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娜趕緊出門。表示瑞拉現在不方便。
艾澤拉趴在桌子上沒跟著去, 但可以听到那位埃里克的聲音。
「抱歉,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希望瑞拉小姐今天能玩的開心。」
這聲音有些不悅和勉強,顯然,愛娜的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在的心情並不太好,勉強掩飾也並不太如人意。
幾分鐘後, 瑞拉在僕人的幫助下重新整理好衣著, 回到了花房, 不——小石鼠並不在, 瑞拉讓僕人幫忙暫時照看——一下。讓這個可憐的受到驚嚇還被扔出去的小胖子去吃點東西緩解一下心情。
愛娜坐在座位上, 給她遞了一塊小蛋糕。
「抱歉, 瑞拉, 是我沒考慮好, 光听見你在, 我就直接帶著艾澤拉跑上來了。」
說著, 她把艾澤拉曾經救——她一命的——情上說了出來, 希望瑞拉不要害怕。
大概是有了緩——來的時間, 听到好姐妹這麼說後,瑞拉倒確實不太害怕了, 更多的是好奇不斷的冒出來。
「你真的能說我們的話嗎?」
瑞拉有些期待的看向艾澤拉。
「你……能再和我說說話嗎?」
她也算是見——大世面的貴族小姐, 可是還沒見——會說話的魔獸呢!
艾澤拉尾巴尖按在腦袋下方一點,微微低頭行禮。
「當然可以。美麗的瑞拉小姐。你想听我說什麼呢?」
瑞拉睜大了雙眼, 剛剛只顧著驚慌,現在勉強平靜下來听著小白蛇的聲音,真的有種——奇之感,並且小白蛇的聲音是女孩子的聲音, 帶著點女乃聲女乃氣,半點攻擊性也無。那優雅禮貌的話語讓她有種面前的不是嗜血的魔獸,而是一個比她還小一些的少女的錯覺。
不——對于小白蛇的詢問,瑞拉卻有些遲疑。
「我也不知道。」
她要和一條蛇談論什麼呢?
總不能談論可可十八吃吧?
艾澤拉對眼前的圓臉小姑娘還挺有好感的,——此,她心想。既然小姑娘不知道,那她就自由發揮啦?
于是桌子上的她游向瑞拉,在瑞拉緊張的目光下,用尾巴卷住瑞拉放在桌上的小手,然後小腦袋垂下,微微印上一吻。
「既然如此,那麼請允許我贊美你,贊美你麥浪般璀璨的金發,如牛乳般潔白的皮膚,如綠寶石一樣的眼眸,以及那如紅薔薇一樣嬌艷的雙唇。即使以我蛇類的審美來看,你也依然那麼漂亮又可愛。」
默默圍觀的系統︰這家伙是不是忘了就在半個小時前,她才剛剛罵了埃德是只沒毛大猩猩?一條蛇要不要這麼雙標?
當然,這件事瑞拉可不知道,也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听到這直白的稱贊她的美貌,頓時紅了臉。雖然因為身份問題,她被人夸得多了,可絕沒有這樣縴細直白的。更何況還是一條蛇在夸她,這樣的場景是在太奇妙了。小姑娘的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害羞,以至于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她才趕緊端起淑女的架子,帶著蕾絲的漂亮小扇子一開,擋住自己的小半張臉。
「謝謝,我是說,你也很美,你的鱗片比冬天的初雪還要潔白。眼楮就像是黑曜石一樣水潤閃耀。」
頓了頓,她還嫌不夠,又加了一句。
「你是我——最漂亮也最可愛的白蛇!」
艾澤拉優雅欠身。
「謝謝。」
兩個種族不同,但同樣可愛的姑娘們對視的雙眼中同時出現愉悅的笑意,顯然,兩人的彩虹屁成功讓彼此之間的關系近了幾分。
有的時候,女孩子們的好心情就是這麼簡單,比如同性之間真誠的夸贊。
不——她們兩個開心了,愛娜卻酸了。
「好啊,你們現在一個是美麗的瑞拉小姐了,一個是最漂亮可愛的白蛇了,就我,是個灰撲撲的擺設,坐在這里誰都不搭理。」
「確實是我的疏忽,夸女孩子就要一起夸才對!」
艾澤拉笑著——去,如法炮制的也來了一個吻手禮。
瑞拉笑著的握住愛娜的另一只手。
「你的紅發如烈火一樣絢爛。」
艾澤拉接口。「眼眸如琥珀卻流淌著甜蜜。」
瑞拉︰「皮膚好似粉女敕的桃花,白里透紅,人比花嬌!」
艾澤拉一錘定音。「不要妄自菲薄,美麗的愛娜小姐,總之,我們都一樣的好看!」
愛娜听著她們一唱一和,那麼直白火辣的吹捧她,臉上不知怎麼就熱辣辣的,不由雙手捂臉道。
「快別說了。」
瑞拉用扇子遮著嘴偷笑。
「嘴上不讓我們說,其實嘴巴都要笑到耳朵後面去啦!」
「還說我,難道你不是?把扇子拿掉,絕對是你嘴巴咧的最大!」
愛娜惱羞成怒的就要去搶瑞拉的扇子,艾澤拉在邊上加油助威,一時間,整個花房滿是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配上空氣中的薔薇花香,這美妙的午後讓艾澤拉這條蛇都有些迷醉了。不由發出一聲感慨,果然和可愛的女孩子玩最開心了。就是……好像忘了什麼。
不知道笑鬧了多時,玩的累了的姑娘們開始吃東西,瑞拉和愛娜兩個小姑娘胃口不大,倒是喜歡上了喂小白蛇的感覺。
「來,小白,吃點這個。」
「這個也好吃,你快嘗嘗。」
書房內,坐在紅絲絨座椅上的卡薩城主蓋下印章,然後把信件放在了信封內,最後再倒上火漆,又用另一枚印章蓋下,一個小小的坎貝爾家族徽就出現在了火漆上。
「拿上這個,相信我的老朋友不會不給我面子的,但同時,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卡薩城主遞出信封,同時鷹一樣眼神銳利的仿佛要把眼前的黑發男人給解刨了一樣。
「自然。」
艾德利安沐浴在這樣的視線下依然不為所動,淡定的接過了信封,不——籌謀了半年,終于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他似乎也並無什麼高興的意思。他只是禮貌告辭,轉身離開了書房。
有男僕在他出來後,就領著他去找還未離開的同伴了。
當艾德利安——去的時候,就看——花園的秋千上,普德魯很有童心的在玩,薩丁在一邊賞花,而馬克……他在頂著一張豬頭臉喝治療藥劑。喝完後還要一副作嘔的模樣,畢竟治療藥劑除了好用,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幾百年如一日的難喝。
不——艾德利安沒有關心馬克臉上的淤青,而是看了看周圍皺眉道。
「艾澤拉呢?」
眾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和愛娜走了。于是為了去找艾澤拉,幾人只能去找僕人詢問。然後被男僕領著,順著石梯一路往上走。
一直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門前,眾人隔著門听到了一連串少女嘻嘻哈哈的聲音,嬌俏的聲音好似夜鶯黃鸝的歌唱。只是話語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吃一個這個嘛。」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吃啊!」
「好啊,你親她不親我。」
「親親親,都親,小美人,快讓我香一口!」
聲音很是模糊,但是馬克還是听出了那個笑得最大聲的是他表妹愛娜的聲音。耳听著這話語越來越那啥。
馬克小胖子頓時震驚了,懷著做表哥的責任感,他憤怒的直接推開了正準備扣門的男僕,一把打開了門。矮胖的個子吼出兩米高的氣勢。
「都給我停手,你們再干嘛!親來親去的這像……話嗎?」
說道最後的時候,馬克的氣勢頓時一泄千丈,因為他終于看清了花房內的情況。沒有他想象的浪蕩無恥,勾引自家表妹的男人,有的只是一條被兩個少女又是摟抱又是投喂的小白蛇。最重要的是,這條小白蛇的嘴巴還正湊在自家表妹愛娜的臉上。
馬克等人︰……
上一秒還在感慨蛇——美好的艾澤拉︰……
越玩越嗨,徹底丟掉淑女形象哈哈大笑的瑞拉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開門,趕緊驚叫一聲,趕緊拿起桌上的扇子就擋住自己的臉。
也是這一聲驚叫,才讓眾人反應——來。
注意到艾德利安那幽深的雙眸,艾澤拉下意識的開口。
「等等,——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的!」
「不是哪樣?」
小胖子氣哼哼的道。
「你們的笑聲我們听得清清楚楚,你親我表妹的樣子我們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真是厲害啊,艾澤拉,我為了挺你,被埃德揍的時候,你竟然就在這里,和兩個漂亮姑娘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尋歡作樂,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艾澤拉听這家伙越說越離譜,趕緊道。
「停停停,你好好說話信不信,沒文化就別瞎說,我一條蛇,還是母的,我能干什麼啊!」
馬克︰「你親都親了,還想干什麼?!你看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在你開心的時候被埃德揍得有多慘,我腦袋都被打成豬頭了!」
說著就湊——去,讓愛娜懷里的艾澤拉好好看看他的臉。
艾澤拉仔細看了看他的大臉盤子。那些肥肉依然如此光滑白女敕。一點傷痕也看不出,「……雖然你確實胖了點,但實在不必如此自污。相信自己,你和豬頭的距離還是差的很遙遠的。」
馬克氣急。
「誰跟你說這個了!我說的是之前的傷痕,我之所以會恢復那是喝了治療藥劑!」
說起這個,馬克就更氣了。他一掃桌上的好吃的,拿起一把牛肉干就往嘴里塞。一邊吃一邊罵。
「你知不知道治療藥劑有多難喝?結果你卻在這有吃有喝的,還是德魯郡的風干牛肉!」
愛娜不樂意了,表示小白是她的朋友,她就樂意招待怎麼了?
「小白?」
艾德利安終于說話了。
艾澤拉對上馬克倒是還好,可是在看——艾德利安的時候,頓時有些心虛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何心虛。
系統猜測︰【大概是因為你背著他……偷人了?】
【我可去你的。】
艾澤拉差點被系統的話給搞岔氣。
偏偏她還想著要怎麼回答呢,那邊的愛娜已經驕傲道。
「這是我起的——字,是我對小白的愛稱!」
「愛稱?」
艾德利安重復了一遍,墨藍色的眼眸一直盯著艾澤拉看。
艾澤拉腦袋縮了縮,總覺得這視線有些冷。
她訕訕的從愛娜的懷里飛回了艾德利安的肩膀上。
「艾德,你是來找我的對吧?」
沒等艾德利安回答,她飛快的對著兩個小姑娘干笑道。
「天色好像不早了,既然我的朋友來找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玩的正高興呢,結果艾澤拉就要走了。愛呢和瑞拉頓時有些失落,想要挽留,不——艾澤拉只想趕緊走,自然只能拒絕。
馬克留在城堡,普德魯和薩丁則是和艾德利安一起回旅店住。
艾澤拉趴在艾德利安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看他,男人俊美的臉面色冷淡,喜怒難辨,但是艾澤拉就是覺得艾德利安似乎不高興了,但是她又覺得不應該,按照艾德的性格,怎麼都不是計較這些的人吧?
幾人很快就回到了旅店,用過了簡單的晚餐,艾德利安帶著艾澤拉回到房間準備休息。眼看著艾德利安的——色似乎並未有什麼異樣,艾澤拉覺得,也許是她多想了。
然而就在艾德利安往床上坐下的時候,他忽然道。
「你和那位愛娜小姐很熟嗎?」
「這個啊,確實有些淵源。」
艾澤拉老實的把之前的——情簡單說了一遍。當然,吃軟飯的——被她適當的美化了一下。畢竟蛇的——怎麼能叫吃軟飯呢?她只是第一次見到人類很是好奇,想近距離感受一下人類的美食文化!
系統︰真雞兒能編。
艾德利安抬眸。
「你當了她的寵物?」
「只是想蹭點飯吃而已。」被艾德利安這麼指明自己沒節操的——情,艾澤拉難得有些羞愧了。她辯解道。
「不——我也沒想久留的,畢竟這種關系太脆弱,我不可能一直偽裝成無害的樣子呆在籠子里。」
艾德利安垂眸看向床鋪上的小蛇。
「那我呢?」
「你?你當然不一樣啦。」
艾澤拉——所當然道。
「你是我的朋友,我當初就是想要和你平等的長時間相處的想法才提出條件的。」
當然,如果當時艾德利安的做法不讓她滿意的話,她也會離開,找下一個。
艾德利安听到這話,眼眸的暗沉終于褪去變成了愉悅。他把小蛇放在自己的枕頭上,而自己也躺了上去。手指一動,燭台的火焰熄滅。黑暗中出現他難得輕柔的話語。
「睡吧。」
艾澤拉隱約察覺到艾德利安的心情似乎又好了,卻依然不明白怎麼回——,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對話,最終,她把這個歸結于自己的錯覺。
黑夜,卡薩城內很是安靜。
小小的白蛇團成一坨陷入柔軟的枕頭中,睡得正香。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猛地傳來一個聲音。
【叮,恭喜玩家順利讓萬人產——敬畏之心,達成威——赫赫成就,邪惡的亞塔莉之子稱號成功升級為,邪惡的白蛇。(年輕的白蛇啊,請別因為謠言而憤懣,有的時候,他人的敬畏之心也是力量的源泉。)】
【叮,恭喜玩家初步達成威——赫赫成就,請選擇衍——特效,謠言的暴風驟雨、成——的沉重大山。詆毀的惡毒卑劣。】
什麼鬼?!
艾澤拉一個垂死夢中驚坐起,結果正對上黑暗中一雙墨藍色的眼楮。以及一截修長精瘦的腰肢。雖然是黑暗中,但這影響不到夜視能力不錯的艾澤拉。她一時間沒收回視線,愣愣的盯著前方。
艾德利安沒想到艾澤拉會突然醒來,他動作頓了一下,繼續穿好衣服。
「吵到你了?」
艾澤拉睡蒙了的腦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清醒——來。搖了搖頭道。
「沒有。」
吵醒她的分明是那個讓蛇吐血的提示音而已。早在很久之前,那個什麼鬼稱號其實已經升——一次級了,那時候是從百人敬畏之心變成了千人,結果這次直接成了萬人?
靠,埃德那家伙不是說要去澄清嗎?澄清成這個鬼樣子?是她白天打得不夠狠是嗎?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
艾澤拉看著換上黑色法師長袍,拿著另一根藍黑色法杖的艾德利安。
「你要去干嘛?」
「我和城主做了個交易,現在是我履行義務的時候。」
艾德利安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因為這點事打擾艾澤拉的好眠。畢竟他要干的並不是什麼有趣的。
不——艾澤拉既然醒了,看著艾澤拉好奇的眼神,艾德利安側頭。
「睡不著?那要和我一起去嗎?」
艾澤拉立刻重重點頭,飛——去趴在艾德利安的肩膀上,誰知艾德利安卻表示,這次的行動需要隱藏身份,艾澤拉長得太顯眼,想跟去的話最好不要露出來。然後就把艾澤拉塞進了自己黑袍側邊的口袋中。
而艾德利安則是拉好兜帽,瞬間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
接著,艾德利安從窗戶處輕松躍下,快速朝著東邊過去。
他們住的旅館位于卡薩城的南邊,都是一些普通人住的地方,房屋排列的很是擁擠,而東邊是富人和貴族住的地方,房屋自然寬敞的多,三層小別墅,漂亮的小花園都只是尋常,這邊最好的應該是那幾個佔了大好地方的莊園。說實話,相比起年頭久遠,石頭搭建的坎貝爾城堡,這些莊園看上去更漂亮,更適合人居住。
一路上,艾德利安也簡單和艾澤拉講明白了他的。
他給卡薩城主的禮物是一顆水系元素果實,這種果實很是珍貴,長在尼莫拉森林的深處,就算是卡薩城主的庫房也沒有,而他之所以送這個,是因為他听說卡薩城主的愛女,愛娜去了尼莫拉森林回來後,魔力源受了很嚴重的傷。而元素果實不僅可以提升實力,還是治這個的良藥。
他順利的得到見卡薩城主的機會,提出了要求,他要自己的的仇人、亡靈法師額爾特的行蹤,他知道額爾特曾經在卡薩城出現。
在知道額爾特似乎去了皇城後,他又提出一個要求。另外,他需要卡薩城主給他一張去皇城第一學院的推薦信。
而卡薩城主听說後,表示他願意和艾德利安合作,畢竟額爾特也是他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同時,他需要看看艾德利安是不是有這個真本事去和額爾特為敵,而不是年輕人嘴上說說。
于是艾德利安今夜就出現在了這里,他需要找到城內幾個貴族暗地里偷稅漏稅、私自練兵、買賣人口等罪責的證據。卡薩城主提供了一個方向,那就是一——叫默克•沃爾的男性貴族。
艾澤拉只注意到了前半段。
所以艾德利安是听說仇人在卡薩城,才來的這,而恰逢愛娜因為之前叛徒的突然襲擊,而強行使用中階法術,結果導致傷了自己的魔力源,于是艾德利安才進了尼莫拉森林,找水元素果實,進而,她才能遇上艾德利安?
艾澤拉不由感慨。
【看來我和艾德還挺有緣分的。】
系統嘿嘿一笑。
【我倒是覺得你和埃德才最有緣分,他白天那驚恐的樣子,大概是打死也沒想到緣分來的這麼快,還這突然。而且說起來,艾德利安的簡稱還和埃德讀音一樣誒。】
艾澤拉︰……謝邀,有被惡心到。
很快,艾德利安終于停了下來,潛入了一個莊園之中,莊園很大,畢竟建築很漂亮,周圍還有兩片綠意盎然的小樹林。
一人一蛇躲開巡邏的護衛,進了莊園內部。說到罪證,自然第一反應就是去書房,這種建築一般的布局和解構都是有跡可循的。
漆黑一片的莊園內,艾德利安順著僕人走的小道,很順利的走上樓,一路查探——去,真的被他找到了書房。
不——奇怪的是,都深夜了,書房竟然還有光。因為門口有男僕等候,艾德利安不好靠近。
艾澤拉卻表示,這小事一樁,她來就行。
說著,一條蛇影順著黑暗的角落,悄悄打開了不遠處走廊的窗戶,今夜風很大,——面的風立刻呼嘯著進來。
男僕頓時疑惑了,窗戶沒關嗎?他走過去關上。卻沒注意到,腳邊一條漆黑的蛇影已經溜——,直接鑽進了門縫內。
艾澤拉有些得意,和艾德利安躲在遠處的角落,透過蛇影的視角實況轉播。
蛇影進去後,立刻呲溜躲進了書桌底下的陰影里,——本就是影子,誰也看不出書房多了什麼。
書房內,有兩個人,一個大概才三十多,但發際線已經後移的男人,而另一個則是一個頭發枯黃的少年人。
男人似乎有些——氣,把幾張紙甩向少年。
「我說了,這麼做對你沒什麼好處。埃里克,那些謠言不——是些風流韻事,根本無法對那位大少爺造成什麼影響。我讓你專心提高自己的實力,你為什麼就是不听!」
少年人低著頭,面色有些不服。
「他不就是仗著父親的喜愛嗎?如果父親知道他做的——情越來越離譜,父親自然會厭惡他!」
「但是這些不——是捕風捉影的——,你以為你父親會那麼蠢嗎?如果他意識到謠言是有人惡意中傷他的大兒子,他一定會查的!」
男人氣得狠了,深吸一口氣道。
「你再看看你弄得這些都是什麼,編排埃德和一條蛇?一次不行,今天又來一次,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你父親宴請的人中就有這條蛇,他一旦發現不對,查到你身上,你就會被他徹底厭棄,你懂不懂!」
少年不說話了,艾澤拉也不對著艾德利安實況轉播了,借著蛇影听到全過程的她不知道這位埃里克懂沒懂,但是她覺得她懂了。
她恍然大悟了,她終于開竅了,她總算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謠言唰的一下就滿天飛,怪不得還百人千人萬人的不斷上升,當年打排位都沒這升得快!
想到白天的時候,自己在花房和這個家伙竟然只有一門之隔。她還好奇——愛娜這位弟弟長啥樣,艾澤拉就怒火中燒。
搞半天,就踏馬你叫埃里克啊!就踏馬你在造我謠啊!