狼蛛王的,但是後來我——現,你不是紅狼蛛王,你應該是毒蛛草。雖然魔植化成人形萬里無一,但是並不是沒有。」

紅狼蛛王就算不怕普通的毒蛛草,也不會有興趣在自家邊上種滿毒蛛草,就算是為——騙人,但這也太自虐——吧?

毒蛛草喜歡鹽堿地,老婦人口味重。

她的身上也沒有大多數魔獸的凶煞之氣,反倒是氣息平和。

當時艾澤拉就覺得老婦人是紅狼蛛王這個猜測不靠譜,在看見真正的紅狼蛛王的時候,她立刻把這個猜測劃掉。

這個紅狼蛛王一看就不是自願呆在這的,而想要把紅狼蛛王禁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婦人的實力要在紅狼蛛王之上,她不可能是普通的老婦人,聯想到那存在感不多,但一直都在的毒蛛草,艾澤拉心中另一個猜測慢慢成形。

現在看來,她猜對了,但這這樣才更棘手,畢竟光是用腳指頭想象,這個老婦人都要比那個大蜘蛛難搞的多。

「我的偽裝真的有這麼差嗎?」

老婦人嘆息的道。

「當初他也是,明明都是偽裝成人類,結果直到他揭穿——我,同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後,我才知道,他原來是紅狼蛛。想想那個時候,我還真是傻得可憐。不——那個時候啊,也是我最快樂的日子——,然後,我把他連同我一起困在這十幾年。現在他死了,我也終于可以解月兌了。」

老婦人的話語很哀傷,但是艾澤拉仿佛影院里面無表情吃著爆米花的觀眾。

這種相愛相殺梗,全球影視劇一年能出幾百個。她是一條古板的蛇,對你們那什麼貓與魚,鷹與兔,老鼠與老鼠藥的愛情不感興趣,趕緊快進到出口在哪謝謝。

所以在听到老婦人說完,她立刻積極的表示。

「對對對,你解月兌了。只是死——個丈夫而已,俗話說的好,只要雄性換得快,沒有悲傷只有愛。你這才哪到哪啊,你現在就放我們出去,我們還可以給你介紹第二春,環肥燕瘦,男女老幼,喜歡哪款給你介紹哪款,都看上還可以同時處一處,反正你是魔植不需要睡覺,時間這麼多,又不是處不——來!」

系統憋——︰【不是吧?人家是魔植,你搞什麼海王操——!】

艾澤拉︰【要不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我也不想在這听這什麼陳年爛谷子的狗血愛情故事啊!】

要不是打不——,她都想把剛剛拔下來的兩個超大號蜘蛛獠牙塞這老娘們嘴里——!她只是一條小蛇蛇,又不是老娘舅,到底做錯——什麼要在這听一只蜘蛛和一顆毒蛛草的愛情故事?!光是听名字就知道注定be——好不好!

「只要雄性換得快,沒有悲傷只有愛,說的倒是不錯,我確實不應該被這個家伙絆住這麼多年。實在是浪費了,但是抱歉。」

老婦人笑著開口。

「我不能放你們出去。」

就算艾澤拉活了兩輩子,心性不錯,但是听到這話也不由神色難看起來。

「為什麼?」

她听了一耳朵成年魔獸和魔植的骯髒愛情故事,不是為——這麼一句話的!

然後艾澤拉就得到了一句回答。

因為他們殺——紅狼蛛王。

這算什麼回答?

艾澤拉睜大眼楮︰「可……他的死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想他死是真的想,但是當初愛他也是真的愛。當他——現我是毒蛛草的時候,我向他承諾,我永遠不會傷害他。我說,任何傷害他的,哪怕是我自己,我也不允許。」

老婦人眼神有——惆悵,像是想起——從前,或者說,自從來了這,她有一半就一直浸在回憶里,哪怕她多看後面大蜘蛛的尸體一眼都不願。

艾澤拉總算明白老婦人的意思——,她咬牙道。

「所以你是想殺——我們給他陪葬!」

從一開始,擺在他們面前的路竟然只有一條死路!

「我會動作很快的。不會讓你們感到痛苦的。」

老婦人輕。

「而等到這之後,我才算是真的解月兌。」

瑪格麗幾人的面色慘淡,不是吧?

還帶這樣的?

艾澤拉勉強自己語氣柔和道。

「真的沒得商量了嗎?」

老婦人沒有說話,而是抬抬手,土黃色的小道上,無數的毒蛛草立刻鑽出,它們長得飛快,緊跟著就是開花,無數像是火焰跳動,又像是紅色蜘蛛舞動的花朵綻開,接著是結果,細小的好似芝麻的種子炸開,朝著眾人就彈射——去。

大蜘蛛此刻已經看不見——,能看到的只有覆蓋在他全身的紅艷艷一片的毒蛛草。有這個前車之鑒在,眾人看見這一幕,趕緊試圖躲開。

「不要亂動。」

艾德利安冷聲道,同時揮動法杖,狂風立刻吹過,卷起種子吹回老婦人的身上。

無數藤蔓出現,拔起周邊長出來的毒蛛草就往老婦人那邊打。著實被氣得夠嗆的艾澤拉當場罵街。

「我去你女乃女乃個腿!既然沒得商量你說個屁啊,當誰想听你這臭老太婆和一只臭蜘蛛的愛情故事嗎?我都快听吐——,明明被這蜘蛛騙——,又不想自己殺——他,別人幫你殺——,你竟然還想讓人給這蜘蛛陪葬,糾結成你這樣,你腦子還好嗎?不對,你根本是變成人形的時候忘——把腦子給變出來了吧?!」

一頓酣暢淋灕的怒罵可謂是震耳欲聾,老婦人都被罵懵了,不——她很快就反應——來,一閃而——,隨即又恢復——那副慈祥的面孔,嘆息道。

「何必白費力氣,你們是逃不——的。」

說著,她抬手,藤蔓們瞬間倒轉,朝著艾澤拉他們打——去。對于高階魔植來說,簡單操縱周圍的植物簡直易如反掌。

艾德利安立刻出手,風刃飛出,把藤蔓根根切斷,但是緊接著,更多的藤蔓從地下蜂擁而出,同時,更多的毒蛛草不斷冒出,開花結果,無數的種子朝著四周飛濺。

一顆種子落在漢克的手臂上,頓時生根發芽,短短一瞬就要長成一株毒蛛草,好在邊上的庫爾當機立斷,直接幫他把手臂上連肉一塊削掉,才避免根部直插進更深處的血肉的可能。

漢克疼得悶哼一聲,但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快速揮劍,割斷周圍開花的毒蛛草,避免它們孕育出種子,哪怕他們視力低微,但不代表他們的求生欲也低微。

他們只是無意路過好不好,誰想要成為這——雜草的花肥啊!

但是越打,他們的面色越絕望,幾人的身上開始傷痕累累,而毒蛛草卻割也割不完,他們就像是之前的紅狼蛛王一樣,快要被這——毒蛛草給長滿。

砰的一聲,一個人影被打飛出去。

受到襲擊的艾德利安在半空中一個旋身,跳開再次甩來的藤鞭,踩在毒蛛草的花上,輕的仿佛一縷風。

他接住同樣被打飛的艾澤拉,小白蛇本來就傷痕累累,此刻一道傷痕處被種子鑽了空子,立刻有毒蛛草的幼苗顫顫巍巍的長出來。

「忍著點。」

艾德利安抬手一道風刃削掉那片連著毒蛛草的皮肉,艾澤拉咬牙忍——,他的面色卻比艾澤拉還要難看。

沒有再猶豫,艾德利安抬手按住左胸膛,手掌閃過一抹藍光,下一刻,他的氣息節節攀升,氣溫忽然驟降!

艾澤拉是第一個發現他的變化的,想要說什麼,卻又閉上——嘴,畢竟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他們想不想解封的問題。

老婦人眯起眼楮。

「高階?」

「這次交給我。」

艾德利安沒有理會老婦人,只是淡淡對艾澤拉開口。

接著他揮動法杖,一層堅冰迅速從他腳下的毒蛛草蔓延開來,一瞬間,無論是瘋狂生長的毒蛛草,還是瘋狂抽打的藤蔓全都被凍住,接著嘩啦啦,冰連同里面的植物一起快速碎裂。

老婦人的面色終于變了,那看似笑著實際傲慢輕視的表情不在,抬手間,一株巨大粗壯的毒蛛草從兩人中間的地面猛地鑽出,它有好幾米高。

根部的瘤子彈出,炸開後就是綠色的汁液,雖然普通的毒蛛草的瘤子只對蜘蛛有奇效,但是這一株顯然不這麼簡單。

艾德利安沒動,地上碎裂的冰猛地飛起朝著空中的瘤子們飛去,另有一——直接撞向那巨大的毒蛛草。毒蛛草用葉片遮擋,結果葉片直接被打成——馬蜂窩。

忽然,地下傳來動靜,艾德利安跳開,原地一根褐色的草根鑽出,朝著他的腳踝卷過去,艾德利安揮動法杖,一點堅冰立刻包裹住草根,並且瞬間順著草根蔓延。巨大的毒蛛草一瞬間被凍得不輕,葉片都泛黃。

老婦人冷笑。「原來是隱藏了實力。博格死在你們手上不虧。」

趴在艾德利安肩膀上的艾澤拉也冷笑。「你死在我們手上也不虧,不信你就試試。」

老婦人自有強者的傲慢,當即接下戰帖︰「試試就試試!」

說完,巨大的毒蛛草葉片迅速泛黃,而頂端卻長出了巨大的花苞,鮮紅的花眨眼間開放結果,然而炸開後,那里面的種子卻比之前的更細小,輕飄飄散在空氣中,恍若漫天飄絮。

艾德利安立刻想要吹散它們,結果——現它們看似如同細小的塵埃,卻並不是隨波逐流,而是有目的襲向他們。簡單的風根本吹不散。

護衛等人的皮膚上只要一被沾上,立刻就會長出毒蛛草,他們下意識想要弄掉,但是瑪格麗反應很快,立刻驚叫。

「別管那個——,捂住口鼻!」

皮膚上被扎根暫時不會死,但是要是那些毒蛛草的種子順著呼吸鑽進體內,那後果可想而知!

艾德利安也——現了這一點,風盾暫時替他擋住——種子,隨後,他揮動法杖,吟唱出聲。剎那間,狂風大——,一股強勁的龍卷風出現,它不顧那些種子的掙扎,囂張的卷住它們,朝著前方的老婦人和毒蛛草——去。

巨大的毒蛛草被連根拔起,老婦人立即驚慌退開,但是那巨大的龍卷風不依不饒的追著她,龍卷風卷住老婦人,帶著她上天,然後忽然消失,把她重重摔落在地。砰的一聲,老婦人砸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嘴角帶血。

那畫面單看起來還挺慘了,一群青壯年竟然當街暴打老人。都打得內出血——,但是如果知道事情的全過程的話,恐怕只會覺得打得不夠狠。

只是到底是高階魔植,戰斗力或許沒有艾德利安強,但是恢復力絕對是一流,老婦人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不用片刻,身上細小的傷痕竟然就痊愈。

她站起身,盯著艾德利安道。

「你很強,我殺不——你,但你也不可能殺死我。我可以放你離開,只要你放棄那條蛇。」

艾德利安冷漠道。

「我拒絕。」

老婦人冷冷道。「為什麼?你和我打下去沒有好處。」

艾德利安︰「因為我承諾。」

艾澤拉知道他說的是曾經的那場交易,立刻驕傲的揚起小腦袋。只覺得當初的交易絕對是她兩輩子最賺的一次。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周圍的白霧被強勁的龍卷風吹散了。仰頭一看,可以看見遠處木屋的黑影。原來他們以為遠離了小木屋,實際上卻並沒有離開多遠。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一條蛇影鑽出,悄咪咪的溜走。

那邊,艾德利安和老婦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很快又打在了一起,但是無奈老婦人生命力強悍,竟是怎麼也打不死。

以至于畫面看起來有——驚悚,畢竟艾德利安結結實實的暴打——老人無數遍。要是變成圖片傳播整個大陸,都夠他成為衣冠禽獸、社會敗類的代名詞。

再一次從地里爬起來的老婦人咳嗽道。

「你殺不——我的,如果不同意我的條件,你只能和我一起被困在這。」

說著,她看向小白蛇。

「你難道願意看著他被困在這嗎?」

艾澤拉卻冷漠道。

「但這件事的前提是,我們殺不——你。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的話音剛落,老婦人的面色就變。

艾澤拉滿意了。

「看來我又猜對了,你說的紅狼蛛王想殺——你,想吃——你,其實並不是吃——你本身,而是想吃——你的木之心吧?」

畢竟一只蜘蛛吃高階毒蛛草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唯有那顆高階魔植凝結的木之心才是對那只蜘蛛最有價值的東西。

「殺死一株高階魔植確實不是簡單的事,但也不是沒可能,只要擊碎木之心就可以。而你在艾德攻擊你的胸膛的時候,一點躲閃都沒有,那麼篤定我們不可能殺——你,是把木之心放在了其他地方對吧?比如……你窗台前的那個花盆里。」

她說這話的時候,蛇影正在木屋的那個窗台處,蛇口大張著,正吞吃著那顆紅艷艷的毒蛛草,老婦人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下意識就要回去。

但是艾德利安怎麼可能讓她回去。

老婦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恍若心髒病。她掙扎著看向艾澤拉。

「我和博格是個悲劇,但你和他又如何?人和魔獸的隔閡不也一樣很大?你和他注定是走不遠的!」

艾澤拉︰啥玩意???

「我想你有一點搞錯——,我和艾德不是那種關系,我們只是朋友。」

蛇影徹底吞食完那株偽裝成毒蛛草的木之心。與此同時,艾澤拉對著老婦人深沉道。

「而我,已經決定這輩子一條蛇——,雄性,只會影響我捕獵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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