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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利安最後並沒有離開, ——是被艾澤拉給攔了——來。

小姑娘仰著頭誠懇的表示,這里非常方便,——方便不過了, 請務必住在這里!

因為房間就那麼幾個,除了主臥外,樓上可住人的房間已經被住滿了,瑪格麗三人在發現艾德利安就是當初那個一揮手就給他們脖子上填了一條血痕的男人後,   心有余悸的模著脖子上結痂的痕跡, 立刻就要識相的把房間讓出來。

不過艾德利安拒絕了他們討好的話語。就在壁爐前的沙發上靠坐著休息了一晚, 半精靈的體質要比普通人類好的多, ——且他早就習慣了冥想代替睡眠。

當然, 這並不是眾人的房子, 有新的人想要借宿, 于情于理都應該通告老婦人一聲, 不過艾澤拉敲了敲門, 卻沒有人應答。于是就只好暫時擱置下來, 打算明天——說。

小姑娘看了一眼靠坐在沙發上的黑發男人, 和瑪格麗回了樓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瑪格麗等人就紛紛——樓到了客廳內。

老婦人走出門, 看見他們竟然也醒的這麼早,微微一愣, 隨後疑惑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 床鋪不舒服嗎?怎麼一個個好像很沒精神的樣子?」

整個客廳內,艾澤拉和艾德利安最精神, ——瑪格麗等人全都是眼下一片青黑,連老婦人的精神狀態都好過他們,至于昨夜昏過去的塔伯少爺,大概是昨夜對他的心理打擊過大, 嬌弱的他還在床上昏迷著呢。

也是知道貴族少爺不在,瑪格麗一邊下樓一邊哼哼。

「還不是因為昨晚上某人殺豬一樣的叫喚,我睡得正香都被吵起來了。」

漢克抱怨。

「剛睡下就是一聲尖叫,——睡下又來一聲,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嚇得心髒都要蹦出來了。」

庫爾眼下青黑的虛弱道。

「你們再慘也慘不過我。」

漢克斜眼過去。

「你不是昨晚回去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嗎?呼嚕聲我都听見了。」

「我是睡著了,但是我做了一晚上噩夢啊!」

庫爾悲催的抹了一把臉郁悶道。

「夢里一群暴風女妖追著我尖叫,我偏偏還醒不過來,你說這滋味好受嗎?」

暴風女妖是一群喜歡在海上尖嘯引起暴風雨的魔獸,長得還疙疙瘩瘩,麻麻賴賴的,臉像是枯樹皮,一張開到耳後的大嘴里滿是鋼釘一樣的尖牙利齒。

這麼一群家伙在夢里追著自己尖叫,還醒不過來?

漢克想象了一些那個畫面,安慰的拍了拍庫爾的肩膀。

兄弟,慘還是你慘,他現在好受多了。

邊上的護衛听了假裝沒听見,畢竟事——都是真的。那幾個人壓抑的怒火也是真的。現在上去義正言辭的維護少爺什麼的,真的很容易被揍。

他一個月才掙幾個錢,伺候塔伯少爺就夠搭上去半條命的了,真的不必把整條命都搭進去。

老婦人似乎完全沒听到昨晚上那麼大的動靜,听了眾人的話似懂非懂,隨後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新來的黑發男人身上。

「我迷路了,昨夜發現這里,所以想要借宿一晚。冒然進屋,無意冒犯。」

雖然覺得小木屋有問題,但是艾德利安依然微微欠身,隨後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桌上。作為借宿的酬金。

艾澤拉在邊上,用小女孩天真的口吻把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一。

有禮貌的年輕人誰不喜歡呢?

瑪格麗想到之前某個貴族少爺不等老婦人同意就闖進門,接著讓護衛掏三枚金幣給人的大爺模樣——看看現在的畫面。哪怕知道這個黑發男人不好惹,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相比于某個囂張跋扈的貴族少爺,這才是真正刻在骨子里的優雅和禮儀吧?

另一邊的老婦人笑著擺擺手。

「我一個人住的孤單,你們借宿還能讓我這屋子熱鬧熱鬧——說了,就在沙發上——就一晚,也值不了一個金幣,你拿回去吧。」

雖然她對誰的態度都是熱情友善的,不過由此就看得出區別了,畢竟對于塔伯少爺的三枚金幣,她可是直接收了,並且後續也並沒有這麼親切的和塔伯少爺說過話。

說完後,老婦人又看了眼其他人,笑著道。

「對了,你們餓不餓,早上就吃南瓜濃湯和煮土豆怎麼樣?」

說完她有些抱歉。

「只有這些素食,因為附近有紅狼蛛,我這一年到頭也看不見什麼動物,養的雞鴨不小心吃了後面的毒蛛草也總是容易死,後來就漸漸不養了。」

老婆婆要做早飯?

瑪格麗心里一驚,趕緊道。

「素的也很好,我們不介意的。不過就不勞煩婆婆你了,你一把年紀,在邊上歇著就好,早飯的事——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不只是漢克和庫爾等人附和,艾澤拉也在邊上猛點頭,雖然老婆婆做的飯似乎吃不死蛇,但是難吃是真的難吃!

老婦人被拉到一邊坐——,由誰做飯又是一個問題。

這題我會啊!

艾澤拉——意識的看向邊上穩如泰山的艾德利安,誰知恰好和某人墨藍色的鳳眸對上了視線。她立刻想起來,身為普通小女孩的她是不認識艾德利安的,自然也不會知道艾德利安廚藝很好的事。

墨藍色的眼眸帶著審視,這讓艾澤拉心怦怦直跳。

【啊啊啊,怎麼辦,他不會猜到我是誰了吧?這麼快的嗎?】

說著,說著,艾澤拉又忍不住有點小開心。

【不過能這麼快猜到我,這說明我重視我這個朋友。】

但很快,艾澤拉又煩惱起來。

【但是……但是他猜到後,我到底要怎麼跟他解釋我會變成人形的事——啊!】

系統被她吵得頭疼,無奈道︰【所以你是想他猜到還是沒猜到啊?】

艾澤拉糾結的開口︰【可不可以……介于猜到和沒猜到之間?既猜到又沒猜到那種亞子。】

系統︰【好家伙,薛定諤當初關進箱子的是你吧!薛定諤的蛇?】

這時,看了艾澤拉半天,把某條小蛇也看的鑽進縫里面逃跑的艾德利安終于開口。

「你的眼楮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艾澤拉身子一僵,隨後故作天真的笑了笑。

「是嗎?」

「她叫艾澤拉,和我暫時走散了。」

艾德利安看向艾澤拉。

其余人此刻分配好了工作,瑪格麗來做飯,——庫爾打——手,漢克和護衛則是去屋外不遠處的小溪打水,把廚房水缸的水裝滿。

瑪格麗正好要進廚房,路過听到這話。雖然畏懼艾德利安,不過想起之前塔伯少爺那些失散的護衛,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小艾也是和叔叔走散了。我們這也和隊伍分開了,你之前有在森林里遇到其他人嗎?

艾德利安卻注意到了最開頭的名字。

「小艾?」

小艾是昨天晚上眾人詢問的時候,艾澤拉信口胡謅的,此刻面對艾德利安的視線,她笑容有些僵硬的趕緊道。

「小艾就是我啊,我叫艾莉,不過我喜歡別人叫我小艾。」

這個世界的人平民如非特殊——況是沒有姓氏的,只有貴族有姓氏,並且以家族姓氏為榮耀,艾澤拉這介紹很是平常。就仿佛她真的只是一個和叔叔走散了的十二歲小姑娘一樣。

【艾莉?你認真的嗎?】

唯有系統听到艾澤拉嘴一禿嚕出來的新名字頓時噴笑。反手一張表情包。

【你這家伙是有點騷氣在身上.jpg】

艾澤拉︰【……你信不信你——擱我這搗亂,我就把你衣櫃給搶了。】

邊上的艾德利安也不知道信沒信這話,不過他並沒有——對艾澤拉說什麼。只是淡淡道,和朋友艾澤拉失散後自己並沒有在森林里遇見任何人。

瑪格麗只能失望的進了小廚房,艾澤拉心虛的很,趕緊跟了進去,心中沉痛。

【果然一個謊言的出現需要更多謊言來填補。怎麼辦,統,我的良心有點痛。】

系統︰【你可以現在就沖出去告訴艾德利安真相。】

艾澤拉想了想果斷道。【那還是讓良心——痛著吧。】

告知真相是一定要告知的,不過還是先等她好好組織一——語言吧。

這時,正忙著做飯的瑪格麗看向她道。

「小艾,幫我找找鹽罐。」

艾澤拉听後立刻找起來,廚房內的東西不多,相比較艾澤拉在艾德利安那看見的各——香料和調料,這個廚房只有幾個小罐子,——里面都沒有瑪格麗需要的鹽。

她從上面的櫃子一直找到下面的爐子,沒發現鹽罐,倒是忽然發現櫃子靠近牆角的隱蔽一腳用什麼墊著。似乎是一本小本子?

艾澤拉心念一動,一條蛇影竄進櫃子底——,在黑暗中把墊桌腳的本子給移出桌腳,然後就看見本子的封面上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狗爬字。

《如何和人類成為朋友,然後吃了他們》

艾澤拉︰……

艾澤拉最終找到了鹽罐,不過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層沾著的鹽粒。老婦人知道沒鹽了後,又去地窖取了些鹽,這附近有礦鹽,她早年間取了不少提煉出來,自家用是絕對夠的。

等到開飯的時候,她又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些鹽,直言自己是老人家味覺退化了,平時就口味要重一點。

她這麼一說,昨晚上的湯似乎就有了解釋。

吃過了早飯,幾人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雜物間,開始翻找東西,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白天光亮充足,他們總算是找到了老婦人口中的本子。因為保管的不太好,紙張已經變黃了。

眾人翻看了幾頁,上面寫的不多。

第一件事就是白霧清晨會出現,等到中午退去,——在白霧中,人會被莫名轉移位置。

艾澤拉起床的時候就往外面看過,不知何時,外面已經是一片濃霧,和昨天遇見的一模一樣,濃稠的白霧把小木屋整個罩在其中——

記下來本子上寫得是迷失方向,無論白霧存在還是消失,這個地方都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會導致人類不知不覺迷失方向,繞回原點。

本子的主人寫道,如果不是幸運的找到周圍滿是毒蛛草的小屋躲避的話,他和哥哥大概會和同伴們一樣死在紅狼蛛的捕殺中。所以重中之重就是離開小屋一定要帶上一些毒蛛草。

這本子本質上算是一本日記,除了零碎的有用的信息,就是本子主人寫——的自己當時的心理活動,幾人沒有窺視人家日記心——的愛好,匆匆掃過後,最終他們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離開這里的路。

本子的主人最後指出,這個地方的空間應該很不穩定,雖然比不上空間裂縫的威力,卻會讓處于里面的活物很容易變幻位置,唯有小屋附近比較平和。但這並不是出路,真正的出路在那詭異的白霧之中。

在上午的某段時間,某個地方的白霧中會出現一段路,本子的主人和哥哥試驗過。哥哥帶著毒蛛草順著這段路一直走,很久都沒有回來,完全沒有出現被傳送回來,或者繞回原點的事。

‘哥哥已經成功離開了,我也要離開了,我把這本子留給薩斯婆婆,希望後來者若是能來到這里,請不必慌張。’

這是本子最後一句話。

瑪格麗看得眼楮一亮。興奮道。

「這一定就是出去的路了!」

她話一說完,其他人還沒開口,門口就竄進來一個聲音興奮道。

「找到出去的路了?」

眾人抬頭看去,就看見本該躺在斜對面房間床上昏迷的某少爺站在不遠處,蒼白的臉透著激動。

一個昏迷的人耳朵可以這麼靈敏嗎?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某少爺早就醒了,隔著一道走廊听見他們翻找的聲音,但卻繼續裝死偷懶,直到瑪格麗說話後,才喜不自勝的蹦出來。

瑪格麗等人︰好歹也是貴族,能要點臉嗎?

事實證明,塔伯少爺是要臉的,他就是單純的智商不行,在反應過來後,他試圖掩飾道。

「我剛醒,听見你們說什麼出去的路就趕緊過來了,是不是找到那本本子了?」

這掩飾的可真是清新不做作,仿佛把自己的智商缺陷刻在了腦門上。

好在幾人已經熟悉了這家伙的調調,護衛把人拉到一邊解釋了一——,塔伯少爺立刻就興奮的表示現在不走更待何時,他們現在就去找那條通往自由的大道。

誰知他剛剛說完,邊上就傳來一個天真的聲音。

「可是你的褲子還沒穿好呢,沒穿好褲子也可以隨便出門嗎?」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立刻下移。

塔伯少爺興奮的表情頓時僵硬在了臉上,因為昨天晚上的晦氣遭遇,他昏迷之後,所有褲子都被護衛扒掉洗了,放在爐子那邊烤著,小短褲比較容易干,昨晚上烤干護衛就又任勞任怨的給少爺穿上去了,但是外褲和中褲卻還在樓——的壁爐那。

于是眾人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某位貴族少爺迎風飄揚的腿毛。

啪的一聲。

是某位貴族少爺好不容易遺忘昨晚的事後,積攢的一點自尊心被戳破的聲音。

大概是打擊太大,漲紅著臉的塔伯少爺甚至連放狠話都沒有了,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快速沖了出去。

恰好老婦人上樓來,正好在走廊上和塔伯少爺打了個照面。

于是房間內的眾人就听到老婦人疑惑的一聲。

「哎呦,怎麼不穿褲子到處跑啊?」

噗呲一聲,不知誰偷笑出聲。

緊接著偷笑聲一聲接著一聲。

半個小時後,眾人來到了木屋後邊,他們要采一些毒蛛草,然後進入白霧去找出去的路。木屋外面也是白霧,不過雖然能見度很低,但是好在沒有紅狼蛛會來。

艾澤拉低頭在毒蛛草叢中采摘,采著采著發現這里的土似乎和菜地的不太一樣。

系統科普道︰【毒蛛草和普通的草不一樣,喜歡長在鹽堿地,這里這麼一大片長得還很好,想來這附近土地的含鹽量不低。菜地的土可能是為了——菜另外弄來的。】

艾澤拉轉頭看了看,發現老婦人住的臥室窗戶正對著這後方,透過窗戶看過去,老婦人現在住的臥室遠比主臥小,除了床,衣櫃、桌子就沒什麼東西了,窗台上放著一個花盆,里面是一株紅艷艷的品相很好的毒蛛草。葉片肥厚寬大,顏色鮮艷紅潤,很是漂亮好看。

艾澤拉像是被吸引了一樣,走了過去。

帶他們來後面摘草的老婦人走過去。

「怎麼了?」

艾澤拉好奇的指了指。

「這一株好好看,也是毒蛛草嗎?」

老婦人點點頭。

「是啊,這是我自己養的,所以比野生的好看,不過這個可不能給你,這是我對我死去丈夫的心意。」

說話間,她模了模毒蛛草,露出一抹帶著柔——的笑容。

艾澤拉似乎也只是問問,並沒有奪人所好的意思,很快就回到了眾人之間,等到摘了些毒蛛草後,眾人告辭,想要去踫踫運氣,本子里關于路出現的時間和位置很含糊,似乎是會變動的,唯一明確的是路從白霧中露出來的時間很短。

這樣顯然有些難找。眾人心里也沒底。不知道可不可以找到。

艾德利安揮動法杖,施展了輕身術。

艾澤拉看了一眼,確定不是之前那一根損壞的法杖,難道是備用的?

在輕身術的幫助下,眾人的速度快了很多,帶著毒蛛草,紅狼蛛會遠遠的躲開,他們繞了兩個小時,終于被幸運眷顧,找到了本子上記載的那條出路。

就如本子上所說的那樣,白霧仿佛被利刃破開,一條清晰的小道出現在眾人的不遠處。

本來還怏怏不樂的塔伯少爺立刻驚喜道。

「找到出路了!我們快走!」

說著就第一個沖了進去,生怕晚了就如本子上說的那樣會消失。

他是實在忍受不了繼續呆在這里了,這里簡直是他的一生之恥,別說——待一天,——待一個小時他都難受到窒息。

護衛看見少爺進去了,也趕緊沖了進去,瑪格麗等人猶豫了一——也走了進去。小路上並無什麼危險,也完全沒有迷失方向和突然被傳送的事——發生。

瑪格麗三人組不知不覺也放松了警惕,開始為能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松了口氣,雖然那位婆婆很親切,但是之前被大群紅狼蛛圍殺的——況實在是給他們留——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然而只顧著往前看的他們卻沒發現一邊走著的小姑娘很是沉默。

艾澤拉不經意的轉頭,路是筆直的,但是之前進來的入口已經是白茫茫一片,這大概就是本子上說的,路被白霧吞沒的事。

她不經意的湊到艾德利安的身邊︰「你就這麼出去,不找你的朋友了嗎?」

艾德利安低頭反問︰「那你呢?你不找你失散的叔叔了嗎?」

他這話一說,艾澤拉頓時腳步一頓。仰頭驚恐的看著艾德利安。

剛剛艾德利安說話的時候是不是笑了?

不過饒是她眼楮睜得——大,看的——仔細,也無法從艾德利安那張冷淡的臉上看出什麼笑意的痕跡,難道是她的錯覺?

艾澤拉覺得一定是這樣,畢竟艾德利安可不是一個喜歡笑的男人。把這個錯覺拋在腦後的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剛剛的問題上。然而還沒等到她開口。前面的人就紛紛停住了腳步。原來是走到前方就沒路了,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毒蛛草。

紅艷艷的一片,一眼竟然看不見盡頭,風吹過,葉片簌簌作響,那一片紅仿佛要灼燒人的眼楮。美麗——炫目。

塔伯少爺遲疑。

「我們是不是要穿過這片毒蛛草就能出去了?」

其余人也這麼嘀咕,于是試探著往前又走了幾步。隨後他們忽然又發現那紅艷艷的草叢里還站著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們。

這讓眾人頓時更驚喜的往前走了,看來這就是出口無疑了!

但是艾澤拉卻停在了原地,一雙黑眸看著那大片大片的紅色毒蛛草,——一刻,她猛然道。

「不對,那不是人類!是紅狼蛛王!」

說話間,她的手松開,幾粒——子落地後,數根藤蔓快速從土里鑽出,卷住眾人的腰就把人給拖了回來——

前方砰地一聲,一個八只腳的巨大蜘蛛落地。砸得邊緣的毒蛛草倒伏一地。

他有兩米高,——半身是蜘蛛的模樣,上半身卻是人類,一頭黑紅色頭發,一雙眼楮滿是食欲的看著眾人,邊上幾個黑色的點點仔細看就能發現,那是蜘蛛的復眼。

艾澤拉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瞳孔猛地變為豎瞳不說,脆弱的脖頸還不受控制的出現了隱隱約約的鱗片。

偵查丟上去一片問號,本能不斷報警告訴她,對面的家伙很強,不是她這樣半吊子的家伙,那才是真正的高階魔獸!——

對面的紅狼蛛王也看向了人群中綠裙子的小姑娘,他張開嘴,露出尖銳森白的牙齒。

「咦?想不到一群人類小點心里還加了一個……唔,你是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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